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康寧
那天出發(fā)時,賀雷斯相信這次出手盜竊還會跟以往一樣順利。因為兩個星期以來他已經(jīng)把蕭托福?格連奇的房子研究得爛熟于胸。格連奇全家去倫敦了,留在家里的兩個仆人也去看電影了。賀雷斯從院墻翻進去,他的作案工具背在背后的那個包里。
他知道看門人藏鑰匙的地點,他戴上手套,拿了鑰題,打開大門進去了——他從來都是小心翼翼,不留下指紋。
保險箱放在畫室里,藏在一幅難看的畫的后面,前面有一大盆花,賀雷斯情不自禁地聞了聞花香。他打了一個噴嚏,那花的氣味弄得他的鼻子癢癢的。
突然,門口有人說:“什么回事?花粉過敏?”一個女人站在門口,那是個年輕的女人,穿著紅衣服。她笑著對賀雷斯說:“我回來得非常及時,雖然我沒料到會碰見有人入室行竊。當然,你可以逃。但我會打電話報警,向警方詳細地描述你的特征。他們馬上會抓到你……”
她親切地看著他,問道:“你真的怕進監(jiān)獄,是吧?”說著,她從桌上拿起一包煙,抽出了一支。賀雷斯想討好她,取下自己的手套,拿出打火機遞給她。
“你放我走吧?”他求她。
“可以,但你得為我做點事情?!?/p>
“你說?!?/p>
“在我們離開倫敦之前,我答應我丈夫把我的珠寶存到銀行去;可是我把它們放在留在這個保險柜里了。今天晚上我要戴項鏈去參加一個晚會……”
賀雷斯笑道:“你忘了打開保險柜的密碼,所以要我打開保險箱?”
“沒錯。”那年輕女人說。
一個小時不到,賀雷斯打開了那個保險柜,然后空著手離開了那個家。
三天后,有個警察逮捕了賀雷斯,因為他偷了蕭托福?連奇家的珠寶。他打開保險柜的時候,在上面留了指紋,因為他沒有戴手套,房間里的很多物品上面都留下了他的指紋,當他說是房主的妻子叫他打開保險柜時,沒有人相信。蕭托福?連奇的60歲的妻子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說賀雷斯胡說八道。
賀雷斯現(xiàn)在是監(jiān)獄里的圖書管理員,他總是想起那個有魅力的、機靈的年輕女人,她跟他是同行,卻糊弄了他。
王永生摘自《新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