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永義 肖 勇

(1.池州學院 體育系，安徽 池州 247000；2.鄭州大學 體育學院 運動系，河南 鄭州 450044)

傳統(tǒng)體育禮儀的特點及對古代體育的影響

羅永義1肖 勇2

(1.池州學院 體育系，安徽 池州 247000；2.鄭州大學 體育學院 運動系，河南 鄭州 450044)

運用文獻資料與社會分析法，對傳統(tǒng)體育禮儀的特點進行分析，認為：傳統(tǒng)體育禮儀具有重“禮”輕“體”，且對傳統(tǒng)禮儀表現(xiàn)出皈依與反叛的兩面性等特點；探索了傳統(tǒng)體育禮儀對傳統(tǒng)體育的影響，認為：使傳統(tǒng)體育脫“俗”向“雅”，去競技化而促進禮儀體育的發(fā)展，并間接促進傳統(tǒng)體育向多樣化方向發(fā)展，另外，約束了女子體育的發(fā)展，使部分項目脫離群眾并走向神秘化。

傳統(tǒng)；體育禮儀；特點；影響

中國歷來是一個重視禮治的國家，而在其上下幾千年的禮治社會中，體育所受到的“禮遇”又超過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從西周的射、御開始，傳統(tǒng)體育禮儀就以其特有的優(yōu)勢成為社會禮儀教育的重要手段。也正是與禮儀的完美結合，才使得我國傳統(tǒng)體育得以附麗于中華民族上下幾千年的文化長廊而延長了一些傳統(tǒng)體育的“保持期”。近現(xiàn)代以來，隨著西方文化與體育的強勢進入，我國傳統(tǒng)禮儀幾近消失，傳統(tǒng)體育禮儀在掙扎中式微。然而，隨著改革開放和社會轉型的一步步深入，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感嘆于社會道德的淪喪，揚棄傳統(tǒng)禮儀之聲頻起，甚至有人開始嘗試以國學教育子女?；赝麣v史，以今人感嘆的“道德淪喪”比春秋孔孟在親歷了中國歷史上第一次重大社會轉型之際所謂的“禮樂崩壞”，二者有著驚人的相似。孔子“損益”了周禮從而使傳統(tǒng)禮儀完成了一次華麗的轉身，這是社會道德文化對生產方式轉型的應答[1]。在那場禮制的社會轉型中，“射”、“樂(舞)”等體育禮儀是其重要講禮手段及爭論最多的內容之一。

1 傳統(tǒng)體育禮儀的特點

傳統(tǒng)體育禮儀是一種特殊的禮文化，除具有一般文化的民族性與地域性、時代性與發(fā)展性等特點外，還具有自身的特殊性。

1.1“禮”重于“體”：身體文化讓位于儀禮文化

按現(xiàn)代“體育禮儀”這個后置概念理解古代的射、御、樂(舞)、投壺等中的禮儀，我們常會陷入一種邏輯?？埂Ｒ驗榘础绑w育禮儀”詞語的主謂關系看，“禮儀”本應為“體育”而存在的，是“體育”的附屬部分。但古代這些體育活動中，“體育”卻是為“禮儀”而存在的，“體育”是“禮儀”的附屬部分。如這些活動被載入禮經《禮記》、《儀禮》等而不是體育專著；從活動本身看，它們都是處處被包以重禮。如“鄉(xiāng)射”中釋獲者以“左賢于右”或“右賢于左”報告勝負(《儀禮·鄉(xiāng)射第五》)；從世人對這些活動的目的及關注點看，人們對其禮節(jié)的關注重于運動成績。魯國執(zhí)政大夫季孫氏在家里觀看“八佾”舞蹈，孔子發(fā)出“是可忍，孰不可忍”的議論(《論語·八佾》)。著名典故“孔子射于矍相之圃”也是孔子借體育講禮的故事(《禮記·射義》)。而后人把這些載入《論語》、《禮記》等經典文獻之中，其文化意義可能更大于孔子言行本身。相比，現(xiàn)在體壇看重的運動成績在當時卻被刻意淡化，以至于我們鮮有資料可查。所以，嚴格地說，把這些體育稱作“禮儀體育”更接近其本質一些。

在儒禮被確立為正統(tǒng)禮制后，一些后來發(fā)展或繁盛的傳統(tǒng)體育，也在實踐中逐漸偏離了體育運動最原始的身體功利性和競爭性，并刻意強化運動中禮教功能，而淡化運動本身，抹殺人的感官需求，表現(xiàn)出了明顯的重“禮”輕“體”的特征。如傳統(tǒng)武術有“未習武，先修德”訓詁；參與者多把“健身”的目的指向理想上的“報國”、“社會正義”需要而不是個人追求幸福需要。與思想控制相應，傳統(tǒng)禮儀在服飾儀表上對“體”也“管教”甚嚴，主要表現(xiàn)為對軀體的服飾遮蔽，形成與古西方體育裸露的“身體文化”相反的由服飾等形成的“儀禮文化”。從古代壁畫及文字資料看，從奴隸社會開始，人們練吐吶、導引、百戲、球戲及武術基本都以漢服為主?？傮w而言，古代運動服飾在造型上始終沒能像西方人那樣以表現(xiàn)人體的曲線贊譽人體之美，而以寬衣博帶、遮羞蔽體為主旋律，強調和諧、對稱[2]。另外，不同體育組織或行當常以小的區(qū)別標志自己的禮制特征。如傳統(tǒng)武術中上衣是以華麗、細膩絲質制成的立領，對門疊襟的袍衫，再配上獨特的盤扣、滾邊，下身為垂直、飄逸、寬松舒適的中式褲[3]。

1.2皈依與反叛：傳統(tǒng)體育禮儀受制于主流禮文化并對主流禮文化有一定的反作用

1.2.1傳統(tǒng)體育與傳統(tǒng)禮文化具有一定的對立性

首先，本質而論，以滿足感官與本能需求的體育與弱化個性與人欲的傳統(tǒng)禮文化有一定的對立性。其次，從作用機制上看，個人參加體育最基本的動力是個人身心本能需求，它具有明顯的內源性；而遵守傳統(tǒng)禮儀是出于外部社會的需要。所以，體育與傳統(tǒng)禮儀之間本是一對矛盾，是“個人”本能需求與“群體”標準之間矛盾。即使傳統(tǒng)禮儀為傳統(tǒng)體育強行套上一層禮儀外衣，依然不能“和諧”掉體育對傳統(tǒng)禮儀反動的本質，在古代“群眾體育”領域這種矛盾表現(xiàn)得更為突出。以百戲為例，劉向《列女傳·孽嬖傳》載：“桀既棄禮義，淫于婦人，求美女，積之于后宮，收倡優(yōu)侏儒狎徒能為奇?zhèn)蛘?，聚之于旁，造爛漫之樂?！眳菍W忠認為“奇?zhèn)颉睉前賾虻脑搭^[4]?？梢?，三代時期，人們可能曾把看“奇?zhèn)颉迸c“淫于婦人”相提并論而加以伐誅。而自秦漢以來，百戲不僅在民間繁盛，不少帝王將相對此誘惑也顯得定力不足。如《漢書·武帝紀》有：“元封三年春作角抵戲，三百里內皆來觀……(元封)六年夏,京師民觀角抵于上林平樂館。[5]”不僅如此，一些古代百戲畫像也突破了封建禮教的服飾尺度。在秦始皇兵馬俑博物館的“陳列廳”里展有始皇陵封土東南內外城之間出土的真人大小“百戲傭”數件(共出土11件)，均腰系短裙，上身和四肢赤裸。四川成都出土的東漢畫像磚上，與席上的官員與女演員形成鮮明對比，三名男演員也疑似在赤裸上體表演[6]。類似的裸體體育還出現(xiàn)在古代的導引、相撲等活動中，這是古代其它場合極少見到的。古代陶傭及畫像是社會活動的文化抽象，裸體體育陶傭及畫像的出現(xiàn)表明這種裸體體育在古代就不是偶然的個案了。宮庭百戲的繁盛及裸體體育的出現(xiàn)不得不說是古代“群眾體育”對傳統(tǒng)禮法的勝利。同時也是從漢代的繁盛開始，以后歷代演變中，百戲屢次遭到政府的禁毀。有人統(tǒng)計，僅東漢時期的史書就記載了7次對百戲的禁毀。所以，在傳統(tǒng)體育與傳統(tǒng)禮儀的相互作用中，以“極口腹耳目之欲”而產生的百戲總是試圖帶人們脫禮入俗，而當這種抗爭對具有法律效力的禮達到一定限度時，傳統(tǒng)的禮就會強制性地對其進行禁毀。

1.2.2傳統(tǒng)體育禮儀的“調停者”角色賦予其皈依與反叛的雙重性格

從功能與地位上說，傳統(tǒng)體育禮儀是在傳統(tǒng)體育與傳統(tǒng)禮儀間長期博弈中達成平衡的產物。它充當了一個調停者的角色，對傳統(tǒng)禮儀有著皈依與反叛的雙重性格。一方面，她依傳統(tǒng)禮儀的要求對傳統(tǒng)體育加以約束，以免傳統(tǒng)體育太“出軌”而遭統(tǒng)治階層的禁毀。另一方面，她以行動上的適度“反叛”把傳統(tǒng)體育“入世”及對身體需求的呼聲表達給傳統(tǒng)禮儀，為傳統(tǒng)體育爭取一些社會禮儀上的寬容體育的出現(xiàn)正是這種寬容的體現(xiàn)。在傳統(tǒng)體育禮儀的“斡旋”下，傳統(tǒng)體育與傳統(tǒng)禮儀不僅實現(xiàn)了共存，而且實現(xiàn)了互益。如作為謀生手段的江湖百戲借傳統(tǒng)禮儀改編為“江湖禮儀”吸引并討好觀眾以求發(fā)展，而傳統(tǒng)禮儀教育則借“射”、“御”、“樂(舞)”、“投壺”、“武舉科考”、“宮庭體育”等體育的藝術手段增強其感染力，強化禮教效果。

2 傳統(tǒng)體育禮儀對古代體育的影響

2.1使傳統(tǒng)體育脫“俗”入“雅”，延長了傳統(tǒng)體育的“保質期”

王曉等人認為，傳統(tǒng)體育也有“俗”與“雅”之分。雅體育主要包括射禮、投壺、宮庭百戲、武術、導引、氣功等，靠文字、正規(guī)教育傳播，代表古代體育文化最先進最積極的具有一定系統(tǒng)性、自覺性的體育。俗體育主要包括登高、春游、跳繩、擲石子、騎竹馬、抽螺陀等，靠口頭和行為傳播，沒有較成熟理論形式的非自覺的體育[7]。

按王曉的分類，與西方相比，我國傳統(tǒng)體育中“雅體育”的成分要多一些，而其中禮儀是使傳統(tǒng)體育“脫俗入雅”的主要原因。首先，先秦時期的體育如“射”、“御”、“樂(舞)”等幾乎多是“禮儀體育”，誕生之日起它們就被寫入禮經并注定成為“雅體育”的。其次，進入封建社會，受漢后儒學特別是宋明理學思想影響，重“禮”輕“體”之風嚴重，體育人不甘被認為是“勞力者”而總愛在“體”之外尋找替代思想支撐，推動了中國傳統(tǒng)體育思想化的進程及其文化的系統(tǒng)化。如武術文化的系統(tǒng)化和一些武術專著的出現(xiàn)就是在封建社會中后期完成的[8]，這是傳統(tǒng)體育植根于封建禮法社會的必然選擇。再次，射、御、投壺、樂舞等禮儀體育還開創(chuàng)了體育與音樂結合的先河，這應該是傳統(tǒng)體育又一“雅”的表現(xiàn)。

傳統(tǒng)體育禮儀不僅使更多的傳統(tǒng)體育“脫俗入雅”，還因其賦予傳統(tǒng)體育以禮的文化內涵和超體育的禮教功能，避免其像古希臘體育一樣因過分強調物質性而異化早衰。同時，使部分體育得以留下文字記憶甚至被載入正統(tǒng)典籍而附麗于中國源遠流長的禮文化長廊，延長了一些體育項目的“保質期”，如禮射、投壺、樂舞等都是中國古代較長壽的體育項目。

2.2使傳統(tǒng)體育“去競技化”，促進禮儀體育及非直接對抗性體育的發(fā)展

我國傳統(tǒng)體育禮儀主要地“繼承”了儒禮思想，表現(xiàn)出明顯的“貴和尚中”的特點?？鬃討撌钦J識到了體育與儒禮本質上的矛盾，他的明智之處在于他認識到了不能因禮而封殺體育，從而完全扼殺“人欲”。為了解決守禮與人們參與體育的本能需求之間的矛盾，并避免體育“俗”的成分占領人們的意識，孔子重視并發(fā)展了中國古代有別于西方的另類體育，即禮儀體育和非同場對抗性體育，為體育與儒禮這對矛盾找到了一個平衡的結合點。不僅如此，他還化不利為有利，利用體育推動其禮儀建設。對周代射、御等禮儀體育的繼承與發(fā)展表明孔子已成功繼承了三代關于體育禮教功能的經驗。在儒禮的導向下，傳統(tǒng)體育中一些具有原始攻擊性或對抗性的非禮儀體育中禮儀的成分也逐漸增多并開始去競技化或朝著輕競技的方向發(fā)展。特別是宋明時期，代表儒家的理學對傳統(tǒng)體育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據夏思永研究，唐代及以前的競技性蹴鞠應為兩個球門的同場對抗項目，而唐以后就演變?yōu)橹虚g一個球門的隔網對抗項目了[9]。傳統(tǒng)武術在宋明以后也拋開以前角抵等搏擊項目軍事實用的特點，另辟蹊徑而向完全非對抗性的套路方向發(fā)展，并以宗法禮制為基礎形成流派，完成了由“尚力”向“尚禮”的轉型。

2.3促進傳統(tǒng)體育向多樣化方向發(fā)展

孔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傳統(tǒng)體育禮儀承襲了儒禮“和而不同”思想，因此寬容了釋家和道家的存在，甚至三者相互有所滲透，這是形成明清時期中國傳統(tǒng)武術門派云集，卻能共同發(fā)展的思想與哲學基礎。

另外，傳統(tǒng)體育禮儀促進傳統(tǒng)體育向多樣化方向發(fā)展還表現(xiàn)在間接地促進了對體育多樣化功能與形式的發(fā)掘上。西方體育因為其競技功能得到了充分發(fā)展，形成了所謂的“頂端優(yōu)勢”而抑制了體育其它末端功能的發(fā)展。而中國傳統(tǒng)體育因其禮儀抑制了其競技方向發(fā)展的趨勢，去除了其競技功能的“頂端優(yōu)勢”，勢必會使其像被砍掉頂枝的樹苗一樣而發(fā)出眾多側枝。因此，雖然曾有學者認為“中國古代無體育”，但跳出西方體育評價模式窠臼，廣義上說，中國傳統(tǒng)體育內容遠比西方體育寬得多[10]。除了禮教功能，人們對中國傳統(tǒng)體育娛樂功能、表演功能、養(yǎng)生功能、謀生功能、文化功能等的發(fā)掘及相應體育形式的出現(xiàn)都應是這種“去頂端優(yōu)勢”的表現(xiàn)。漢代以后百戲的繁盛就應該是在儒禮導向下去競技化的中國傳統(tǒng)體育向休閑娛樂方向的一個釋放。從時間上考證，這種休閑娛樂體育應早于西方的人文體育。這是中國傳統(tǒng)體育禮儀對傳統(tǒng)體育去競技化后的一個意外之作。

2.4束縛女子體育的發(fā)展

在歷史某個階段對女權進行限制是很多民族共同的特征，中國從先秦的“射者男子之事也(《禮記·射義》)”到封建社會的“武藝傳男不傳女”可以佐證，傳統(tǒng)體育禮儀是排斥女子體育的。唐宋女子體育雖有雀起，也多限于家庭自娛或宮庭、伎女演藝之用[11]。百戲在中國歷代屢遭禁毀，不少應與婦女的參與或觀看有關。宋仁宗嘉佑七年(1062)正月，皇帝在宣德門廣場觀看百戲，有婦女裸身相撲。司馬光曾上書諫禁，認為有違禮法[12]。后來婦女被立法纏足[13]，這里推測，其用意也可能就是為了約束婦女參與體育等社會活動的。

2.5“門派制度”阻礙部分傳統(tǒng)體育的大眾化趨勢并使其導向神秘化

封建社會中后期，中國有些傳統(tǒng)體育如武術、江湖謀生體育等確立了嚴格的門派制度：尊祖崇先、等級立家、克己自守、排斥婦女。并逐漸把禮學“正名”思想發(fā)展為“正名主義”，尊崇正統(tǒng)，凡事且不論自我怎樣先報宗祖名分。門派制度以家族管理方式把中國部分傳統(tǒng)體育限定在一個個狹小的空間內各自發(fā)展，阻礙了其橫向的交流及向大眾化方向發(fā)展；正名主義則以神秘化的方式夸大或虛擬先祖把部分傳統(tǒng)體育帶入了神秘主義的王國。

3 結語

中國傳統(tǒng)體育禮儀是中國傳統(tǒng)體育文化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走過了世界體育文化上最長的一段歷史，在完成了很多西方體育所不曾涉獵的社會使命后，漸行漸遠。盡管今人對其時有褒貶，然在中國古代法律缺失的幾千年間，它是體壇上唯一也是最佳的“維穩(wěn)”工具。以歷史的觀點，客觀地認識傳統(tǒng)體育禮儀既是體育史學及文化學的使命，也對當今的體育文化建設有著一定的借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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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CharactersofTraditionalSportEtiquetteandItsInfluenceonAncientSport

Luo Yongyi1，Xiao Yong2

(1.P.E. Department Chizhou College, Chizhou 247000,Anhui；2.Sport Trainning Dept.,P.E. Institute,Zhengzhou University,Zhengzhou,450044,China)

Based on relevant literature and through the method of social analysis,this paper conducts a thorough study on the features of traditional sport etiquette and puts forth that:It emphasized more on etiquette than on physical body and shows the dual characteristic of being biddable and rebellious in front of traditional etiquette.Then,it probes into the influence of traditional sport etiquette on traditional sports,that is,traditional sports etiquette has transfered traditional sports from vulgarity to refinedness,removed its competitiveness and promoted the development of ritualistic sports,Moreover,it has indirectly promoted the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sports towards an orientation of diversity.Besides,it has also restricted the development of woman sports and has some items made their way to mystification.

traditional;sport etiquette;character;influence

G80-05

A

1672-1365(2011)06-0039-03

2011-06-20；

2011-08-12

安徽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研究一般項目“中國傳統(tǒng)體育禮儀研究”(2010sk511)

羅永義(1975-)，男，河南鄲城人，碩士，講師，研究方向：體育人文社會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