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風
愛新覺羅·啟笛是清朝皇族后裔,名副其實的“皇族格格”,同時,她也是我國著名的女歌手,演唱過《再相逢》、《還是好朋友》、《走過的路》等多個經(jīng)典曲目。不過,啟笛在事業(yè)最高峰時卻突然銷聲匿跡,淡出了觀眾們的視線,一度令眾多的粉絲大惑不解。
原來,啟笛遇到了生命中的知心愛人,由于是一段跨國婚姻,啟笛不得不跟隨著丈夫全世界搬家,每一次搬遷,兩人都帶著大大小小的行囊。如今,每件行囊上都貼著花花綠綠、來自世界各地的標簽,那是兩人矢志不渝的愛情見證……
牽手“格格”,行囊羞澀去遠行
1996年,啟笛與劉歡演唱的《亞洲雄風》英文版風靡世界,同時,她還演唱了亞洲冬季運動會的主題歌《亞細亞走向輝煌》,并為多部熱播電視劇演唱了主題曲。事業(yè)雖然進入高峰,但家庭觀念很重的啟笛,心里更加憧憬未來的愛情。
一天下午,啟笛在北京后海的一家酒吧里喝茶,并與幾個同事商量著下一步的演出事宜。這時,一位長著褐色頭發(fā)、藍色眼睛的外國青年湊了過來,手里拿著酒杯,“企圖”與啟笛聊天,他還主動介紹自己來自英國,名叫“安德魯”,還有一個中文名字“魏得可”。擔心遇到了騙子,啟笛連忙借故離開了。
巧合的是,第二天晚上,兩人再次于這家酒吧相遇,這次魏得可“機靈”了許多,他通過店主的介紹,與啟笛正式認識。魏得可也驚訝地得知,這位美麗的女歌星竟然是努爾哈赤的第13代嫡孫女!
那天晚上,兩個人邊喝邊聊,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了午夜12點。因為第二天還要演出,啟笛向魏得可告辭后回家休息。在她剛剛邁入家門時,魏得可的電話就打來了:“到家了嗎?真想再和你喝一杯啊!”啟笛一聽,心里生出不快,她果決地回答道:“對不起,我得休息了?!闭f完后立即關閉了電話。
啟笛冷冷的口氣,讓魏得可這個英國紳士清醒了不少,他馬上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tài)了,這電話打得不合時宜又太過隨意。不過,他反倒覺得啟笛很有原則,不輕浮,是個難得的好女孩。
此后的1段日子,只要有機會與啟笛在酒吧相遇,他的目光就忍不住隨著啟笛而轉動,這個女孩的純真、坦誠、透明和直爽,總讓魏得可感覺沐浴在溫暖的陽光里,心里是那么舒服和輕松……
有一段時間,啟笛因為演出太忙沒來酒吧,魏得可的相思開始瘋長,而這種相思更讓他認定啟笛就是他想牽手一生的人。他一天十多條短信發(fā)給啟笛,他在短信里坦陳:“從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感覺陽光照進了心里,那是我一直想追求的世界!”深情的表白讓啟笛忍不住心旌蕩漾。
可是,當啟笛將感情的事情告訴媽媽之后,媽媽一聽就急了:“我不同意你們戀愛?!眴⒌褮v數(shù)魏得可的優(yōu)點,說他如何優(yōu)秀,可媽媽卻不為所動,她語重心長地對啟笛說:“孩子,你們的文化背景不同,成長經(jīng)歷也不一樣,將來在一起不會和諧。要是你過得不好,媽媽還有什么幸??裳??”
啟笛將媽媽的意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魏得可,魏得可疑惑不解:“戀愛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和你的媽媽有什么關系?”啟笛卻輕輕地搖了搖頭:“在中國,一個男人與女孩談戀愛,他不僅是在和女孩一個人談,而且是在與女孩一家人談,與她的所有社會關系談。”魏得可激動地拉著啟笛的手:“你是我女朋友,你要幫我渡過難關?!?/p>
在啟笛的要求下,啟笛的父母邀請魏得可來家里吃飯,可氣的是,那天的魏得可竟足足遲到了一個小時。進門之后,魏得可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兩位老人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班上太忙,實在是走不開?!睕]想到,魏得可的舉動反而讓啟笛的媽媽贊不絕口:“如今能找到對工作極其負責的年輕人,太不容易了,這孩子好!”看到魏得可“歪打正著”,啟笛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1997年年底,因為工作需要,魏得可需要到泰國曼谷去工作。魏得可大膽地對啟笛說:“你干脆跟我走吧。”兩人認識才一年多,就要跟著他到異國他鄉(xiāng),啟笛拿不定主意了。見她十分猶豫,魏得可便找到啟笛的父母,想先做通他們的工作。魏得可誠摯地說道:“我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很重,我會努力對她好,不讓她受一點兒委屈的!”媽媽問他:“這些我知道,不過,她要是在國外生活不習慣怎么辦?”魏得可歪著頭想了一想說:“要是不習慣,我再把她送回來!”看到魏得可實在得有點可愛,媽媽撲哧一笑,點頭同意了……
去曼谷的前一天,兩人連夜收拾著行囊,由于只是一些普通的生活用具,兩人只收拾了4個小箱子,100斤左右,面對有些“羞澀”的行囊,啟笛對魏得可說:“這些東西到曼谷生活,夠用嗎?”魏得可卻說:“沒有關系,白手起家的生活,過得會更有情趣!”
天涯相隨,行囊“縮水”愛在遞增
來到曼谷后的第一天,魏得可便領著她來到著名的“翡翠街”,一家家珠寶店轉,看得啟笛不忍挪步。魏得可說:“我真不懂你們女人為什么都喜歡這些石頭,這些東西太貴了?!笨墒堑搅速e館后,魏得可卻拿出了一枚精美的翡翠戒指送給她,啟笛驚喜得流下了眼淚。就這樣,在魏得可的“軟磨硬泡”之下,兩人很快訂婚了。
不過,還沒有從這種喜悅中抽離出來,啟笛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在曼谷的生活出了問題:由于語言不通,她連瓶醬油也買不回來,而且每次打出租車時,司機都會“搭載”。次數(shù)多了后,啟笛終于發(fā)現(xiàn)了原因,原來,她的標準英語發(fā)音在當?shù)夭⒉贿m用,她需要像唱歌一樣降下兩調,才能說一口“泰式英語”,這樣當?shù)厝司湍苈牰恕?/p>
因為在曼谷沒有工作,啟笛需要不時向魏得可要錢,而魏得可多年單身慣了,并不習慣給她錢,兩人為此產生了不少矛盾。有一天,兩人再起爭執(zhí)后,氣急的啟笛將魏得可的錢包翻出來,狠狠地摔在地上,并大聲對魏得可說:“從明天開始我餓著,找到工作后,我再吃飯!”
啟笛的激烈反應讓魏得可怔住了,他想了一下,與啟笛商量說:“咱們這樣吧,每月我的工資拿出一半來,專門作為生活費,你可以進行自由支配!”啟笛這才轉嗔為笑。
曼谷的飲食以酸、辣、甜為主,習慣了中國飲食的魏得可與啟笛都有些不適應,沒過多長時間,他倆想吃一頓餃子,可是由于來時帶的東西太少,行囊里面根本沒有搟面杖,情急之下,啟笛只好找來一個空啤酒瓶子搟皮,湊合著做了幾頓餃子。
經(jīng)過大半年的“適應期”后,兩人才感覺情況有些好轉。就在這時,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卻呼嘯而至。隨著情況越來越糟,兩人下定了繼續(xù)“流浪”的決心,當時,家里一些價格不菲的家具不能要了。東西全部賣光后,兩人只剩下了50斤左右的行李,讓魏得可不免再次灰心喪氣,啟笛安慰他道:“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叫‘精兵簡政嗎,我們輕裝上陣,相信前途會更好!”
離開曼谷后,兩人來到了流浪的“第二站”新加坡,并在那里正式辦理了結婚手續(xù)。結婚那天,啟笛對魏得可開起了玩笑:“我可是皇族出身的‘格格,放在過去,八抬大轎來迎娶都不成,就這么簡單地讓你撿了個大便宜!”
2003年,魏得可的幾個菲律賓朋友邀請他過去創(chuàng)業(yè),于是,夫妻倆又流浪到了馬尼拉,到達菲律賓機場,兩人發(fā)現(xiàn)行李只有不到30斤。魏得可自我解嘲地說道:“我們離開北京時的行李有100斤,到新加坡有50斤,可現(xiàn)在行李就剩下這么點,咱倆怎么越過越‘縮水?。 眴⒌颜f:“不用那么多,只要有你對我的愛就夠了!”
神奇之旅,行囊多重愛有多重
2007年,兩人回到英國居住,在那里居住期間,啟笛與魏得可的家人相處得很好,一家人總是處于愉悅的氣氛里。有一次,啟笛的公公對她說:“我剛剛裝修了房子,你能不能給我找一張中國畫?”原來,公公覺得家里有了中國人,于是他特地裝修了一間“中國屋”,里面從地毯到臺燈全部都是中國式樣。這樣的要求啟笛自然要滿足,她為公公弄來一張由20多張京劇臉譜裱成畫框的風景畫,公公收到之后特別高興。
在倫敦,兩人生下了女兒“杰思敏”,啟笛還為其起了一個有趣的中文乳名“豆包”??墒窃趽狃B(yǎng)孩子的問題上,中西方文化再次出現(xiàn)了碰撞。從醫(yī)院回來后,魏得可便把女兒放在兒童房里,讓她在自己的屋子里睡。啟笛問他:“要是孩子不舒服了怎么辦?”魏得可回答道:“沒有關系,我在她的屋角放了一個監(jiān)聽器,晚上孩子哭鬧時,父母可以聽到?!?/p>
在孩子吃飯的問題上,啟笛與魏得可也發(fā)生了重大的分歧,啟笛認為,孩子應該一直喂飯,直到她自己能吃為止。而在魏得可看來,孩子應該從小就自己吃飯,即使她弄得一塌糊涂也得獨立完成。他將家里所有孩子能夠得到的地方,全部放上了吃的東西,孩子餓了,就會自己去尋找。
對于中國傳統(tǒng)的“窮養(yǎng)兒,富養(yǎng)女”的觀念,魏得可也很不認同, 他認為男女都是一樣的。有一次,啟笛看見魏得可對著很舊很破的一雙鞋嘮叨半天后,才把它鄭重其事地放進了垃圾桶里,啟笛好奇地問他道:“你和鞋說什么呢?”魏得可告訴她:“就是說一些辛勞了,我實在是舍不得放棄你之類的話?!痹瓉恚@雙鞋從倫敦就一直陪伴他,上學期間他穿過,在酒店實習期間也穿過,實習期間的錢不夠了,晚餐魏得可常常吃的是面包片包著烤黃豆,后來因為比較遠,交通費又特別貴,魏得可索性每天跑步前進,這就是當時的那雙鞋。魏得可的行徑讓啟笛有些忍俊不禁,但也引起了她的深刻反思……
生下“豆包”后不久,啟笛一家人又跟隨魏得可來到了中國香港。周圍除了粵語就是英語,啟笛意識到,如果自己不同孩子說漢語,那么孩子就永遠也不會說了。啟笛開始強制性地讓孩子說漢語,并規(guī)定,和自己交流時,只能用漢語。開始時孩子并不適應,開口就是英語,但啟笛總是擺手示意自己聽不懂,氣得“豆包”說:“你怎么就不懂英語呢,你跟爸爸不是說英語嗎?”啟笛說:“你說得對,我只能聽懂爸爸說的英語!”
在香港居住期間,有一次,“豆包”突然得了輪狀病毒,不但發(fā)燒,而且不停地上吐下瀉,由于輪狀病毒的傳染性很強,第二天,家里的保姆也被傳染上了??吹竭@些人上吐下瀉,魏得可說:“爸爸還得上班呢,可別把我給傳染上。”說著,他夾著包“逃跑”了,可是怕什么來什么,當天半夜時分,魏得可有氣無力地回到家,對啟笛說:“給我點藥啊,我也開始了?!币郧拔旱每勺罘磳ψ尯⒆映运幜?,這一次啟笛毫不相讓:“你不是說吃藥不好嗎,成天要孩子獨立堅強,學會和困難作斗爭,這次你也作一回斗爭我看看……”
那幾天,啟笛成天侍候著一家人,忙得不可開交。奇怪的是,在這樣一個氛圍里,啟笛居然沒有受到傳染。后來康復后,魏得可有些嫉妒地對啟笛說:“看來你是一個好人,這是上帝在照顧你,你的身上,被它籠罩著一層光環(huán)呢?!?/p>
多年的夫妻生活,讓啟笛與魏得可水乳交融,兩人解決矛盾的方法越來越有情趣。有時,碰到一些磕磕碰碰的事情,魏得可常常問對方:“啟笛,中國有句俗話叫‘母老虎,這是什么意思?”每當這時,啟笛心里的怒氣就被魏得可的方式吹散。有一次,兩人去拉斯維加斯,在游樂園里看到一只白老虎。后來啟笛的媽媽問魏得可:“你們在美國玩得怎么樣?”魏得可特別認真地用中文回答道:“媽,美國有白老虎,我有黃老虎!”逗得媽媽哈哈大笑。
2012年8月8日,兩人重新回到北京定居,啟笛驚訝地發(fā)現(xiàn),在幾乎繞著地球兜兜轉轉了一大圈后,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原地。這一次,兩人從香港帶回來的行裝裝滿了一大集裝箱!魏得可對啟笛說:“你不是說,咱倆搬一次家,行囊就‘縮水一次嗎?這次怎么不靈驗了?”啟笛一臉幸福地回答:“那是在咱倆的‘磨合期,現(xiàn)在不一樣了,咱倆的婚姻已經(jīng)進入佳境,行囊有多重,愛就有多重!”
編輯 / 孫魯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