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仁 王玉震
毛毛剛翻開作業(yè)本,燈突然滅了。他拿起手電筒,拉下電閘蓋,發(fā)現(xiàn)保險絲爆了。
毛毛學著爸爸的樣子,換上保險絲,合上了電閘,可那燈還是不亮。他又把電閘拉下,重裝保險絲,以為這下電燈準會亮的。沒想到只聽“砰”的一聲,閃出一道光,嚇得毛毛癱坐在地板上,兩眼直瞪瞪的。
恰巧,毛毛的爸爸下班回來了,看到毛毛這個樣子,厲聲吼道:“誰叫你瞎鼓搗的?!”說著揚起了巴掌,嚇得毛毛“哇哇”直哭??墒菦]過幾天,家里保險絲又爆了,毛毛又沒法做作業(yè)了。剛開始,他用手電筒照著寫,后來竟鬼使神差地拉下了電閘,可保險絲沒接好,燈忽閃忽閃的,又滅了。
這回,又讓他爸爸逮個正著,毛毛沒逃過爸爸一頓狠揍。毛毛的爸爸邊打邊說:“我叫你沒記性,我叫你沒記性!”可毛毛依然如故,電閘倒是不動了,但家里帶電的東西,他照樣鼓搗。因為這個,他沒少挨他爸爸的打。
毛毛的爸爸是礦上的一名安監(jiān)員,大家都叫他“老黑”,對工作非常認真。一旦發(fā)現(xiàn)同事違章作業(yè),他就會像警察抓住小偷一樣,非暴擼一頓不可。
一天,二楞子不小心將瓦斯探頭給碰了。正巧老黑來到這里檢查,他在采場轉(zhuǎn)悠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事故隱患,正撥腿要走。二楞子對他說:“那瓦斯探頭被我碰了一下,你是不是找人看看?”老黑又犯老毛病了,沒等二楞子說完,就來了一通“暴風驟雨”。氣得二楞子罵道:“這家伙太不近人情,說話像吃槍藥似的,簡直是‘黑煞神?!?/p>
沒過幾天,采場瓦斯探頭不知被誰又碰了一下,忽閃忽閃的,像患了感冒似的。
老黑又到這個采場,二楞子正往碴面拽風線,脧了他一眼,好像見到仇人似的。
“有瓦斯了!有瓦斯了!”二楞子吸了吸鼻子,沖班長直嚷嚷。
班長警惕性高,他叫二楞子把安監(jiān)員老黑找來。
果真瓦斯超限了。老黑看看那瓦斯探頭,知道咋回事了。他對二楞子說:“你是不是早發(fā)現(xiàn)了,就是沒匯報?”二楞子沒理他。
事后,老黑非但挨了領導批評不說,還被要求寫檢查。
老黑有點兒不服氣。
妻子下班回來,看見丈夫黑著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便批評說:“別把班上的氣帶到家里?!崩虾谥钢掷锏臋z討書說:“我做安監(jiān)員幾年了,可以說是風風雨雨,連家都不顧,到頭來,還說我工作方法有問題?我就想不通?!?/p>
妻子苦澀地笑了,指著毛毛說:“做安全工作,也像教育孩子一樣,不能板著面孔,要講道理,以理服人?!?/p>
說到這,他問:“毛毛那個老愛瞎鼓搗的毛病改了嗎?”
妻子笑笑說:“一旦知道瞎鼓搗電的危險性,他就不敢再動了!”
“這么說,二楞子嫌我態(tài)度不好,發(fā)現(xiàn)瓦斯探頭有毛病,也不肯向我匯報,原因出在我身上呀!”老黑晃了晃腦袋,很認真地說:“看來,我真得改改了!”
“依我看,你得變臉?”妻子來了這么一句。
老黑糊涂了,腦子一時沒轉(zhuǎn)過彎來!
妻子用手指戳著他的額頭說:“改改方法吧!”
唉!你還別說,從此,老黑像換了個人似的,連二楞子也成了他的好朋友。
編輯寧 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