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就像一個蹺蹺板,夫妻倆分別坐在兩端,一端高了,另一端就會低,而美滿婚姻就是不斷尋找平衡的過程……
她越來越瞧不起我
前天晚上,我和曉嵐商量這個周末到哪邊父母家去。我說,我父母年事已高,應(yīng)該回去幫忙做做家務(wù);曉嵐說,她父母身體不好,兒女經(jīng)常去看看,是對他們的慰藉。我們各執(zhí)一詞,在爭吵時,曉嵐突然將手上的茶杯朝我砸過來。我來不及躲閃,杯子砸到我腿上,熱水燙傷了一大塊皮膚。事后她向我道歉,說以后不會這樣了。我嘴上什么也沒說,但心里卻對她、對這個婚姻徹底失望。結(jié)婚兩年間,這是她第幾次動粗,恐怕連她自己也說不清了?;榍?,曉嵐絕不是這樣子。
我們是在一個朋友聚會上認識的。那個一身潔白的衣裙、始終掛著淺淺的微笑、說話細聲細語的女孩引起我的關(guān)注。我們接觸兩個多月后,我才知道,她父親退休前是我們這個城市的大官。有人勸我知難而退,說是高干家庭的門檻高,高干家庭的小姐脾氣大,難伺候。我當時博士畢業(yè),剛考上公務(wù)員,意氣風(fēng)發(fā),對門第觀念不屑一顧。更重要的是,我已經(jīng)深深愛上了曉嵐,她不僅毫無“小姐”脾氣,而且嬌弱得令人憐愛。
岳父母并沒有怎么為難我,在親朋好友“你們找了一個乘龍快婿”、“您女婿年輕有為、前途無量”的恭維聲中,他們露出滿意的笑容,將曉嵐的手交給我:“曉嵐被我們寵壞了,你要多多疼愛她。”我鄭重地點點頭:“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
但現(xiàn)實并不如意。我是作為高級人才引進的,領(lǐng)導(dǎo)曾許諾給我一套房子安家,但他不久就調(diào)離到其他崗位,現(xiàn)任領(lǐng)導(dǎo)說沒有這方面的政策,不好操作。無奈,我只好住在岳父母給曉嵐買的房子里,雖然這也是我們的共同財產(chǎn),但我的自尊心很受打擊。工作伊始,我對未來一片樂觀,曾計劃兩年轉(zhuǎn)為正科,再兩年撈個副處,再過三五年,坐上正處崗位。但現(xiàn)在我已工作5年,仍然在最初的副科級別上晃悠,心里像貓抓般難受。
事業(yè)不順,家庭生活也一片狼藉。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溫柔體貼、小鳥依人的曉嵐變得越來越蠻橫,經(jīng)常我們正說著話,她就突然將手上或手邊的梳子、茶杯、書本、拖鞋向我砸過來,我的身上經(jīng)?!皰觳省薄J潞?,曉嵐跪在我身邊,幫我涂藥、按摩,請求我原諒。剛開始,我也認為那不過是小女孩的任性、沖動行為,可后來,我越來越覺得她是在仗勢欺人,是高干子女在一個“鳳凰男”面前的趾高氣揚。她曾經(jīng)說過這樣的話:“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憑什么讓我聽你的?”“誰是家里的主人?”這無疑是對我在這個家里地位的公開挑釁,這在婚前是絕對不會發(fā)生的。
我內(nèi)心里對她的家庭、對她越來越排斥。我盡量躲她的父母,以免受到奚落;也盡量和曉嵐少說話,少接觸。前段時間,單位有一個派駐外地工作的指標,我申請了。我希望借此反省一下我們的婚姻:摻了雜質(zhì)的感情,還有必要繼續(x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