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巖松
·2003年回廣播學(xué)院,母校成立45周年校慶。一進(jìn)校門,便不斷面對師弟師妹合影與簽名的要求。主持晚會時,我脫口而出:“這不是廣播學(xué)院的傳統(tǒng),我們那時候,不管誰來,迎接他的都是質(zhì)疑的問題和懷疑的眼光,而不是簽名和合影?!?/p>
·兒子上初中了,每當(dāng)有人說起他爸爸時,他都含糊其辭。而當(dāng)有人問他將來是否像父親一樣當(dāng)個主持人時,他總是不屑地回答:“拜托,我才不干那玩意兒呢!”在他眼里,做一個動漫工作者才是正當(dāng)職業(yè)。
·我被問得最多的一個問題是:“請問,對你影響最大的人是誰?對你影響最大的書是哪一本?”我的答案總是不變:“對我影響最大的人是我母親,沒有她就沒有我;對我影響最大的書是《新華字典》,沒有它我就認(rèn)不了這么多字?!?/p>
·身在名利場,就要學(xué)會面對自己絕對陌生的“履歷”。比如在人家的筆下,我和我夫人的“媒人”是一塊紅薯,我的普通話多虧有她的督促才能練順口等等。似乎我談戀愛時,一直有記錄者在場,居然還能復(fù)原我們的對話??吹竭@些,我和夫人常常大笑:“咱們的戀愛要是像人家寫的那樣就好了!”
·一次做客《藝術(shù)人生》,朱軍問我:“要干到什么時候?”我答:“一定要干到觀眾戀戀不舍,自己去意已決。”旁邊的楊瀾插話:“千萬別最后反過來,自己戀戀不舍,觀眾去意已決?!?/p>
(生如夏花摘自《洛陽日報》2010年12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