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海濤,梁燕飛,郭秋榮,田惠君,楊占明

(隴東學院 體育學院,甘肅 慶陽 745000)

隴東神話傳說探析＊
——崆峒武術的本質特征

賈海濤,梁燕飛,郭秋榮,田惠君,楊占明

(隴東學院 體育學院,甘肅 慶陽 745000)

對隴東崆峒武術相關的神話傳說進行探討,通過對伏羲、黃帝神話傳說的分析,提出了隴東崆峒武術具有深厚的文化內涵、健身養(yǎng)生、軍事技擊和生產(chǎn)應用的本質特征,旨在促進崆峒武術的開發(fā)研究。

隴東崆峒武術;神話傳說;伏羲;黃帝

AbstractThe paper discusses the relevant legends of Longdong Kongtong Wushu and analyses the legends of Fu Xi and Huang Di.The paper proposes the nature of the Kongrong Wushu,such as the rich cultural connotation,health value,military value and production application.

Key wordsLongdong Kongtong Wushu;legend;Fu Xi;Huang Di

First author’s addressSports Dept.,Longdong Inst.,Qinyang 745000,China

隴東崆峒武術是中國傳統(tǒng)武術的重要一支,名顯中華,立足西北,內涵豐富深遠,為武術界公認的五大門派之一,也是各種武俠巨著中大家津津樂道的門派之一。但是受地域、經(jīng)濟、歷史等因素的影響,崆峒武術的影響力遠不及少林武術、武當武術,其文化影響力更不及少林禪武文化、武當?shù)兰椅幕?。隴東崆峒武術相關神話傳說豐富、影響廣泛,但文獻資料卻散見于前人舊著,尚未有系統(tǒng)的理論體系面世。因此,對崆峒武術進行深入研究,探討其實質,已成為目前崆峒武術研究的重要內容之一。

任何一種中國傳統(tǒng)文化都會有自己的載體,或者說是文化的表現(xiàn)形式。同樣,具有深厚文化底蘊的崆峒武術作為中國傳統(tǒng)文化之一,同樣以“崆峒山”為依托,“崆峒武術”風格為表現(xiàn)形式,形成了具有“隴東文化”的綜合體。隴東崆峒武術受地域、歷史、文化等影響,作為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一部分,融合道家、佛教和儒家思想,以道顯,以禪定,以儒修身的綜合體,擁有豐富的文化實質內涵。隴東崆峒武術作為一項民族傳統(tǒng)體育,同樣具有技擊、健身、修身的實質。

崆峒武術相關神話傳說

據(jù)有關史料記載,隴東曾有多位帝王,原始社會時期代表人物是人文初祖“伏羲氏”和“黃帝”。

1.1 伏羲氏與崆峒武術

伏羲氏是中華民族的人文初祖,開拓中華文明的先師。據(jù)《史記》載“孔安國尚書序,皇甫謐帝王世紀,孫氏注世本,并以伏犧、神農、黃帝為三皇”［1］伏羲氏是有史記載最早的帝王,“伏犧”應實指“伏羲氏”?！渡袝ば颉吩?“古者,伏羲氏之王天下也,始畫八卦,造書契,以代結繩,由是文籍生焉。伏羲、神農、黃帝之書謂之三墳,言大道也?！保?］。伏羲氏為“三皇之首”,是影響中國歷史的傳奇人物。關于伏羲氏的地望考證,以神話傳說結合實地分析。據(jù)歷史記載,甘肅省靜寧縣早在西漢初就設立了阿陽、成紀兩縣。今隴東成紀就是伏羲故里,《水經(jīng)注》曰:“瓦亭水又南,經(jīng)成紀縣東,歷長離川謂之長水,右與成紀水合。水導源西北黨亭川,東流出破石峽,津流遂斷,故帝太昊庖羲所生之處也,王莽之阿陽郡治也!”［3］另外,《秦安縣志》(清宣宗道光十八年嚴長宦、張思城修)記載:“成紀縣治,初在今靜寧州西南八十里之治平川,繼在今秦安北30里之顯親川,最后入于今秦州……按:成紀,庖羲氏孕十二歲而生得名,漢即在此建縣?！保?］這說明古成紀在隴東地區(qū)。蘭州大學地理學馮繩武教授在《甘肅歷史地理特征研究》中指出:“據(jù)《史記·補史記》:‘三皇本紀’所謂‘三皇’指太昊庖羲氏、女媧氏和炎帝神農氏。伏羲、女媧均生于成紀,即今靜寧縣南部的成紀水谷地。也可以證明,以隴山為中心的涇渭上游河谷,確實是中國遠古文化的起源地?！保?］其次“《帝王世紀》載:伏羲孕十二年而生,故伏羲降生地名成紀。古成紀是個地域概念,包括葫蘆河流域的廣大地區(qū)。復旦大學歷史地理研究所編的《中國歷史地名辭典》也持同說”［6］。另外,隴東有與伏羲相關的卦臺山,伏羲廟;還有女媧廟及相關女媧生風溝、長風臺、葬風塋等。“天水境內出土的兩件珍貴罕見的人面鯢魚(原始龍)彩陶瓶與伏羲‘人首蛇身’(龍身)驚人的相似?！保?］秦安大地灣遺址的重要文物考古都可以說明,伏羲與隴東地區(qū)的密切關系,代表一個擁有先進生產(chǎn)力且非常強大的族群,是人類社會發(fā)展、文化進步的起源地,對隴東文化、經(jīng)濟、軍事、思想等方面都有積極的作用,必然隴東崆峒武術形成與發(fā)展產(chǎn)生積極的影響。

李子偉先生在《論武術的起源與伏羲的關系》中指出:“伏羲是中華民族的人文始祖,他開物成務,為中華武術的開創(chuàng)奠定了基礎。”［8］并提出了伏羲氏“觀象制器與武械的發(fā)明”的重要性,其主要依據(jù)是:《易·系辭傳》曰:“古者包犧氏之王天下也,仰則觀象於天,俯則觀法於地,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近取諸身,遠取諸物,於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作結繩而為罔罟,以佃以漁,蓋取諸離。……重門擊柝,以待暴客,蓋取諸豫。斷木為杵,掘地為臼,臼杵之利,萬民以濟,蓋取諸小過。弦木為弧,剡木為矢,弧矢之利,以威天下,蓋取諸睽?！保?］在原始社會,狩獵活動是當時獲取食物的主要途徑之一,人們在捕獵諸多獸類、鳥類時,觀察到它們的跳躍、追逐、撲斗等動作遠勝于人類的活動能力,伏羲于是教民有意識地總結與模仿。一方面,增強人們的活動能力;另一方面,根據(jù)鳥獸的動作,形成各種捕獵技術,提高了捕獵能力。之后,伏羲氏不斷引導人們模仿并實踐,并在生產(chǎn)勞動過程中逐漸形成固定形式的獵殺動作,使武術動作進一步深化、完善,更具有格斗實用的效果。這些有效的獵捕動作,主要用在狩獵活動中,但是也逐漸在歡慶捕獵成功的活動和祭祀活動中出現(xiàn),并以“舞”的形式表現(xiàn)出來,這就是隴東崆峒武術的原始形態(tài)。這種通過觀象取物的方式,伏羲通過“觀鳥獸之文”,得到重要啟發(fā),于是創(chuàng)“八卦”,造文契記事,結網(wǎng)捕魚,發(fā)展畜牧?！跋让駛冊谂c自然、社會斗爭的實踐過程中,觀象制器,開物成務,發(fā)明創(chuàng)造了武術?！保?0］這樣認識問題較為科學。伏羲觀象思想對后世發(fā)展亦起到重要影響,即隴東崆峒武術軍事、政治和文化的實質性的后繼影響。

1.2 軒轅黃帝與崆峒武術

軒轅黃帝與隴東崆峒武術的相關神話傳說,有黃帝葬“橋山”歷史記載、黃帝問道廣成子得道成仙故事、《黃帝內經(jīng)》中歧伯與黃帝的經(jīng)典故事,及黃帝武功政績、軍事戰(zhàn)略思想。這些成為學者們研究隴東崆峒武術重要內容之一,并反映了隴東崆峒武術的本質特征。

1.2.1 軒轅黃帝地望考證

關于黃帝地望眾說不一,就文獻資料、考古、神話來說,與隴東有關如下:一、“‘黃帝者’,徐廣曰:號有熊,為有熊國君子之故也;‘少典之子’譙周曰:有熊國君,少典之子;皇甫謐曰:‘黃帝受國于有熊’”［11］“有熊”為國號,古彭原之屬的西峰南佐遺址,今隴東區(qū)境內,應是有熊之國都;《大宋寧州承天觀碑》曰:“羅川之上游,實彭原之屬邑,氣象蔥蔚……軒丘在望,乃有熊得道之鄉(xiāng)”。［12］即隴東彭原南佐古址應為黃帝故地。二、酈道元《水經(jīng)注》“渭水”條中說:“渭水又東南合涇谷水,……又西北,軒轅谷水注之,水出南山軒轅溪。東漢靈帝時南安郡人姚瞻以為‘黃帝生于天水,在上絡城東七十里軒轅谷’?！保?3］這里的軒轅谷在天水市清水縣,因與軒轅黃帝相關域名,所以有人認為軒轅部族最早發(fā)源于隴東地區(qū)。三、《史記·五帝本紀》曰:“黃帝崩,葬橋山”。皇覽曰:“黃帝冢在上郡橋山?！崩ǖ刂驹?“黃帝陵在寧州羅川縣東八十里子午山。地理志云上郡陽周縣橋山南有黃帝冢?！标栔?隋改為羅川［14］。甘肅隴東有子午山亦稱子午嶺,或稱“橋山”,《萬姓統(tǒng)譜》稱:“黃帝葬橋山,子孫守冢,因為氏”。五頃原北有喬家塬,喬即橋,后周文帝為相,命橋氏去木［15］。無論上郡橋山,還是羅川子午山均在今隴東地區(qū)。另外,隴東正寧縣黃帝冢實證。還有明代以來李夢陽、強晟本土學人題詩軒轅黃帝,證明黃帝冢存在的真實性,且有于俊德先生拍攝的“正寧縣黃帝冢”實地圖片證明。四、黃帝與中華醫(yī)學鼻祖——歧伯以問答形式形成的《黃帝內經(jīng)》隴東情結。歧伯,隴東人士,于德俊先生對此考證詳實:“南宋鄭樵《通志》曰:“古有歧伯,為黃帝師,望出安化”,安化即今慶城縣?！顿Y治通鑒》和明清時期所著《慶陽府志》、《慶陽縣志》均載:“歧伯,北地人”。《慶陽府志》卷十九記:“歧伯廟舊在南原”,南原即今董志原?！稇c陽縣志》卷三記:“歧伯廟在縣城南南嘉會門外?！薄兜弁跏兰o》中皇甫謐說:“歧伯,黃帝臣也,帝使歧伯嘗味草木,典著醫(yī)藥、經(jīng)方。本草、素問之書咸出焉?！薄顿Y治通鑒》云:“黃帝命歧伯作鐲鐃、鼓角、靈髀、神鉦以揚德而建武?！薄端鍟ひ魳贰吩?東漢明帝時,樂有四品,“其四曰短簫鐃歌樂,軍中之所用焉。黃帝時歧伯所造,以建武揚德,諷敵勵兵?！币陨铣浞终f明歧伯是一個上知天文,下極地理,多才多藝的博學家,是一位理想的黃帝之師?！保?6］以上種種考證告訴我們,“黃帝受國于有熊”;軒轅谷在甘肅清水,軒轅部族在清水;“黃帝崩,葬橋山”正寧縣黃帝冢的真實存在;歧伯為隴東北地人之說及《黃帝內經(jīng)》的流傳,都跟黃帝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那么黃帝必定曾是隴東一代帝王。

《史記·五帝本紀》亦載:“黃帝……東至于海,登丸山,及岱宗。西至于空桐,登雞頭?！保?7］雞頭山的解說:隴東鎮(zhèn)原縣開邊鎮(zhèn)有雞頭山?！舵?zhèn)原縣志》:記載:“秦二十七年,始皇巡隴西、北地,出雞頭山?！北钡乜ぜ唇耠]東一帶?！稊U地志》云:“笄頭山一名崆峒山,在原州平高縣西百里,《禹貢》涇水所出。《輿地志》云或即雞頭山也。酈元云:蓋大隴山異名也?！保?8］另外,司馬遷也記自己慕黃帝名而西登“崆峒山”考證,太史公曰:“……余嘗西至空桐?！保?9］總之,黃帝所登之山——崆峒山均在隴東地區(qū)范圍之內。加上“黃帝問道崆峒山”傳說,《莊子·在宥》的關于黃帝問道崆峒山的記載:“……黃帝立為天子十九年,令行天下,聞廣成子在于空同之山,故往見之?！保?0］這些又說明,黃帝曾在隴東地區(qū)頻繁活動,在這里曾經(jīng)生活過諸多的部落戎族,其經(jīng)濟、文化、政治、軍事等方面都較為發(fā)達。隴東使軒轅黃帝更加神化,而黃帝亦使隴東更加豐富多彩,意蘊深遠。

1.2.2 黃帝的卓越武功政績

“生而神靈,弱而能言,幼而徇齊,長而敦敏,成而聰明?！苯庠?“弱謂幼弱時也。蓋未合能言之時而黃帝即言,所以為神異也?！保?1］古人認為,稱帝稱王者大凡都具有上天之神靈或有神靈庇佑,尤其在民間傳說中,受思想認識水平的影響,認為帝王都是具有超凡能力的人。而用辯證統(tǒng)一思維來看,黃帝應該是一個能力強,威望高的部落首領,或者某方面有影響力的人物,先民們在不斷傳頌過程中的逐漸將其神化。其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幾方面:

《史記·五帝本紀》載:“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農氏弗能征。於是軒轅乃習用干戈,以征不享,諸侯咸來賓從。解:用干戈以征諸侯之不朝享者。享或作亭,亭訓直,以征諸侯之不直者。”［22］以上可以看出黃帝時代,“諸侯相侵伐”的局面,原始部落已經(jīng)開始形成固定的區(qū)域、不同的圖騰崇拜,加上部落自身為了生存與發(fā)展,不停地與周圍環(huán)境進行斗爭。黃帝恰恰作為一個善于總結人,充分利用隴東自然優(yōu)勢,“乃習用干戈”,促使了隴東原始的崆峒武術的萌芽,也使其成為隴東原始社會崆峒武術的代表人物。

“炎帝欲侵陵諸侯,諸侯咸歸軒轅?！保?3］軒轅黃帝當時具有較高威望,且是當時實力最強部族之一,部落人口多、勇猛彪悍、實力強?！爸T侯咸歸軒轅”是向軒轅黃帝錄求保護,并甘愿臣服旗下,足以證明隴東地區(qū)民風彪悍、習武風氣濃厚的強大與威武,在眾多部族中的影響較大,弱其威,周邊諸侯紛紛向其誠服。為了進一步說明軒轅黃帝的武功政績,其強大軍事戰(zhàn)略思想:“軒轅乃修德振兵,治五氣,五種,撫萬民,度四方,教熊羆貔貅貙虎”［24］從軒轅黃帝的“修德振兵”來看,“《資治通鑒》云:‘黃帝命歧伯作鐲鐃、鼓角、靈髀、神鉦以揚德而建武?！端鍟ひ魳贰吩?東漢明帝時,樂有四品,‘其四曰短簫鐃歌樂,軍中之所用焉。黃帝時歧伯所造,以建武揚德,諷敵勵兵?！保?5］其品德高尚,修身齊家,受人尊敬,用兵以德為先,最終“揚德建武”。并輔以“治五氣,五種,撫萬民,度四方”方法促進德業(yè)。且在軍隊建設方面更是高人一等,“教熊羆貔貅貙虎”武士,成為自己強大的后盾支持,從中也可以看出,崆峒武術的原始型態(tài),“空同人武”的大環(huán)境。

通過與“戰(zhàn)爭之神”蚩尤的戰(zhàn)爭,進一步說明軒轅黃帝杰出的軍事才能及高超的武功。《述異記》載:“蚩尤氏耳鬢如劍、戟,頭有角,與軒轅斗,以角抵人,人不能向?！保?6］龍魚河圖云:“黃帝攝政,有蚩尤兄弟八十一人,并獸身人語,銅頭鐵額,食沙石子,造立兵仗刀戟大弩,威振天下,誅殺無道,不慈仁?！坑葲]後,天下復擾亂,黃帝遂畫蚩尤像以威天下,天下咸謂蚩尤,不死,八方萬邦皆為弭服。”［27］最后黃帝還戰(zhàn)勝了被稱為戰(zhàn)神的刑天:“刑天與帝爭神。帝斷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操干戚以舞?！保?8］斷頭而仍然持斧叫戰(zhàn)不止,象征武者生生不息的戰(zhàn)斗精神,蚩尤的強大,反映了黃帝的卓越武功和強大軍事力量。關于黃帝戰(zhàn)蚩尤,一方面是司馬遷關于歷史事件的真實記述,另一方面反映黃帝的武功卓著、揚德建武的描述。這也恰恰驗證了軒轅黃帝族的勇猛善戰(zhàn),確立了原始型態(tài)的崆峒武術,更為后來崆峒武術的發(fā)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隴東崆峒武術的本質

伏羲氏、軒轅黃帝作為人類的先祖,對人類的進步發(fā)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他們與隴東崆峒武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即隴東崆峒武術對伏羲氏、黃帝的影響,又有兩位帝王對隴東崆峒武術的豐富與發(fā)展。學者們對其更加關注,探討其文化內涵實質、養(yǎng)生、軍事技擊實質和生產(chǎn)應用實質,以促進隴東崆峒武術的研究與開發(fā)。

2.1 隴東崆峒武術的豐富文化內涵

伏羲氏、黃帝與隴東崆峒武術密切相關,其神話傳說歷史影響力廣泛。因此,隴東崆峒武術融合了神話傳說中伏羲氏、軒轅黃帝本質思想內涵,從開始發(fā)展就有深厚的文化內涵。伏羲氏觀象、觀法、觀鳥獸,近取諸身,遠取諸物始創(chuàng)“八卦”,體現(xiàn)中國傳統(tǒng)哲學中辯證對立與統(tǒng)一思想,指導并豐富著崆峒武術發(fā)展;“八卦”與巫術、祭祀有關,促進祭祀活動的完善,而祭祀之巫舞又促進了崆峒武術發(fā)展。因此,“黃帝問道崆峒山”可以看作是黃帝的一場規(guī)模浩大的祭祀活動,一種原始思想文化活動;黃帝“習用干戈”,征服那些“不享”之臣,及“修德振兵”、揚德建武的軍事戰(zhàn)略理論,崇德尚武本身就是崆峒武術文化內涵的一種體現(xiàn)。

2.2 隴東崆峒武術的強身養(yǎng)生本質

隴東崆峒武術起源于先民的生產(chǎn)勞動,具有中華武術強身健體的本質特征。動作形式上講究內外、剛柔、動靜、起伏、前后、進退的矛盾統(tǒng)一;實質上剛柔相濟、虛實相生、動靜協(xié)調、內外結合、形神兼俱的對立統(tǒng)一;性命兼修,不僅練皮肉,練筋骨,還要行氣,鍛煉身心,從而強身健體。又受伏羲、黃帝思想的指導與影響,結合“八卦”對立統(tǒng)一思想,及廣成子“與日月參蕪,與天地為常”道家養(yǎng)生思想,并形成《黃帝內經(jīng)》的隴東崆峒武術傳統(tǒng)養(yǎng)生綜合理論,教化與救助民眾,充分體現(xiàn)隴東崆峒武術的養(yǎng)生特征。

2.3 隴東崆峒武術的軍事技擊本質

隴東崆峒武術始于隴東地區(qū),在技擊動作中,遵循以柔克剛,引掛隔擋,勾踢摔拿的原則,針對性做動作,這對伏羲氏、黃帝均有一定影響。但是伏羲氏通過觀象、觀法、觀紋,創(chuàng)八卦,結繩為網(wǎng)罟,教民漁獵及發(fā)展畜牧的“觀象制器”提示,促進了崆峒武術的軍事技擊。即通過生產(chǎn)勞動對象本身的特點,創(chuàng)造相應的勞動工具,這便是軍事理論中相生相克之理,針對對手特點相應戰(zhàn)備及制定策略。而黃帝的軍事戰(zhàn)略:“習用干戈,……修德振兵,治五氣,五種,撫萬民,度四方,教熊羆貔貅貙虎”,以德為先,崇德尚武,文武兼?zhèn)?從而擊敗炎帝、蚩尤,鞏固了自己的統(tǒng)治,充分體現(xiàn)崆峒武術的軍事特征。

2.4 隴東崆峒武術的生產(chǎn)應用本質

隴東崆峒武術還具有生產(chǎn)應用的實質,伏羲氏觀象、觀法、觀紋,通萬物之情,創(chuàng)造了“八卦”,造書契以記事,結網(wǎng)罟以捕漁,以創(chuàng)造之物應用于生產(chǎn)勞動,發(fā)展獵捕能力,豐富食物來源,提高了生產(chǎn)力;黃帝則“習用干戈”應用軍事戰(zhàn)爭,擊敗“不享”,鞏固統(tǒng)治;還有黃帝與歧伯一問一答《黃帝內經(jīng)》行世,教化與救助民眾;崆峒武術中諸多兵器取之于生產(chǎn)、生活,九齒釘耙、鞭桿等便是崆峒武術與生產(chǎn)勞動完美的結合,更是生產(chǎn)應用促進崆峒武術發(fā)展的有力證據(jù)。

［1］［11］［14］［17］［19］［21］［22］［23］［24］［27］司馬遷.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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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0-11收稿)

Nature of Kongtong Wushu

J IA Hai-tao,LIANG Yan-fei,GUO Qiu-rong,TIAN Hui-jun,YANG Zhan-miing

G80-05

A

1672-268X(2010)02-011-03

隴東學院青年科技項目(XYSK1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