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
從《you are mine》開始
如果不是那個無聊的暑假,我永遠(yuǎn)都不會喜歡上那個叫“少年進化論”的節(jié)目,永遠(yuǎn)不會愛上那個叫RTA的組合。那是初二的暑假,老師說這個暑假很重要,媽媽也告訴我要好好努力,本來以為會在枯燥無聊的作業(yè)本里泡兩個月的我,卻從一個小小的宣傳片開始,改變了想法。
一天晚上正在看電視的我,無聊地用遙控器換著臺,換到湖南衛(wèi)視的時候,突然緊張的旋律響了起來,我一下子把心提了起來。“天天兄弟七號店,一家神秘的小店,每周日晚會出現(xiàn)在您家隔壁,隨之而來的還有五個神秘的少年……”畫面上不停地閃爍著一家歐洲古風(fēng)的小店,瞬間給我?guī)砹松衩氐母杏X,就好像走在一片迷霧之中,你著急地想去追尋它的源頭,卻怎么也找不到,只好一步步地走下去。就這樣,隨著這個只有1分14秒的宣傳片,我開始對這個叫“少年進化論”的節(jié)目感興趣。
在節(jié)目開播的那天,我早早地坐在了電視前。亮麗的白色跳入了我的眼簾,帶著青春的活力,一下點亮了我的眼眸,五個白衣少年躺在嫩綠色的草地上組成一朵花的形狀,春天的顏色裝飾著背景。一股春野之風(fēng)吹入了我的心里,吹散了愁緒,吹走了煩惱,吹來愉快和美好。整個房間沉悶的氣氛隨著有活力的音樂開始像個調(diào)色盤一樣柔和,變得溫暖,變得美麗。一張張臉跳躍著閃過眼前,像調(diào)皮的精靈,我聞到了青春的味道,像春日里曬得人很溫暖很愜意的陽光,貪婪地舔舐著美好的味道。那一期的節(jié)目就像一陣風(fēng)徐徐吹過,緩慢而有節(jié)奏,動聽而不激烈,溫暖而不灼人,就像一首永遠(yuǎn)琢磨不透的歌曲,你想仔細(xì)聆聽,卻又那樣模糊,想伸手挽留,卻撈了一手空空的回憶。
我在網(wǎng)上搜這首歌曲,這首夢一樣的歌曲叫《you are mine》,它就像一顆細(xì)小的火星,需要我慢慢地去欣賞。從那一刻開始,《you are mine》就像一顆糖果被我含在了嘴里,用舌頭慢慢地享受著甜甜的滋味,開始享受第一層糖衣。
《向日葵》的綻放
依然是清麗脫俗的旋律,呼啦啦地灌入了耳朵,金黃色的向日葵伴隨著好聽的旋律映入眼簾,接著就是少年們不染塵土的臉,嘴角甜潤的微笑,直射入心里最溫暖的那個角落。一大片金黃得像被日光染了色的向日葵,映得天空泛起淡淡的金色,帶著點點的亮光,溫潤美好。他們就像一陣清風(fēng),純凈的清風(fēng),圍繞在我的周圍,若有若無,這是比純凈水還要純凈的味道,沒有一絲雜質(zhì),干凈,亮麗。向日葵是熱烈的象征,它們一生追隨著太陽,像一個個金色精靈,追隨著永恒的太陽,沒有藍(lán)色妖姬的嬌艷美麗,沒有彼岸花的悲涼驚艷,沒有扶子花的透明可愛,更沒有瑪格麗特的特別和驚艷,它,也許只是平凡的。
每天,穿著肥大的校服,和好友討論著日本和英國好看精致的像禮服的校服,心中一陣陣?yán)藵愕牧w慕涌起;寒冷的冬天在車站一邊跺著腳搓著手一邊踮起腳尖望著遠(yuǎn)處遲遲不來的車;在炎熱的夏天,上完體育課爬上高高的五樓,找到教室,回到自己的座位,貼在最邊上的座位,望著吊在中間的風(fēng)扇,遙遠(yuǎn)的像永遠(yuǎn)觸摸不到的地平線,只能用作業(yè)本扇風(fēng);在我最頭疼的數(shù)學(xué)課上,被老師點名起來回答自己不會的題,望著黑板上的奧數(shù)幾何,只能苦笑著搖搖頭。我就是一個像向日葵一樣平凡的人,我低著頭背著大大的書包,走在街上,哼著《向日葵》:“水盈盈湖山翠,遠(yuǎn)處熏熏南風(fēng)微,樹青青林蔭道白領(lǐng)衣裳吹,看蒲公英起飛,它們離弦頭不回,小小的翅膀沖進風(fēng)里不怕誰,半山書院院墻灰,灰樓后有拙拙種下的那一大片向日葵……”不高不亢不啞,中色舒緩,那么美好,無法用語言形容。
其實他們的歌聲很普通很平凡,沒有那些大腕明星身上的光環(huán),但就是這份平凡,這份普通,唱出了平凡的色彩,像日出東方的晨曦,橘色的光芒,溫暖的顏色;像月亮升起的光輝,金色的光芒,精靈的顏色。時光放映的色彩,是記憶永恒的顏色。
飄起的漫天《雪花》像美好的《天使》
冬天雖寒冷,但也有美麗的一面。
漫天的雪花飄飛,落地即化,像慢慢落下的玉蝶,旋律在冷涼的空氣中緩緩地流淌開來,彌漫著雪花的味道,指尖的樂符飛快地旋轉(zhuǎn),譜成了一首歌,像小溪淙淙的流水,緩緩流淌,時光般的感情,如同山洪暴發(fā)般洶涌瀉出,那感覺,像身體被抽空了一樣,我好想時光在那一刻停住。綠色的圍巾和潔白的棉衣在這光輝的雪地的映射下,照耀著臉龐,露出可以把這雪花融化的微笑,像美好的天使:像孩子依賴著肩膀,像眼淚依賴著臉龐,你就像天使一樣,給我依賴,給我力量。像詩人依賴著月亮,像海豚依賴海洋,你是天使,你是天使,你是我最初和最后的天堂……
經(jīng)過他們翻唱的《天使》,充滿了親情的暖意。他們說:“媽媽,把我想象成年輕時的爸爸,來聆聽這首歌吧!”聽到這句話時,我的心弦被狠狠地打動了,就像一把琴,忽然之間被狠狠地?fù)軇恿耍粝铝藷o限的余音。我把耳機塞進耳朵里,赤著腳跑進爸爸媽媽的房間,撲進媽媽的懷里,我聞到了好聞的味道,這是媽媽的味道。上幼兒園的時候,我穿著一件好看的衣服去了,坐在我旁邊的小朋友說,你的衣服上有媽媽的味道,如今,那個小朋友的名字我早已忘記,媽媽的味道也隨著年齡的增長漸漸淡去,如今我又找到了。
這首歌里,RTA少年組的隊長徐浩一句也沒有唱,他的父母因為他高考沒有發(fā)揮好的原因吵了架,這首歌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唱的。
朱元冰的父母相戀至今23年,葉子淳的父母相戀至今18年,左溢的父母相戀至今28年,徐浩的父母相戀至今22年,劉俊麟的父母相戀至今24年。
我也時常翻起爸爸媽媽年輕時的照片,泛著黃,被透明的紙小心翼翼地包裹著,像是珍寶,照片里的爸爸媽媽很年輕,也很漂亮,我問爸爸,你和媽媽是哪年認(rèn)識的?爸爸說,1995年。爸爸媽媽相戀至今18年。哇!我都已經(jīng)15歲了!我尖叫。媽媽說,18年,從相識到相戀,到結(jié)婚,說到這里拍著我的肩膀,女兒都15歲了。
記得他們在唱《so much in love》。
發(fā)稿/趙菱 tianxie1013@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