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 月
四年,襁褓中的嬰兒已會唱歌跳舞。
四年,嶄新的房舍,撐起了藍天。
四年,道路、橋梁又把山山水水連成了一片。
四年,我又能夠枕著壽溪湖淌出的溪水入眠,我的夢里不再有淚水、吶喊。
在汶川大地震紀念碑前,我默默地獻上一束菊花,讓這塊廢墟也有生命的陪伴。
汶川大地震,已成為歷史——大自然的歷史、人類的歷史、山川湖泊的歷史、一代人的歷史。
遺址、斷垣殘壁,這矗立著的警示,讓我們放慢腳步,斂聲靜氣,再次傾聽大自然的脈動。
22.2秒,顫抖、扭曲、傾軋,大地平息了內(nèi)心的一次騷動。
無數(shù)的生命,來不及告別,遽然走向了永遠的黑暗。
博物館里、紀念墻上,一些面孔已成為火炬,燃燒在我的心中。遠去的煙塵已模糊了更多的人的面孔……
不說波云詭譎,不說人心叵測,不說世事無常,不說人生如夢。
風云變幻的世界,也是在找尋一種自我的平衡。
人人都有一腔熱血在沸騰、奔突,也有各各不同的面孔:恬靜、瘋狂、美麗、狡詐、冷酷……我們彼此關(guān)愛、擠壓、較量,可又有誰能大過地心內(nèi)部的熾熱、角逐和沖撞?
災(zāi)難,從來就伴隨著我們的成長。洪水、干旱、泥石流、地震、海嘯甚至戰(zhàn)爭……一次又一次,映照出生命的窘迫和強大,也映照出人性的丑陋和美好。
每一次災(zāi)難,都是一個警示碑,讓我們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