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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林無敵,應該算是19班眾多同僚中比較“有型”的一個。因為其獨特的造型、罕見的行為而自詡為“百變魔女林無敵”。
前幾天林無敵給我家打電話。我接起電話,話筒那頭傳來一個甜得賽蜜的聲音。這讓我想起《天龍八部》里的那位馬夫人的聲音:“膩中帶澀,說不盡的纏綿婉轉(zhuǎn),聽在耳中真是蕩氣回腸,令人神為之奪,魂為之銷?!边@位“林夫人”無比溫柔地問道:“阿姨您好,請問崔文燦在家嗎?我是她的朋友?!薄拔揖褪恰?。電話那邊聲音頃刻間提高了一個八度, “林夫人”立馬變成了滅絕師太:“哈哈,阿福燦啊,我還以為是你媽呢,哈哈哈哈……”
剛分班后的第一個大周回來,我就發(fā)現(xiàn)林無敵的頭發(fā)就跟吃了酵母似的,整整比原來大了一倍。我一看,就知道林無敵去燙發(fā)了。但由于我對行情不太了解,就問她。據(jù)她講這是電發(fā)根的結(jié)果??粗煤玫念^發(fā)被整得像被雷劈了的雞毛,我說:“看老班來了怎么收拾你?!绷譄o敵看她的頭發(fā)好像確實有點“鶴立雞群”,趕忙趁著老班沒來跑到洗手間去用自來水去捋頭發(fā)。忙活了半天,總算把膨脹的頭發(fā)壓的稍微安分一些,但畢竟是被“雷公”關照過的頭發(fā),怎么看怎么與凡人不同。所以老班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無敵頭發(fā)的端倪,第二天就把無敵叫到了辦公室。
可是老班乃一介書生,通曉四書五經(jīng),但從未涉足時尚圈。他托著腮皺著眉看林無敵的頭發(fā),看了半天,說:“你的頭發(fā)怎么回事兒?”我猜老班是看她的頭發(fā)似燙非燙的,拿不準,就開始詢問。林無敵挺緊張的,生怕老班通知她的親友團。幸好老班沒深究,只叫林無敵下次放假的時候整改。
林無敵的頭發(fā)正常了一段時間之后,又開始不正常了,臨床表現(xiàn)主要為頭發(fā)一邊長一邊短。所以遠遠看去,好像無敵的腦袋是歪著的。我估計學校的督導員被這一假象迷惑著,所以從未找過她麻煩。
其實無敵跟我們不僅在頭發(fā)上不同,她戴的眼鏡也跟常人有差異——她的眼鏡沒有鏡片。我們都問她為什么非在鼻子上架副沒片的框,她說:“這樣會顯得眼睛更加大。”因為林無敵的眼睛是比較聚光的那種。其實,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我真希望自己能架上那么兩三副眼鏡框,因為我特別想要一雙趙薇那樣的大眼睛。
(二)
高二開學后不久,無敵不幸感冒了。感冒就得吃感冒藥,結(jié)果可能藥有嗜睡的副作用,吃得無敵是昏昏欲睡,因此上課對她來說就像打仗一樣痛苦——不僅要聽課,還要頑強地與睡魔作抗爭。一天下午第一節(jié)課上數(shù)學,無敵終于經(jīng)受不住數(shù)學與睡魔的雙重攻擊,“倒下”了。一睡不要緊,卻被數(shù)學老師發(fā)現(xiàn)了。數(shù)學老師那天怎么批評她的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記得后來林無敵氣呼呼地對我說:“那堆破感冒藥我再也不吃了!那‘白加黑’廣告打得倒挺響亮:白天服白片不瞌睡,夜晚服黑片睡得香。我看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仰天長嘯道:“哎呀,我吃錯藥了!”我驚呼:“難不成你吃的是黑片?”無敵口中念叨:“我吃藥的時候腦子里想什么呢……”
快放寒假的一個大周,我搞到了幾張某知名飯店的代金券,看那金額挺大的,估計我放開肚子吃也吃不來,就把林無敵叫去一起“腐敗”。那會兒很冷,我記得我走在人行道上,不僅得抵御寒風的侵襲,還要時不時地接手機,聽林無敵在電話那頭痛斥:“你快點啊,想凍死我啊?”我當時就想,林無敵怎么就傻到不知道先進去找個位子坐下呢?
我優(yōu)哉游哉地踱步走到飯店門口,林無敵上前一把抓住我,說:“有你這么請客的嗎?讓客人忍饑挨餓?!闭f著便拉我進去,邊走邊說:“咱也甭要太貴的,節(jié)約著點。咱們就先點個涼拌海參做小菜,開開胃,然后再要個紅燒鮑魚、清蒸大閘蟹、木瓜魚翅……”林無敵正眉飛色舞地說著,一位笑容可掬的服務員迎上來,讓我們點菜。我過去一看菜單價格立馬想捂住林無敵的嘴——我的那些代金券只夠買兩盤青菜!而且我還得再倒貼上點兒!當時我頭腦中立刻閃過兩個詞,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