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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攝影

2013-04-29 16:16:23于堅
中國攝影 2013年8期
關(guān)鍵詞:照相機攝影世界

于堅

1980年,我考入云南大學(xué)中文系,作為獎勵,父親為我買了一臺海鷗205照相機。他知道我一直喜歡照相,總是借別人的照相機。這是我私人攝影的開始。這臺照相機與其說是一個創(chuàng)作工具,不如說是我的一個玩具,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當(dāng)攝影家,我只是覺得照相好玩,就像我同時也喜歡游泳、網(wǎng)球、登山,集郵、書法一樣。我迷戀的是寫作。

我五歲時患急性肺炎,生命瀕危,母親哀告醫(yī)院才收留,注射大量鏈霉素,導(dǎo)致我耳朵弱聽。于是我養(yǎng)成用眼睛與世界發(fā)生關(guān)系的習(xí)慣。外祖母總說我的眼睛最尖。我的寫作是看見的寫作,而不是想當(dāng)然的寫作。

從想當(dāng)然的到看見的、實證的,這其中的深遠(yuǎn)意味是我很多年后才意識到的,我的身體指引了我的思之路。

用眼睛思想,邊看邊想?;匈夂鲑?,其中有象。混沌里面有象,象就是細(xì)節(jié),而象又引領(lǐng)你回到混沌,大象無形。

照相機很神秘,它可以看見世界,并且把它留下來。而那一霎世界已經(jīng)不在了,這是我少年時代以為最神秘的事情。父親帶我去照相館,我坐在一個小凳上,非常害怕,他們把我打扮成女孩,穿著裙子,抱著布娃娃。我不知道我對面的那個機器是照相機,攝影師在一塊黑布下面擺弄什么,我看不見,我預(yù)感有事情在發(fā)生,想哭。然后,攝影師出來了,握著一個黑色的膠皮球,他捏了一下,說,好了,你可以下來了。我離開了那個小板凳,令我震驚的是,當(dāng)幾天后父親給我看照片時,我居然還坐在那個凳子上。

誰坐在那個凳子上?

我有點害怕照片。尤其是那些肖像,給我墓地的感覺。這是死去的人們,他們的容貌被留在一張紙上。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外公,他只留下一張照片,與幾個男子的合影,穿著黑馬褂,戴著中間鑲有玉石的瓜皮帽。他位居中間,面目清秀而倨傲。

那個叫做照相機的黑閘子神秘得很,裝在皮套子里,臉上有兩個亮晶晶的大眼睛,一只在上,一只在下,里面藏著一種東西,仿佛是也有腦袋的,只要它看你一眼,就能夠把你的像留下來,不是鏡子里的像,你不在鏡子面前,像也就不在了,這個像你可以隨時帶著,拿給別人看,說,這就是我。雖然只是一張紙,而且半寸的那種只是比拇指大些,但是我堅定不移地說,這是我。

每次我看著大人為照相機裝膠卷都非常興奮,我們總是盤算著怎么偷走暗盒。我拿著那個黑色的小圓筒朝里面看半天,使勁抖,想把那個神秘的魔術(shù)師抖出來。

照片是什么,證據(jù),證明我們存在過?這是一種表面的證據(jù),當(dāng)我坐在小凳子上時,旁邊還有父親,母親、攝影師,但他們都不在照片里。照相機僅取下它需要的部分,它可以分割世界,把世界變成一個個小方框,大千世界,只有某一部分得到了重視。

世界本是混沌的,我們看不見我們自己。但現(xiàn)在世界的某些部分得到了重視,它們要被大派用場了。

像寫作一樣,攝影就是從世界中出來。這一本性決定攝影是不可能客觀的。

但是它又給人們客觀的印象,似乎這就是證據(jù),事實如此。其實事實早已消失。攝影是一種觀點而非事實本身,攝影者給人們看世界的那一面,改造影響著文明。

他們從來沒有把我的后腦勺子的照片貼在學(xué)生證上,那不是我。

人類嫉妒上帝,“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開了”。 在照相機后面,人有一種君臨萬物的感覺,這個機器給予他權(quán)力,他能夠在虛擬中創(chuàng)世,按他希望的樣子。雖然這種創(chuàng)世不過是像畢加索的畫那樣令世界四分五裂。

“我要把你照下來”。就像上帝按照自己的樣子造人。

照相機只照它喜歡的,認(rèn)可的、有用的。

我們以為世界在相框里而忽略真相,這就是我們的時代,照相機時代。

偉大的照相機分割世界,又重建它們的聯(lián)系。這種聯(lián)系最美妙的時候是詩意的,它使文明審視自己。

照片只有5英寸或者20英寸,但它聯(lián)系著一個文字無法說出的世界。

文明的另一種語言。我一直在思考攝影的魅力,從懵懵懂懂的童年到后來。

攝影這個詞真是譯得好,攝在漢語里面有很多意思:引持、拘捕、鉗制、佐助、吸引、治理、聚斂、整頓、整理、管轄、統(tǒng)領(lǐng)、 控制、懾服、攝取、震懾、威懾、攝衛(wèi)、攝制、攝生(保養(yǎng))、 調(diào)攝、借貸……

它一直在捕捉世界的真相,而文明其實一直被假象遮蔽著。

照相是一種可以讓我通向世界之謎的方式,我迷戀照相,拿著照相機這里按一張,那里按一張,陽光燦爛,天空明媚,世界五彩繽紛,人們露出牙齒微笑,但放照片你卻得躲到黑暗里,仿佛那些影像不是正大光明得來的,你只是一個小偷,把它們偷出來。小安的父親是法院的院長,住公家的房子,已經(jīng)過世,但房子還是小安的母親住著,很大的面積。小安獨占一室,于是我們經(jīng)常去小安家放照片。放照片必須在夜里放,還要把小安的臥室布置成暗室。我還記得那些激動人心的夜晚,我們用床單把窗子遮其來,用紅領(lǐng)巾圍住一盞臺燈,房間暗紅,我們配制藥水,就像巫師。小安床鋪上的被褥仿佛裹著尸體,我們的影子就像是外星來的宇航員。

暗盒后面藏著的世界是不可知的,你毫不猶豫地按下快門,但不意味著你就擁有了你拍下的世界。如果攝影是某種生殖過程的虛擬,那么暗房里才是這場生殖最重要的時候,也許你拍下的是藍(lán)天白云,但顯影液里放出來的卻是妖魔鬼怪。最興奮的是把像紙放在顯影盤里的時刻,把底片放到放大機的底片夾上去,曝光幾秒,這個幾秒可不一定,完全憑經(jīng)驗和感覺,曝光多了,照片就黑掉,曝光不夠,影像就顯不出來。陰陽同體的膠卷在紅燈下看著就像亡靈的遺像。但印在相紙上曝光后,將相紙放進(jìn)顯影液,慢慢地,影像就在液體里一個個緩緩地出現(xiàn)了,死去的事物回來了,像是蘇醒,像是嬰兒從胎盤里出來,先是上半身,然后是下半身,逐漸在顯影液里清晰,然后栩栩如生。這一張是你,那一張是他,可不會像現(xiàn)在的數(shù)碼機,一回放,巨細(xì)無遺全部出場。有時候,下半身出現(xiàn)了,上半身卻無影無蹤,照片受傷了?;蛘咄蝗粊碓L的某朋友不知道我們在放照片,推門進(jìn)來,照片見了光,死了。有時候沖洗出來,人沒人樣,黑乎乎一團,只有一張鬼臉。這是傳統(tǒng)攝影的魅力,你在青天白日下按了快門,并不知道這張照片會不會誕生,這張照片還得經(jīng)過沖洗,曝光、過顯影液,過定影液、過水,然后放到玻璃片上,晾干。就是這時候也不保證照片已經(jīng)成功,玻璃板如果沖洗不干凈的話,照片就會粘在上面,撕不下來。一張照片的誕生就像生命的誕生一樣,偶然的、不可知的、非常小心,非常隆重,誠惶誠恐。

從1970年到1980年,我一直沒有照相機,都是借朋友的。我就這樣學(xué)會了攝影。那時候詩歌也無法發(fā)表,就是給幾個朋友看看?!拔母铩睍r代對文化的禁錮反而令我與詩歌、攝影都保持著一種原始的純粹性。達(dá)蓋爾兄弟發(fā)明照相機恐怕也是因為好玩,而不是通過它來改變世界的觀點。

我拍了20多年,幾萬張照片,從來沒有給攝影雜志投過稿。我的照片有時候發(fā)表,都是為我的關(guān)于旅行的文字做說明。我第一次在攝影雜志發(fā)表作品是2008年,我認(rèn)識了《中國攝影》的一位編輯,呂楠的朋友,他看到我的照片,很喜歡,發(fā)表了幾張?,F(xiàn)在拍照片當(dāng)然與開始不同,雖然不在乎是否成為攝影家,但對照片的認(rèn)識是不斷在變化的。我現(xiàn)在很不喜歡特寫鏡頭,我更喜歡與世界保持一個距離,拍出在場,攝生,而不是威懾。不是根據(jù)觀念來割裂世界,當(dāng)然這很難做到,因為照相機本身就在碎片化世界,我更重視那個在鏡頭后面看不見的場。

詩意并非“大好河山”之類,例如亞當(dāng)斯那樣的雄偉崇高,詩意其實是一種消極的東西。常常出現(xiàn)在生命的無意識瞬間。布勒松當(dāng)然是偉大的,但對我來說,他想得太清楚,太完美了。不只是攝影,所有的藝術(shù)都有詩的核心在里面。如果一個攝影家的內(nèi)心深處沒有一個詩性的靈魂,那么他永遠(yuǎn)看不清楚世界。這個詩不是概念性的東西,你要意識到無。你拿著照相機,那就是有,要意識到世界的無,才可以有無相生。如果你只是意識到有的一面,內(nèi)心沒有詩性,那你的眼睛是盲目的,你看世界的眼光和機器并無兩樣。

我前年在印度拍了一組,一本書《印度記》即將出版,我比較喜歡這些照片。

我最近一直在為我的膠片數(shù)字化。也是一個整理的過程,但我的照片很難分類,我不是按類去拍照片,而是進(jìn)入一個地方,就拍那個地方。拍照片使我能夠更仔細(xì)地看世界,看到它的細(xì)節(jié)。這也影響到我的詩歌,我的詩歌可以說是看見的詩。與當(dāng)代中國流行的“想當(dāng)然”的詩不同。照相機也會改變我與世界的自然關(guān)系,許多時候我是不帶照相機的,我并非時刻準(zhǔn)備著“獵取”,除非我確實有了強烈的沖動。

中國詩人有悠久的“在路上”的傳統(tǒng),尤其是唐以前的詩人。李白、杜甫都是行動能力很強的詩人。如果與今天的詩人相比,他們就是凱魯雅克一類的,其實垮掉的一代詩人深受唐詩的影響,這種影響說起來,也就是詩人應(yīng)當(dāng)保持與大地的聯(lián)系、大地和天空使詩人的生命保持著原始力量和激情。宋以后,尤其到了清,詩人與大地的關(guān)系漸弱,詩也很弱。沒有創(chuàng)造力了。李白說過,大塊假我以文章。而攝影正是一種大地上的行動。攝影給我一個旅行的理由,我多年為《國家地理》撰稿。令我永遠(yuǎn)難忘的地方是西藏。在許多攝影家和詩人眼里,那是一個特殊的世界,他們總會將西藏戲劇化地表現(xiàn),呃,它的“神性”!為觀者制造出一個世界的例外。我認(rèn)為這是獵取,因為我感受到的是它的正常,高原是因為它就是高原。海拔!我曾經(jīng)在一個寺院里輾轉(zhuǎn)難眠,因為翻一個身都要幾分鐘,心臟就像馬上就要崩出去,如果你沒有一點兒神性,在這地方你一分鐘都呆不住。

攝影當(dāng)然是基于一種世界觀,許多照片很蒼白,鏡頭后面的眼睛沒有立場,只是機器的延伸。世界觀決定你怎么看見世界,我試圖普遍、不執(zhí)、無二地看見世界,這與照相機的功能相矛盾,照相機就是將世界對象化,而如何通過鏡頭回到一種有限的存在,是攝影的難題,也是它吸引我的地方。

有些搞攝影的朋友總覺得器材越昂貴拍的照片越好,所以他們每過一段時間,就要把設(shè)備鏡頭更新一遍。昂貴的設(shè)備確實給人君臨萬物的感受,而其實這是商業(yè)陷阱,廠家最希望人們沉浸在這種器材的自豪感、王者風(fēng)度里。攝影的關(guān)鍵不在于你手里面抬著的那個“頭”,真正的“頭”不在你手里面。鏡頭有一個就足夠,換一百個頭都是一個頭。

照相機不過就是一把鋤頭而已,何必誠惶誠恐地用絲綢包起來。多年前,我在昆明遇見攝影家高波,他提著一袋子徠卡,用罷一個就哐當(dāng)一聲扔回去,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昂貴的機器發(fā)出榔頭的聲音。

世界的深刻恰恰在于它的表象,而不是所謂深度。當(dāng)我說看見看不見的,我的意思是,看見那些正在眼前的。正在眼前的其實被種種觀念遮蔽著,甚至被卡蒂埃·布勒松或者瑪格南圖片社的出版物遮蔽著。我們只是自以為有臺照相機就能看見而已。商業(yè)主義地看世界是當(dāng)代攝影的流行趨勢,廠家不僅設(shè)計了鏡頭,也設(shè)計了人們看世界的角度。千篇一律的照片最強烈地刺激了相機的消費。攝影很難。你攝不到了,你只是拍到。

我最近幾年一直在用TMAX400。去一個固定的小店沖洗,昆明唯一一家還沖洗黑白膠卷的店。懷舊不是做作,而是懷念一種已經(jīng)完美的生活方式。人類瘋狂的欲望令他們失去本已到手的安靜、幸福和美。懷念落日并不矯情,難道落日要失去才好嗎?而這是一個落日不斷失去的時代。

攝影更接近身體,你得動手動腳,更接近科學(xué),但最終的結(jié)果恰恰是非科學(xué)的,而是像詩一樣不確定。

也許如何決定一張照片可以面世比拍下它更重要。完成品有許多你并沒有打算拍的東西,你必須再次選擇,如果你被你一定要拍的東西蒙蔽,你就放過了上帝派到你畫面里的幽靈。許多照片,很多年后才能看出真正拍到的是什么,不能跟著快門,要等等眼睛。

眼睛其實總是姍姍來遲。它有許多蒙著它的麻布、墨鏡、畫冊要去掉。

真實也許不是藝術(shù)的目的。詩或者攝影要表達(dá)的都是形而上的真實,而不是現(xiàn)實。攝影表面上看好像是現(xiàn)實的寫照,其實那是圖像的真實,而不是事實。真實從來不在圖像之內(nèi),真實是不可言傳的、不可圖說的。攝影其實是個人的觀點,承認(rèn)這個觀點,而不假冒客觀世界的代言人,承認(rèn)攝影在真相面前的無能為力,也許有時候倒能夠拍出某種接近真相的圖像,真相只能靠假象來接近,欺騙性地呈現(xiàn)真實。

一幅圖片是一個時間的遺址。這里保存了某些記憶。由此我們可以進(jìn)入回憶,并說話。被拍下的瞬間并非世界的結(jié)束,而是世界的開始。瞬間的記錄,它是一個入口,由此而去,思之路開始。圖片不是世界的終結(jié)之處,而是開始。我們來到一幅圖片面前,就像面對荒野,它可以把我們領(lǐng)到世界的另一面。文明的這一面。文是一個動詞,明是一個被文出來的狀態(tài)。

圖片具有某種原始因素,它來自存在,但存在已經(jīng)不在此,它其實是虛構(gòu),但不是憑空的,它是世界的某種痕跡,這種痕跡令我們向文明而去。圖片象征著在文字之前人與世界的關(guān)系。我們看見了這樣而不是那樣,是這些痕跡令我們思想。圖片是最早的文字,它的本能是記錄世界,如早期人類的某些壁畫,圖片的本能不是思想世界,而是看見世界。文字是關(guān)于世界的思想。

要讓現(xiàn)場來告訴我要拍什么,不是我去獵取?,F(xiàn)場告訴我最多的,就是你不能強迫世界按照你的觀念去走,你要像水一樣地流過世界,它高你高,它矮你矮。每一種生命存在于這個世界,都會有它的詩意在其中。你看見某個生命,在你的觀念里,它可能是丑陋的。但你有沒有想過,這種判斷,興許是你被自己的某種觀念所控制了。因此,要隨時審視自己內(nèi)心是否已被某種觀念控制,要回到本真的狀態(tài)去看世界。其實世界總是和你想的不一樣。就像拍照片一樣,你什么都想拍下來,其實你什么都沒有拍下來。我覺得世界的美好就在這里,它從來不會直白地告訴你它美在何處,你要老老實實地去對待它,它才會告訴你它是什么。

我們認(rèn)為喝牛奶是好的,所以就喝牛奶,可是世界從來不喝牛奶,你錯了。

無意識的瞬間最能感動我。早年,我認(rèn)同“決定性的瞬間”,現(xiàn)在我不認(rèn)同了。因為想法太明確,主題過于鮮明,世界只是攝影師獵物。他準(zhǔn)備干掉它。我現(xiàn)在越來越不喜歡拍那種你可以明確感覺到照片拍出來會是什么樣子的照片,我喜歡在拍攝的瞬間無明確意識的狀態(tài),可能我自己也不太清楚為什么要拍,要等到照片沖洗出來之后,我慢慢看,才知道照片妙在什么地方。

多年前,在大理喜洲,我看見一個穿著一身扎染布衣的老太太。我準(zhǔn)備給她拍一張照片,當(dāng)我把腳架支起來,用長焦鏡頭對準(zhǔn)她滿臉滄桑之色的面部時,我忽然發(fā)現(xiàn)她在驚慌中,我的鏡頭要是再靠近她一點,她就會癱倒在地。那一瞬間我覺得無比的內(nèi)疚。過去,我以為攝影理所當(dāng)然地侵入世界,這一瞬間我崩潰了。我憑什么用機器去驚擾這個老人?

攝影令我困惑,總是處于一種道德的自我追問,自我折磨、內(nèi)疚與不能放過好鏡頭的焦慮中。也許因為我是一個中國人,而中國文明的基本思想是“道法自然”。照相機是發(fā)明,它是反自然的。它呈現(xiàn)了世界,也遮蔽著世界,這其中的是非,只有神知道。

我一方面握著照相機,一方面又高度警惕,這令我總是猶豫不決,錯過了許多顯而易見的鏡頭。

后悔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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