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寬宏
與同城文友阿黃到Z市去參加一個會議。都是無車族,阿黃說坐汽車去,汽車快;我說,坐火車,火車安全舒適,五六個小時,從從容容,輕輕松松。
到火車站買車票,阿黃說我排這里,你排那里,哪個隊快就哪個買。他站在稍短些的隊伍后面,我站在不短也不長的隊伍后面。我說,時間還早,你急什么?他抬頭望了一下大電子鐘,搖著頭笑笑。
票買到了,離上車時間還很長,他跺跺腳說,這車咋還不來?我笑了,說,時間還早呢,你急什么?他抬眼瞄了一下候車室的大電子鐘,“哦”了一聲。
車來了,檢票。他直往前擠,我說,不要急,我們是有座位的。他看了我一眼,搖著頭笑笑。
我們不去擠了,可很多人推著我們往前擠,我忍不住叫了一聲:你們都急什么?。?/p>
車開動不久,阿黃問我?guī)c(diǎn)到Z市,我告訴他,下午四點(diǎn)來鐘,他說要那么久才到啊,我說不要急,車上人不算多,正好把身心在這靠椅上全放松下來,車到Z市會議報到后,正好趕上飯點(diǎn)。
過了不一會,阿黃又問我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我只好拿出手機(jī)看了時間后告訴他。這一路上他問了好多次時間,在我一次一次的“你急什么”的回答聲中,車終于到了Z市。
車還沒停穩(wěn),他就站起來往前擠,我說,不要急,這是終點(diǎn)站。他看了我一眼,搖著頭笑笑。
我們不去擠了,可很多人推著我們往前擠,我忍不住叫了一聲:你們都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