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耀,雷炳炎
(湘潭大學 哲學與歷史文化學院,湖南 湘潭 411105)
試論明代王府官銓政制度
趙月耀,雷炳炎
(湘潭大學 哲學與歷史文化學院,湖南 湘潭 411105)
王府職官是自漢代正式形成的,專門輔導宗室、管理藩府日常生活和行政的特殊職官群體。明代對王府官的銓選、考核、升轉(zhuǎn)和致仕的重視程度與宗藩地位的變化有莫大的關(guān)系。明代王府官銓政制度以正統(tǒng)為界,先后經(jīng)歷了由重視到歧視的更替過程。正統(tǒng)以后,王府官銓政制度的弊端導致了王府官庸、劣、老病問題日益突出,這是與明中后期藩禁制度的形成,宗藩權(quán)利受限以及明廷為解決 “選人—官缺”供求矛盾休戚相關(guān)的。
明代;王府官;銓政;嬗變原因
王府官制度由來已久。兩漢時期是王府官正式形成時期,凡王國置太傅、中尉各一人,后來又在各國置郎中令一職,即后來的長史。晉宋時王府師傅以兼官為之,沒有固定員額。至宋代設(shè)置府官,國官不設(shè)也成了變通之道。
明代王府官設(shè)置始于明太祖朱元璋。朱元璋稱帝后,“懲宋元孤立,失古封建意”,于是 “擇名城大都,豫王諸子。” “待其壯,而遣就藩服”,目的是“外衛(wèi)邊陲,內(nèi)資夾輔”,因此,于皇子封王時,“授金冊,金寶,歲祿萬石,府置官屬”[1](卷4,帝系4,諸王)。此 設(shè) “官署”即 王 府 官 屬,據(jù)《明史》記載,明代王府官始設(shè)于洪武三年,最初機構(gòu)有王相府和參軍府,其中王相府有左右相、左右傅兩官職,參軍府設(shè)有參軍、錄事、紀善等官,相皆正二品,傅為從二品,參軍為正五品,錄事、紀善皆正七品,這些官員平時皆以其品秩列朝官之次。后又置典籖司,諮議官,并讓一些勛臣充當王府武相, “令居于文相上”,是年又設(shè)置護軍府、王府教授等官。四年,重新更定官制,相、傅、參軍、錄事、紀善等品秩未變,并規(guī)定了各署官品秩。九年,改參軍為長史,罷王傅府及典籖司和諮議官,并增設(shè)伴讀、侍讀各四人。“十三年,罷王相府,升長史司為正五品,置左右長史各一人,典簿一人,定王府孳生所倉庫等官俱為親職,并規(guī)定親王府長史司所轄官有典簿、審理、典膳、奉祠、典樂、典寶、紀善、典儀、伴讀和教授等官?!保?](卷40,職官12)此后,王府官官職基本定型。
洪武以后諸帝對王府官職亦有局部增罷:建文時期增置了親王賓輔二人,伴讀、伴講和伴書各一人,長史增至三人,另設(shè)有郡王賓友、教授、紀室、左右直史、典印、典樂、引禮舍人、儀仗司和吏目等官;成祖時將靖江王府設(shè)諮議所改為長史司;萬歷年間,周府設(shè)宗正一人,后各府亦漸置成制??偟膩砜矗鞔醺俚脑O(shè)置,洪武二年至九年為初創(chuàng)更定時期,洪武十三年罷諸王相府,設(shè)長史司為王府官正式形成時期,洪武以后諸帝為王府官進一步完善時期。
各王府官不僅品秩不同,其職責亦有別。長史司左右長史掌王府之政令,“輔相規(guī)諷,以匡王失”,凡 “王府請名,請封,請婚及諸乞恩澤,若陳謝、進獻表諮書疏,長史為王奏上”,另外長史還 “率府僚各共乃事而總其庶務(wù)焉”,凡 “府僚皆總于長史,紀綱其職務(wù)”,其屬典簿一人,所屬衙門有審理所、典膳所、奉祠所、典寶所、工正所、典儀所、良醫(yī)所和各府倉等;紀善主要掌 “諷導禮法,開諭古誼及國家恩義大節(jié),以詔王善”;審理掌 “按刑獄,禁詰橫暴,無干國紀”;教授 “以德義、??苯?jīng)籍,凡宗室十歲以上者入宗學,教授與紀善為之師”;伴讀掌 “侍從起居、陳設(shè)經(jīng)史”。此外還有掌 “祭祀賓客和王妃飲食”的典膳、負責“祭祀樂舞”的奉祠、掌 “王寶、符牌”的典寶、以及掌 “繕造,修砌宮邸、廨舍”的工正、負責“接封賓客贊相威儀”的引禮和良醫(yī)、典儀等[2](卷75,職官四)。
王府官事關(guān)王國之穩(wěn)定與否。 《明太祖實錄》載:“分封諸王,擇賢以輔之,勢雖有小大而事體則一,故輔臣良則政清而民樂,輔臣奸則事煩而民困,茍有致君之志者,何古人之不可及也?!保?](卷210,洪武二十四年秋七月丙戌)王府官職專輔導,“諭以德義,使其博究經(jīng)史,以知古先圣賢之行事及修身齊家治國之道,摒絕邪佞,親近忠良,隨事規(guī)悔,務(wù)歸于正,以承藩府之重?!保?](卷之四)明初“凡王國文武之臣能守正規(guī)諫,助王保全其國者勿輕易凌辱,朝廷聞之亦以禮待。”[5](卷124,永樂十年正月丙戌)因此對于王府官的銓選、考核、升轉(zhuǎn)和致仕等銓政問題也就相當有必要了。
王府官作為朝廷委派到各藩府的正式官員,其銓選考核皆有定制。有明一代王府官銓政制度以英宗正統(tǒng)年間為斷線,大體經(jīng)歷了兩個階段:
一是洪武至正統(tǒng)時期,王國文武官員皆朝廷精選,升轉(zhuǎn)皆如常選之法。洪武時期,王府官初置,凡各王府官“職必文武備之,所以用文武者,文以臻善啟德,武以耀武揚威”,所選之官“若非忠良而疑果,豈稱是任?!保?](王府武相武傅誥,76頁)王府官銓選規(guī)定若“王府長史等官有缺,吏部奏請擢用”[4](卷88,永樂七年二月甲戌),對曾經(jīng)有過犯者,“不得授王府長史等官”[7](卷5,吏部4);若“各王府教授伴讀有缺”,應(yīng)于“進士第三甲內(nèi)選用”[1](卷4,職官12)?!捌淇紳M黜陟并復職改用等項,如常選官員,俱循例具啟銓注”[4](卷88,永樂七年二月甲戌)。此外王府官員可與 “朝官更相除授”[2](卷75,職官4),如洪武元年閏九月,以山西行省員外郎謝達為楚府長史[3](卷190,洪武元年閏九月戊戌)。九年正月,以戶部尚書李秦為右傅,僉都督丘廣為左傅等[3](卷103,洪武九年春正月甲戊)。王府官亦可出任中央官職,如洪武十年七月,以齊相府長史耿貫為戶部員外郎,吳相府長史李鎬為工部員外郎,永樂二十二年升騰府長史司長史姚友直為云南布政司參政仍掌騰府長史司吏[8](永樂二十二年十月辛未)關(guān)于王府官員和朝官皆一體對待,從朝廷的賞賜中也可見。如洪武二十九年三月“賜在京文職官五品以上及翰林院中書舍人給事中王府長史紀善高麗布人一匹”[3](卷245洪武二十九年戊午)。對王府官的重視,洪熙宣德之時大抵如此。
為了使王府官員更好的盡輔導之責,朝廷還重視對王府官的懲戒。明代祖訓有“親王府有罪宜坐罪長史,郡王府宜坐罪教授”之例,對那些“王府官有不能輔導,或誘王為非者,咸加顯戮”,永樂十年,“使者至西安,秦王尚炳稱病不出迎,見使者又傲慢,帝逮治王府官吏?!保?](卷40,職官12)永樂元年岷王楩“所為不法”,罪坐王府官,命吏部“悉降其王府官職”。有明一代,因輔導官不能盡輔導之責而受罰者不計其數(shù)。
二是正統(tǒng)以后,體現(xiàn)在對王府官的不重視以及對王府官銓政中弊端的修正。隨著藩禁制度逐漸形成,王府官也開始受到朝廷的冷遇。王府官任滿不得考績,只得株守終身,老死任上,即使升轉(zhuǎn)也僅在府中,因此選授王府官就意味著仕途的無望。王府官升轉(zhuǎn)歧視政策也導致了世人的貶低,弘治三年竟有“進士選長史者恣言,怨詈,吏部黜之”,于是“自是人薄長史,多不以進士選除”[1](卷40,職官12)。以后各王府官員的選用“或稱妃兄妃弟,或稱儀賓親屬”,舉凡“相熟之人,不論可否,一概奏報任用”,使“才品劣者,例升王官”[9](卷11,吏部添注衛(wèi)經(jīng)歷),導致王府官員素質(zhì)的普遍下降。
由于對王府官的歧視,導致了王府官選用的混亂,以內(nèi)史內(nèi)官升轉(zhuǎn)為例,明制若“內(nèi)官有員缺,則以次第升,不得超越”,而“內(nèi)史有缺,則奏討行司禮監(jiān)照缺給發(fā)”。弘治九年亦規(guī)定“各府缺少內(nèi)官內(nèi)史,司禮監(jiān)擇其老成讀書者具奏,照缺給賜,以后有缺方許承奉長史啓王奏除?!保?0](卷75,宗藩備考)但是各府相熟之人仍乞恩保升王府內(nèi)官內(nèi)史。鑒于此,正德四年又議準“王府承奉等官并郡王府內(nèi)史俱有定額,不許額外濫保及擅立內(nèi)典膳職名,希圖保升,違者罪坐營求之人及輔導官?!保?0](卷75,宗藩備考)然而各宗藩多不顧朝廷禁令仍然違背祖制,希圖額外濫保內(nèi)史或擅立職名。天順八年六月,晉王鐘鉝保升承奉副張?zhí)┑榷畣T為承奉正等官,并擅定其職,英宗以書戒王“升除王府內(nèi)官出自朝廷,王乃擅自定職泛濫升除,是何理也”,并戒王“宜自省”、“戒之慎之”。正德三年,崇王額外濫保承奉正副七員,同月,徽府違背祖訓定制奏保官員,后雖都念“親親”之意,不加追究,但警告若有再犯“必罪不饒”。
伴隨“劣轉(zhuǎn)”王府官導致輔導宗室弊端的日益突出,明廷不得不重新考慮王府官銓政中的問題。嘉靖元年題準,除典儀、典膳、奉祠和教授等官照舊不考外,其長史、審理和紀善若有拔置妄為及不能鈴束府中官屬、旗校人等者,許各該撫、按官于考察京官之年間,據(jù)實跡奏請定奪[8](卷13,吏部12)。其實弘治年間就有宗室提出要對全體王府官的進行考察,“請考察各王府長史以下官員之不稱職者”,但吏部“以舊制,各王府官不系常選,任滿黜陟取自上裁,今預考察,非舊制”為由拒絕。后來孝宗雖然同意“王府輔導官,其令撫、按官會同考察,奏聞處置”,但此后亦“不為例”[11](弘治元年九月乙丑)。嘉靖八年,大學士楊士奇亦認為“王府官員任滿不考績,株守終身”,使得“銓司取庸瑣衰憊之人充之”,所選之人“亦甘心自棄”,他希望能“略如國初之制,今后長史紀善等官務(wù)選有學行者任之”,在考核上“每九年一考績?nèi)缋碲煊胁睢?,其結(jié)果可使“庶人知自重以圖進取而王國可保無事矣”[12](卷98,嘉靖八年二月戊子)。楊士奇還奏請“王官與別官一體升用”,其建議雖下吏部議時“不從”,但也引起朝廷的注意。
嘉靖八年議準,“凡王府官任滿九年,聽該府具奏查果才行可稱,曾經(jīng)撫、按旌舉者,別衙門官一體敘用”。若“長史有缺于進士舉貢內(nèi)慎擇學行老成者升除,教授等缺于各府州縣學訓導內(nèi)推舉升補。”[7](卷5,吏部4)二十五年又規(guī)定:“王府官屬除工正正副、倉庫等官照舊以吏員選除外,長史非科目出身,紀善至典寶等官非監(jiān)生不許升除,以重府僚之選。”[7](卷5,吏部4,選官)隆慶三年題準王府官“其護衛(wèi)首領(lǐng)、典簿、典膳、奉祠、典賓、典儀、工正、教授及君王教授、典膳等官務(wù)與長史、審理和紀善一體查覈,有老疾不謹及占缺年深者,各該撫、按官聞奏”[8](卷13,吏部12)“王府長史、紀善必須照舊以正途升除外,其審理等官員缺不拘學貢援例加納各行酌量升除”[7](卷5,吏部4)。萬歷十年議準“王府官與長史以下賢否,嚴訪實跡,巡撫于年終、巡按于復命各造冊送部檢查者,參處有愛惜名節(jié)者于王府員缺遷升長史,保升服俸。”[7](卷13,吏部12)此外若“長史有貪肆者,不必侯六年考察,許不時參劾年?懲治”[8](卷13,吏部12)。萬歷二年題準“王府奏薦堪升長史者不問曾否加升服俸與出身資格,俱止案候,必候撫、按薦到,送部查照年勞遞升,方許升授?!保?](卷5,吏部4)
成化時,沈王反映“本府長史等官,例不考滿又無黜陟,至七十以上者猶不引退,既闕實用,又防賢路,計天下王府官必多類比”,希望朝廷對各王府長史、審理等官“每歲勘實,年六十五以上者,準府州縣官例加秩致仕,或近六十而治病愿致仕者,亦以例增秩?!保?3](卷265,成化二十一年四月壬午)弘治十五年,明廷下令,各府長史等官“但有年逾七十不肯告老,或未及七十有病愿告致仕者,由各府上報朝廷,依照詔書恩例,適當加升他們的職銜”,“行令致仕”[8](卷13,245頁)。嘉靖時:“王府長史等官今后非真能輔導有功,賢能可錄者,不許請加服色、品級,其曾經(jīng)提問有過者,雖例有年俸只照原銜供職,衰老者只著致仕。”萬歷九年,明廷對王府官致仕的規(guī)定更加明確:“王府各官不拘現(xiàn)任候缺,巡按御史查其年六十五至七、八十以上者,納銀人員歷任十年十年以上,原由醫(yī)士、樂舞、廚役出身,歷任二十年以上,悉令致仕?!保?](卷13。,吏部12)
明代王府官銓選,系關(guān)藩國之穩(wěn)定與否,正統(tǒng)以前,對王府官銓選、考核、升轉(zhuǎn)、保升和致仕等銓政問題是相當重視的,王府官員銓選制度皆如常選之法,“今各王府文職官若比外官一考稱職,然后給授”,強調(diào)“王府官豈可分內(nèi)外”。選拔之人多為耆舊品行高尚、有學行者為之,有的輔導官還入朝成為朝廷重臣。王府長史不僅在其位得到朝廷的重視,即使致仕后仍有褒贈,如秦府致仕左長史文原吉,高皇帝敕諭“昔在秦府終其任,而國賴以安,民樂田里。一旦致政而歸,國兇而民擾”,所以“使朕念卿,夙夜不忘”,待其“恩禮同宰輔大臣”[14](卷八賜敕褒致仕官)。明代僅重科目一途,任子多不得大位,但燕府左長史朱忠定公復蔭子榮愿公浚至北京刑部尚書。燕府長史朱復亦為北京刑部尚書。再如景泰中致仕右長史楊翥,以郕邸恩進禮部左侍郎,再進尚書……[14](卷5)
自正統(tǒng)以后,王府官員銓政多不為朝廷重視,王府官員升轉(zhuǎn)無望,老死王國,進而導致王府官員上層劣缺現(xiàn)象嚴重,中下層官員的臃腫。尤其萬歷時期,王府文官劣缺現(xiàn)象直接影響到了王府行政運行機制的正常運轉(zhuǎn)[15]?!捌浜箝L史諸官無復遷擢而王府官體制漸替”,以致“士大夫多不愿為王府官”,唯世宗以“與邸入承大統(tǒng),府僚多獲題用”,而“第明之于藩王處之既非其道所置,王府官雖曰翊獲,實資鈴束,形格勢禁”,只能是“法立而弊生焉”[16](卷69,王府各官)。正統(tǒng)以后即使王府官輔導出色也僅是“遞許保升本府員缺,其保升服俸惟進士舉人年深,亦得薦升三四品服色”[17](卷8,銓部紀)。雖然自隆慶中期以后,朝廷允許王府官“今后皆屬撫按查訪賢否,比照有司事例,一體舉劾,聽部黜敘”,但“王官名曰輔導,實則閑散,本部填補,皆以才品稍劣者處之,為其職不親民?!保?7](卷8,銓部紀)而正因為“王官居此途者皆自劣轉(zhuǎn),而考課之法亦與此途較寬”[18](禮部類,卷4)。
王府官“升轉(zhuǎn)僅限王府之內(nèi)”的歧視,不僅導致王府官隊伍的庸劣老病,甚至一些不甘冷落者,成為宗藩犯罪的教唆人與參與者[19]。正德四年,趙府輔國將軍反映,宗藩之所以違制、違法事件日益增多,主要是因為“輔導官多不得其人”,認為國初“輔導官多以科貢任用,故嘉諫直言”,對各王府犯法事“有所匡救”,而近些年來“或以年老監(jiān)生及保舉舍人充之”,這些人多“逢迎取悅無復箴諫,或交通外人,撥置取材”,使得各宗藩“近邪人則心術(shù)亂也”[20](卷52,正德四年七月丁酉)。
明代王府官劣缺升轉(zhuǎn)問題的出現(xiàn)除了明代中后期藩禁制度的形成以及宗藩地位的下降有關(guān),王府官銓政中的弊端也是明廷緩解選人—官缺的供求矛盾的權(quán)宜之策。有明一代,尤其中后期選人與官缺問題是吏部最為頭疼的問題,因為銓選多是人事糾紛與各集團斗爭的結(jié)果,而王府官的特殊性,也成為明廷對官缺選人供求矛盾 “調(diào)停”[21](p208頁)的一種手段之一。據(jù) 《萬歷野獲篇》載,成化以后,因 “吏部選法患雜流壅滯”,才“始創(chuàng)為王官以疏通之,名曰升轉(zhuǎn),實罷斥也”,以后遂成定制 “今不可改也”[9](卷12,吏部,武牟王官)。天下宗藩之多,王府官員之眾,其弊端亦不可小覷,因此對王府官員整體素質(zhì)也是影響之深。“凡才品劣者,例升王官”,開始僅僅是 “權(quán)宜疏通之術(shù)”,后來竟 “遂循為故事,不可改矣”,甚至 “推而廣之”,與此類似之法者稱為 “半王官”可想而知,其結(jié)果 “其蠹吏治,害民生,真第一弊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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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cussing the System of Selecting Palace Officials in The Ming Dynasty
ZHAO Yue-yao,LEI Bing-yan
(College of Philosophy and Historical Culture,Xiangtan University,Xiangtan Hunan 411105,China)
Forming officially in the Han Dynasty,the palace official is a special group,which are Specially assisting imperial clan and managing Palace's daily life and administration.The selection of palace official,the inspection to them,to be promoted and transferred and the importance to officials,has great relations with the imperial clan status'change.The system of selecting palace officials,experienced successively from has taken seriously to the discrimination in Ming Dynasty.After the Zheng tong period,the malpractice of selecting palace officials caused lots of questions,such as incompetent,inferior and illness.And those questions to be serious day by day.And the reason is the forming of the ban of vassal and the limitation of vassal's right in the mid and late Ming Dynasty.It is also related to the government of Ming Dynasty,who is to solve the problem of“selecting palace officials—lack of officials”.
Ming Dynasty;Palace official;the system of selecting palace officials;the reason of evolution
K248
A
1673-0313(2011)05-0074-04
2011-08-22
國家社科基金后期資助項目 “明代宗藩犯罪問題研究”(10FZS017)。
趙月耀 (1986—),男,安徽蒙城人,碩士生,從事明清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