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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天堂

2013-08-15 00:45自在天
中學生 2013年11期
關(guān)鍵詞:齊家彼岸婦人

◎文/自在天

一·{行善者為惡}·

“有情況,上!”

強盜一出現(xiàn),尾隨在商隊后面的丘賢、齊家和寧波三人,便豹子般沖出去。在他們面前,七八名商人以及滿載貨物的馬,正被強盜趕往山凹。

作為茶馬商道上的必經(jīng)之地,這些年來,鬼愁谷成為商旅談之色變的險地。這里山高林密,正是劫匪用武之地。殺人越貨的事,可謂屢見不鮮。

丘賢三人突然冒出來,把商人和強盜都嚇了一跳。強盜頭子大怒:“又是你們!”

“過惡海,登彼岸;行善途,是天堂?!鼻鹳t不溫不火地說道,“各位,請放過他們吧。”

“彼岸天堂”是當今利來利往的江湖上,唯一利人不利己的門派。這門派的宗旨,就是消弭世人惡行,救人苦厄。堂主要求門內(nèi)子弟日行一善,哪怕是為民尋回一只雞,都要持之以恒、身體力行。

丘賢三人因為武功高強,被堂主派到鬼愁谷,暗中護送過往商旅。那伙強盜不知被他們壞了多少好事,早已恨之入骨,此刻二話不說,同時沖殺而來。

“寧波,你送他們離開?!鼻鹳t不慌不忙,與齊家揮刀擋住強盜們,而寧波則率著商隊迅速離去。

強盜人多勢眾,但丘賢和齊家都是一流的刀客,很快便沖得他們七零八落,落荒而逃。

得饒人處且饒人,丘賢二人也不追,立即拔步趕去接應寧波。鬼愁谷又深又長,只有把商隊送到谷外,才算真正安全。

卻在這時候,數(shù)聲慘叫突然從前方傳來。丘賢和齊家對視一眼,急忙趕過去。

轉(zhuǎn)過一片石林,眼前景象讓兩人目瞪口呆。只見商隊眾人血肉模糊地倒了一地,一個人正挑開馬上的貨物,搜羅其中的金銀財物,不斷往懷里塞:“哈哈,發(fā)財了!”

“寧波!”

“你干什么?”

丘賢和齊家同時驚呼起來,但是寧波置若罔聞,依舊貪婪劫掠著商隊的財物。

“寧波,你瘋了?”丘賢飛步上前,扣住寧波的肩頭怒喝道。

寧波回過頭來,有些吃驚地看著丘賢和齊家:“你,你們……”表情隨即僵住了。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丘賢怒問道。但是寧波沒回答,只是呆呆看著他。丘賢覺得不對勁,手一松,寧波直直往后仰倒,竟氣絕身亡了。

“怎么,怎么又是這樣?!”齊家走上前,大驚失色。一個月來,他們已經(jīng)碰到過五樁類似的怪事。同門兄弟,原本好好的,突然性情大變,要么殺人放火,要么無故暴斃。到如今,厄運也降臨到了寧波身上。

“先帶他回去,向善老匯報這事?!鼻鹳t沉聲說道。

善老是彼岸天堂的創(chuàng)立者,武功高強,醫(yī)術(shù)更是冠絕當世,有妙手回春之能。

“善過堂”是善老的住所,也是彼岸天堂的中心。在里頭東西兩側(cè)墻上,各掛著一幅大字,分別寫著“善”“過”二字。字跡龍飛鳳舞,據(jù)說出自善老手筆。

善老是個嚴肅的老頭,總是板著一張臉,從沒人見過他笑。當丘賢和齊家?guī)е鴮幉ǖ氖w進善過堂,向他說了事情經(jīng)過后,善老的臉沉得更厲害了,好一會兒才說:“知道了,你們退下吧?!?/p>

“那寧波的尸體……”丘賢剛開口,善老便打斷他的話頭:“留下?!?/p>

丘賢不敢再多話,和齊家躬身退出善過堂。

二·{記憶鑰匙}·

離開善過堂,兩人心頭都是沉甸甸的。一直悶不吭聲的齊家突然想到什么,問道:“你知道寧波以前是做什么的嗎?”

“不知道?!鼻鹳t信口回答著,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閃電。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彼岸天堂上下,包括齊家在內(nèi)的人的過去,都一無所知。

“那你記得自己原來是做什么的嗎?”

丘賢脊背涼颼颼的。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此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所有的記憶,似乎都始于彼岸天堂,在這之前的,則是一片空白。他咽了口唾沫,詫異問道:“你為什么問這個?”

齊家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我突然記起一個事來,你大腿上是不是有個肉包?”

“是……你怎么知道的?”丘賢驚訝地問道。這么私密的事,他從未與別人說過。

“我也不知道,突然記起來的?!饼R家茫然道,“好像我們還一起把什么東西裝在里面呢?!?/p>

丘賢呆了:“你沒開玩笑吧?”

“當然沒有了,我也奇怪怎么就記起這樣的事來。你要不信,割開那玩意兒看看不就得了?”

丘賢終究是耐不住好奇,進屋脫下褲子,看著大腿上的肉包。他從沒在意過它,也不知道它存在多久了。難道里頭真藏著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想到這里,丘賢拔出匕首,一咬牙割開肉包。里頭沒血,卻放著一把小小的鑰匙。

丘賢開門喚齊家進來,把鑰匙遞給他:“真讓你說中了,里面居然有把鑰匙,這是什么地方的鑰匙?”

齊家皺著眉頭想了半天,說道:“記不太清楚,好像……好像是一扇小門的?!?/p>

“什么門?里頭放的什么?”丘賢好奇問道。

齊家茫然搖頭:“不知道,想不起來。”

寧波的瘋狂,神秘鑰匙的突然出現(xiàn),徹底打亂了丘賢的生活。他躺在床上,把玩著那把陌生的鑰匙,疑竇叢生,卻又什么也想不起來,內(nèi)心焦灼如焚。

許久,丘賢終于忍不住,起身推門出去,往善過堂走去。既然什么都想不起來,那就干脆找善老問個清楚,也許所有疑問就都有答案了。

善過堂里還亮著燈火,卻是靜悄悄的。不知為什么,每次到這里,丘賢心中總有一點不安。今夜這種不安感更強了。他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鼓足勇氣要去敲門。

卻在這時候,一股微弱的氣息,突然吹在他的后頸上。丘賢嚇了一跳,急忙回頭,只見善老不知何時,鬼魅般出現(xiàn)在他身后,兩只眼睛閃著懾人心魄的寒光,冷冷盯著他:“這么晚了,你來干什么?”

丘賢不由哆嗦一下,看著善老,竟沒勇氣說出話來。

善老眉頭沉了下來:“怎么不說話?”

“???”丘賢回過神來,“善老,我……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想來向您請教。”

善老眼里閃過冷厲的光芒:“哦?什么問題?”

丘賢咽了口唾沫,說道:“我想不起以前的事了,所以想問問善老,我是什么時候到彼岸天堂的,加入彼岸天堂之前,我是什么人?”

善老臉色一寒,厲聲喝道:“你為什么問這些?”

丘賢嚇了一跳,急忙說道:“我……我突然想起來,就來問善老,您一定知道的,是吧?”

善老看了丘賢半晌,沉聲說道:“跟我進來吧?!鞭D(zhuǎn)身往屋里走去。丘賢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進屋后,善老徑直掀開墻上那幅寫著“過”字的字幅。丘賢呆了,字幅后竟然是個沒有窗戶、但燈火通明的大房間,墻壁上掛著幾十把各式各樣的醫(yī)用小刀。房子中間,放著兩張方桌。其中一張上面,躺著寧波。他的軀體被剖開了,頭上還插著幾根銀針,情景極其恐怖。

丘賢只看一眼,便差點要吐出來。善老冷冷說道:“不用害怕,我只是想看看他是怎么死的?!彼钢硪粡埛阶?,說道,“躺到上面去?!边@話似乎有不可抗拒的魔力,丘賢不由自主躺到桌子上。

善老俯視著他:“現(xiàn)在好好回憶一下,你能想起什么?”

“我……我什么也想不起來?!鼻鹳t緊張地說道。善老雙指拈起他的眼皮,兩邊看了看,又把了把他的脈搏,最后拿出一枚銀針,刺入他的百匯穴里。

丘賢只覺一股冰涼寒意直侵腦海,全身哆嗦起來。

善老緊繃的面部漸漸放松下來,他輕輕拔出銀針來,自言自語:“沒什么異常,可為什么……問題出在哪里呢?”

“善老。”丘賢莫名所以,小心喊了一聲,“這是干什么?”

善老沒回答,反問道:“最近你有沒有感到頭痛,或者哪里不舒服的?”

丘賢茫然搖搖頭。善老又問道:“那有沒有做什么特別的夢?”丘賢依舊搖頭。

善老冷冷打量著丘賢,好一會兒才說道:“那就好,起來吧。今晚的事,不可對任何人說起,知道嗎?”

“知道。”丘賢如逢大赦,又看了寧波一眼,急忙往外走去。

回到房間里躺在床上,想起剛才的事來,丘賢毫無睡意。寧波那被開顱插針的情景,不斷在眼前閃動,讓他感到雞皮疙瘩迭起。而原本正常的生活,也因為這一串事情,突然變得處處不合理。至于哪里不對勁,丘賢又說不出來。

這時候,門被咚咚敲響了。丘賢一個激靈坐起來:“什么人?”

三·{前世惡身}·

“是我啦!”屋外傳來齊家略帶興奮的聲音。丘賢急忙去開門,齊家神秘兮兮地鉆了進來,手舞足蹈道:“我知道鑰匙可以開的那扇門在什么地方了。”

“在什么地方?”丘賢急道。

齊家說:“剛才我睡覺的時候,頭突然痛了一下,然后就想起來了。那扇門在鳳棲城梧桐巷里,一個叫‘怡庭居’的地方。奇怪,我從沒去過那個地方,但為什么一想起那里,就覺得很熟悉呢?”

“不用想了,反正鳳棲城離這里也就半天多的路程,我們?nèi)タ纯?,也許就什么都明白了?!鼻鹳t激動說道。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確信,齊家和他,都有另外一重被湮滅的記憶。也許那把小小的鑰匙,是打開那些記憶的關(guān)鍵。

齊家也來了勁:“好啊,我們明天就去。”

“不,馬上就去?!鼻鹳t做事雷厲風行,早就等不及了。齊家猶豫道:“可是,善老說了,晚上不能私自出去的,不然的話……”

“不管這個了?!鼻鹳t咬著牙說道,“有什么問題,我來扛就是?!?/p>

齊家也是心癢難耐,便點頭同意了。當下,兩人摸出門去,四顧無人后,從馬廄里各牽了匹馬,悄悄溜出彼岸天堂。

一夜緊趕慢趕,天亮時分,兩人終于到了鳳棲城。那是座有著上萬戶人家的大城。兩人沿途打聽,好一會兒才找到梧桐巷。在鳳棲城里,它是條頗有名氣的大巷,兩側(cè)高墻連綿,朱門重重,所住人家,非富即貴。

蹄聲踏破深巷寧靜,沒走多久,齊家便駐馬不動,呆呆望著前方。在他視線盡頭,是座石灰斑駁脫落的高墻大院,黑色院門上頭,懸掛著一面匾額,寫著“怡庭居”三個字。

“真的有這么個地方!”齊家嘴角哆嗦起來,立即下馬去敲門。丘賢忙也跟過去,心中卻是忐忑起來。這門一開,真能開啟他那塵封的記憶嗎?

敲門聲過后,門內(nèi)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隨后一個身穿白衣的婦人開門出來。她目光落在丘賢和齊家二人身上,突然呆住了:“你……你們……”見了鬼似地踉蹌后退,驚恐地看著兩人,臉色白得像她身上的衣服。

“對,就是這里,就是這里!”齊家眼前一亮,再也不理會婦人,飛快往屋里頭走去。丘賢卻是什么也想不起來,他沖著婦人抱拳道:“大姐你好,請問,你認識我們嗎?”

“我當然認識了。你們,你們到底是人還是鬼?”婦人終于顫抖著說出完整的話來。

丘賢指了指地上的影子,說道:“我們當然是人了?!?/p>

“可是,可是你們不是……”婦人依舊是一臉難以置信。

丘賢更奇了:“不是什么?”

婦人急忙把院門關(guān)上,緊張兮兮地看著丘賢,說道:“你們不是被處斬了嗎?”

丘賢被這沒頭沒腦的話給說蒙了。婦人又緊緊看著他,問道:“寧波呢?他怎么沒隨你們回來?”

丘賢一怔,回過神來:“你也認識寧波?”

“我當然認識了,你怎么變了個人似的?”婦人不解問道。丘賢猛然抓住她的手,激動地說:“大姐,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一定知道我原來是什么人,對不對?請你務必告訴我,我現(xiàn)在頭腦一片混亂?!?/p>

他這激動的樣子,可把婦人給嚇壞了,好半天才說:“你真不記得了嗎?你跟我的夫婿寧波,還有齊家,以前是一起做沒本錢買賣的。但你們瞞著我,說什么做正經(jīng)生意呢!”

丘賢僵住了,所謂沒本錢買賣,就是當江洋大盜,殺人越貨,跟那些鬼愁谷上劫貨殺商的強盜沒兩樣。自己以前怎么會是那樣的人,又怎么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丘賢愣了好一會兒,焦急問道:“那我們后來怎么樣了?”

“后來,你們給官府抓走了,先是打入死牢,后來聽說押到州里給處斬了?!眿D人眼淚垂了下來,“都快一年了,我以為你們早死了……寧波他人呢?”

“他?”丘賢呆若木雞,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她這個噩耗,只能含糊其詞地說道,“他沒跟我們在一塊兒?!?/p>

“這么說來,你們沒有被斬,他應該也活著,對吧?”婦人欣喜說道,“看來官府說的都是騙人的?!?/p>

丘賢不敢回答,腦袋似乎要爆炸一般。無論他怎么努力,都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從死囚犯變成彼岸天堂弟子的。

“啊,你干什么?”這時候,屋里突然傳來一個小女孩的尖叫聲,隨后是齊家大喝的聲音:“滾開!別擋著我!”

婦人臉色一變,急忙跑進屋里,大叫道:“花花!花花!”

屋里雕梁畫棟,裝飾得頗為精致。但或許是因為家里缺少頂梁柱,所以彌漫著一股陰森衰頹的氣息。女孩的聲音從東廂一個房間里傳出來。丘賢跟著婦人跑進去,只見地上趴著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齊家正用力挪動她的床。

“齊家,你干什么?”婦人憤怒問道。

齊家打了個寒戰(zhàn),急忙回過頭來,看到丘賢和婦人,如夢初醒般驚呼:“丘哥,嫂子,是你們……啊,我全想起來了!我們不是被關(guān)進死牢里了嗎?怎么會在這里?”

丘賢搖搖頭,說道:“我不清楚?!?/p>

“先別說這些,我們?nèi)齻€當時弄到的寶貝,可都藏在這個房間里呢?!饼R家從丘賢身上奪過那把鑰匙,奮力推開木床,只見床后的墻上,竟然藏著個小門,門上掛著一把鎖。

婦人及小女孩都是目瞪口呆,沒想到自己家中床后竟暗藏玄機。

四·{人性重塑}·

“這鎖可是花了不少錢請人打造的,只有這把鑰匙才能打得開!”齊家小心把鑰匙插入鎖孔里,“啪”的一聲,鎖開了,暗門隨之開啟。

剎那間,一片金光閃耀滿室,暗門之后,竟然滿滿的都是金銀珠寶。

丘賢驚呆了:“這……這是怎么回事?”

“你忘記了?原來我們不是約定,把東西藏在寧哥家,由你來掌管鑰匙,等風頭過了再分嗎?咱被抓后,還約定,打死也不說出去的?!?/p>

齊家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那些珠寶:“有了這些東西,我們下輩子都不用愁了。丘哥,馬上分了吧,寧哥不在,咱也給嫂子留一份。”

丘賢卻斷然搖頭:“不行,這是贓物,我們不能再要了?!?/p>

齊家的笑容僵住了:“什么?”

丘賢說道:“我們既然過了惡海,登上了彼岸,就該繼續(xù)沿著善途前進,才能達到天堂之境,怎么還能要這些不義之財呢?還是把它們拿出去散給有需要的人吧?!?/p>

“善老那些狗屁不通的話你也相信?”齊家怒道,“這些財寶可夠我們下半輩子隨便花呢,你不要,我還要呢!”

丘賢猛然上前,一把抓住齊家抓珠寶的手,嚴肅說道:“齊家,不要再沉迷于骯臟的東西了?!?/p>

“你——”齊家急了,一拳打向丘賢。丘賢另一只手一探,也緊緊抓住他的手,誠懇說道:“齊家,我們是來尋回過往,而不是重蹈覆轍的,東西先放著,我們回去吧?!?/p>

齊家怒視著丘賢:“難道你還不明白,什么狗屁日行一善,不過是那個老賊在利用我們嗎?”

“不管是不是利用,行善都是我們該做的?!鼻鹳t認真說道。此刻知悉真相,他內(nèi)心竟然沒有一絲怨恨,反倒有著濃重的懊悔感。這種想法雖然奇怪,卻是發(fā)自心底,自己也控制不了。

“好吧,你是大哥,聽你的?!饼R家無奈松開手,說道,“你決定就是。”

“先把珠寶封起來,我們回去告訴善老,讓他來處理這些東西?!鼻鹳t邊說邊拿起鎖去關(guān)那暗門。

卻在這時候,一道光閃過,丘賢急忙回頭,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已迎面刺來。他急忙往旁一躲,匕首仍刺中了他的胸口。丘賢緩緩倒下去,詫異地看著齊家。

“迂腐至極!”齊家冷冷瞥了丘賢一眼,拔出匕首逼向那婦人。婦人驚恐地護住女兒:“齊兄弟,東西你盡管拿走,不要殺我們?!?/p>

“我本來可以不殺你們的,但現(xiàn)在只能讓你們徹底閉嘴了。”齊家本性恢復,眼中殺機畢露。

“住手!”丘賢從地上爬起來,奮力向齊家撲來。

“找死!”齊家匕首一揮,再次刺向丘賢。但是丘賢不躲不閃,右手一把抓住匕首,頓時鮮血直流,任齊家怎么拔也不肯松手。

“快跑!”丘賢咬著牙,回頭沖婦人喝道。婦人回過神來,抱著女兒直往外跑。

“哪里跑!”齊家飛起一腳,想將丘賢踢開,卻被丘賢另一手順勢給抱住。齊家猝不及防,兩人一起摔倒在地。

“滾開!”齊家氣急敗壞,一腳踢在丘賢心窩,痛得他全身縮成一團。齊家趁機起身往門外追去。剛到門口,卻與人撞個滿懷,倒摔回屋里。

“你怎么來了?”齊家見了鬼似地跳起來。進門來的竟是善老,他眼里閃著寒光,冷冷看著齊家:“想不到,你也是失敗品?!?/p>

“什么失敗品?”齊家大怒,揮拳打向善老,“你這混蛋,到底對我們做了什么?”

善老冷哼一聲,右手猛然一探,扣住齊家的脈門。齊家身子一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善老閃電般從腰間一布囊中取出十數(shù)根銀針,直直插入齊家腦門。

齊家身子一顫,神情呆滯,動也不動了。

“善老,你……”丘賢吃力地坐起來,看著越走越近的善老。

善老淡淡說道:“放心吧,我沒殺他,只是讓他安靜下來而已。”他目光炯炯地看著丘賢,嘴角意外地露出一絲笑意,嘆道,“想不到,有生之年,我還能看到一個成功品?!?/p>

“什么?”丘賢吃驚道。善老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原本是大內(nèi)御醫(yī)。你能活到今天,是因為我在做一個嘗試。”

“什么嘗試?”

善老緩緩說道:“我在嘗試,重塑死囚本性,讓他們心靈向善,通過助人來贖罪?!?/p>

原來,善老行醫(yī)時無意發(fā)現(xiàn),用獨特的針灸方法,刺激人腦不同部位,會產(chǎn)生不同的效果,包括讓人記憶消失、使壞人心靈變善。他遂萌生出一個想法,那就是廢除死刑,取而代之的,是改造死囚的頭腦,讓世間禍害變成行善利器。這個大膽的想法得到皇帝的允許,善老便創(chuàng)立了彼岸天堂。

但是,針灸塑人的方法有著嚴重的缺陷,最大的問題是,被改造者經(jīng)常因為接觸到某些印象深刻的東西而恢復記憶,從而精神失常、猝死,或恢復本性。

丘賢恍然大悟。善老拿出一根銀針,迅速插入丘賢頭頂:“放心吧,我這是為你解開記憶禁錮,現(xiàn)在,以前的事,你都能想起來了嗎?”

丘賢腦中十分清醒,往事涌上來,他緩緩道:“善老不怕我恢復本性嗎?”

善老微微一笑:“你要那樣,早跟齊家沆瀣一氣了。”他頓了頓,說道,“知道我為什么要你們?nèi)招幸簧茊幔俊?/p>

丘賢茫然搖搖頭。善老說道:“因為我自己清楚,針灸只能控制得了你們一時,不能改變你們一生。要真正扭轉(zhuǎn)你們的本性,根本辦法就是讓你們把行善當成一種習慣?!彼銎鹎鹳t,“現(xiàn)在,善念已經(jīng)深深植入你的心中,所以你才沒跟齊家同流合污。既然這樣,我也就不用再禁錮你那惡的記憶了?!彼ǘ粗鹳t,“你愿意跟我回去,繼續(xù)助我實驗嗎?”

“榮幸之至。”丘賢斬釘截鐵地說。

善老點點頭,欣慰地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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