吳玉菊
作者簡介
斯蒂芬妮·梅爾,1973年出生于美國康涅狄格州,畢業(yè)于楊伯翰大學,主修英國文學。她本是一位有三個孩子的全職主婦,沒有絲毫的寫作經(jīng)驗。2003年的一天,她做了一個改變她命運的夢:一位少女和一個英俊迷人的男子坐在陽光明媚的草地上談情說愛。這個夢最終成了她第一部小說《暮色》中的一個章節(jié)。
《暮色》出版后,梅爾又寫了《新月》《月食》《破曉》,被稱為“暮光之城”系列。該系列以貝拉和愛德華一對苦命鴛鴦的情感糾葛為主線,融合了吸血鬼傳說、狼人故事、校園生活、恐怖懸念、喜劇冒險等各種吸引眼球的無奈,而凄美動人的愛情則是全書“最強烈的情緒”。用作者自己的偶像作家奧森·斯考特·卡德的話說:“愛情只是書中的一小部分,但卻是人生的指引者?!睋?jù)斯蒂芬妮·梅爾稱:“暮光之城”系列之所以被定位為青春小說,是因為十七八歲是人生一段非常讓人注目的時光,在這段時間里你可以擁有人生中最壞的創(chuàng)傷,也會擁有人生中最愉快的記憶。那是一個迷人的年齡:足夠像成人一樣思考,足夠作出影響一生的決定,并且也足夠墜入愛河,但同時又年輕得不能獨立思考事情和作出決定,這也給了我的小說非常大的拓展空間。
經(jīng)典選讀
《月食》內(nèi)容提要:即將從中學畢業(yè)的貝拉陷入一個兩難的境地:她要在愛德華和雅各布中二選其一,而她的這個選擇,絕對有可能引發(fā)卡倫家族和狼人族群之間的一場血腥戰(zhàn)爭……熱血沸騰的貝拉渴望迅速而激烈的死亡之后與愛德華長相廝守,但是愛德華拒絕在他們兩個合法結婚之前賦予她這個權利。另一方面,雅各布的介入令他們兩人的感情亮起紅燈,雅各布代表著貝拉對她所生存的這個塵世的所有牽絆,他那份陽光的力量足以將黑夜的記憶驅(qū)走,而他的任何不理智的行為都有可能把那結伴永世的承諾壓垮……
當貝拉備受“誰是合適的魔鬼”的痛苦煎熬的時候,西雅圖在一連串神秘殺戮事件的沖擊下變得殘破不堪。與此同時,貝拉發(fā)現(xiàn)有人從她的房間偷了東西,目的是要循著上面的氣味嗅出她的所在之處。貝拉將過去種種意外聯(lián)系起來后,終于明白維多利亞正是操控一切的幕后主腦,為了替死去的詹姆斯復仇,卡倫家族的死敵正急匆匆趕往??怂?。冰與火的矛盾不可調(diào)和,兩種力量都將置脆弱的人類于死地,在愛與犧牲的天平上,貝拉發(fā)現(xiàn)她所要奉獻的不只是靈魂……
當你可以永生不死,你該為什么而活?《月食》撩開那漆黑的面紗,展現(xiàn)出蒙眬的靈與肉的掙扎。愛德華的冷靜與貝拉的沖動能否堅守住他們自己設置的底線?噬血的 狩獵者與人類能否步上婚姻的神壇,攜手走進伊甸園?與貝拉青梅竹馬的雅各布能否挑戰(zhàn)成功,和貝拉過上平凡的人間生活?從日夜交會的《暮色》,經(jīng)歷過《新月》的心碎和《月食》的神傷之后,讀者心中的疑團會在《破曉》時分逐一破解,而錯綜復雜的真相也終將在《午夜陽光》中撥云見日。
那一夜——我從查理經(jīng)過時,他沒有如我預料的那樣刨根問底,因為雅各布也給他打過電話了——我沒有立刻躺在床上,而是把身子探出窗外,等候著愛德華回來。天氣出奇的冷,差不多像冬天一樣,我在懸崖上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我猜這與篝火的關系不是那么大,而是和坐在雅各布旁邊密切相關。
雨開始飄落下來,冰冷的雨滴拍打在我的臉上。
夜太黑了,除了云杉形成的黑色三角形在風中搖曳之外,什么都無法看清楚,但是我還是拼命睜著眼睛尋找暴風雨中的其他形狀。一個蒼白的人形像幽靈一樣穿過黑夜……或許是巨大的狼在陰影中的輪廓……我的眼力太差了。
接著黑暗中有動靜,就在我身邊。愛德華從敞開的窗戶溜了進來,他的手比雨還要冰冷。
“雅各布在外面嗎?”我問道,愛德華把我拉進他的懷抱時我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
“是的……在某個地方。埃斯梅在回家的路上?!?/p>
我嘆氣道:“天這么冷,還雨淋淋的,這樣做很傻?!蔽矣执蛄藗€冷戰(zhàn)。
那一夜在我的夢境里也很冷,或許是因為我睡在愛德華的懷抱里吧,但是我夢見自己在暴風雨之中,風吹動我的頭發(fā)使其拍打著我的臉,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站在布滿鵝卵石的月牙形第一沙灘上,想弄明白沙灘邊際快速移動的影子是誰,在黑暗中我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見它。起初,什么都沒有,除了閃過一個黑影子和一個白影子,它們向彼此飛奔過去,然后又手舞足蹈地跑開了。接著,仿佛月亮突然沖破云層,我可以看清楚一切了。
羅莎莉濕淋淋的頭發(fā)飛舞著,金色的發(fā)絲一直垂到膝蓋那里,正縱身一躍沖向一頭巨大的狼——它的皮毛很短,通身銀灰——我本能地認出那是比利·布萊克。
我突然開始奔跑,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在夢境中令人挫敗不堪地慢慢地移動。我想要沖著他們大叫,讓他們停下來,但是風帶走了我的聲音,我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什么東西飛進我的手里,我第一次注意到我的右手不是空的。
我手里拿著一把長而鋒利的劍,古老且呈銀色,上面沾滿的黑色血跡已經(jīng)干了。
我看著劍退縮了,我的眼睛猛地一下睜開看著我臥室中靜靜的一片漆黑。我意識到的第一件事情是我不是孤單一人,我翻身把臉埋在愛德華的胸膛里,知道他皮膚的甜美味道比任何東西都能更有效地驅(qū)走噩夢。
“我吵醒你了嗎?”他輕輕地問道,有紙張的聲音,翻頁時的嚓嚓聲,以及某個較輕的東西掉在木地板上發(fā)出一聲微弱的砰的聲音。
“沒有,”我低聲咕噥道,他胳膊緊緊地抱緊我的時候我心滿意足地嘆氣道,“我做了個不好的夢。”
“你想告訴我嗎?”
我搖了搖頭:“太累了,或許早上吧,如果我還記得的話。”
我感到一陣無聲的笑傳遍他的全身。
“早上?!彼獾?。
“你在讀什么?”我含混不清地問道,真的不是很清醒。
“《呼嘯山莊》?!彼f。
我睡眼惺忪地皺了皺眉:“我以為你不喜歡那本書的。”
“你很會揣度別人的嘛,”他低聲說,輕柔的嗓音誘惑著我陷入睡夢之中去,“不過……我和你相處的時間越久,我就越能理解人類的情感。我發(fā)現(xiàn)我能以從前我認為不可能的方式來同情希斯克里夫。”
“哦?!蔽覈@氣道。
他說了些別的不好的東西,但是我已經(jīng)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迎接我們的是珍珠般的灰色天空,以及一片靜寂。愛德華問起我的夢,但是我記不清楚了。我只記得我很冷,我很高興我醒來的時候他在我身邊。他吻了我,吻得很久,足以讓我的脈搏快速地跳動起來,接著趕回家去取他的車了。
我迅速地穿好衣服,為該穿什么而悶悶不樂。不管是誰洗劫了我的裝備都嚴重地毀壞了我的衣櫥。如果這不是那么令人恐懼的話,也足以令人非常懊惱。
我正要下樓吃早飯的時候,注意到那本皺皺巴巴的《呼嘯山莊》攤開著躺在愛德華晚上使其掉落的地方,破了的封皮夾在他最后看過的那頁,就和平時我做的那樣。
我好奇地拾了起來,想記起他說過的話。和同情希斯克里夫有關的東西,和人類有關的東西。那不可能是真的,那一定是我夢見的。
攤開的那一頁上面的幾個字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低下頭更認真地讀這一段。這是希斯克里夫的一段話,我對這一段再熟悉不過了。
你這就看得出我們兩人情感中間的區(qū)別了:如果他處在我的地位——而我處在他的地位,當然我恨他——恨得要命,我絕不會向他抬一只手。你要是不信,那就對不起了!只要她還要他做伴,我就絕不會把他從她身邊趕走。她對他的關心一旦停止,我就要挖出他的心,喝他的血!可是,不到那時候——你要是不相信我。那你是不了解我——不到那時候,我寧可寸磔而死,也不會碰他一根頭發(fā)!
引起我注意的那幾個字是“喝他的血”。
我感到不寒而栗。
是的,我肯定是夢見愛德華說了一些肯定希斯克里夫的話,而這一頁很可能不是他讀過的那一頁。書很可能掉在地上,翻開任何一頁。
酷評經(jīng)典
昨天我拿到這本書,看到后半夜就不敢看下去了。為什么呢?感覺心怦怦直跳。為什么跳呢?因為我感覺到了這里邊的浪漫,這里邊青春的感覺、初戀的感覺,在我心里就好像慢慢復蘇了一樣,引用書里的一句話就是“凍結了的青春感覺”,忽然間就復蘇了,的確如此。而且,看了這本書之后,我意識到了我們現(xiàn)在國內(nèi)的青春文學與這本書的差距在哪些地方。我覺得現(xiàn)在國內(nèi)有大量的年輕作者,比如韓寒、郭敬明、饒雪漫、安意如等等,他們寫了很多這類的書,但是給我的感覺,他們寫生死、寫浪漫的時候,書中大部分魔幻的東西都離我們生活比較遠。比方說,他們往往創(chuàng)造一種個人的、虛幻的情境,在這種特殊的情境里面主人公天馬行空地做著任何事;但我覺得看了以后只是“過過癮”而已,沒能給我們帶來更加豐富的感受。而像《暮色》這本書,盡管叫做“青春小說”,但是在我看來更像是一部純粹的文學作品。書中豐富的細節(jié)簡直能像洪水一樣把你包圍。讀到相關情節(jié)的時候,我仿佛真的看到一個女孩兒坐在旁邊,然后慢慢地想去觸摸她的胳膊,甚至能感覺到她的血液在藍色的血管里流動的速度和景象。想起我們小時候——大概是中學三年級——當時的男生女生即使都穿著棉襖,但互相碰一下就有像“過電”一樣的感覺,那種感覺確實非常強烈。我覺得這種大量的、生動的細節(jié)自然地充斥在書中,能使得全書三十五萬字敘述的很簡單的一個情節(jié)——我不認為這個故事的情節(jié)很復雜——就把兩個人的世界演繹到這種程度,我覺得非常難得。這也是我認為這本書為什么會暢銷的一個原因。
另外我還有一個體會,我從十年前開始就一直在寫文章討論:什么叫浪漫?浪漫其實是和自然聯(lián)系在一起的。如果不是在大自然里面,根本談不上浪漫。比方說酒吧、飯店、床上、床下、屋里、屋外……包括影視作品里表現(xiàn)的這些所謂的浪漫都是虛偽的,因為摻雜了太多的功利和太多的都市氛圍。浪漫只有在大自然里,只有在人和自然、生死相結合的時候,才能顯出“品位”。所以像很多的美國小說以及我最近看的一些書里,那些浪漫全部都發(fā)生在大自然的環(huán)境中,或者是人和自然交往的過程中。那樣才是單純的、自然的兩個人。至于說我們現(xiàn)在的這種浪漫,我覺得很勉強,包括說在這種飯店里面,基本談不上什么浪漫。因為我們都需要包裝,需要服裝、燈光、環(huán)境等等。但是這本書里的浪漫,寫的就是一個小鎮(zhèn)、樹林,以及發(fā)生在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覺得這個非常非常好。因為表現(xiàn)一個民族的文化,一部作品的“史詩性”,就在于它“童話的理想”。如果這個“童話的理想”不能夠真正地表現(xiàn)出來,不能表現(xiàn)得很純粹——像黑格爾講的那樣:單純就是美麗的東西——如果它表現(xiàn)不出來,那么這本書就不是好書。因此我斷定,這部書的發(fā)行期限,它的暢銷,不是在最近,而是在將來?;蛘呤俏迥辏蛘呤鞘?。當我們的青少年,當我們現(xiàn)在的人,不再那么浮躁了,不再像韓寒那樣,帶著叛逆的眼光、叛逆的心態(tài)看待一部作品的時候,也許這部書真正暢銷的時代就要到來了。
——安波舜
請不要將這個故事僅僅當成一場不可思議的魔幻愛情歷險,貝拉她敏感而細膩、柔弱而固執(zhí)、富于觀察力,缺乏自信又善于自我保護,是許多現(xiàn)實中并不完美卻憧憬白馬王子的可愛女孩的真實寫照。當她們在個人感情的旅途中會觸動到類似感覺的話,這個故事更是一段為她們自己譜寫純凈愛情樂章的暮光傳奇!
——饒雪漫
迷人的吸血鬼和內(nèi)斂的凡間少女之間,是否一定要碰撞出愛情呢?答案是肯定的。可是,題材的經(jīng)典并不表示內(nèi)容的俗套,梅爾在推陳出新方面的能力足以媲美任何一個文字老手,雖然她在寫作之前的職業(yè)是主婦。一個由夢境牽引出的故事,一個主婦由此創(chuàng)作躍升為暢銷書作家,這本身就具有傳奇性質(zhì)。梅爾細膩連貫的講述足以喚起你凍結的青春感覺。
“你香甜獨特的氣息是引領我愛你的線索,但我最濃烈的愛意卻只能用死亡來演繹。”
——安意如
溫馨提示
“暮光之城”系列小說《暮色》《新月》《月食》中文簡體版已由接力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