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真
年輕時候的夢想是搖滾歌手,中年時期的冥想是背包客、獨行俠。不玩王石爬山頂,不航郭川赤道行,專攻城市漫步游。與陌生人搭話,也許遇見誰,也許愛上誰。一路富足、感激、開心。一路留著胡須,任它瘋長,讓自己開懷、釋懷、解懷。
走在土耳其,無論是城市還是鄉(xiāng)村,或是遺址,或是街道巷口,有三樣東西隨處可見:一是包含著某種含義的藍眼睛,二是瘦弱的流浪貓們在恣意地上躥下跳,三是與當?shù)厝藢σ暫蟮纳埔庋凵?。這里,混合著東西方與遺落的阿拉伯氣息撲面而來,那些愛阿塔圖克的人們與迎面飄逸的面紗閃爍在腦海中,難以忘懷?;貞浧饋?,那混血的親切滋味,那混雜著各種風味的熱烈心情一起涌上心頭……
鐘情伊斯坦布爾中村Ortakoy
伊斯坦布爾的中村,是位于伊斯坦布爾博斯普魯斯海峽(BosphorusIstanbul)的一個小漁村。(土耳其語中凡帶有“KOY”的詞綴都是小漁村的意思)
中村區(qū)域不大,由于是地震多發(fā)區(qū),很多老公寓都是3~4層,造就了村子視野舒緩的獨特景色。平時,在四季酒店、餐廳、咖啡館、創(chuàng)意小店及周末市集隨處可見打扮得光鮮亮麗的年輕人,仔細看他們的臉龐,仿佛所有的深眉高鼻者都東方游牧民族的黃色柔和了。
追溯起來,土耳其人就是突厥人。深受西歐文化熏陶,這里隨處可見穿著新鮮時髦的“突厥人”。這里的年輕人都能說簡單英文,基本可以搞定指路和簡單溝通。有次,我從地中海返回伊斯坦布爾,抵達中村已經(jīng)是傍晚。下了飛機,我想直接乘機場大巴駛向塔克西姆(taksim)廣場。我把地名寫在一張紙片上,給巴士調度室的大叔,他立刻畫出幾條線路并指出哪幾路巴士是可以到達。在巴士上,我主動與幾位旁座的當?shù)厝舜钤?,一位面善的女士,雖然不會英文,但示意我跟著她下車走,她指導我去酒店的路。還有兩位會英文的小伙子也主動為我指路。抵達車站后,他們一直送我到酒店。
這兒書店里總能見到土耳其語版的成吉思汗一那個征服了西方世界的蒙古人的書籍。成吉思汗和李小龍都是連接東西方文化的瑜伽體式的大人物、狠角色。
走訪老城區(qū)清真寺
Old City Sultanahmet
曾以為土耳其會像“沒落”的東歐,也模糊地知道奧斯曼帝國的基督教與伊斯蘭教——從盛行到?jīng)]落,再到如今的混搭,曾經(jīng)滄海的感覺。記得第一次從歐洲乘船到亞洲,經(jīng)過博斯普魯斯(Bosphorus)海峽。那時盡管海風寒冷刺骨,卻抵擋不住我第一次探索伊斯坦布爾的熱情。而再度與它重逢是在黃金十月,陽光普照,氣候宜人,許多當?shù)厝嗽诤_呁嫠?,聊天?/p>
清晨,走在伊斯坦布爾的地鐵上,隨意打聽路人,如何去老城區(qū)清真寺(Old CitySultanahmet)。他們?yōu)槲彝扑]了一位老者指路。老者一路面帶笑容,帶我走到電車站(后來在街邊遇到很多老人都是這樣,雖然聽不懂我說什么,但只要說簡單的他們英文單詞,他們都能幫我解決問題)。
下了電車,看到很多上班族進入一家叫“GRANDE PATISSERIE AND CAFE”的咖啡館,我也好奇地跟進去。這里面包圈很好吃,冰鎮(zhèn)甜品甜到難以下咽。座在門口,看著朝霞與慢電車一同漸漸清晰,第一次深深體會到這個城市的悠閑自在。我拉著行李箱尋找預定好的酒店,路看著光景,接受當?shù)厝擞押玫刂嘎?。有家酒店前臺幫我致電預定的酒店,詢問如何到達。
到達酒店時,我以為誤走進了一家古董瓷盤店。打聽才知道,原來這個區(qū)很多房屋都是重新修復過的老房子。我住在頂層房間,直到推開房門,才看到老房子的真實樣子—一就像即將推倒的危樓。不過還好,窗外視線不錯,可以看到清真寺與電影中常出現(xiàn)的馬爾馬拉海(MARMARA)。
我理解的奧斯曼建筑,大概是縮小版的清真寺屋頂。而這個老區(qū)的精品酒店,屋頂都是平建的自助餐廳。退房前去貝伊奧盧(Beyoglu)散步,發(fā)現(xiàn)這個路段多是些縮小版的星級飯店,也參觀了大名鼎鼎的索菲特大酒店,走進大堂,就像進入了被洗劫一空的美術館。我還參觀了伊斯坦布爾考古博物館,特別鐘愛博物館旁邊的公園,年輕人在長椅上纏綿,周圍景色寧靜安詳。
每到一個旅行城市,我最喜歡去上當?shù)氐膟oga課,并把這個過程當做探索“陌生”城市,結識當?shù)亍叭巳骸钡闹匾绞?。在Sultanabmet,我大部分時間都去了靠近海邊的CIHANGIR區(qū),去上這里的yoga課。上課途中,每次都經(jīng)過一個陡坡,很像青島以前菠蘿油子。授課老師用土耳其語搭配一些簡單英文講課,我依照周圍人的體式,跟上呼吸自我調整,感覺通體舒暢。從課堂窗戶可以看到大海,躺在瑜伽墊上,曬著伊斯坦布爾金秋的夕陽,忘記究竟是在土耳其還是青島。
某天晚上,我因迷路誤打誤走地找到了頗有知名度的土耳其浴CEMBERLITASHAMAMAI。聽說洗浴是這里的傳統(tǒng),但沒想到這個傳統(tǒng)簡直是“酷刑”。躺在燙熱過的大理石上,一位老人為我按摩。只記得最后收尾那“左扭右折”的數(shù)秒鐘,我最終被“折磨”到了極限,只差大喊:“請放手吧!”但我似乎是被“控制”住了,根本動彈不得,即將要哭出來。雖然事后感覺很爽,但天堂與地獄之間的這幾十秒,還是讓我唏噓不已。
漫步繁華獨立大街istiklal caddesi
抵達TUNEL后,我拉著TUMI行李箱漫步TAKSIM的istiklal caddesi大街。這條街修建于19世紀晚期,從Tunel廣場一直延伸到Taksim廣場,是整個城市歷史、文化、娛樂的交會處,也是伊斯坦布爾人和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的社交聚會中心。
我在街邊找了家路邊冰激凌店品嘗,口味隨意挑,都很好吃。隨后把問路的紙條遞給店員,店員還是找了位老者為我指路。我聽得一知半解,但不擔心,自己漫步街頭也是不錯的享受。
大約走了兩個多小時,我找到了酒店所在的街道。如同進入文藝復興時期的歐洲老街,路窄窄的,刨意店鋪、面包店、便利店、水果店、毛衣店、獨立設計店隨處可見。我入住的公寓酒店十分像一座老派私人銀行,雖然也是舊房翻新,不過翻新得很有創(chuàng)意。公寓大門很重,要很大力氣才能推開它。
離開酒店那天的凌晨時分,當?shù)厍鍧嵢藛T正在清理昨夜阿拉伯青年們泡吧后留在街上的碎灑瓶,還有沒玩夠的年輕人開著豪車,放著嘻哈音樂來回行駛。有兩三個年輕人直接躺在街心花園里帶著露水的草坪上呼呼大睡。
陶醉迷人小鎮(zhèn)塞爾丘克SELCUK
拜訪塞爾丘克小鎮(zhèn)是從伊斯坦布爾飛行到伊茲密爾(Izmir)后。在這里參觀的那些古希臘、古羅馬時代的遺址像是一個個大型的爛尾工程,被圈起來代表了—個時代的痕跡。
有天清晨,我在圣約翰教堂(thechurch of stjohn)外圍的村子里閑逛,遇到了牧童PAMUK和他的狗KENAN。他帶我從圍欄缺口進入教堂所在的山頭,從這里可以看到整個SELCUK小鎮(zhèn)。
艾菲索斯(Ephesus)(屬于塞爾丘克小鎮(zhèn))里有個PAMUCAKBEACH海灘,大概屬于愛琴海吧。海灘上人不多,我遇見兩位從倫敦來的、熱情友好的中年夫婦。和他們快活地聊天,并把他們的熱情留在了我的鏡頭中。
這里的美食很誘人,盡管我偏素食,但還是無法拒絕這里的美味。當?shù)厝酥苯訃诳緺t前,烤面包、洋蔥、細長尖椒、小牛肉,烤出的香氣,使我駐足垂涎。
從艾菲索斯乘坐長途大巴到達小鎮(zhèn)卡帕多西亞(Cappadocia)。在這里最大“收獲”是到AVANOS游逛,清晨退房時隨便搭乘一輛巴士到了這個“農(nóng)貿(mào)市場”。這里琳瑯滿目的水果、蔬菜、干果、土產(chǎn)奶酪等,民族風味十足。
在返回伊斯坦布爾的途中,踏著夜色,吹著海風,忽然很想念青島,想念媽媽的餃子、包子、合餅。不過,當回到青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吃貫了土耳其的飯菜,大約用一周時間才適應了家里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