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途中,愛上預(yù)報的福建臺風(fēng)
記得出門那天是“蓮花”,回程換成“浪卡”
臺風(fēng)會把飛機變成玩具嗎?
觀光的蝴蝶會坐上電瓶車在大海的波浪上
做愛嗎?
我是如此喜歡問句。床頭的鏡子上寫著一行 字:小心煙頭!
感嘆號更像煙頭,還是問號更像煙頭?
我沒有能力消除問號
也沒有能力積蓄足夠的感情來喟嘆
我只是一滴無力的墨水滴在紙上
頓了一頓,什么都還在,什么都沒有解決
白紙落滿惶恐的黑字
蒼茫又向蒼茫掘進了一尺
昨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夜色如鏡,照耀我淚水已干的臉
我軟弱地躺著
只等曙光一到,堅硬地彈跳起來
每天編織一個全新的比方
白晝憶起昨夜的焦慮,恍如別人的痛苦
要準備一顆投降的心
三次檢查窗戶
密閉。密閉。密閉。
要去責(zé)備無孔不入的噪音
還是去責(zé)備輕薄的墻體
和不堪一擊的玻璃
一個鮮亮的煙蒂在地毯上幸災(zāi)樂禍
那一股子恨,慢慢被它所消磨
磨至與夜色如此合身
最后投靠于它墨汁一樣的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