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記
屈明鵬
云有時候卷,有時候舒,
在天空中展示著各種各樣的畫面。
花兒到時就開,到時就落,
在地上播撒著各種各樣的芬芳。
風(fēng),大部分都從南面來,
有時候也從北面來,
南來的風(fēng)都帶著花兒的清香,
北來的風(fēng)都帶著花兒的圣潔。
古城虛掩地名——
有的地方比山還高,但三山不顯;
有的地方河面縱橫,但四水不流。
春光如佛,紫氣東來,
觀音禪寺——
座下蓮花占斷西湖三月雨,
瓶中楊柳分來南海一枝花。
桃花島上——
桃花追逐浪花,把大地愛得彎彎曲曲;
云霞感受律動,把歲月演繹得如醉如癡。
歲月的恩賜——
柔軟漸漸堆積,
突兀漸漸減少。
“老圈樓”里的商品雖不十分豐富,
但也記錄下了那時候一段歲月的溫馨。
“人民浴池”的水面雖不十分寬闊,
但也洗去了那時人們心頭的鉛華。
木桶裝的“遼陽啤酒”真的有后勁,
我第一次喝它——
就讓我連醉三天……
“楊麻子”戲法真靈,
迷住了頭道街、二道街、三道街;
“北哨”的花兒真香,
香遍了古城的所有大街小巷。
白塔的風(fēng)鈴不知疲倦,
一直都在風(fēng)中歌唱;
衍水的浪花永遠多情,
一直都在風(fēng)中舞蹈。
一城文化把我照耀,
一條河流把我滋養(yǎng)。
古城仿若古典的瓷器——
從里到外都非常明凈……
在古城的周邊,
追趕節(jié)氣的農(nóng)事,
在谷雨的清唱里,
點播種瓜種豆的歌謠,
讓期待在希望的路上,
一路小跑——
在詩歌里高漲的蛙聲,
平平仄仄——
傳遞的都是豐收的喜訊。
芬芳彌漫了房前屋后,
喜悅彌漫了整個村莊。
綠色的蔓延長大了民謠,
黃色的涌動漲破了民歌。
清風(fēng)寺的清風(fēng)沁人心脾,
核伙溝的風(fēng)光層巒疊翠,
石洞溝的森林更加蔥蘢。
在春天和鳥鳴的距離之間——
曲線漸漸融進了霞光,
暢想漸漸融進了飄逸……
古城的河水清澈,如泣如訴,
柳枝垂到河面,若即若離。
若即時,讓河面欣喜;
若離時,讓河面發(fā)癢。
樹蔭遮住了情人深深的吻印,
樹梢搖動了燕子動人的叫聲。
看不完近在兩岸的忙忙碌碌,
聽不完遠在東西的各種喧囂。
翰林府、木魚石用歷史吸引新老顧客,
大潤發(fā)、新世紀(jì)用商品發(fā)表新世紀(jì)演說。
白塔的雄姿,是古城的圖騰——
為古城在華夏大地注冊;
衍水的浪花,是古城的魂魄——
為古城在歷史的歲月中,不斷留痕。
水泥和空心磚把時代越筑越高,
車輪和腳步把歲月越攆越快。
被越筑越高的幢幢樓房全都是高健帥,
在匆匆腳步里留下的影子都追趕著白富美。
廣佑寺寄給阿彌陀佛的信件,
寫滿了寺院過去的曲折和今日的輝煌。
青年湖的粼粼波光,
寫滿了獻給蝴蝶的情話。
“南林”之南,早已是車水馬龍;
“北哨”之北,已經(jīng)是花氣襲人。
“東京城”之東,已是高樓林立;
“西關(guān)”之西,早已是萬家燈火。
漢魏壁畫里的優(yōu)美線條,
在遼陽的史冊上永遠栩栩如生,
曹雪芹在一場夢里,
仍然在說著家鄉(xiāng)的方言和土語。
一個個比春風(fēng)還靈動的詩人,
把遼陽八景濃縮為一幅幅精致的圖畫……
思想和夢想的大幅度跳躍,
落在奔騰的河流之上,
發(fā)出耀眼和靈動的粼粼波光,
在優(yōu)美的旋律中——
化為一道道彩虹,
橫跨在河流之上。
把古城萬千的心事——
賦予到風(fēng)水龍興之地;
把古城的錦繡詩情,
書寫到朝霞升起的地方……
與水為鄰是一種緣——
唐詩宋詞有一半在水里,
古城歷史有一半在水中流傳。
與水為鄰是一種緣——
可以幫你在此岸駐足、訪古,
也可以幫你向彼岸遠航、揚帆。
一河潮涌兩岸春,
兩岸風(fēng)光各不同。
左岸——
每一個日子都是一頁歷史,
每一頁歷史都是一個圖騰。
一城故事半城文,
春到古城花滿城。
右岸——
每一個日子都是一個旋律,
每一個旋律都與時代共鳴。
一城圖畫半城詩,
春到新城笑滿城。
一河潮涌兩岸春,
兩岸風(fēng)光相呼應(yīng)。
古城是新城千年的根,
新城是古城百年的夢……
聲明
21世紀(jì)中國現(xiàn)代詩流派大聯(lián)展組委會:
本人不是“漢詩群”創(chuàng)辦人,《新漢詩》亦不屬“漢詩群”的交流平臺。《詩潮》2014年9月號“流派大展”有關(guān)“漢詩群”內(nèi)容介紹與事實不符。特此聲明。
劉潔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