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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里的天荒地老

2011-12-31 00:00:00趙璐婷
美文 2011年20期


  生活似游刃,無行卻犀利,看一樹花開,看伊人憔悴。
  我摸著那些斑駁的墻,擦拭著那扇朱紅色的大門。仿佛已經(jīng)很久了,聽不見別人說起你,也不能聽別人說起你,而當(dāng)重返你的祖居,我看見那些銹色的、滄桑的、冷清的屋子,依然有著你恬淡的笑容,就那樣或靜默獨立,或開懷而笑,被相機瞬間定格,蹉跎的歲月在這里留下了時光的痕跡,而那些相片折射著你的身影,成了我久久的凝視。那是一個從異域走來的純白色女子,那是我親愛的三毛。
  我只那樣靜靜環(huán)顧四周。不大的屋子,狹隘的空間,滿滿的都掛滿了你或你與荷西的相片,滿滿的都是美好的回憶。看盡紅顏憔悴,又會有誰淺唱低吟??傇谡f,你是個浪漫感性的女人,或許他們看見的永遠只是你顯露出來的神采飛揚,永遠只是你做著的夢。我明白你是個浪漫的人,也深信你是個感性的人。你的浪漫在于黃沙中的花海,在于經(jīng)歷滄桑后的淡淡如水,在于絕代風(fēng)華后的淺淺微笑。你的感性在于人群中的酣暢大笑,在于淚眼迷離后的真情實意,在于那顆疲倦疼痛下異常堅強的心。
  有時候,一盞燈一本書,讀那些不加藻飾的句子,那些洪荒的日子沉淀下來的述說。羨慕上你輕盈的笑,奔放而灑脫的舉止。你的溫柔像陽光下水一般輕柔,我甚至悄悄喜歡上了你的大胡子荷西,那個在傍晚白雪鋪地的馬德里公園,揮著法國小帽一邊高喊“ECHO,再見!”,一邊奔跑的西班牙男孩,那個天生羞澀卻蓄著大胡子的潛水者。六年之后的再見,他給了你貼著滿墻的你的照片,給了你他成為大胡子的照片,給了你這一輩子最美的愛情。
  你說要用快樂的步子在陽光下行走。我不明白,這個我深愛的女子,是為的什么在花間心無城府的笑著,為的什么撩起裙擺灑脫地奔跑著。一直以來,愛哭愛笑都是你的至真至性,然而遠遠地我讀你的心,去看到一片貧瘠的土地,還有那干涸的泉眼,龜裂的傷痕以及枯竭的情感。即便如此,你依然向世人說著你的灑脫,你的樂觀。你在那里微微笑著,我卻想落淚。
  漸漸明白,談笑風(fēng)生背后的你,有著多么執(zhí)著與善良的心。生命不僅僅是生活與愛,也包括你說的“像空氣一般的自由”。還記得年少時的夢嗎?還記得隨風(fēng)飄逝的故事嗎?那是一朵永不凋零的花呀。
  天空沒有翅膀的痕跡,可我相信你已經(jīng)飛過。歲月的風(fēng)吹過黑白照片上你的一襲白衣,身后是被延伸到遠方的黃沙,你的容顏被歲月的風(fēng)打磨塑造。走遍千山萬水,踏遍滾滾紅塵,夢里花落知否,待繁華落盡,你依舊美麗。
  (指導(dǎo)老師:陳建紅)
  
  短評:老練的筆法,流暢的語言,對話式的傾述,一氣呵成。但一氣呵成里又有婉轉(zhuǎn)低回,一唱三嘆,為自己的傾慕低回,為人世的變遷長嘆,讀來不禁辛酸??少F的是,以小小的年紀(jì)即能透過一個人的軌跡去窺探人生的奧秘?!疤け闈L滾紅塵,夢里花落知否,待繁華落盡,依舊美麗”,知此,便不再是為賦新詞的青澀,而是一種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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