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在鬧市區(qū),已有很多年沒聽過蛙聲了。今天打開一位好友的博客,背景音樂竟然是青蛙大合唱,好友們在博客中商議去鄉(xiāng)間旅行,突然好想加入這支隊(duì)伍。想聽聽那此起彼伏的青蛙的大合唱,似乎已經(jīng)成了一種奢侈的享受。我們的耳朵里灌滿了各種車輛渾濁的鳴笛聲,在這樣淡淡的無奈中,我不禁懷念起那久違的蛙叫聲了。
外婆家的門前有一條窄窄的青石板路,路的另一邊就是池塘,池塘邊上栽著柳樹,池塘靠岸邊開著一大片荷花。因?yàn)檫@,在外婆家睡覺每天夜里都能聆聽盈盈滿耳的陣陣蛙鳴。
在一片夢幻般的蛙聲中,夜顯得熱鬧而寧靜。池塘里的蛙聲是鄉(xiāng)村深夜里最美的樂曲,無論在何處,只要有池塘,就有著不可遏制的蛙聲。那些歡快的此起彼伏的聲音,一聲聲的跳進(jìn)心深處,即便是行走于深山野嶺中也不會感到害怕與孤寂。有那夜的相伴,有那蛙聲的歡快跳脫,印染著月光下水光粼粼的一處陰影,陰影上一對泛綠的眼珠在夜風(fēng)的輕拂下圓鼓鼓地眨著,“嘭”得一聲跳入了水草叢中。隱去了身影,而那鳴聲更似高亢激昂,有一種藐視人的嘲弄意味。有時,它在黑夜的草叢中嗚叫,人行走在田壟上,一步踏出去,它早已去遠(yuǎn)了,跳到了田里稻苗深處,而那不絕的“呱呱”之聲,更似于在擊鼓吶喊助威。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回憶童年,仿佛看見了一望無際金燦燦的油菜花和稻田里隨風(fēng)搖曳的稻棵;又好似看見了逶迤起伏的南山;看到了東籬清麗婉約的菊花;這種田園如夢如幻般的感覺,在一片蛙聲中傳遞全身,不禁讓人心曠神怡!
這些情境,成了我童年里留存下來的最鮮活、最靈動、最讓人難忘的記憶。這童年的蛙聲,已經(jīng)離我們有些遙遠(yuǎn)。但還可以回歸自然,聽取蛙聲一片,但我們的子孫后代呢?也許只能成為一種口訴歷史。如今,當(dāng)我漫步在城市的天空下,懷念記憶中的那一片蛙聲,多么希望再有那“稻花香里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的境界出現(xiàn)啊。
眼前屋外又聳立起一幢幢商住樓,真不知道是憂還是喜?恍惚中,又多了一份擔(dān)心,一份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