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小小的采訪手記:她叫安小狐,原名趙敬亭,深圳人,現(xiàn)就讀于印度尼西亞雅加達國際中學。常用筆名安小狐,陸沉舟,水木冰冰,Doriaka。三年發(fā)表文章150多篇,共計80多萬字。
她是成績優(yōu)秀總能去領(lǐng)獎的學生。她曾說過,只要是青春類型的雜志她都能上。就是這樣一個姑娘,不到18歲,她還沒有長大,她永遠也不會長大,她安靜地站在17歲的邊緣,看夏天漫過了腳踝。
手腕上要帶著閃爍的銀手鐲,指甲上要涂上最鮮艷的色彩,睫毛上一定要穿著彩色的珠子。有著粉紅色的溫柔,深藍色的憂傷,檸黃色的明媚,淡紫色的沮喪,橙紅色的快樂……
這樣一個精靈般的女生,她筆下的文字,是神的孩子在跳舞,每一個字都是一個精靈。
[1]
其實我最初知道的是水木冰冰這個名字。是在雜志上看到她的文章,優(yōu)美的故事和老練的文筆讓我記下了這個名字。當時,我以為她是一個大姐姐,應(yīng)該是讀大學或者已經(jīng)工作了。
后來慢慢地自己也寫文章,認識了一些很隨和的編輯哥哥姐姐們。有一天偶然和一位編輯姐姐聊起水木冰冰。我說,“姐姐,我好喜歡那個叫水木冰冰姐姐寫的文章啊?!苯憬銋s說:“啊……她不是姐姐,比你還小呢,17歲。”
我當時太驚訝了,17歲的孩子怎么能寫出那么好的文章!于是繼續(xù)追問,“那么她還有其他筆名嗎?”編輯姐姐說:“有啊,她筆名很多。安小狐、水木冰冰這兩個是最常用的?!蔽液鋈幌肫鹞业腝Q里有個叫安小狐的Q友也是寫文的,以前經(jīng)常聊天,比較熟絡(luò)的樣子。
應(yīng)該沒錯,就是她!在QQ上給她發(fā)消息,說:“小狐啊,我現(xiàn)在才知道你是水木冰冰。我崇拜死你了。”冰冰發(fā)過來一個笑臉,然后說:“真羞澀。”
后來在和冰冰的接觸中逐漸了解到,其實她很隨和,也是一個小女生,喜歡小女生喜歡的一切東西:好看的衣服,漂亮發(fā)卡……說起話來很幽默又有小女生的可愛,于是經(jīng)常在QQ上和她聊一些很八卦的話題,一個個歡快的下午就在輕松和愉快中度過了。
而談起文學這個話題的時候,冰冰卻無比沉靜。她說,文學是崇高的,對文學的追求也是崇高的,但是現(xiàn)在跟風、抄襲的人比比皆是,對于稿費和上稿率的過度追求,使得文學的本質(zhì)逐漸在作者們心中淡去。
聽了冰冰的話,我不禁思考起來,確實是這樣啊,很久以前的作者寫文章都是很純很純的那種風格,那時候,很少有抄襲、跟風這些說法。而現(xiàn)在,寫文章的人多了起來,而對文學的本質(zhì)追求卻越來越淡。
[2]
和冰冰相處久了的人都知道她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冰冰除了發(fā)文章以外還是一些雜志的特約編輯,所以在QQ上總有很多孩子問這問那的,她都會一一地耐心回答。我問冰冰為什么會有如此的耐心和好脾氣。冰冰發(fā)來一個笑臉,說了下面的這些話:“很多有文學夢的孩子們,他們需要鼓勵,就如我們最初寫文章的時候一樣,別人的一點點鼓勵都會讓我們信心倍增。他們在電腦前敲出這么多疼痛酸楚的文字時,內(nèi)心有怎樣的痛楚和憐惜。他們在等待幸福,等待注視,所以,當你看完他們的文字后,別吝嗇你的只言片語,請給他們支持和問候。 ”
于是我想起,最初我寫文章那時候也是這樣,無人問津。于是別人的一點點小小鼓勵都讓我欣慰很久。幸運的是我在那時候認識了很多很好的很有耐心的編輯,他們給我莫大的鼓勵和幫助,于是使我在文學道路上越走越好。
而冰冰,她的寫作歷程也并不是一帆風順的。開始發(fā)表文章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小學時每次在班里寫作文都是第一名;初中的時候經(jīng)常在校報發(fā)表文章;高中開始就已經(jīng)是一些青春文學雜志的簽約寫手和兼職編輯了。但是在她高二那年,有一段時期曾非常迷惘,寫作進入了一個瓶頸期,常常對著電腦發(fā)呆,一個字兒也寫不出來,非常地焦慮和憂郁。這也是大多數(shù)寫作的孩子都會遇到的一個時期。冰冰告訴我,那段時間,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她仿佛失去對文字的最基本的表達能力,她自己常常感到恐慌。
而她又是幸運的,那個時候她的語文老師陪著她,和她談心,細心開導,陪她度過了那個對于她來說無比艱難的時期。這之后她對文字更加用心,三年時間發(fā)表了150多篇文章。
當問起冰冰平時喜歡看什么書時,冰冰說,她閱讀非常廣泛。從中外名著到花邊小報她都看。說到這里我笑了:“那得用多少時間去看啊?”于是冰冰告訴我她看書的速度非???而且她雖然什么都看,但卻是有選擇性地吸收。冰冰說,取法乎上,的乎其中。取法乎中,得乎其下。這就說,看書還是要多看精品。大概也是因為冰冰如此廣泛的閱讀,寫起文章才能得心應(yīng)手。
冰冰不但在寫作上小有成就,學習也特別好。在國內(nèi)讀書的時候成績一直是班上前幾名,后來她選擇了去印度尼西亞讀書。剛開始去的時候口語不好,冰冰說,那時候她曾感到自卑,曾后悔過自己的選擇。但是另一種堅定的念頭馬上打斷了她,她開始用心記單詞,練習口語,做功課。冰冰說,那時候她常常深夜還在做功課。也就是這樣堅定的毅力,她在異國同學中漸漸地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姑娘變成佼佼者。冰冰說,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可以用標準的口語和同學們交談,門門功課也都不比別人差,并且一直沒有間斷過寫作和兼職編輯的工作。
說到這里,我很好奇地問冰冰,怎么有那么多的時間去做這些事情啊?冰冰依然是發(fā)過來一個笑臉,她說,當你全身心投入地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你會竭盡所能。時間是擠出來的,別人看電視的時候她在看單詞,別人玩、逛街的時候,她在寫文章。也正是這樣的態(tài)度,她自己感覺到很充實,看著自己的文字越來越多地被印成鉛字,這讓她很欣慰。
[3]
冰冰還是很有頭腦的女生。當我們聊起“90后”、“非主流”等話題的時候,冰冰說,其實她并不很喜歡這些流行的東西。在她的生活里沒有頹廢、叛逆這樣的詞語,雖然有偶爾的傷感,但是生活的主色彩是陽光的色調(diào)。冰冰說,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要學會生活,學會感恩。青春是最最美好的時光,我們應(yīng)該努力學習知識充實自己,而不是去玩叛逆和頹廢。
冰冰還說,她的青春就是不斷奮斗的過程。她想讓它更精彩更豐富,所以不斷地學習,不斷地寫文章、學習舞蹈和小提琴。這使她的生活豐富多彩,而在學習之余的時間,她喜歡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她說,青春就要多姿多彩,女孩子就應(yīng)該打扮得漂漂亮亮,但是這些都是在學習之余,必須要從內(nèi)在來充實自己,然后再從外表上給人驚喜。
聽她說這些的時候,我承認我是羨慕她的。我羨慕她的才華、她的生活態(tài)度和她那絢麗而充實的青春。
我把這樣的話給她發(fā)了過去。
冰冰沉默了很久,然后說,其實你也可以啊。每個女孩子都有不一樣的美,你也是。
[4]
談起理想,冰冰說大學是一個必經(jīng)的過程,她現(xiàn)在也在為去一所好的大學努力。冰冰說,學生時光是人一生中最有魅力的時光,如果過早地結(jié)束了它,就等于過早地失去了原本的純真。
冰冰的理想是考一所美國名校,學她喜歡的經(jīng)濟學。在雅加達學習期間,冰冰深深地喜歡上了這門學科。這使我多多少少有些驚訝,我以為冰冰以后會學文學。于是冰冰告訴我,文學只是她的愛好,她不會放棄對它的追求。但是自己必須要更廣泛地學習知識,才能使自己不管在哪條路上都能走得更遠。
[5]
和冰冰相處得越久就越會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光芒:精靈一般的女生,發(fā)表過那么多的文章,兼職雜志編輯,在國外讀書,良好的口語和成績。無論從哪方面來看,她都是有資格炫耀的。但她卻是一個如此隨和的女孩子。以至于最初的時候我竟然不知道我QQ里的安小狐就是水木冰冰。
我們在一起討論文學,談?wù)摾硐?訴說各自生活中的小事情。從她的身上我看到了一個女生精彩而充實的青春。
春天到了,冰冰在印度尼西亞的高考日子也越來越近了,而這個樂觀堅強的小女生,我想她會成功的,也希望她在自己所希冀的路上越走越好。
小記者簡介:
鬼小小,王文慧,女,出生于1990年有雪的冬天。14歲在《漢江作文報》上發(fā)表第一篇文章后,陸續(xù)在《新視界》、《中學生博覽》等雜志發(fā)表多篇文章。2009年5期《中學生博覽》中的《10年,與<中學生博覽>一起走過》即為鬼小小所作。
她認為在與文字接近的過程中認識了同樣愛好文字的朋友是最大的樂事。深愛路過生命的每一個人,固執(zhí)地相信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shù)美好可以通過善良與努力來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