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 森
在國際化的潮流中,世界各國相互之問的合作和交往越來越頻繁和緊密,伴隨著商品、勞務、人員交流以及資本在國際間的流動,就會發(fā)生不同國家貨幣的收取和支付,為使貨幣最終兌換成自己所需要的形態(tài),不同貨幣的相互交換成為必需,外匯因此成為人們經(jīng)濟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個重要經(jīng)濟元素。國際經(jīng)濟交往的擴大進一步加劇了外匯的供給與需求,外匯的供給與需求導致外匯交易,而從事外匯交易的場所,就成為外匯市場。
外匯市場最初的主要功能是貿易結算,作為一個國際性的資本投機市場,其歷史要比股票、期貨、債券、基金等短得多。然而,他卻以驚人的速度迅速發(fā)展。以倫敦為例,其交易量基本上是以每3年翻一番的速度增長。
外匯市場實際上是“有市無場”。不同于農貿市場,或者商品賣場,也不同于股票市場或者期貨市場,除了一部分國家為了特定目的設置的少數(shù)指定的外匯交易場所外,所謂的外匯市場沒有固定的交易場所,沒有豪華的辦公大樓,沒有人頭攢動、人聲嘈雜的買賣場面,甚至沒有國界區(qū)分,我們時常聽說的紐約外匯市場或者是東京外匯市場,實際上并不是指某一個具體的城市或者是某一個具體的建筑物,更多的是指這一城市所在地的交易時間段內,外匯交易的總體情況。每天在全球范圍在一個看不見摸不到的無形市場上,每時每刻進行著數(shù)額驚人的外匯買賣。說它無形,是因為這個市場是通過電話、電傳、互聯(lián)網(wǎng)等現(xiàn)代通訊手段,將身處各地的互不相識的人們連接起來,將他們手中的外匯按照統(tǒng)一的交易規(guī)則買進或賣出,從而創(chuàng)造出每天巨額的成交量。
表面上看,外匯和外匯交易似乎和我們個人沒有太大的關系,但是實際上在國際化程度日益深化的當今時代,外匯和外匯市場的風云變幻會直接間接關系到我們每個人的經(jīng)濟生活甚至是日常生活。
首先,當我們決定實施一次出國旅游時,兌換目的地國家使用的貨幣就是第一步。此時,該國貨幣的匯率是多少,如何兌換,兌換的時機等等問題就需要我們關注外匯市場和匯率的動態(tài)。匯率每時每刻都處于變動之中,選擇恰當?shù)臅r機和價位兌換所需的貨幣,就直接影響了我們的經(jīng)濟利益。另一方面,在國際物流和網(wǎng)絡購物日益發(fā)達的今天,從國外網(wǎng)絡商店購買所需的商品,也會發(fā)生外匯支付問題,此時也要求我們對外匯和外匯市場加以了解。
其次,當我們旅游歸來手中還有剩余的外匯,或者收到國外匯款,或者其他原因我們手中存有不使用的外匯時,我們是選擇外幣存款,還是轉換為本幣,在什么時機和什么價位將外匯兌換回人民幣,也需要我們對外匯市場要有所了解。
無論我們想要購得外匯或者是賣出外匯,按照我國目前的外匯管理法,我們可以到指定的銀行交易,此時買入或賣出的交易額均有一定的限制。隨著外匯管制的逐步放寬,交易額以及境內外匯款的金額及其用途的限制也會更加放寬。
第三,外匯和外匯市場的動向問接地也與每個人有密切的關系。外匯市場的波動意味著持有不同貨幣的人的財富隨時會發(fā)生增值或縮水,也意味著財富會隨時隨地在不同貨幣持有者之間發(fā)生轉移,以每天外匯市場成交額3萬億美元計算,當匯率波動10%,就等于說有300萬億美元的財富從一部分人(或國家)手中轉移的另一部分人(或國家)手中。在金融危機肆虐時,溫家寶總理公開表示對中國持用的美國債券等資產(chǎn)的安全性擔憂,就是因為美元在外匯市場持續(xù)貶值,而中國擁有的約2萬億美元外匯儲備中的約70%均為美元資產(chǎn),這就意味著我國外匯儲備和海外資產(chǎn)的不斷貶值和縮水,也就意味著我們國民財富的貶值和縮水,因此,我們龐大的外匯儲備的構成、管理和使用等問題一度成為舉國上下熱議的話題。
第四,外匯市場和我們的相關性還體現(xiàn)在,外匯市場作為當今世界最大的金融投資市場,是我們投資理財?shù)囊粋€重要手段和途徑。
1973年布雷頓森林體系崩潰,各主要國家實行浮動匯率制,外匯市場和外匯交易開始活躍起來(布雷頓森林體系是1944年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工業(yè)國家在美國布雷頓森林確立的戰(zhàn)后新的國際貨幣體系。該貨幣體系規(guī)定,各主要工業(yè)國家的貨幣與美元掛鉤,美元以35美元:1盎司黃金的比率與黃金掛鉤。進入70年代,由于美國經(jīng)濟實力的相對減弱,美元面臨越來越大的貶值壓力,美國也無力承受其它國家以美元兌換黃金,從而導致布雷頓森林體系瓦解)。完全由市場決定的各國匯率由于政治、經(jīng)濟、社會以及投機等等因素的影響,經(jīng)常出現(xiàn)大起大落。而外匯市場不存在漲停或跌停的波幅限制,更加劇了外匯市場的動蕩。匯率的起伏跌宕就為外匯投資或者是外匯投機提供了充足的機會。即使我們不需要外匯或者是手中沒有外匯,仍然可以利用各種交易手段和交易方法參與外匯投資,從匯率波動的差價中獲取利潤。比如1992年9月,索羅斯預期英鎊將會貶值而大量做空英鎊,買入西德馬克(當時)等預期升值的貨幣,在短短的幾周時間為自己的基金獲利10億美元,傳為外匯市場上打敗英國中央銀行的一個神話。
對于利用外匯市場進行投資理財?shù)娜藖碚f,認識外匯市場,了解外匯市場是參與外匯市場的前提。
目前從外匯交易的活躍程度及成交量看,倫敦、紐約和東京是必需關注的三大外匯市場。
倫敦長期以來一直是國際結算和外匯交易的中心。在倫敦參與外匯交易的外匯銀行機構約有600家,目前世界上大多數(shù)國家的主要銀行都在倫敦設有支行或者辦事機構,每天在這里進行著多時達到80種貨幣以上的交易,其交易額占世界外匯交易額的約三分之一,是成交量最大的外匯市場。
紐約外匯市場的日交易量僅次于倫敦,其參加者以商業(yè)銀行為主,交易幣種以美元為中心。由于美國在世界經(jīng)濟體系中具有火車頭的作用,所以在紐約外匯市場交易時段美國所發(fā)表的各種經(jīng)濟數(shù)據(jù)和經(jīng)濟指標經(jīng)常會對外匯市場產(chǎn)生較大的影響,導致外匯市場的動蕩。
東京外匯市場是在上個世紀80年代日本外匯管理法修訂之后,其交易量迅速超過新加坡和香港成為亞洲的外匯交易中心,同時也是世界上僅次于倫敦和紐約的第三大外匯市場。東京外匯市場日元交易占有較大比重是其顯著特點。美元兌日元、歐元兌日元的交易量主要是在東京外匯市場實現(xiàn)。
除了這些較大的外匯市場外,在不同時間段、不同的地理分布以及不同國家都在進行著頻繁的巨額的外匯交易,因此,外匯市場具備了不受時間、地點、場所的限制,從每周一早晨到每周六早晨自東向西、依地理時區(qū)逐個市場開始——結束——再開始連續(xù)不斷的全球市場,形成每天超過3萬億美元的巨額成交量。
隨著國際經(jīng)濟一體化的進程,隨著人們經(jīng)濟生活、商業(yè)生活的多樣化,外匯和外匯市場將不再遠離我們。對于國家而言,能夠了解外匯市場,能夠駕馭外匯市場才能夠更好地爭取到發(fā)展經(jīng)濟的良好環(huán)境,才能夠保護好本國的實體經(jīng)濟和應當屬于本國勞動者的應得利益;對于投資者個人而言,了解外匯市場,順應外匯市場,就可以從外匯市場的匯率波動中獲取無窮的利潤。國際資本市場的風險和誘惑既是挑戰(zhàn)也是機會,走進國際資本市場則是毫無異議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