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濤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走出去”的戰(zhàn)略思考
——文化軟實力的視角

趙麗濤

（華東師范大學社科部，上海200241）

文化“走出去”是國家文化發(fā)展戰(zhàn)略的重要組成部分。然而，處于文化軟實力核心地位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走出去”卻被邊緣化，長期以來受到忽視，這值得反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走出去”是參與國際文化軟實力對話和交流的必然要求，也是爭奪意識形態(tài)話語權的必然要求。我們要注重推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走出去”戰(zhàn)略，從而不斷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增強中華文化國際競爭力和影響力。

核心價值觀；走出去；文化軟實力

也許我們不會忘記，英國首相撒切爾夫人曾稱：“根本不需要擔心中國，因為中國只能出口電視機，而不是那種可以用來推進自身利益、并具有國際影響力的思想觀念。”［1］今天看來，這種說法有所偏頗。我們在經(jīng)濟迅速增長的同時，思想文化力量也取得長足進步，中華文化“走出去”步伐加快，其國際競爭力和影響力也有較大發(fā)展。然而，不可否認的是，我國文化軟實力的國際地位仍需進一步提高。因此，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走出去”需要引起我們關注。

一

“走出去”原本是我國經(jīng)濟發(fā)展論域中的對外戰(zhàn)略選擇。黨的十五屆五中全會第一次明確提出“走出去”戰(zhàn)略，此次會議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jīng)濟和社會發(fā)展的第十個五年計劃的建議》中指出，實施“走出去”戰(zhàn)略，努力在利用國內(nèi)外兩種資源，兩個市場方面有新的突破。經(jīng)濟領域中的“走出去”戰(zhàn)略為提升我國經(jīng)濟發(fā)展和企業(yè)跨出國門提供了政策支撐和方向引導，帶動了國家經(jīng)濟迅速發(fā)展。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發(fā)展，我國與國外間的交流和對話日益頻繁，文化全球化趨勢越發(fā)明顯，文化軟實力愈來愈成為各國建設的重中之重。對我國而言，經(jīng)濟領域內(nèi)的“走出去”戰(zhàn)略必然會慢慢滲透到文化領域，并逐步確定和發(fā)展文化“走出去”戰(zhàn)略，以增強中國軟實力在國際上的競爭力和影響力。

2002年7月曾任文化部部長的孫家正指出：“要以更加開放的姿態(tài)融入國際社會，進一步擴大對外文化交流，實施‘走出去’戰(zhàn)略，著力宣傳當代中國改革和建設的偉大成就，大力傳播當代中國文化，以打入國際主流社會和主流媒體為主，充分利用市場經(jīng)濟手段和現(xiàn)代傳播方式，樹立當代中國的嶄新形象，把我國建設成為立足亞太、面向全球的國際文化中心?！保?］文化“走出去”開始引起人們的重視和關注，并成為學者討論和研究的熱點話題，從而為文化“走出去”上升到國家層面戰(zhàn)略奠定基礎。2004年9月，黨的十六屆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加強黨的執(zhí)政能力建設的決定》指出：“推動中華文化更好地走向世界，提高國際影響力?！保?］2842005年10月，黨的十六屆五中全會則更為鮮明的提出：“加快實施文化產(chǎn)品‘走出去’戰(zhàn)略，推動中華文化走向世界?！保?］1031“積極開拓國際文化市場，推動中華文化走向世界?！保?］10812007年10月，黨的十七大報告指出，加強對外文化交流，吸收各國優(yōu)秀文明成果，增強中華文化國際影響力。2012年11月，黨的十八大報告又指出，我國文化軟實力顯著增強，中華文化走出去邁出更大步伐，要扎實推進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擴大文化領域?qū)ν忾_放，開創(chuàng)中華文化國際影響力不斷增強的新局面。

黨和政府對文化“走出去”戰(zhàn)略的頂層設計為文化走向世界描繪了藍圖，指明了方向。近年來，我國文化“走出去”步伐不斷加快，并成為我國關于文化發(fā)展的突出主題，對外文化宣傳、文化交流和文化貿(mào)易取得長足發(fā)展，從而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巨大的“文化逆差”，維護了國家文化安全，塑造了國家良好文化形象。然而，梳理和研究文化“走出去”具體情況卻發(fā)現(xiàn)，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走出去”的情況不容樂觀，甚至出現(xiàn)被邊緣化現(xiàn)象。例如，探討和實施文化“走出去”，傳統(tǒng)文化理所當然被放在核心位置，孔子及其儒家思想成為焦點；京劇、龍文化、影視作品等頗受重視，而關涉我國文化安全和軟實力關鍵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則被漠視。甚或如今，即使有學者關注到，也是語焉不詳，流于形式、蜻蜓點水，未觸實質(zhì)。這種現(xiàn)象值得反思，應該引起我們重視。

“所謂文化走出去，就是開展多渠道多形式多層次的對外文化交流，廣泛參與世界文明對話，不斷提高文化國際傳播能力，不斷發(fā)展外向型的文化產(chǎn)業(yè)，擴大我國文化產(chǎn)品和服務在世界市場上的份額，從而增進國際社會對中華文化和中國的認識，增強中華文化的國際影響力和我國的國際話語權，進一步提升我國的文化軟實力?！保?］從概念中我們發(fā)現(xiàn)，文化“走出去”就不單是文化產(chǎn)品走出國門、不能僅僅著眼于文化貿(mào)易的繁榮，也必須將視角轉(zhuǎn)向文化軟實力的關鍵要素——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的本質(zhì)體現(xiàn)，它在文化軟實力中具有極其重要的地位。黨提出構(gòu)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以來，始終把它作為文化軟實力建設的關鍵方面予以重視。因而，我們講文化“走出去”，一個關鍵方面是促進中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走出去”。

二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走出去”是參與國際文化軟實力對話和交流的必然要求。當今國際社會中，國家間綜合實力競爭日益激烈，但其內(nèi)在要素序列位置在悄然轉(zhuǎn)變。經(jīng)濟、軍事等“硬實力”要素在綜合實力中依然處在非常重要的位置，但文化的地位更加凸顯?！霸谌蚧M程中，國家綜合實力的競爭由經(jīng)濟領域向政治和文化領域推進，并聚焦為文化軟實力的競爭?！保?］而在文化軟實力競爭中，處于中心地位的核心價值觀成為各國培育和建設的重中之重。核心價值觀唯有在更大范圍、更深程度的互動和交流中才能獲得自身成長和發(fā)展，如果“閉門造車”、“關起門來搞思想”，就無法與其它文化思想交流和碰撞，遑論從其它文化思想中借鑒和汲取有益因素，其結(jié)果可能造成核心價值觀的狹隘性、封閉性、片面性等弊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作為一種精神性的軟實力價值體系，要有全球視野，積極“走出去”參與跨文化交流，敢于同國外各種文化軟實力進行對話和較量。在此過程中，發(fā)出中國聲音、彰顯中國形象?？陀^的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國際文化軟實力中尚未形成較大影響力，仍然處于“弱勢”地位，這就更加需要參與國際文化軟實力交流和對話，增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競爭力。英國哲學家羅素說：“不同文明之間的交流過去已被多次證明是人類文明發(fā)展的里程碑，希臘學習埃及，羅馬借鑒希臘，阿拉伯參照羅馬帝國，中世紀的歐洲又模仿阿拉伯，而文藝復興時期的歐洲又效仿拜占庭帝國。在許多這種交流中，作為‘學生’的落后的國家最終總是超過做老師的先進國家。在中國與外來文化交流過程中，假如中國是學生，那么中國最后也會超過她的先進老師的。”［6］為此，我們應該推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走出國門，進行文化交流和對話，從而才能在國際文化軟實力競爭中由“學生”漸漸變?yōu)椤袄蠋煛?，得到世界的認同、理解和尊重。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走出去”是爭奪意識形態(tài)話語權的必然要求?！败泴嵙Α北硎鲇迷~最早由美國哈佛大學教授約瑟夫·奈（J.S.ye）在20世紀80年代末提出來。隨后，在其1990年出版的《注定領導：美國權力性質(zhì)的變遷》一書中對“軟實力”進行了理論闡述。值得注意的是，約瑟夫·奈是在針對國家實力中“硬權力”對立面上提出“軟權力”，并指出這種“軟力量”的重要作用。它一開始就具有強烈的價值觀傾向，旨在為尋求文化霸權提供理論支撐。也就是說，約瑟夫·奈的“軟實力”理論具有明顯的“向外性”，“在國際政治中，一個國家達到了它想達到的目的，可能是因為別的國家想追隨它，崇尚它的價值觀，學習它的榜樣，渴望達到它所達到的繁榮和開放程度，在這個意義上，在國際政治中制定綱領計劃和吸引其他國家，與通過威脅使用軍事和經(jīng)濟手段迫使它們改變立場一樣重要?！保?］由于西方強化意識形態(tài)輸出，打“文化軟實力”牌，依托高科技技術，借助語言優(yōu)勢而迅速傳播、擴展，對國外民眾和國外華人、華僑、留學生等的思維方式、價值觀念帶來片面乃至極端認識。特別是非意識形態(tài)論、意識形態(tài)淡化論、普世價值論思潮擠壓和蠶食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生存空間。由此，不僅導致人們社會主義意識淡漠、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虛假和欺騙等現(xiàn)象，而且直接危及我國文化安全，侵蝕我國“文化主權”。對于倡導多元文化共存的國際社會，如何在西方勾勒出的現(xiàn)代世界或后現(xiàn)代世界中確立中國自身核心價值觀的存在并發(fā)出中國聲音問題值得關切與深思。如果只是讓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深入國內(nèi)民眾之心，設置“防火墻”來彰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魅力價值尚不足以能應對西方核心價值觀的沖擊，也無法形成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傳播在國內(nèi)與國外形成互動優(yōu)勢。所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能坐以待斃、滿足于國內(nèi)傳播，還必須走出國門，彰顯社會主義文化軟實力的魅力，塑造良好形象，回應西方意識形態(tài)的惡意攻擊，在反復較量中掌握和主導文化話語權，營造中國和平發(fā)展、和諧發(fā)展的國際文化輿論環(huán)境，保障我國“文化安全”。

三

近年來，學界一直在討論提煉和概括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并取得很多富有見地的成果。黨的十八大報告指出，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并首次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進行了明確闡釋，提出倡導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倡導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導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積極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這都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走出去”奠定了基礎。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走出去”過程中需要我們注意如下方面：

（一）明晰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與資本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概念框架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體現(xiàn)出社會主義文化軟實力和意識形態(tài)的本質(zhì)特征，它有別于西方資本主義核心價值觀。從用語表述上看，盡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民主”、“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等方面與資本主義核心價值觀存在一致之處，但應該明確的是，這些理念是人類在漫長歷史進程中共同追求的價值觀和共同創(chuàng)造的文明成果。不可否認，西方的自由、民主、平等、法治等思想曾推動歷史發(fā)展和社會進步，值得我們學習和借鑒。但是，不能據(jù)此將西方的核心理念封為“普世價值”，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中的同一用語所蘊含的本質(zhì)思想劃等號。換言之，我們倡導的“民主”、“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是放在社會主義價值體系的概念框架中，它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內(nèi)涵特征、話語特色、風格體系。以“民主”為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中的“民主”，指涉人民民主，是廣大人民享有的民主，對全體人民負責是社會主義民主與資本主義民主的本質(zhì)區(qū)別?！案粡姟?、“文明”、“和諧”、“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更是彰顯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獨特之處。如，我們講的“和諧”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zhì)屬性，要把保障和改善民生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加強和創(chuàng)新社會管理，正確處理改革發(fā)展穩(wěn)定關系，團結(jié)一切可以團結(jié)的力量，最大限度增加和諧因素，增強社會創(chuàng)造活力，確保人民安居樂業(yè)、社會安定有序、國家長治久安。所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對外傳播必須堅持社會主義立場，堅持價值觀的社會主義范式和價值取向，不能被資本主義意識形態(tài)所同化。

（二）注意中國與國外的語言距離和話語距離，科學詮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施萊爾馬赫說：“個人在其思想時是受（共同的）語言所制約的，他只能思想那些在其語言里已有其關聯(lián)的思想（die Gedanken）。一個新的思想如果不與語言中已存在的關系發(fā)生關聯(lián)，它就不可能被傳達。這是基于思想乃是一種內(nèi)在的講話。由此顯然可見，語言決定了個人在思想方面的進展?！保?］伽達默爾也說：“只要一個人所說的是其他人不理解的語言，他就不算在講話。因為講話的含義就是對某人講話。講話中所用的詞所以是合適的詞，并非僅用為這些詞向我自己表現(xiàn)所意指的事情，而是因為它們使我正與之講話的另一個人也了解這件事情。在這個意義上可以說，講話并不屬于‘我’的范圍而屬于‘我們’的范圍?！保?］這說明語言在理解中的重要性。語言距離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對外傳播過程中不可回避的問題。我們所倡導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首先是我們所在國度的言語用詞和表達方式，是我們民族文化的集中體現(xiàn)。由而，在“走出去”過程中就存在如何用合適國外語言完整、準確表述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問題。特別是我們的核心價值觀與西方資本主義核心價值觀存在用詞上的重疊之處，這就更加需要突破語言障礙，準確翻譯和闡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以國外民眾理解和接受的方式闡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同時，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對外傳播中存在話語距離問題。當前，國際上文化軟實力競爭中最關鍵的就是話語權，誰擁有占主導地位的話語權，誰就能在競爭中處于優(yōu)勢地位。我國的核心價值觀所使用的詞語、言說方式都體現(xiàn)中國化的風格，折射出中華民族的表達方式和思考方式，這顯然與國外有所不同。而不理解和誤解之所以會產(chǎn)生，就是原始詞義、話語在對外傳播過程中發(fā)生變化，為此需要我們在話語權上做足文章。一方面，“用中國話語講好中國故事”。隨著中國綜合國力提升，國人出國人數(shù)大為增加，國外華人、華僑、留學生等很多說“漢語”的人日益增加。同時，隨著孔子學院、漢語交流等文化項目實施，外國人“精通漢語”人數(shù)也與日俱增。這啟示我們，要把原汁原味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通過“語言、話語零距離”方式呈現(xiàn)給他們，從而能更加直觀了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增加認同感。另一方面，“用外國話語講好中國故事”。對于大部分國外人來說，他們在思維方式、價值觀念、情感態(tài)度、審美觀念、心理狀態(tài)等方面都與中國有較大分殊，不能采取直接方式硬性灌輸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要采用更加隱性方式，以既適合國外民眾理解的話語，又在堅持原則基礎上闡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三）注重中國傳統(tǒng)文化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砥礪契合

“中國傳統(tǒng)文化綿延數(shù)千年，在亞洲地區(qū)乃至世界范圍內(nèi)都產(chǎn)生過甚至仍然在產(chǎn)生重要影響。”［10］當下，我國文化軟實力顯著增強，中華文化“走出去”邁出更大步伐。應該承認，近年來，我們在文化“走出去”上取得很大成果，增強了我國在國際文化領域的地位，特別是在以孔子為代表的傳統(tǒng)文化方面取得很大成效，在國外民眾中有一定的認同感和影響力。我們要利用這種優(yōu)勢，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到傳統(tǒng)文化中。事實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中也是民族文化和民族智慧的集中體現(xiàn)，我們所倡導的“和諧”、“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等價值觀有著深厚的傳統(tǒng)文化基礎。比如，“和諧”、“友善”等思想就和“道家”的自然觀、儒家的“仁愛觀”具有一致之處。所以，我們應該利用傳統(tǒng)文化的國外基礎優(yōu)勢來達到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闡揚。比如：利用“中國文化年”、“春節(jié)”、“孔子學院”、“漢語文化角”等形式宣傳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四）以高度的理論自覺和理論自信推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海外傳播

高度的理論自覺，要求我們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有清醒的認識，對它的形成過程、形成背景、意識形態(tài)指向等有理性認識，并具有與時俱進的理論精神，根據(jù)實踐、時代的變化賦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新的意涵；要求我們既能看到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與資本主義價值觀的本質(zhì)區(qū)別，又能看到二者之間的聯(lián)系之處，能夠通過借鑒和汲取西方核心價值觀中的有益因子來發(fā)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我們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對外傳播中應有這種理性思維，增強理論的真理性和價值性，在與其它核心價值觀的反復交流、碰撞、較量中展現(xiàn)自身魅力。馬克思說：“理論只要說服人，就能掌握群眾；而理論只要徹底，就能說服人。所謂徹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11］也就是說，應該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對外傳播過程中抓住理論宣傳的系統(tǒng)性和準確性這個根本，自覺把握理論的科學性和價值性，防止以割裂和教條的方式向國外闡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內(nèi)容。

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上保持理論自信，并非盲目的理論自負，將其它國家核心價值觀視為“腐朽之物”，而是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具有相對于其它價值觀的比較優(yōu)勢，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走出去”過程中，能夠堅定立場，始終保持自我的認同性和肯定性。樹立高度的理論自信對于我們今天推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對外傳播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一直以來，在理論熱點問題中，都是西方設置話題，我們跟著討論，比如，我國學者關于“文明沖突”、“正義觀”等價值觀的探討都是在西方核心價值主導下的問域和答域框架下進行，這就在自覺不自覺中陷入西方的問答邏輯，讓別人牽著鼻子走。正如有學者指出：“缺乏自身文化根基的話語體系，只是一些概念、判斷、推理、結(jié)論都西式話語范式下的中國版，難以在世界范圍內(nèi)產(chǎn)生獨特的影響力，不僅導致中國話語成為相對弱勢的話語體系，而且容易陷入西方的話語和邏輯圈套，并且在不經(jīng)意間承擔起傳播西方理念、價值觀念的‘志愿者’角色，最終導致我國在國際話語權競爭中陷入被動局面?！保?2］為此，我們在倡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對外傳播中必須要在保持理論自信基礎上激發(fā)文化創(chuàng)造力?！耙粋€民族要持續(xù)不斷地增強文化軟實力，就必須持續(xù)不斷地激發(fā)文化創(chuàng)造力。這既是文化自信、自覺的表現(xiàn)，也是實現(xiàn)文化自強的不竭源泉。一個文化創(chuàng)造力強盛的民族，更容易贏得其他民族在觀念上的尊重、情感上的親近、行動上的支持。這種讓其他民族尊重、親近和支持的能力，實質(zhì)上就是‘文化軟實力’”。［13］可見，理論自信基礎上的文化創(chuàng)造力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與文化軟實力之間形成良性互增效應，推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海外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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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胡 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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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941（2013）03－0064－04

2013－05－08

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推進政務誠信、商務誠信、社會誠信和司法公信建設研究”的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12＆ZD008）；國家社科基金重點項目“學習實踐科學發(fā)展觀重大問題研究——防范現(xiàn)代危機的公共政策系統(tǒng)研究”的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08AKS003）。

趙麗濤（1984－），男，河北邯鄲人，主要研究方向為社會發(fā)展與公民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