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拍一張照片,就是為貧困地區(qū)的失學兒童喊一聲“我要上學!”
解海龍
攝影本身不是目的,照相機只是工具,我追求的是影像保護自然。
奚志農(nóng)
行動主義者堅信取景器能夠成為或者說必須成為一種政治工具。
艾德·凱什(ED Kashi)
我可不想人們看我的作品只看到光線和色調(diào),我希望這些影像能引起討論,并能為那些受苦的人找到錢。
塞巴斯蒂奧·薩爾加多(S. Salgado)
我不關心困境中的人,我的任務只是拍照片而已,這是一種淺薄的攝影師。
多娜·費拉多(Donna Ferrato)
我很享受為那些不那么著名的人代言的感覺,那些人不那么有機會。
瑪麗·艾倫·馬克(Mary Ellen Mark)
如果情感不夠深,景深再大有什么用?
尤金·史密斯 (Eugene Smith)
攝影與政治是不能分開談的……我一生致力于人權事業(yè),也許什么都沒改變,這不重要,至關重要的是參與到促進改變的進程之中。
萊瑞·托維爾(Larry Towell)
讓那些沖突地區(qū)被遺忘的人發(fā)出聲音,讓美國總統(tǒng)簽署法案為他們提供援助,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馬庫斯·布里斯戴爾(Marcus Bleasdale)
紀實攝影從來沒改變過任何事情,只是將一群無權者的信息傳遞給有權者。
瑪薩·羅斯勒(Martha Rosler,藝術家、攝影家)
我們的公司是一個有目的的公司,但不是一個以營利為目的的公司。
布瑞恩·斯托姆(Brian Storm,其所創(chuàng)立的 MediaStorm 公司是制作高水平影像多媒體的著名公司,是紀實攝影師和行動主義攝影師最喜愛的合作對象)
尤金·史密斯身上帶有原教旨行動主義攝影師的特征:固執(zhí),堅定,為獲得報道或照片不惜任何代價。但他與今天的行動主義攝影師也有明顯區(qū)別:不加掩飾的擺布;用暗房手段來改變照片的色調(diào),以傳遞自己的情緒;喜歡使用那種過于明顯的、有時候一看就能看出是有意使用和選擇的“對”的光線;為了得到他所謂的“足夠大的情感景深”,他可能會無所顧忌地做一切事情。
米歇爾·博格蕊(Michelle Bogre)
當代一些藝術攝影家只是在利用紀實攝影的影像,他們不關心它的價值、拍攝過程和社會關懷,只關心照片的視覺審美,他們的拍攝手段包括而不限于擺拍、構(gòu)建和操控(manipulation)。如果痛苦、恐懼和苦難被當作藝術來出售,藝術家采取了紀實攝影的美學形式,卻沒有紀實攝影所持有的關懷、良知與同情,那它們又怎能有紀實攝影的力量和感人的真實性呢?
米歇爾·博格蕊(Michelle Bogre)
一定要注意到,并非所有的紀實攝影都是行動主義的;有一些杰出的攝影家也認為,他們的角色不是要改變世界,而只是拍照片而已;而行動主義的作品也并非只有紀實攝影一種。
米歇爾·博格蕊(Michelle Bogre)
微訪談之焦波
《中國攝影》:2008年“5.12”地震后,你收了6名孤兒當徒弟,用教他們學攝影的方式來幫助他們,現(xiàn)在孩子們學習和攝影的情況怎樣?那個用左手拍照的何美君還好嗎?
焦波:這些孩子學攝影一年后,中國人壽為這些孩子在北京舉辦了攝影展,楊利偉、姚明、白巖松等120多個名人為他們題寫寄語,給孩子們增強了生活和學習的信心,他們變得很陽光,學習都很努力,成績最好的是王晰,他一直名列綿陽中學同年級前幾名。
何美君現(xiàn)在很好,幾個在醫(yī)院工作的志愿者定期幫她做康復訓練,殘疾的右手有了一定的療效。請大家放心!
《中國攝影》:他們住得離你那么遠,平時你怎么輔導孩子們學攝影?
焦波:平時我和孩子們的聯(lián)絡方式大多是手機短信、打電話和網(wǎng)絡。他們拍了照片就傳過來,我用以上方式給他們指導。每當假期和節(jié)日,我盡量抽時間去看望孩子們,把他們聚到一起交流。每次和他們相處三五天甚至十天八天,汶川地震快五年,我去了災區(qū)22次。
《中國攝影》:做一名單純拍照片的攝影師很容易,但做一名行動主義攝影師則很困難,你覺得困難主要在哪些方面?
焦波:難在哪兒?難在社會上,尤其是我們同行內(nèi)的說三道四,有時讓人郁悶。當孩子們的影展取得成功的時候,有人在網(wǎng)上攻擊我,說我以前拿爹娘作秀,現(xiàn)在又拿孤兒作秀,還說了些十分難聽的話。但我內(nèi)心還是比較坦然。我堅持的主義是:認準的,想做的,不管怎樣都要做下去,一往直前,因為這對社會有益。如果這叫作秀的話,我愿意“秀”下去,而且號召大家都來“作秀”。汶川地震共有624個孤兒,我收了6個為徒,占百分之一,如果再有99個攝影同行也這樣做的話,會收到多處效益:一是孤兒的問題肯定解決得比現(xiàn)在更好;二是你也會得到社會的稱贊;三是攝影界的威信在社會上會得到急劇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