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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述西夏文書檔案的版本狀況

2014-02-11 20:23寧夏大學(xué)人文學(xué)院銀川750021
圖書館理論與實(shí)踐 2014年10期
關(guān)鍵詞:中藏黑水城寫本

(寧夏大學(xué)人文學(xué)院,銀川750021)

試述西夏文書檔案的版本狀況

●趙彥龍(寧夏大學(xué)人文學(xué)院,銀川750021)

西夏;文書檔案;版本

結(jié)合西夏故地黑水城等地出土的西夏文書檔案,對西夏文書檔案的用紙狀況、版式結(jié)構(gòu)、裝幀形式、文字及字體、制版方式等進(jìn)行一些粗淺的探討,為學(xué)界提供一些參考。

人們一說起版本問題,一般都會(huì)想到雕版印刷品。因?yàn)榈癜嬗∷⑵返陌姹疽乇容^齊全,版式也十分規(guī)范,這是版本學(xué)上講到的知識,而且主要以書籍為主。古代的文書檔案大多或基本上都是寫本,寫本也是古代制版方式之一,雖說沒有刻本書籍要素那么齊全和規(guī)范,但一些基本的版本內(nèi)容還是具備的。西夏文書檔案,基本上涵蓋了中國版本的相關(guān)內(nèi)容,如用紙狀況、版式結(jié)構(gòu)、裝幀形式、文字及字體、制版方式等,筆者在本文主要論述西夏文書檔案的版本狀況,以期為學(xué)界提供一些參考。

1 西夏文書檔案用紙狀況

從目前所見西夏文書檔案用紙狀況來看,西夏檔案的紙張基本為麻紙,依據(jù)其顏色差異又可分為本色麻紙、白麻紙、黃薄麻紙、淺黃色麻紙等。

(1)本色麻紙。西夏的文書檔案用紙幾乎為本色麻紙。通過仔細(xì)審讀和統(tǒng)計(jì)《俄藏黑水城文獻(xiàn)》第六冊后附敘錄和第十四冊后附敘錄以及《中國藏西夏研究》第二章《中國藏西夏文獻(xiàn)敘錄》等的記載,不論是西夏漢文還是西夏文文書檔案,有大約90%是本色麻紙或直接記載為麻紙書寫。《英藏黑水城文獻(xiàn)》的用紙同樣“主要是麻紙”。[1]160由以上材料記載來看,西夏文書檔案的用紙以本色麻紙為主。

(2)白麻紙。通過認(rèn)真檢查《俄藏黑水城文獻(xiàn)》《中國藏西夏文獻(xiàn)》《英藏黑水城文獻(xiàn)》等敘錄和相關(guān)研究成果可知,發(fā)現(xiàn)有數(shù)量不少的白麻紙書寫的文書檔案。如,中藏G21·004醫(yī)方,西夏文寫本,白麻紙。[2]258英Or.12380-0044天盛律令,西夏文印本,線裝白麻紙。[3]19據(jù)史金波考證,“西夏黑水城軍籍的用紙為白麻紙,因年代久遠(yuǎn)有些泛黃。紙高一般在20厘米上下,長度則依該首領(lǐng)所轄軍抄的多少、占用篇幅大小而不同”。[4]143-162如,俄ИНB.NO.5944-1、俄ИНB. NO.8371、[5]66-261俄ИНB.NO.4196、俄ИНB.NO. 4926-4[6]195-306等西夏文軍籍檔案都屬于白麻紙書寫。西夏漢文文書檔案也多用白麻紙書寫,如,Дх2959 Дх10280光定十三年千戶劉寨殺了人口狀[7]160等。

(3)黃薄麻紙。黃薄麻紙書寫的文書數(shù)量不多,通過檢查西夏文書檔案,發(fā)現(xiàn)有幾份是用黃薄麻紙書寫。如,《中國藏西夏文獻(xiàn)》第一冊收錄的中藏B11· 010-1P、B11·010-9P軍抄人員裝備文書,共兩件,西夏文寫本,黃薄麻紙。

(4)淺黃色麻紙。淺黃色麻紙書寫文書的數(shù)量相對來說較多一些。如,中藏G31·002~007乾定賣驢、賣牛、典糜契及文書殘頁等,西夏文寫本。這五份文書均屬單頁,淺黃色麻紙。[2]386-393

此外,從西夏境內(nèi)出土的西夏文書檔案整體情況來看還有土黃色麻紙。如,中藏G31·005乾定酉年文書,西夏文寫本,單頁,土黃色麻紙。[2]390

另外,西夏文書檔案的紙張有部分為佛經(jīng)裱背或封套用紙。通過對《中國藏西夏文獻(xiàn)研究》中第二章所載《中國藏西夏文獻(xiàn)敘錄》的統(tǒng)計(jì),《中國藏西夏文獻(xiàn)》中的18件西夏文文書檔案的用紙是佛經(jīng)裱背用紙,而且全部為麻紙。如,中藏B11·001瓜州審案記錄,中藏B11·005-03P天盛律令,中藏B11· 010-9P軍抄人員裝備文書等。[8]63據(jù)對《俄藏黑水城文獻(xiàn)》第六冊后附敘錄的統(tǒng)計(jì),西夏漢文文書檔案有18件也是佛經(jīng)封套裱紙。如,俄ИНB.NO.307、308呈狀等。對《俄藏黑水城文獻(xiàn)》第十四冊后附敘錄的統(tǒng)計(jì),第十二冊有215件檔案書寫在封套裱紙上。如,俄ИНB.NO.296-7文書、俄ИНB.NO.324-3告牒等;第十三冊有250件檔案書寫在封套裱紙上,如,俄ИНB.NO.2007-1~17戶耕地租庸草賬等、俄ИНB.NO.2171-1~15天慶卯年告牒等;第十四冊有29件檔案屬封套裱紙,如,俄ИНB.NO.7994-21文書、俄ИНB.NO.W9告牒等。

2 西夏文書檔案有部分為兩面書寫

通過審讀和統(tǒng)計(jì)西夏文書檔案的用紙情況,我們發(fā)現(xiàn)西夏文書檔案有部分則是兩面書寫文字。如,《俄藏黑水城文獻(xiàn)》第十三冊中的俄ИНB.NO. 2547-1~16軍抄正軍輔主賬均為背面書寫佛經(jīng);俄ИНB.NO.2568-1~9糧賬均為背面書寫佛經(jīng)等?!吨袊匚飨奈墨I(xiàn)》中也有兩面書寫文字的文書檔案,如,中藏G31·005乾定酉年文書,“兩面均有西夏文字。正面2行……;背面8行,一處畫押”;中藏G31·007文書殘頁,“兩面均有西夏文字。正面2行,有4字西夏文朱印一方;背面2行,并有大小不等的幾處簽字畫押?!保?]111

史金波先生經(jīng)過考證認(rèn)為西夏文書檔案中也有兩面書寫的情況,“如西夏文《瓜州審判記錄》的背面是西夏文《六祖壇經(jīng)》。西夏文詩歌的兩面一面是刻本,一面是寫本。西夏文刻本《文海寶韻》的另一面是宋朝邊境軍政文書。《文海寶韻》的頁面是完整的,而宋朝文書往往被裁斷,證明宋朝文書是第一次使用,印《文海寶韻》是第二次使用。這說明西夏的紙張缺乏,有時(shí)不得不利用得自宋朝用過的紙張。在黑水城出土的文獻(xiàn)中有多種習(xí)字紙,大都是一行中重復(fù)寫一個(gè)字,這種習(xí)字也都是利用正面已使用過的紙。有的紙背面透墨較深,在書寫時(shí)還要寫在兩行中間才能看清字跡?!保?]526

3 西夏文書檔案的裝幀形式

3.1 單頁

西夏的文書檔案是實(shí)用性的應(yīng)用文,其撰寫大多是一文一事,簡單明了,措施到位就行,因此,單頁(單張)的裝幀形式也是十分常見的。在《俄藏黑水城文獻(xiàn)》《中國藏西夏文獻(xiàn)》等中也多有收錄。如,俄ИНB.NO.5910-1~4律條等,西夏文寫本,殘頁,麻紙。[5]67《中國藏西夏文獻(xiàn)》第一冊收錄中藏B11· 001瓜州審案記錄,西夏文寫本,單頁以及第十二冊收錄的中藏B21·001-003瓜州審案記錄,西夏文寫本,三張單頁;中藏G21·003天慶寅年會(huì)款單,西夏文寫本,單頁。[2]257

3.2 線裝(線訂冊頁裝)

李致忠經(jīng)過對藏于英國不列顛圖書館東方手稿部的中國敦煌遺書的裝訂形式進(jìn)行考證以后認(rèn)為“唐末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線裝”。[11]149而西夏的佚名《詩集》《修持儀軌》《眾經(jīng)集要》等文獻(xiàn)證明西夏王朝亦曾使用線來裝訂書冊。由此可以推測,西夏文書檔案用線來裝訂有很大可能,關(guān)于此,出土的西夏文書檔案的裝幀形式給予了很好的證明。如,俄ИНB.NO.6867敕賜紫苑丸方,西夏漢文寫本,線訂冊頁裝,本色麻紙,共三個(gè)半頁,高寬不等;[7]64俄ИНB.NO.2545租戶糧賬與皇建辛未年告牒,西夏文寫本,冊頁,麻紙;英Or.12380-0044天盛律令,西夏文印本,“線裝白麻紙,墨色中,印本。背面無字,本號共3件,為同一厚紙中揭裱出的正、反文字面和中間空白夾層。左側(cè)有裝訂穿線針眼。為線裝書完整一葉的上半部分,中有書口,寫有書名,已非蝴蝶裝之素口,是十分成熟的線裝書”。[1]175

3.3 卷裝(卷子裝)

卷裝或卷子裝是將一張尺幅較長的紙或?qū)⑷舾蓮埣堈尺B成長幅,以木棍等做軸,從左至右卷起來保存。西夏文書檔案也有卷裝或卷子裝的,但并未見到文字記載有用木或其他載體做軸而成卷裝的。也就是說,西夏文書檔案是直接從左至右卷起來保存的形式。《俄藏黑水城文獻(xiàn)》《中國藏西夏文獻(xiàn)》等皆收錄有卷裝或卷子裝形式的西夏文書檔案。如,西夏的部分醫(yī)方為卷子裝,“《俄藏黑水城文獻(xiàn)》第十冊(注:此處似為第十三冊)編號為俄ИНB.NO.4384的西夏文醫(yī)方共公布9頁,從內(nèi)容看,各頁內(nèi)容并無關(guān)聯(lián)。編號為俄ИНB.NO.4894的西夏文手抄本醫(yī)書,存1頁,經(jīng)比定,4384號第8頁可與4984號綴合(另文討論),綴合后從文獻(xiàn)形態(tài)來看應(yīng)為卷子裝,草書,存41行,行17字左右?!保?2]108俄ИНB.NO.8185乾定酉年黑水城副統(tǒng)告牒,西夏文寫本,卷子,麻紙,高19.5,寬45.7。[5]76-81散見于《中國藏西夏文獻(xiàn)》之外的一些西夏文書檔案也有卷子裝的。如,編號K2:97,K2:356,K2:92的化緣賬單,卷子裝,西夏文寫本,寧夏賀蘭山山嘴溝西夏窟2號窟出土,寧夏考古研究所藏。行書,有頭無尾。[8]89

有的文書檔案采用表格形式不便分頁的也就只好采取卷子裝形式。如,西夏文《官階封號表》。這些長卷都是由一張張裁好的紙按順序粘連而成,有很多現(xiàn)在還完好的長卷形式,有的則因年代久遠(yuǎn)粘連處脫落而變成一頁一頁的單張。[13]139

3.4 縫繢裝

“縫繢裝是一種寫本的裝幀形式。先把單頁紙左右對折再上下對折,或上下對折再左右對折,將若干折疊好的單頁在中縫線訂成迭,然后再根據(jù)需要將數(shù)迭縫綴成冊。裝訂后再書寫。這種裝訂形式只能是單面書寫。”[13]143縫繢裝形式的文書檔案在中國中古時(shí)期除西夏之外的朝代比較少用,但西夏不僅書籍采用縫繢裝形式,而且西夏的文書檔案也大量采用縫繢裝形式。如,黑水城出土的俄ИНB.NO.2547-1~20正軍輔主賬及告牒等,西夏文寫本,縫繢裝,麻紙;俄ИНB. NO.2858-1~12天慶丑年賣畜契與光定申年告牒,西夏文寫本,縫繢裝,麻紙;[5]48-52俄ИНB.NO. 5404-1~16告牒等,西夏文寫本,縫繢裝,麻紙;[5]65-66俄ИНB.NO.6373-1~2天慶癸亥年賣地契及納稅告牒等,西夏文寫本,縫繢裝,麻紙。[5]71除此之外,《中國藏西夏文獻(xiàn)》《英藏黑水城文獻(xiàn)》等也收錄有少量的縫繢裝形式的西夏文書檔案。

4 西夏文書檔案的版式結(jié)構(gòu)

從西夏漢文或西夏文寫本文書檔案的整體情況來看,其版式結(jié)構(gòu)基本上保持了從上往下、自右向左的書寫習(xí)慣,偶有欄線行格,但文面簡潔,多數(shù)只有文字而已。

4.1 欄線

欄線,也叫邊欄,是指圍成版面的四周線框。從古代寫本書籍或文書檔案的欄線來看,有四周單邊、四周雙線、上下單欄等形式。欄線的存在,“它不僅規(guī)范了書籍的行格,也美化了頁面。西夏的邊欄和界格的形式也很豐富,與宋朝的書籍一脈相承。由于它的種類很多,豐富了我們對中古時(shí)期書籍邊欄和界格的認(rèn)識”。[13]153目前,從西夏文書檔案的考查來看,其大多無欄線行格,但有少量的西夏文書檔案則有上下單欄或上單欄之形式。黑水城出土的西夏文書檔案,如俄ИНB.NO.6867敕賜紫苑丸方,漢文寫本,上下左右單邊;俄ИНB.NO.7466V某月初十日趙豬狗捍紗文書,西夏漢文寫本,本色麻紙,單欄,行楷;[7]64再如中藏G21·004西夏文寫本醫(yī)方,單頁。白麻紙。上有墨線單欄,下部殘損。殘存8行,行22字??瑫糠揭詧A圈隔開,共三方。[8]105

4.2 行格

指的是版面中的行數(shù)與字?jǐn)?shù),通常按半個(gè)版面計(jì)算,稱半葉幾行,行多少字。西夏偶有雙行書寫的,但數(shù)量十分有限,如,俄ИНB.NO.6867敕賜紫苑丸方,漢文寫本,“有雙行小字注出用法”,[7]64也有在漢文旁邊注有西夏文字的,但數(shù)量十分稀少,如Дх2957 Дх10280光定十三年千戶劉寨殺了人口狀;[7]48西夏文書檔案基本以寫本為主,寫本的行款規(guī)格并不完全統(tǒng)一,其原因可能很多,正如史金波先生所說:“這些書是依據(jù)其性質(zhì)、用途、紙張大小,甚至抄寫者的財(cái)力而定的?!保?3]151如,Дх2957 Дх10280光定十三年千戶劉寨殺了人口狀,漢文寫本,共18行,行13字;[7]48俄ИНB.NO.6867敕賜紫苑丸方,漢文寫本,半葉6-7行,行12字;[7]64俄ИНB.NO.7767天盛律令(戊種本)第八,西夏文寫要本,半葉7行,行14字;俄ИНB.NO.6374法典(甲種本)第二至第五,西夏文寫本,半葉6行,行14~16字不等;[5]5-6俄ИНB.NO.8185黑水副將上書,西夏文寫本,原紙一頁,楷書,有字共19行,正文17行,行約15字。[14]136-137由上可知,西夏文書檔案的行款的確沒有統(tǒng)一標(biāo)準(zhǔn),基本上為率性而為。

4.3 天頭、地腳

在西夏文書檔案的紙頁中,版面之外(文字部分之外)的部分,其上者為天頭,下者稱地腳。而且天頭、地腳空白部分的大小不完全一致,但一般情況下天頭比地腳要寬一些。如,俄ИНB.NO.6867敕賜紫苑丸方,漢文寫本,天頭2.2,地腳1.1。[7]64由于西夏文書檔案大多為殘卷或殘片,或者是佛經(jīng)的裱背或封套裱紙,所以,大多數(shù)文書檔案很難確定其天頭、地腳的大小。

5 西夏文書檔案的文字及字體

5.1 西夏文書檔案的文字

(1)西夏文字。西夏文書檔案的文字以西夏文字為主。據(jù)粗略統(tǒng)計(jì),用西夏文字撰寫的文書檔案大約占西夏文書檔案總量的90%以上,單就《俄藏黑水城文獻(xiàn)》第12~14冊來看,收錄的全是西夏文社會(huì)文書,“計(jì)有1000余號,1500余件”。[15]3如,《俄藏黑水城文獻(xiàn)》第十二冊中的俄ИНB.NO.31-3辰年告牒、俄ИНB.NO.162-14信函等,第十三冊中的俄ИНB.NO.2851-26黑水副統(tǒng)告牒、俄ИНB.NO.4525黑水監(jiān)軍司告牒等,第十四冊中的俄ИНB.NO.5009守護(hù)勢信函、俄ИНB.NO.5910-1律條等。另外,《英藏黑水城文獻(xiàn)》《中國藏西夏文獻(xiàn)》等大型西夏文獻(xiàn)叢書中也收錄有數(shù)量較大的西夏文文書檔案。

(2)漢文。西夏文書檔案中漢文書寫的數(shù)量僅次于西夏文,大約占8%~9%,主要收錄于《俄藏黑水城文獻(xiàn)》第1~6冊中。如,俄ИНB.NO.307、308等15件西夏與金榷場貿(mào)易的文書檔案[7]60-61等。此外,還有西夏漢文史籍中收錄的夏與宋和金等的往來文書檔案。[14]369-399

(3)夏漢合璧文字。在西夏國內(nèi),還有用夏漢合璧文字書寫的文書檔案,如,俄ДX2957ДX10280光定十三年千戶劉寨殺了人口狀,文書檔案用漢字書寫,只在幾個(gè)姓名的右邊標(biāo)注了西夏字;[7]48俄ИНB.NO.1777夏漢文合壁糧賬、俄ИНB.NO.1782夏漢文合壁錢糧賬;[5]37-38俄ИНB.NO.4761-10~10V夏漢合璧糧賬及戶口手實(shí)。[5]60

(4)漢藏合璧文字。西夏還有十分珍稀的漢藏合璧文字書寫的文書檔案,如,《中國藏西夏文獻(xiàn)》第十八冊收錄的中藏G42·001黑水建橋敕或告黑水河諸神敕,其碑現(xiàn)藏張掖博物館。該碑陽面是漢文,楷書13行,滿行30字,陰面是藏文,21列,已漫漶過半。

綜上所述,西夏文書檔案撰寫所用幾種文字形式,充分證明了西夏境內(nèi)以黨項(xiàng)族為主,還兼有漢族、藏族等多民族聚居這一事實(shí),同時(shí)也說明西夏境內(nèi)多民族語言文字共同存在、共同使用的狀況。

5.2 西夏文書檔案的字體

(1)草書。西夏文書多以草書寫成,而且數(shù)量比較大,單就《俄藏黑水城文獻(xiàn)》第12~14冊中收錄的西夏文文書檔案來看,主要以草書為主。如,俄ИНB. NO.2568-1~9糧賬,西夏文寫本,草書;俄ИНB.NO. 5401-1~16告牒等,西夏文寫本,草書。[5]48-66《中國藏西夏文獻(xiàn)》中也收錄有數(shù)量較多的西夏文草書,如,第十七冊收錄的中藏M21·012文書殘頁,草書;中藏M21·016文書殘頁、M21·017文書殘頁、M21· 020文書殘頁;中藏G21·003天慶寅年會(huì)款單、G21· 005~006占卜辭[2]257-259等均為草書寫就。也有少量的漢文草書,如,中藏G21·024經(jīng)略司文書,漢文寫本,草書;中藏G21·027光定二年公文,漢文寫本,草書。[2]271-273

(2)行書。西夏文書檔案還有用行書撰寫的,而且既有漢文行書也有西夏文行書。如,俄ИНB.NO. 4991刑房狀告案,西夏漢文寫本,本色麻紙,行書;俄ИНB.NO.951B賬目,西夏漢文寫本,行書,墨色濃勻。[7]61-63《中國藏西夏文獻(xiàn)》第十七冊收錄的中藏M21·011辰年文書,西夏文寫本,行書;中藏M21· 015文書殘頁,行書。

(3)行楷。西夏文書檔案還有用行楷撰寫的,如,俄ИНB.NO.307呈狀、俄ИНB.NO.308收稅文書、俄ИНB.NO.316呈狀、俄ИНB.NO.352A呈狀、俄ИНB.NO.353呈狀、俄ИНB.NO.354南邊榷場使呈狀等,漢文寫本,本色麻紙,行楷;俄ИНB.NO. 2208乾祐十四年安推官文書,漢文寫本,本色麻紙,行楷。[7]60-62

(4)楷書。西夏文書檔案也有用楷書撰寫的,既有西夏文楷書也有漢文楷書。如,俄ИНB.NO.1381A乾祐五年驗(yàn)傷單,B書信,漢文寫本,本色麻紙,楷書;俄ИНB.NO.3775光定七年祭文,漢文寫本,未梁麻紙,共兩塊殘片,楷書。[7]62-63《中國藏西夏文獻(xiàn)》第十七冊收錄的中藏M21·014文書殘頁,西夏文寫本,楷書;中藏M21·018文書殘頁,西夏文寫本,楷書2行;中藏G21·004醫(yī)文,西夏文寫本,楷書。[2]258

6 西夏文書檔案的制版方式

6.1 寫本

西夏文書檔案約99%為寫本。中國的文書檔案從古到今基本都是寫本,因?yàn)槲臅鴻n案是實(shí)用性文章,與政治、經(jīng)濟(jì)、軍事、文化、宗教等政務(wù)活動(dòng)緊密相聯(lián),時(shí)效性很強(qiáng)。文書檔案的現(xiàn)實(shí)使命完成之后,大部分文書檔案就轉(zhuǎn)化成為有待查考利用價(jià)值的史料被保存下來,成為后人研究歷史的真實(shí)記錄和原始憑證。因此,文書檔案一般只寫一份,至多再抄一份或多份作為副本保存或分發(fā)而已,一般沒有必要印刷若干份,這就是文書檔案和文學(xué)作品、佛教經(jīng)典等文章的最大區(qū)別。從《俄藏黑水城文獻(xiàn)》《中國藏黑水城文獻(xiàn)》《英藏黑水城文獻(xiàn)》等中收錄的西夏文書檔案來看,幾乎全是寫本。

6.2 刻本

雖然說西夏文書檔案幾乎全是寫本,但通過對《英藏黑水城文獻(xiàn)》和《中國藏西夏文獻(xiàn)》的調(diào)查統(tǒng)計(jì)得知,在已發(fā)現(xiàn)的西夏文書檔案中有2份為刻本。

一份收錄在《英藏黑水城文獻(xiàn)》第三冊中的英藏Or.12380-2349V殘片,西夏文刻本。關(guān)于這份刻本文書檔案,史金波先生進(jìn)行了考證,他認(rèn)為“西夏有填字刻本文書。2349V定為殘本,應(yīng)是刻本,但殘留文字太少,且字跡淺淡。仔細(xì)揣摩,仍可見:第一行‘今自……’;第二行(刻本文字不清)墨書填寫‘利限……’;第三行刻本文字‘天盛’,墨書填寫‘二十……’;第三行刻本文字‘司吏耶和……’。此文書或與公家放貸有關(guān),惟其有刻版文書,只需填寫數(shù)量、利限和時(shí)間即可。若如是,則此殘片為首見此類文書。因殘損過甚,尚難做確切解釋?!笔方鸩▽υ摎埰匦露麨椤疤焓⒍昕贪嫣钭治臅保艺J(rèn)為是“首次發(fā)現(xiàn)?!保?6]4另一份是《中國藏西夏文獻(xiàn)》中收錄的編號為中藏G.21.023布告殘頁,漢文雕版印本。[2]271

西夏為什么會(huì)有雕版文書檔案呢?我們以為,西夏也有一些經(jīng)常要重復(fù)發(fā)布有關(guān)日常性工作事項(xiàng)的文書檔案,這類文書檔案若每次重新撰寫,可以說數(shù)量既大,而且增加工作任務(wù)。為了避免重復(fù)勞動(dòng),減少工作壓力,個(gè)別文書檔案提前刻印成形,只需在發(fā)布時(shí)填寫部分變動(dòng)內(nèi)容,這樣既可提高工作效率,也減少了工作量。

而且,這2份文書不單是西夏僅有的刻本文書檔案,也是目前國內(nèi)首次發(fā)現(xiàn)的2篇單份文書刻本,可以說填補(bǔ)了中國文書檔案無刻本之空白,有十分重要的學(xué)術(shù)價(jià)值和文物價(jià)值。

[1]束錫紅.黑水城西夏文獻(xiàn)研究[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2013.

[2]史金波,陳育寧.中國藏西夏文獻(xiàn)(第16冊)[M].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敦煌文藝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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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256.22

E

1005-8214(2014)10-0108-05

趙彥龍(1966-),男,寧夏西吉人,寧夏大學(xué)人文學(xué)院教授,碩士生導(dǎo)師,主要研究方向?yàn)槲墨I(xiàn)學(xué)、檔案學(xué)。

2013-08-04

[責(zé)任編輯]李海燕

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西部項(xiàng)目“西夏檔案及檔案工作”(項(xiàng)目編號:12XTQ013)的階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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