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翔,1995年8月出生,現(xiàn)就讀于四川省瀘縣第二中學(xué),中國少年作家班學(xué)員,四川省作家協(xié)會會員。至今在全國近80家公開刊物上發(fā)表文學(xué)作品200余篇。
站在紅樓門口
看庭前花開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我是大觀園前的一座石獅,卻擁有透徹的靈魂。任歲月蒼蒼,我站在門口,看盡紅樓夢起,夢縈,夢碎。
張燈結(jié)彩的榮華富貴,遮掩不住彷徨心靈的幽怨。傾國傾城的秦可卿走了,冷清孤傲的林黛玉進(jìn)了賈府,大觀園在無數(shù)能工巧匠手中熱火朝天地展開。我傾聽著一個世家大族越來越強(qiáng)勁的心跳,繁華的景象在我眼前慢慢呈現(xiàn)。這一年的大觀園,繁花似錦,是五彩斑斕的春天。門內(nèi),歡聲笑語在涼亭走廊中雀躍;門外,嫉妒的目光惡毒的話語令我心驚膽戰(zhàn),它們似乎將要化作支支利箭,將亭臺閣榭中那些虛榮的心臟刺穿,只留下傀儡的軀殼。
溪水在叮咚著低吟淺唱,楊柳婀娜的身姿徘徊在倒影里。微風(fēng)載著淡淡的花香,從扇扇雕花的窗前穿過,留下縷縷馨香逗留在房中,頗有些不忍離去。一場紅樓夢變已經(jīng)初露端倪,并漸漸地越來越透明。大觀園里的一切都開始承受不住輕微的觸碰,只是奢華中的人啊,聽不到腐敗的時間里傳來的嘆息。戲班子每天上演的戲碼震碎了最后的警鈴,貴婦小姐們的樂趣在勾心斗角與賞花弄月中迷失。我站在大觀園門口,看阿諛奉承的人進(jìn)進(jìn)出出,看心懷鬼胎的人出出進(jìn)進(jìn),心中似有難以掩飾的蒼涼和無奈。但我說不出,連流一滴淚的權(quán)力也沒有。我的靈魂飛進(jìn)了那片葬花林內(nèi),看嬌柔的女子望花垂淚。我的身軀依舊站在那里,見那些衣衫襤褸的乞討者與華麗的太爺車轎形成的怪異的對比。我一籌莫展,無計(jì)可施,無藥可救。夜幕降臨,我孑然一身,站在紅樓門口,耳畔只剩下那幽怨的女聲——“儂今葬花人笑癡,它年葬儂知是誰?!?br/> 大紅的燈光在黑夜里發(fā)著詭異的幽光,觥籌交錯的場景印在窗花格紙上,像是一場滑稽的獨(dú)幕劇。另一邊卻是奄奄一息的女子在痛苦中望不見生命的彼岸。我似乎置身于冰火兩重天中,但我明白我將很快墜落寒冷的地窖,因?yàn)槲衣犚娂t樓搖晃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猛。寂寞中,黛玉走了;凄清中,寶玉出家了。一道圣旨,昔日的大觀園早已物是人非。紅樓夢碎,感傷何多?我站在紅樓門口,凋零破敗已蔓延開來,我看了看天空,無風(fēng)無云,只有混濁的蔚藍(lán)死一般的寂靜。站在門口的我,此刻又該何去何從?
我是大觀園前的一座石獅,終日守望這片荒涼。我站在門口,看盡一世盛衰,目睹紅樓夢碎。我的主人哦,我們的悲憫誰見?誰憐?誰之錯?誰能拯救?
我的快樂明媚開放
觸摸身邊的光陰,快樂注滿了我的生命。它悄悄地開始,靜靜地生長,無比絢爛地開放;像空氣一般透明,像陽光一般明媚,像溢滿花香的小屋給我詩意的享受和情感的滿足。
最初的快樂,我回憶不起,也不想追溯。或許那時的感受一片清澈,就和現(xiàn)在一樣剔透無暇。我不是一個把情感濃重地寫在臉上的人,不是一個把快樂肆意地夸張的人,所以當(dāng)我快樂時,更多的是令人無法察覺。其實(shí)我的快樂很簡單,見到有關(guān)自己喜歡的明星信息,我會很開心;讀到一則滑稽的幽默,我會忍俊不禁;接到姐姐來自遠(yuǎn)方的電話,我會很欣喜;看到美麗潔凈的天空,我會很幸福;甚至因?yàn)榕匀说目鞓肺业男睦镆矔幯?。只是不過多地讓它停留在臉上,所以我的快樂像空氣一般無聲無息,情感反芻的振幅不大,但一心向隅的明媚或絢爛也讓自己樂開了懷。
我曾經(jīng)很喜歡滄月的文字,憂傷而溫暖,讓人回味和喜悅。我想快樂也是這樣,就像一張溫暖的笑靨,一個會心的眼神,一個熱情的手勢,一聲真誠的問候,一個良善的祝福,一種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