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醉
前幾天終于和金言上床了,莫名奇妙的。不存在誰勾引誰誰負不負責的問題,而是他有未婚妻,再過兩個月就要結(jié)婚了,誰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事兒。
真的,我從沒想過要破壞他們,我也并不愛金言。至于金言對我的感覺,估計也和我對他的感覺差不多,應該沒有很曖昧的情色成分。大家都不是那種亂來的人,用一句土得掉渣的話就是,我和他就是藍顏紅顏——他管他女朋友叫老婆,管我叫兄弟,界限分明。
可是,他的未婚妻對我卻很有偏見,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一直在懷疑我和金言之間有著一些不可告人的關系。為此她曾跟金言哭鬧過很多次:聽過我們的電話、看過我們的QQ聊天記錄、查過金言的每天日程、還嚴令禁止他跟我出去吃飯、聚會……她也不想想,我如果真的和金言有什么,今天還能有她的位子嗎?
我以我的人格擔保:在她充滿懷疑那時,以及那時以前,我們確實清清白白,直到上周末為止。我們不過是尋常的紅顏藍顏,時常在一起吃飯喝酒聊天,外帶收容對方的情緒垃圾而已。
但物極必反,結(jié)果,經(jīng)過那幾個月她無事生非的瞎折騰之后,我開始慢慢感覺金言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兒了。我是成年人,自然看得出他心里的那點貓膩。
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們幾個哥們兒在一起喝酒,挺盡興的,喝的也稍有點高。他送我回去之后很晚了,就沒走。我很困了,往床上一靠,衣服也沒脫,跟他說,我先睡了啊。這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這次他卻沒有去睡沙發(fā),而是跟我躺在了一起,然后就很自然的……
現(xiàn)在,我們依舊見面,依舊說笑,他也依舊把我當成哥們兒,與我評論身邊的美女,與我探討他的結(jié)婚計劃。
一切看來都風平浪靜,只是誰都沒有再提及那晚的事,他大概忘記了。而我記性總是太好——那些我曾散落的長發(fā)、那只我遺失的耳環(huán)、床單上那抹殷紅的唇印,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這個男人曾在黑暗中把我擁在懷里、親吻、撫摸、纏綿,喃喃地說愛我很久了……
有些事情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不可能當它完全沒有發(fā)生。
不然又能怎么樣?難道讓我去把他們鬧得雞犬不寧?男人都是自私的,通常,男人不會為了一時的快樂去放棄他原有的幸福。鬧的結(jié)果只能是兩敗俱傷,最后連朋友都沒得做。
而即便把他們鬧分手,與我又有什么好處?只是上了一次床而已,我根本沒想嫁給他。既然什么都不圖,折騰個什么勁啊?想想都無聊。
話雖如此,但偶爾我還會忍不住后怕——一旦中招有遺留問題怎么辦?以為不留痕跡地報復了另一個女人對我無端的猜忌,以為自己很灑脫,其實,不過是為一個男人的酒后亂性,提供了一次全無后顧之憂的免費服務,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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