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
香港言情小說師太倪亦舒很受女性讀者追捧,經(jīng)常宣揚職業(yè)女性的獨立,人格獨立、思想獨立、經(jīng)濟獨立。往往要撐起女性的半邊天,大有“橫眉冷對千夫指”的氣勢。
和撒嬌煽情的臺灣言情師奶瓊瑤正好相反,瓊瑤筆下的女性都是妾似藤蘿倚仗郎君,做嬌小伏低狀,要死要活地把感情當成長期飯票。
亦舒曾在英國留學三年,回港后任職富麗華酒店公關(guān)部、政府新聞處擔任新聞官,也曾當過電視臺編劇。后成為專業(yè)作家,移居加拿大。個人簡歷上也看得出,亦舒就算不寫作,本人也是響當當?shù)穆殬I(yè)女性。
我們總是先接觸了愛情小說,然后才接觸到愛情本身,可這幫言情小說的作家往往誤人,因為她們一般都是非正常人士。她們教我們的往往是太過極端的東西,你需要自己去整合、消化并且去其糟粕的。
要是不加以仔細鑒別,胡亂吸收,你的人生就要被這幫散播個人主觀喜憎的碼字匠給耽誤了。
生活本身很平淡,而言情小說玩的就是使著勁兒煽風點火,真實與幻境,自然有著極大區(qū)別。寫小說是一門撒謊造謠不需要負責的活兒。
瓊瑤告訴你,愛情是美好的永恒,那個男人會永遠跟你在一起,這是騙人的。當我們自己有過愛情的經(jīng)歷后就會知道,愛情這個美夢,從來都需要醒來。要么升華成同志般的友誼做夫妻,要么感覺消失一拍兩散。
亦舒告訴你,你的過去不用向男人交代,因為你的過去就是你的一部分,對方不滿盡可閃人,他連“原諒”的資格都沒有——這么強悍的姿態(tài)也只能停留在紙面上糊弄人,男人真的會集體閃掉的。這種思想宣揚的已經(jīng)不是女權(quán),而是赤裸裸的武則天。
她們倆一個太軟,一個太硬,綜合一下才是正道。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瓊瑤風會把人變得幼稚可笑,而與男人斗得死去活來的亦舒路線,則得不到溫柔的呵護。
另有一位已故臺灣作家三毛,也是給女性讀者織夢的人,她織的是遠走天涯的流浪夢,以寫紀實散文的姿態(tài)美化自己的人生。
有個叫馬中欣的家伙吃飽了撐的專門去挖料寫了本《三毛真相》。當然馬中欣也不是什么好鳥,可作家這個職業(yè)本來就是做白日夢,自我膨脹這種事必然存在。
瓊瑤嫁給平鑫濤之前,做了十幾年職業(yè)小三,可謂艱苦卓絕,兩人在事業(yè)上聯(lián)手,最終發(fā)展成聯(lián)姻。亦舒十幾歲出走結(jié)婚,生有一子,幾年后離婚,一直害怕兒子上門討錢。四十多歲人工受孕,方得了一個寶貝女兒。三毛曾在臺灣愛上一個畫家,和對方訂婚后才發(fā)覺這人是有婦之夫。解除婚約反遭對方撒潑要挾,最后三毛父親賠了筆錢息事寧人。
她們的人生對你有什么借鑒意義?瓊瑤宣揚的偉大愛情不也是踩在了他人的痛苦之上?亦舒對待兩個子女的不公與偏心,又怎么解釋《絕對是個夢》里程真到處收養(yǎng)遺孤的善舉?
三毛在愛情上犯的糊涂也不比街上任何一個女人少。讓她們來教育你人生是什么樣的,愛情是什么樣的,你應(yīng)該怎么活,你不覺得有可能會得到錯誤答案嗎?
瓊瑤在《皇冠》上發(fā)表《窗外》一舉成名,之后一直都筆耕甚勤,自己過上優(yōu)裕生活的同時還能拉一把當時不起眼的《皇冠》,使平鑫濤的事業(yè)也從此有聲有色。她編織愛情的夢,也是編織平鑫濤發(fā)財?shù)膲?。作家和出版人搞婚外戀,是互利互惠的利益共同體。
亦舒是冷漠都市香港的產(chǎn)物,懷里揣著張英國文憑,有空想的才華,又有實干的經(jīng)驗。身兼眾長,當然有資格不靠男人全憑自己,順便還能蔑視一下男人。
三毛精通英語、德語、西班牙語,浪跡天涯時結(jié)交友人、解決困難都能以外語開路,甚至能與外國人戀愛結(jié)婚共同生活。
如果你不像瓊瑤那么能書寫愛情且運氣好;不像亦舒那樣即使不寫也能打拼職場;不像三毛那樣至少精通三門外語,那她們的人生跟你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她們的人生經(jīng)驗也對你幫助甚微,甚至會讓你變成一個不腳踏實地充滿幻想的家伙。
我們最終只能憑借著現(xiàn)有的實際條件,努力建筑自己的人生,愛情是什么模樣,只能自己努力摸索。愛情,沒瓊瑤說得那么重要,也不像亦舒寫得那么計較,更不像三毛那樣能織出一片異國風情的飛毯。
帶你去很遠很美的地方幸福快樂生活的,是晚上關(guān)上燈,閉了眼,才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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