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炫
摘要21世紀的中美關系是全球最重要的雙邊關系之一。本文認為塑造雙方的關系,可以通過層次的認知途徑:身份認知→功能領域合作→戰(zhàn)略對話,實現雙方形象的清晰化和真實化來實現。
關鍵詞中美關系認知途徑身份認知功能領域戰(zhàn)略對話
中圖分類號:D82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0592(2009)06-196-01
21世紀中美究竟是敵人還是朋友?人們眾說紛紜。筆者認為,既不像悲觀派認為將成為完全的敵人,也不會像樂觀派認為成為徹底的朋友。通過分析中美關系的認知途徑:身份認知→功能領域合作→戰(zhàn)略對話,實現雙方形象的清晰化和真實化后,筆者認為中美是一種相互依賴同時相互競爭的和平關系。
一、中美的身份認知經歷了曲折而反復的過程
中美相互認識始于1784年美國商船“中國皇后號”抵達廣州。晚清時期,尤其20世紀末,美國提出“門戶開放、機會均等”同歐洲列強瓜分中國。當時中國的愛國之士把美國劃為侵略中國的列強。待國民黨政府時期,由于蔣介石統治集團同美國的特殊關系以及二戰(zhàn)抗擊世界法西斯主義的侵略,中美兩國進入了“蜜月期”。新中國成立后,中美兩國一度對立并隔絕了20年。1972年,尼克松訪華后,兩國開始逐步相互了解。1979年中美建交后,兩國相互認識逐步擴大和深化。2006年胡錦濤主席訪美確立了中美起戰(zhàn)略伙伴關系。
從列強到朋友,從敵人到戰(zhàn)略伙伴,中國對美國的身份認識經歷了曲折上升的過程,但這僅是雙方溝通的開始。功能領域內合作對促成雙方戰(zhàn)略對話起到關鍵作用。
二、中美功能領域的合作奠定認知基礎并開啟戰(zhàn)略對話
中美在政治、軍事、國家安全、意識形態(tài)等領域內差異過大。在這些領域內加深了解、消除誤會的難度較大。相反在經易、文化、科技、民間交往等功能領域內由于國家身份特性的相對影響力較低,在這些領域內打破冷淡關系,實現合作的難度要低許多。
中美對相互經濟利益的認識經歷了幾個歷史時期。在冷戰(zhàn)的大部分時間內,中美兩國都把意識形態(tài)和政治利益置于第一。1972年尼克松訪華時,兩國領導人的主要精力集中在聯合應對蘇聯擴張,但已開始注意到經濟問題。中美在《上海公報》表示:“雙方把雙邊貿易看作是另一個可以帶來互利的領域……他們同意為逐步發(fā)展兩國間的貿易提供便利?!钡b于當時中美實際情況,雙方并未采取實際行動。1979年,中美正式建交和中國改革開放同步進行,雙方日益重視相互和共同的經濟利益。經過30年的發(fā)展,美國是中國出口產品的最大市場之一,也是中國獲得貿易順差的最大來源,還是中國最大的直接投資國。中國則是美國的第四大貿易伙伴,中國眾多人口和高速增長的經濟更是美國巨大的實在和潛在市場。
中美兩國民間相互認識的主流是積極的和建設性的。兩國民間懷有特殊的友好感情。在200多年的長期交往中,兩國人民建立起深厚的友誼。二戰(zhàn)中中美兩國人民在反法西斯斗爭、戰(zhàn)后在反對蘇聯的擴張主義和反對恐怖主義中相互支持,加深認識。中美雙方的民間交往早在中美正式建交之初就發(fā)揮了獨特的作用。在促成尼克松訪華中,美國乒乓球國家隊出訪中國無疑起到了良好的鋪墊作用,這是周恩來總理提出的“以小球帶動大球”乒乓球外交。近年來,兩國人民交往的日益增加,相互認識逐步深化。民間交往給普通的美國民眾一個窗口,有助于他們了解一個真實和全面的中國。
三、中美戰(zhàn)略對話有助于推動雙方高層增信釋疑
中美通過功能領域的合作進行深入接觸,為了進一步增信釋疑,也為了進一步解決在功能領域由于雙方交流的深入而不可避免產生的摩擦。中美雙方通過戰(zhàn)略對話在高層次上建構雙方的關系。
中美戰(zhàn)略對話始于2005年,分為經濟對話和外交對話。今年年初,奧巴馬政府國務卿希拉里在她的亞洲四國之行中,中美雙方均宣稱,已就日后中美兩國新的高層對話機制達成原則性共識,從原來以“戰(zhàn)略經濟對話”為主軸,改為以“戰(zhàn)略與經濟對話”作框架,一個“與”字之差,變成實行“雙軌制”,以提升對話層次。中美戰(zhàn)略對話的實質在于,兩國以開放的胸襟和理性的姿態(tài),在兩國之間創(chuàng)建一個新型交流平臺,構筑一個長期共處框架。因此,它不同于冷戰(zhàn)時期美蘇間的戰(zhàn)略對話,不以削弱對手為主旨;不同于美國與盟國間的戰(zhàn)略對話,不以針對第三方為目標;也不同于中美歷史上進行的戰(zhàn)略對話,不全然是“外來威脅推動型”和“危機反應型”。中美戰(zhàn)略對話的新意在于,它是在全球化使雙方相互依賴程度加深、反恐反核擴散使雙方合作領域拓寬、“深度交往”使雙邊關系更具理性的新時空背景下,就雙方核心利益和現實關切,展開的基于戰(zhàn)略合作、增信釋疑、求同化異的新型戰(zhàn)略對話,旨在規(guī)避沖突、控制摩擦、減少誤判,實現共生共處、共同安全與共同發(fā)展。
由于雙方政治制度和意識形態(tài)的差異,社會價值觀不可能取得完全一致的認同。更何況還有各自的國家安全、政治訴求和利益需要,這也正是雙方保持密切聯系磋商的客觀需要。戰(zhàn)略對話是對中美高級政治層面交往的有益補充和深化,同時也具有對更高層的雙邊對話即首腦會晤創(chuàng)造良好氛圍的功能。
四、中美未來關系的提高取決于雙方的合理認知
筆者認為,21世紀的中美關系的塑造決定了國際政治力量格局的走向中的重要一支。因此,中美雙方在給彼此認知的形象的塑造中要格外慎重。通過最初的身份認知形成的印象是初步的,通過經貿、文化等功能領域的合作能增強雙方獲得對方的正確形象。而基于初步認知和功能領域合作基礎上的高層戰(zhàn)略對話有助于雙方政治高層最大程度認清對方的真實意圖,減少誤判,保持世界格局的穩(wěn)定。
未來的中美關系如上文中所述,雙方關系必能比目前提升,筆者認為,通過對中美認知途徑的分析,中美關系將會還原為正常的鄰居關系,相互依賴同時相互競爭的和平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