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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維熙:頭一次扮演了刺猬的角色

2014-04-29 11:27:32毛亞楠
方圓 2014年19期
關(guān)鍵詞:勞改右派王蒙

毛亞楠

從維熙與流氓、地痞、小偷、盲流同在一個屋檐下,聽他們談吃、談喝、談倒賣糧票、談玩弄女人,自己還被叫作“吃屎”分子,一聲“蹲下”后就立刻要蹲下,他意識到,自己已然是階下之囚

回憶自己在監(jiān)獄大墻里生活20多年的光景,作家從維熙最先想到了1957年那個“短命”的春天,被打成右派的《北京日報》老編輯徐鐘師站在批斗大會的審判席上,剃光了頭發(fā),穿著中式蜈蚣扣的藍布褲褂,以反諷的姿態(tài)對著憤懣的群眾,連連拱手抱拳、微笑著向人們“致謝”,“感謝”各位“關(guān)照”的場景。

那年,反右斗爭的號角吹響,“資產(chǎn)階級右派分子”這個專用稱呼,從此進入了中國歷史。時代巨輪轟鳴而過,反右就像一個“急轉(zhuǎn)彎”,在這里,從“車廂”里甩下了幾十萬個像徐鐘師這樣原本充滿活力的知識分子,這其中,24歲的從維熙也未能幸免。

那是從維熙加入中國作協(xié)開始專業(yè)創(chuàng)作的第二年,他手里的一部反映北京青年開墾祖國邊陲的長篇小說《第一片黑土》(即《北國草》初稿)還在準(zhǔn)備階段,不料,他與好友劉紹棠合寫的《寫真實——社會主義現(xiàn)實主義的生命核心》等對文學(xué)創(chuàng)作中的左傾教條主義進行批評的理論文章,以及一些批評官僚主義的小說被認為是右派文章,他因言獲罪,被送往北京西郊勞改,每天開山破石。

1959年,從維熙又因在“向黨交心”時談及了自己對反右及“大躍進”的真實看法,結(jié)果成了他“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又一次表現(xiàn)。1960年12月,他和他“右派”的妻子張滬,被迫離開了家中年邁的母親和剛滿三歲的兒子,雙雙走進了“大墻”之中,這一去就是20年。

20多年的牢獄生活里,從維熙先后在北京、山西等處的勞改工廠和農(nóng)場接受勞動改造。他當(dāng)過車夫、燒過石灰、種過水稻、干過窯工、挖過煤炭……曾經(jīng)有三次死里逃生。在經(jīng)歷了7000多個艱難的日夜之后,那段歷史的嘈雜散去,當(dāng)年那個才華初露的青年作家已然是一個外貌蒼老的中年人了。

牢獄生活卻也讓從維熙完成了對自我的超越。1978年,從維熙重返文壇,陸續(xù)發(fā)表《大墻下的紅玉蘭》、《遠去的白帆》、《風(fēng)淚眼》等著作,在上世紀(jì)80年代的文壇,他被譽為“大墻文學(xué)之父”。后來,他反映右派勞改生活的長篇紀(jì)實文學(xué)《走向混沌》三部曲的出版,更是引起了社會強烈的反響。

2014年8月,繼《走向混沌》之后,年過八旬的從維熙推出了《我的黑白人生》一書,縷述了其八十年的坎坷經(jīng)歷,追憶那些混沌時代的感人故事。發(fā)布會上,面對著臺下年輕的面孔,從維熙動情地感嘆道:“如果我們這一代人不在了,你們還會記得那段歷史嗎?”

從“白天鵝”到“黑天鵝”

在反右之前,從維熙和王蒙、劉紹棠、鄧友梅被稱為當(dāng)時文壇的“四天鵝”,而在1957年的風(fēng)浪里,他們四人全部“折斷了翅膀”,用從維熙的話說,他們“變成了四只‘黑天鵝”。

被打成右派那天,從維熙哭了。不是因為那些“低頭”、“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一類的聲音,“而是被閃光的良知催下了淚水”。批判會上,主持人點了房樹民的名字,希望他能和從維熙劃清界限,并讓他對從維熙反黨反社會主義言行進行揭發(fā)。房樹民和從維熙同是師承孫犁“荷花淀派”的青年文友,平日沉默少言,此時被點名,在旁人看來,唯一出路只有淋漓盡致地將從維熙揭發(fā)批判一頓,才能自保。當(dāng)時的從維熙覺得,自己已如同“萬人爭捶的破鼓”,他反倒希望房樹民在現(xiàn)場能夠“上綱上線”,以此來增加房樹民自己的安全系數(shù)。

然而房樹民站了起來,卻說出“從維熙不像右派”這樣的話。他的話還沒講完,會場就“炸了鍋”,望著被人們“驅(qū)逐”離開的房樹民頹然的身影,從維熙熱淚盈眶——“困頓時方知知己”,這是1957年風(fēng)暴中,從維熙最珍貴的記憶。

那年秋冬,被打成右派的知識分子被組織起來勞動。諷刺的是,這些昔日的“文武狀元”第一次的勞動地點,便是在一個名叫“狀元府”的地方,他們在那里拆舊宅,蓋新的屋舍。

1958年4月,從維熙等人改造思想的驛站又換成了京西郊的魯谷公社。在一個名叫下莊大隊的地方,從維熙刨挖過墳坑,并學(xué)會了挑擔(dān)取水。9月17日,改造的地點繼續(xù)向西,他們在門頭溝潭柘寺當(dāng)了一個多月開山筑路的工人后,又被一輛卡車?yán)M入人煙稀少的高山大峒。

在那個名叫“一擔(dān)石溝”的山洼里,從維熙見到消瘦了許多的王蒙。王蒙也被劃為右派,但翻了幾次“烙餅”:劃上右派了,又推翻了;推翻了,又劃上了。幾個回合反復(fù),他承受了不小的精神折磨。

談話中,從維熙向王蒙坦露自己仍有創(chuàng)作的沖動,王蒙卻絕口不提文學(xué),也不茍言笑。只有到了夜里,他才流露真情。二人地鋪相挨,在冰冷的被窩里交換驅(qū)寒的扁酒瓶。

一個大雪的夜里,熱酒壯膽,從維熙吟出魯迅“舊帽遮顏過鬧市,破船載酒泛中流”的詩句,一旁保持警覺的王蒙并未接上從維熙的話茬,說了一句“老弟,林子大了,這兒什么鳥兒都有”,便扭過頭睡去了。

40年后的一個春節(jié),當(dāng)兒子王山問起王蒙當(dāng)年是不是像從維熙描述的那樣時,王蒙一邊喝著年夜飯的酒,一邊回答兒子說“是”,兒子還想詢及他其他什么,卻見父親潸然淚下,便不敢再問下去。

從維熙知道,這是那些令人心悸的苦痛回憶在腦海翻騰的反映。

就像他自己,走進大墻后,身心都承受著無邊的折磨。從1957年到1960年,在北京三年的思想改造期間,從維熙經(jīng)歷了妻子的一次自殺未遂;在一次崩山開石的勞動中,他差點變成“獨眼龍”;后來,因為割草,又砍傷了左手中指。

除了肉體,另一種痛苦施加于精神之上。對于一個知識分子來說,某種程度上,精神之痛甚至遠超肉身。他曾經(jīng)真正的“破帽遮顏過了鬧市”,昔日執(zhí)筆的手,拿起的卻是趕馬的皮鞭,直到如今他也總忘不掉自己趕著驢車馬車橫穿鬧市被人圍觀的那時刻,像靈魂被扒光的感覺。

而又有一次,當(dāng)他頂著三十九度的高燒在生產(chǎn)點請求“頭人”放他就醫(yī)時,“頭人”的那一句“用豬用的肛門計量量體溫”徹底擊碎了他的自尊。

“混蛋——”從維熙終于罵出聲來——他回憶,“溫順的貓,頭一次扮演了刺猬的角色”。

相抗的代價卻是慘痛的。1960年12月9日,單位領(lǐng)導(dǎo)宣讀了從維熙和妻子張滬的反動罪狀后,還沒來得及跟家人告別,從維熙夫婦二人便被武警從單位帶走。

那時,一場真正的“竇娥冤”在那奇寒的天氣“上演”,從維熙恍惚記起那三年前的冬天,剃光了頭以示抗議的徐鐘師就是從這里被押走的,而三年后,竟輪到了他。

生存在大墻內(nèi)

獄中的生活很艱難。從維熙與流氓、地痞、小偷、盲流同在一個屋檐下,聽他們談吃、談喝、談倒賣糧票、談玩弄女人,自己還被叫作“吃屎”分子,一聲“蹲下”后就立刻要蹲下,他意識到,自己已然是階下之囚。

他首先見識了這世間最夸張的睡相。睡覺的命令一下達,地上就只留給他能側(cè)身躺下的窄縫了。幾十號人在這方寸之地臥睡的唯一方法是相互顛倒著身子睡,這使得每個人的頭部兩側(cè),都有四只臭腳相陪。在這里,就連仰臥都變得奢侈,側(cè)臥的姿勢也只能直挺地躺著,連膝蓋彎曲的余地都沒有。

他還需要習(xí)慣同“喝血喝得像頭小肥豬”的虱子們相處,要有“虱子多了不怕咬,債多了不愁”的“好心態(tài)”。在這里,“逆來順受”這種生活哲理得到了強化,“也只有強化這種本能,知識分子才能得以生存”。

在居庸關(guān)外新建的營門鐵礦上勞改,從維熙深切感受到大躍進的饑荒投在底層人們身上濃厚的陰影。監(jiān)獄內(nèi)那些千奇百怪的饑餓癥的表現(xiàn)。讓人觸目又驚心。比如有人將在監(jiān)獄院子里拾到的小木屑,在磚上磨出木刃當(dāng)小刀使用,他們將窩窩頭切割成指甲大小的方塊,再用小木刀刀尖挑起,一小方塊一小方塊地往嘴里送——消磨的時間越長,心理上越能得到滿足。

饑餓帶來了浮腫,也引發(fā)了偷竊?!包S瓜事件”是從維熙見過的最悲涼的竊物手法。那是在茶淀農(nóng)場改造期間,從維熙聽說有兩個菜園隊的新號,將偷拿的黃瓜帶回了宿舍??墒撬麄兺的命S瓜的手段令人聞所未聞:為躲避回宿舍時的檢查,二人硬是各把一條黃瓜塞進了對方的肛門里去。

“活下來就是勝利”,一次疏浚排水溝的勞動中,從維熙和一個叫劉岳的“二勞改”一起出工。從維熙低頭干活時,耳畔忽聽得“咯吧、咯吧”的聲響,他扭頭望去,頓時瞠目結(jié)舌。那劉岳正嚼著一條水溝里捉到的活魚,從維熙看時,那露在他嘴外的魚尾巴還在左右搖擺。

饑餓迫使最底層的人們向原始生活回歸,就連知識分子也逐漸褪去清高的外皮。工程師蕭乃信在一次晚間集合站隊時,竟捕捉飛向燈光的帶翅的螻蛄,捉住一只就往嘴里填塞一只,直到隊長向他大聲訓(xùn)斥為止。

印象深刻的是一個叫陸豐年的“老右派”,竟不要命地吃“五毒”,他把捉到的蛇、蛙、癩蛤蟆和老鼠放在一口小鋁鍋里煮熟吃掉,夜里毒性發(fā)作,差點將命送了。

如此惡劣的環(huán)境,從維熙現(xiàn)在想來,如果他當(dāng)初知道要在里面待上7000多個日子,他恐怕是活不下去的。

支撐他活著的信念里,除了一同關(guān)進去的性情剛烈的妻子張滬以外,就是家中的母親和兒子了。

從維熙在四歲的時候就失去了父親。他的父親從蔭檀,就讀于天津北洋大學(xué)時曾參加了“一二·九”學(xué)生運動,后來又參加了請求抗日的愛國“臥軌請愿”運動,因而在他三十多歲時,就被關(guān)進了重慶的國民黨陸軍監(jiān)獄中,肺病復(fù)發(fā)而死。

孤獨的母親,好容易將從維熙這一個獨子養(yǎng)大。可在反右運動中,兒子卻因?qū)ξ膶W(xué)的直言,被關(guān)進了新中國的大墻。可以想見,亂世之中,母親需要承受著比獄中人還要艱難的煎熬。身邊的孫子還需要照顧,整個家,還需要一個支撐。

20多年的獄中光景,好好活著比結(jié)束生命還要不易。崩山開石差點成為獨眼龍之后,從維熙還有兩次大難不死的經(jīng)歷。一次是在山西勞改煤礦里邊,礦山透水,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另一次是化工廠二硫化碳的大罐起火,在那里干活的從維熙頭發(fā)和眉毛都被燒沒了。

這些坎坷,從維熙都一一熬過,這使得他反而像一個坐標(biāo),見證了身邊同類一次又一次的消逝。在從維熙看來,有幾個人的死,代表了中國知識分子的幾種走向。

知識分子怎樣死去

人人自危的年代,在知識分子中間,卻有著不少抵制“豆萁相煎”的典型人物,其中就有美學(xué)家呂熒。1955年,在胡風(fēng)的批判會上,文藝界噤若寒蟬,只有呂熒一人站起來為胡風(fēng)辯護。胡風(fēng)被定性為反革命后,敢于去看望胡風(fēng)的,還是呂熒。他是屬于在高壓下不變色的知識分子。

在“文革”中,呂熒被發(fā)配到了與從維熙相鄰的五八五老殘隊的監(jiān)舍內(nèi)。聽朋友姜葆琛說,呂熒是抱著一臺英文打字機和譯成的《莎士比亞十四行詩集》走進勞改隊的。大概是怕停電,他還把一大包蠟燭帶進了天堂河農(nóng)場。一個蓬頭垢面的文化人,走進了魚龍混雜的勞改隊,被視作兩條腿的怪物,小流氓們常常偷拿呂熒的蠟燭找樂,每丟失一支蠟燭,呂熒都要東找西找,找不到時,他就變得瘋瘋癲癲。

昔日的美學(xué)大師,在渤海之濱的茶淀勞改農(nóng)場里,形神枯槁如同叫花,“他唯一的去處,是蹲在墻根下曬太陽。到了大風(fēng)吼叫的日子,他身穿著麻包片般的襤褸衣衫,躺在土炕上等死”。

從維熙永遠都忘不掉呂熒臨死前那令人心碎的一幕,“曾經(jīng)大寫的一個人,此時抽縮得如同小小侏儒”——他成了一具只會出氣的木乃伊。在呂熒面前,從維熙也失去了嚴(yán)酷生活賦予他的冷靜,在勞改隊里見過不少的死者,從沒有像這一次那樣使他為之落淚動容。

幾天后,呂熒走完了他的人生路程?!霸谔J葦塘圍起的一片亂墳中,拱起了一個新的土丘,土丘前豎起的一塊紅磚上,只留下粉筆寫著的兩個白字:呂熒”。

2014年,評論家閻綱和從維熙一起,去茶淀北京監(jiān)獄參觀,已尋訪不得呂熒的尸骨,昔日的墳塋也不知在何處了,監(jiān)獄里空留一泓汪汪的魚塘。監(jiān)獄招待來訪的作家,稱贊起席上大盤的活鯉魚,杯籌交錯的剎那,閻綱心頭一驚,看著鯉魚,不禁想起了風(fēng)度翩翩的呂熒。

除了呂熒,曾就讀于南開大學(xué)物理系的上海人敖乃松的自戕,也帶給當(dāng)時知識分子極大的震撼。知情人告訴從維熙,此人本是改造中的積極分子,他之所以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很大程度上是出于他的自悔——他曾有過誤傷同類的行徑,被傷害的不是陌生人,而是他的知己。

那是一個秋天,勞改隊搬家,人們看到敖乃松將行李裝在了搬家的大車上,但是到了新的地方,敖乃松卻失蹤了。人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溺水而亡。他是以一種超常的方式結(jié)束自己生命的——他用一根繩子捆著自己的腳,繩子的另一頭拴在了水塘邊的一棵樹上,然后他把頭浸在了水塘里,直到停止呼吸。

從維熙在《走向混沌》書中寫道:這種死亡手段的選擇,需要的不僅是勇氣,還要有義無反顧的堅毅,因為當(dāng)死者感覺到溺水的痛苦時,他是完全可以兩手用力支撐起身的。

人們將敖乃松拉上岸,發(fā)現(xiàn)了他簡短的遺言。大意是讓尋他的同類,不必下水撈人,秋天的水太涼,容易著涼,只需將腿上的繩子往上一拉,就能將他拉上來。看到他的遺言,在場的“老右派”們個個目瞪口呆,在農(nóng)場里自殺的人并不罕見,敖乃松的死亡方式,可謂空前絕后——面對死亡他太清醒了,他身上有著人類應(yīng)有的良知。

從維熙回憶,還有一個機電工程師,用專業(yè)冷靜的方式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他看到大墻里高壓電網(wǎng)垂到了地面,就在放風(fēng)的時候,將小便尿在了高壓線上……

記住苦難才有希望

“我已勞改二十年,一無金銀可揮,二無才情可以浪擲;我的生活體察和感情積累,不允許我‘玩弄文字,只允許我向稿紙噴血?!边@是從維熙《我的黑白人生》中的一段話。

從維熙認為,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可能再經(jīng)歷像他們那代人一樣的磨難,亦無法想象7000多個日夜交替,那些艱難的日子。所以,他希望青年人能夠用心去了解過去那苦難的歷史,只有記住了苦難,才會有當(dāng)下的希望。

從維熙說,否則,當(dāng)他們聽他講到,那個沉默的知識分子在一個茫茫雪天里失蹤,直到第二年春天,冰化雪消時,才顯露出骷髏的人形時,還以為是在講死亡的童話呢。

人物名片

從維熙,當(dāng)代著名作家,1933年出生于河北玉田縣城北代官屯,1953年畢業(yè)于北京師范學(xué)校。曾任小學(xué)教師和北京日報記者、編輯。文革后曾作家出版社社長兼總編輯。

1950年發(fā)表處女作《戰(zhàn)場上》,1955年出版散文小說集《七月雨》,1956年開始專業(yè)創(chuàng)作。1956年出席全國青年文學(xué)創(chuàng)作會議,1957年出版了反映農(nóng)業(yè)合作化的長篇小說《南河春曉》。從維熙和王蒙、鄧友梅、劉紹棠被稱為文壇“四小天鵝”。

1957年從維熙因直言被錯劃為右派,到勞改農(nóng)場、礦山做工,長達20年,1978年重返文壇。因為特殊的人生體驗,從維熙作品風(fēng)格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從維熙早期作品具有“荷花淀”派文學(xué)清新自然的風(fēng)格,有孫犁作品之風(fēng),以散文筆法書寫田園生活,文革后他發(fā)表的《大墻下的紅玉蘭》、《遠去的白帆》、《北國草》、《風(fēng)淚眼》等作品則呈現(xiàn)悲壯的色彩。其中反映反右和文革期間知識分子勞改和監(jiān)獄生活中的遭遇的《大墻下的紅玉蘭》等作品,被稱為“大墻文學(xué)”,揭示了“左”的錯誤所造成的災(zāi)難,以及知識分子在特定歷史時期的生命體驗和人生思考,作品情感充沛,具有強烈的悲劇色彩,引起社會強烈的反響,是反思文學(xué)的代表性作品,從維熙也被譽為“大墻文學(xué)之父”。

近年來,從維熙出版《走向混沌》等紀(jì)實性作品,以自身的勞改和監(jiān)獄經(jīng)歷為主線,一方面展現(xiàn)了那個特殊歷史時期知識分子的悲慘經(jīng)歷,另一方面對知識分子自身的弱點進行了反思。《我的黑白人生》記載了從維熙80年的坎坷人生,同時在書中記載了80年生命歷程中的多位人物,以及與巴金、孫犁、蕭軍、陸文夫、劉紹棠、浩然作家交往的故事。這些作品既忠實記錄了過往的歷史現(xiàn)場,具有重要的史料價值,承載了一代人的歷史記憶,同時也具有重要的思想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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