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曉燕 余瀟雨 朱鈺婷
(中南民族大學 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4)
畬族民歌是畬族人民生產、生活斗爭中創(chuàng)作的口頭文學,是畬族人民智慧的結晶,是中華民族傳統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浙江是畬族人民聚居的主要省份之一。畬族民歌是浙江畬民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與文化傳承的重要載體,具有很強的實用性,同時其內容豐富、腔調獨特、地域色彩濃厚,具有很高的學術研究價值。
自上世紀50年代以來,浙江畬族民歌的整理和研究工作成果顯著,不過關于諸多研究成果的系統化梳理成果寥寥,目前可考的只有藍雪菲《1950-1997年的畬族音樂研究綜述》[1]對1950年至1997年畬族民歌的研究狀況進行了總結。筆者對近15年以來,關于浙江畬族民歌的整理與研究進行梳理發(fā)現,浙江畬族民歌的研究工作在這一時期已進入多層次,寬領域的研究階段。多層次表現為,畬族民歌的研究在收集整理分類的基礎性工作上,衍生出了對畬族民歌本質性、歷史性和規(guī)律性的更深層面的研究;寬領域表現為,畬族民歌的研究視角在不斷更新拓寬,開拓了許多新的審美研究視角。
新世紀以來,浙江畬族民歌的搜集,再一次引起文藝工作者與各地文藝部門、民宗局、畬族研究會等部門的高度關注。因此,近15年以來,浙江畬族民歌的收集編撰工作取得了良好的成效。如2002年7月出版的《畬族敘事歌集粹》[2],從敘事學的角度看,是畬族民間歌集的代表性集子。其采用漢字畬音的方法譯錄,緩解了畬族因無文字傳承難的問題,對畬歌中涉及的諸方面典故加以注釋,破除了讀者理解難的障礙。它的出版發(fā)行,不僅展示了畬族民間文學的一大碩果,而且對畬族民間歌集在文藝學領域的研究做出了巨大貢獻,給需要從歷史學、民俗學、語言學角度來探討畬族歷史與文化的學者,提供了可靠的研究材料。2006年出版的《畬族情歌選》[3]集結了流傳于浙西南地區(qū)的畬族民間情歌。這本書不僅對畬族民歌的傳承與弘揚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而且為民族文化研究者從心理學角度探析浙江畬民愛情觀等方面的研究,提供了文本資料。2010年出版的《布谷鬧春》[4]歌集,不再是對畬族民歌進行單一搜羅的歌集,而是一本推陳出新的歌集,不僅有流傳于民間的珍貴的傳統畬歌,而且還有緊跟時代步伐的具有現實生活意義的現代畬歌。此歌集分古老篇、新編篇、頌歌篇三大篇章,收集和新創(chuàng)畬族民歌68首,并以景寧唱版譜上曲子,為后人學用傳唱留下了范本,是一部難得的好著作。2012年《中華畬族哀歌全集》[5]的出現,不僅傳承和保護了多姿多彩的畬族優(yōu)秀傳統文化,而且還填補了我國畬族哀歌的空白?!吨腥A畬族哀歌全集》以畬族喪葬禮儀習俗為主線編排,使得該書具有傳播畬族哀歌文化與喪葬習俗的雙重功效。但遺憾的是,該書沒有對一些特殊性的習俗名詞作注釋,這使讀者對畬族文化的理解存在著較大的難度,希望在今后能得到修訂和補充。
浙江畬族民歌作為畬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我國首批非物質文化遺產中盛開的一朵奇葩。近15年以來,浙江省各縣市乃至全國對畬族文化的傳承與弘揚都給予了高度關注。這期間,出版了較多關于浙江畬族的書籍。這些書籍中,畬族民歌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2005年松陽縣文廣局編印的《松州古韻》、2006年浙江省武義縣政協文史資料委員會編撰的《武義畬族史料》、2006年中共松陽縣委統戰(zhàn)部縣民族宗教事務局編印的《松陽縣畬族志·叢錄》等,都收錄了流傳于當地的畬歌。2009年12月出版的《金華畬族》[6]第四篇《民間文藝》中的《畬族民間歌謠》一節(jié),收入了大量流傳于金華地區(qū)的畬族民歌,且此部分對畬族民間歌謠進行了題材分類,以及結構形式的探析;第八篇《古籍》為金華市古籍總目提要,就畬族民歌而言,主要收集了金華畬族民間風俗歌謠。2010年1月出版的《浙江畬族史》[7]在第五章第三節(jié)《畬族民間文學和民間藝術》中,收入了各種題材的畬族民歌,并對其進行了全面且深入的探討,創(chuàng)見迭出。這為畬族民歌內涵化的研究奠定了基礎。2012年3月出版的《畬族文化——泰順探秘》[8]追溯了泰順畬族發(fā)祥的源頭,記錄了泰順畬族發(fā)展的事實,展現了泰順畬族濃郁的民族特色,還對畬族歷史、文化、風俗、社會發(fā)展等方面進行了全面展示,并收入了泰順當地3名畬民的民歌選。這為挖掘、傳承、研究畬族歷史文化,提供了可靠的史實材料,在浙江畬族民歌的研究學潮里,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使得研究者將畬族民歌置于泰順的整個文化大背景中進行研究成為了可能。
畬民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創(chuàng)造了絢爛多姿,獨具畬家風韻的特色文化,廣泛搜集民間文獻資料和整理編排畬族古籍,對傳承弘揚和發(fā)展畬族優(yōu)秀的傳統文化,具有深遠的歷史和現實意義。2011年1月出版的《麗水畬族古籍總目提要》,2012年2月出版的《浙江畬族民間文獻資料總目提要》和2013年3月出版的《中國少數民族古籍總目提要·畬族卷》,這三本專著的相繼問世,為畬族歷史文化的研究,提供了彌足珍貴的資料。筆者還發(fā)現,在這些書籍中提及的許多已被民間文藝工作者譯錄的畬歌,未被編輯成書流傳于世,僅收藏于麗水學院畬族文化研究所。
近15年以來,浙江畬族民歌的文本、曲譜、音像等材料的搜集成果,已經初具規(guī)模。這些豐富的材料,為畬族民歌的進一步研究打下了基礎。不過受浙江畬族聚居地分散和偏僻因素的影響,畬族民歌材料的搜集還不是很完整,新世紀以來創(chuàng)作的新民歌還存在很大的搜集與整理空間。
畬族民歌文本材料是畬族民歌保存與傳承的重要載體,也是開展畬族民歌后續(xù)研究的基礎。浙江扎實的畬族民歌材料的收集整理工作,為畬族民歌的后續(xù)研究打下了厚實的基礎。近15年以來,浙江畬族民歌的研究步入了多層次、寬領域的騰飛時期,各大刊物上所發(fā)表的關于浙江畬族民歌的學術論文逐年增加。各學科、各領域的文化研究者,運用所長,從不同角度重新審視了浙江畬族民歌的文化形態(tài),突出表現為對畬族民歌進行音樂、文藝、語言、民俗四方面的研究。
畬族民歌作為一種音樂形式存在,自身獨特的音樂性,使其成為音樂研究領域的普遍研究對象。當前,藍雪菲、牟學農、陳庭星、羅俊毅、藍孝文、孫靜秋、笪方能、楊建偉、徐穎、張春蘭、葉長有等學者,分別從畬族音樂形態(tài)及其構成、畬族音樂史及發(fā)展狀態(tài)、畬族音樂表演和畬族音樂教育方面,對畬族民歌進行了研究。
畬族音樂形態(tài)及其構成研究。藍雪菲《畬族音樂的形式》[9]對畬族民歌的音樂術語、音調、形態(tài)特征以及特質進行了全面的揭示。作者認為,畬族民歌可按地域進行調式分類,可分為閩浙調、羅連調、順文調和閩皖調4種。這為今后的畬族民歌地域化研究,指明了方向。楊建偉《畬族民歌“麗水調”音樂形態(tài)探析》[10]試圖從麗水調的調式、旋律、歌詞以及演唱幾個側面來分析、探究其音樂形態(tài)特征,對麗水調的音樂形態(tài)特征進行了細致的剖析。牟學農《浙江畬族民歌的旋法特征及其調式屬性》[11]從浙江畬族民歌充滿獨特個性化的旋律構成入手,對其進行了方式和衍變軌跡的探尋、比較和分析,發(fā)現畬族音樂在其音程結構、旋法特征以及調式屬性等方面,與我國傳統民族五聲音階體系存在著定義差異。陳庭星《初探浙江畬族民歌的旋法特征》[12]對《浙江民歌匯集》第五部分的174首畬族民歌,以及其本人深入畬寨采風所得的部分民歌進行梳理,總結了畬族民歌獨特的旋法特征。羅俊毅《畬族喪葬儀式的音聲研究》[13]以浙江畬族哀歌為實例,從音樂民族學、人類學、儀式學以及音樂形態(tài)學多種角度,綜合探究了畬歌文化背景中畬族喪葬儀式的音聲。羅俊毅先生采用多角度綜合探究法,對今后學者進行學術研究是大有裨益的;同時,這份研究也填補了畬族喪葬儀式聲樂研究的缺口,為呈現完整的畬族文化體系做出了積極的貢獻。
畬族音樂史及其發(fā)展狀態(tài)研究。藍雪菲的《畬族音樂史三題》[14]從畬族音樂之生成、早期形態(tài)以及與漢族音樂的最早關聯三個方面追蹤畬族音樂史。其對畬族音樂史的探索,為探究畬族文化淵源,奠定了基礎。其采用直接與間接相結合的田野調查法與文獻資料研究法相結合,追蹤畬族音樂史的研究方法,為學術研究提供了可鑒的研究方法。藍雪霏《試論畬族音樂的形成期與發(fā)展期》[15]則通過追溯浙、閔等地區(qū)畬族民歌作品的創(chuàng)作時間,從文學作品的創(chuàng)作、史料史實、民間活動、調查記錄等方面,考證了畬族民歌的形成與發(fā)展。丁纓《畬族民歌生存現狀發(fā)軔》[16]認為:采取既有聯系又相對各持一端的“剪刀型”做法,是搶救保護發(fā)展畬族民歌等傳統民族文化的有效措施。藍孝文《現代文明背景下畬族傳統音樂的傳承與創(chuàng)新》[17]分析了現代文明沖擊下畬族傳統音樂文化的生存困境,并探討了畬族民歌的傳承與創(chuàng)新畬族傳統音樂文化的對策。藍雪霏《畬族傳統社會中的“歌言”與其生態(tài)鏈運作》[18]認為,畬族歌言曾經是畬族傳統社會中代表性的文化符號,曾是畬族生態(tài)鏈運轉中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但在無堅不摧的現代化面前,畬族歌言生態(tài)鏈發(fā)生了斷裂。藍雪菲認為,如果說畬族歌言要與當今生態(tài)鏈獲得完美銜接,一方面應加大力度張揚畬族原生態(tài)文化魅力,另一方面則要創(chuàng)新。朱慶好《畬族山歌的口頭傳播特點及其當代生存危機》[19]探討了畬族民歌口頭傳承方式的利弊,并指出,口頭傳播的優(yōu)勢,造就了畬族山歌獨有的藝術特點和傳播機制,同時,口頭傳播的缺陷,也導致了畬族山歌的現代生存危機。孫靜秋《畬族歌曲改編中國民族鋼琴曲初探》[20]試探如何用世界通用語言——鋼琴音樂形式,將畬族特色音樂永久留存,發(fā)揚光大。洪艷《畬族民歌的傳承與創(chuàng)新》[21]以浙江畬族民歌的傳承作為樣本分析,從民族語言、師承儀式的斷裂和歌場環(huán)境被破壞的現實出發(fā),并從傳承主體、傳承形態(tài)、文化生態(tài)環(huán)境三個方面入手,提出了可行性保護建議。這對浙江畬族民歌乃至瀕臨生存危機的民歌,都具有很強的指導性意義。
畬族音樂表演研究。笪方能《浙江畬族民歌演唱方法初探》[22]通過對畬族民歌在傳承過程中形成的獨特的假嗓演唱等演唱方法的調查和研究,探究了畬族民歌獨具魅力的文化內涵和文化背景,為弘揚和發(fā)展這一獨特的民族聲樂演唱方法,做出了探索性工作。徐穎《浙江畬族民歌的演唱藝術研究》[23]不僅總結了浙江畬族民歌的演唱特點,又將浙江畬族民歌按地區(qū)劃分為五聲調,即麗水調、景寧調、龍泉調、文城調、瑞安調,并對各調式的演唱做了具體研究。徐穎還試圖從民歌演唱的角度,尋找浙江畬族民歌瀕臨危機的原因,并從畬歌自身演唱形式角度出發(fā),提出了解決措施。
畬族音樂教育研究。葉長有《畬族山歌進課堂的實踐與思考》[24]闡述了景寧畬族自治縣的學校如何根據地方實際,把畬族民歌引進課堂的實踐與思考,并為畬族民歌的長遠性傳承提出了建設性意見。張春蘭和祁開龍《畬族史詩〈高皇歌〉所反映的畬族社會教育情況》[25]試圖挖掘畬族民歌的教化性功能,這是畬族民歌研究視角的一大突破。
此外,這段時期里有關畬族民歌音樂性的研究,呈現出了區(qū)域性特征?!墩憬愃屪迳礁璧恼{式分布特點及內在聯系》、《畬族民歌“麗水調”音樂形態(tài)探析》、《喜悲婚喪總關情——武義畬族婚喪儀式及歌曲考察》與《景寧畬族民歌“角調式”特有現象探究》等學術論文,都對浙江不同畬族地區(qū)的畬族民歌進行了個體性分析,展現了不同地區(qū)的民歌特色。近年來,有關浙江畬族民歌的區(qū)域性研究,主要集中在麗水、武義、溫州等畬族人口相對集中的地區(qū),或是對當地婚嫁儀式上的山歌進行考察并分析其獨特音樂特色,或是對當地畬歌的題材內容進行分類闡述,或是依據當地畬歌的發(fā)展現狀進行考察研究,提出保護發(fā)展畬歌的可行性意見。這種地域性的探究,在全面展現不同地區(qū)畬族民歌特色的同時,也實事求是地呈現了該地區(qū)的畬歌發(fā)展狀況,有利于因地制宜提出發(fā)展策略,對畬族民歌的長久流傳發(fā)展,是頗具意義的。
綜上可見,近些年浙江畬族民歌從音樂學角度開展的研究得了可觀的成果。這一時期的研究成果顯示,關于浙江畬族民歌的音樂性研究,已從以往的宏觀性研究轉向微觀性研究,個體研究者也開始依據音樂學理論,對浙江畬族民歌進行細膩化的窺探,畬族民歌的音樂研究愈來愈細致化與專業(yè)化,在逐漸形成一個完整的研究體系。
浙江畬族民歌作為一種特殊的文本存在,對探究畬族文化有著重要的意義。盡管目前針對該領域的相關研究較少,但郭江義、張新偉、王建武、吳素萍等人,都注意到畬族民歌的文學價值,并對其進行了細致的研究。
郭義江《浙江畬族民歌芻議》[26]概括了浙江畬族民歌的題材內容,并對其社會功能及藝術價值做了分析。張新偉《浙江畬族山歌初探》[27]通過對浙江畬族民歌具體樣本的分析,從文學藝術角度總結出了浙江畬族民歌的特色。吳素萍《女性主義視野下的畬族民間文學》[28]從女性視角對閩浙地區(qū)畬族民間文學進行了研究闡述,全面地概括了畬族民間文學中的女性意識特征,對研究畬族傳統文化特質的形成發(fā)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王建武《畬族原生態(tài)民歌的主要類型與基本特性——以浙江畬族原生態(tài)民歌為例》[29]概括出了畬族原生態(tài)民歌的主要類型及其基本特性。
雖然這階段從文藝學角度對浙江畬族民歌進行的研究相對較少,但較以往研究相比,有所增加。這一階段的研究,在對畬族民歌的文學體裁分類以及形式特點進行總結的基礎上,還對畬族民歌的具體文本進行了細致研究,分析了畬族民歌的藝術特色及其意義價值。此外,還有研究者從解構主義、女性主義等現代文學思潮角度審視畬族民歌。研究視野的拓寬與專題性的增強,對于我們進一步認識和探索畬族民歌十分有益。
這一時期對浙江畬族民歌進行單獨性的語言角度的探究成果不多,但是見解獨到,其主要的研究者有雷陣鳴、翁穎萍、黃麗群、羅俊毅等。
雷陣鳴《閩浙畬族情歌修辭概況》[30]從修辭學角度對浙江畬族民歌,尤其是情歌中存在的豐富修辭進行了專業(yè)的分析,展現了浙江畬族民歌所蘊含的濃郁的文學氣息,對畬族民歌的再創(chuàng)作產生了積極影響,也為其他形式的文學創(chuàng)作提供了靈感。翁穎萍《從語篇銜接角度看畬族歌言對〈詩經〉的傳承》[31]對畬族民歌進行了深刻的語言剖析,與《詩經》語言相結合,探究其共性。黃麗群《畬族民歌特點及其形成原因探微》[32]從畬族民歌的題材、體裁、演唱特點、語言特色、咬字特點等方面,闡述了畬族民歌的特點,并分析了其形成原因。羅俊毅《畬族歌言的“詩性智慧”》[33]通過錯綜復疊的結構形式,和諧完美的韻律特征,賦比興等的修辭手法,以及豐富獨特的襯腔襯詞,直率自然的歌言表達,天衣無縫的詞曲配合等藝術手段,展現了別具一格的畬歌的“詩性智慧”。
畬族民歌與畬族傳統婚嫁、喪葬等習俗有著密切的聯系。學者們通過對具體的民俗活動進行考察,從畬族民歌文本層面出發(fā),探析了畬族人民的人生觀、價值觀,以及民俗文化的變遷。這些研究,對畬族民俗文化的傳承,起到了積極的作用。
林莉君《溫州地區(qū)畬族風俗歌之民俗場景及其類別特征(一)》,姜華敏、湯蘇英《喜悲婚喪總關情——武義畬族婚喪儀式及歌曲考察》,姜華敏、湯蘇英、李琦《民俗事象中的人生禮儀與音樂——以武義畬族婚喪儀式及歌曲為例》,馬威《嵌入理論視野下的民俗節(jié)慶變遷——以浙江省景寧畬族自治縣“中國畬鄉(xiāng)三月三”為例》,成曉《畬歌音樂探析——觀“文成縣畬族三月三對歌節(jié)”之后思》,施王偉《浙江畬族民歌》、《武義畬族山歌的活態(tài)樣式與保護》等文章,都以浙江某一地區(qū)的畬族民歌與民俗活動為研究對象,不僅揭示了兩者之間的微妙關系,還展現了各地區(qū)獨具風韻的民歌、民俗。
從現階段的研究成果來看,其對畬族民俗活動的記述并不是十分系統和完整,還有待進一步補充和完善,期待有識之士在揭示民歌與民俗活動關系的基礎上,深入探究畬民的人生觀、價值觀以及獨特的信仰等。
從總體上看,近15年以來,浙江畬族民歌的研究成果以專題研究為主,而概說性的研究則呈現飽和狀態(tài)。在這段時間里,專題性研究展現出遍地開花的姿態(tài)。音樂學專題的研究不斷取得突破性進展,并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研究體系;文學性專題的研究打破了探究畬族民歌文學價值和文本規(guī)律的拘囿;民俗學專題研究與區(qū)域性專題研究互為補充,不斷挖掘出畬族民歌的民族文化意蘊與價值。值得一提的是,不少研究成果都表現出深切的人文關懷,關注到了當代浙江畬族民歌的發(fā)展困境,并且站在不同專業(yè)角度上,對浙江畬族民歌的傳承、發(fā)展與創(chuàng)新,提出了建設性意見。但是,由于浙江畬族的畬民居住分散、偏僻,關于畬族民歌的材料搜集不夠完備,研究學者受到專業(yè)和區(qū)域的限制。當前浙江畬族民歌的研究依舊存在諸多空白,畬族民歌的整理、研究工作亟待加強:首先需要加強畬族民歌的搜集整理工作,重視對畬族民歌研究材料的補充和更新,著重搜集近年來新興創(chuàng)作出的新民歌;其次,要加強民歌研究的創(chuàng)新性和嚴密性,積極開拓新的研究方向,重視對新興民歌的研究,同時也要敢于對現有研究成果提出質疑與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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