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些許正義感的伊桑覺得這一次做的是有些過分了,便責(zé)怪道:“你們怎么可以這樣?”這群女生自知理虧,也沒說些什么,默默地散了。
一切都安靜下來,寒風(fēng)也悄悄地躲了起來,獨留下云喜的啜泣聲。一旁的伊桑搖搖頭,走到云喜面前,將她扶起,安置在一棵遠離操場的大樹下。
伊桑怔怔地看著云喜,回憶著之前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議?。≈钡皆葡簿忂^來,將運動服還給她,輕聲地道謝。再一次看到云喜的面容的伊桑更加一驚,喃喃道:“這——不——不一樣,怎么回事,蝴蝶呢?”
伊桑當即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便尷尬地笑了笑,卻不禁將目光聚焦在此時云喜臉上的美人痣,她只是想確認自己有沒有眼花,之前明明是被一只藍色的蝴蝶所代替的呀!看來云喜還真有點古怪。云喜似乎看穿了伊桑的心思,一個大跨步離開大樹籠罩的范圍?!八弧币辽B牭搅俗约旱轿豢跊鰵獾穆曇簟?/p>
云喜臉上的美人痣轉(zhuǎn)眼間變成一只華麗且妖艷的藍蝴蝶。伊桑壯著膽走進了一步,隱隱可以看見蝴蝶的觸手扎進云喜白嫩的皮膚中,就像一棵長在深山中的人參一般根深蒂固,伊桑從未見過這只蝴蝶,它的藍寧靜得如大海一般,薄翼上神秘的花紋若隱若現(xiàn),給人的印象實在堪稱女王一般完美。但是二者結(jié)合在一起,卻沒有相得益彰,倒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平添了幾分驚悚,讓人錯愕。看著伊桑用像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自己,云喜多了幾分無奈,冷冷地說道:“聽說過暮泊集團嗎?”
被云喜突然問了個看似不著邊的問題,伊桑的腦袋飛速運轉(zhuǎn)了30秒后,給出了答案:“是那個以出售蝴蝶標本聞名世界的暮泊集團么?”
云喜點點頭:“我就是暮云鶴?!币辽3榱顺樽旖?,暗自嘀咕道:要么云喜有病,要么就是自己正在做夢。暮云鶴可是董事長暮云泊的妹妹啊,而且暮云鶴兩年前就去世了。
云喜直接忽略了這些,繼續(xù)說道:“暮云鶴去世這件事,只需要我和哥哥好好配合就夠了,堂堂暮泊集團想要作假有何難?知道為什么唯獨暮泊集團的蝴蝶標本深受人們追捧嗎?因為哥哥抓住了蝶王?!?/p>
伊桑在一旁無聊地蹭著草地,悶悶地想:這好像和云喜臉上的那個無關(guān)吧……
“有蝶王在的地方,哪怕只是蝶王的尸體,蝴蝶們的翅膀都會異常美麗,具有俘獲人心的力量。但一切都要付出代價的?!痹葡差D了頓,看向一旁神游天際的伊桑,兀自說道:“我臉上的就是代價,是詛咒?!?/p>
伊桑因她話語中的悲戚而愣住了:這不是小說里才有的故事情節(jié)嗎?怎么會在現(xiàn)實生活中存在?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連串的問題:“你戴上口罩蝴蝶就會消失,變成普通的美人痣嗎?那天染發(fā)又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要違反校規(guī)留過肩長發(fā)?你……”她伸手指了指云喜臉上的蝴蝶,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云喜耐心地回答道:“蝴蝶只有遇到光才會出現(xiàn),平時都潛伏著,凝成一點,看起來就像一顆美人痣一樣,所以我只能戴著不透光的口罩;既然蝴蝶寄生在我的體內(nèi),自然就要汲取營養(yǎng),所以我的頭發(fā)會定期變白,只好染發(fā);至于頭發(fā),那是暮家女孩的規(guī)定?!?/p>
伊桑終于把一切都弄明白了,突然想起某些事:“那些女生怎么辦?”
云喜詭異地笑道:“這些還真取決于你?!?/p>
伊??粗葡驳男θ荩秀绷松裰?,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一切歸于沉寂。
伊桑再次清醒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站在學(xué)校小店門口,腳下不是學(xué)校操場的草地,樹蔭換成了小店的遮陽傘,而云喜,則被一群女生包圍著。那些女生叫囂著,想把云喜的口罩摘下來。雖然伊森還沒有完全弄清原委,卻朝那群女生高聲喝道:“住手!”女生們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一臉錯愕地看著伊桑,停止了動作。
而暫時被忽略的云喜緩緩把口罩摘下,別有深意地朝伊桑一笑,臉上的蝴蝶撲扇著翅膀,畫出一道弧線。
(作者:木木,兩年意粉,喜歡守在名家共寫作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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