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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鋪的男老板

2014-05-14 09:54永閾限
桃之夭夭A 2014年6期
關鍵詞:花街胭脂臭豆腐

永閾限

內容摘要:我閑來無事打算在湖州開第一百二十三家“九味軒”連鎖店,豈料有人不長眼睛搶了本爺?shù)牡赇?,我借著酒勁跑去和他算賬,這一算,卻直接將他推倒了……

一、敢跟本爺叫板?

話說前一陣子我閑來無事決定在湖州最繁華的商業(yè)街開第一百二十三家“九味軒”連鎖店,可是我們剛交完店鋪定金,竟然有人以五倍高的價錢將店鋪搶走了!

咔嚓一聲,我手中的彩瓷酒杯不知怎的就爆碎了,懶在我身上斟酒的妞兒嚇了一跳,急忙收拾了一下退了出去……

新招的掌柜低聲回道:“小的查明了,搶我們店鋪的老板名叫柳月容,祖上是做胭脂生意的,準備在這兒也開個胭脂鋪……”

我輕蔑一笑,從沒聽過柳月容的名字,小人物而已。

“她不知道搶的是本爺?shù)牡赇??”我冷然挑眉?/p>

掌柜遲疑道:“柳老板知道……柳老板還說,湘州江畔已被我們熏得寸草不生,難道我們還要來胭脂河污染空氣么?”

咔嚓一聲,新?lián)Q的白瓷杯又被我爆碎了……

我叫玉九,人稱九爺,性別女,愛好嘛……大家都覺得是個商界謎題。因我除了逛逛花街挑兩個順眼的姑娘解解悶兒,其余時間就是拿著祖?zhèn)鞯拿朗趁胤讲粩鄶U大自己的店鋪規(guī)模和經營范圍……

聽說我是南方區(qū)餐飲界的巨頭?我后臺硬、手段狠、運氣好、頭腦靈,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我的店鋪,但,我只是個賣臭豆腐的……

湘州的臭豆腐遠近聞名,先帝爺曾在這吃過一碗久不能忘,后來岸芷汀蘭的湘州河就變成了臭氣熏天的臭豆腐飲食街,街上最高上大的店鋪便是我九爺?shù)摹坝駱蚓盼盾帯?,現(xiàn)今我打算在湖州胭脂河畔開分店,豈料有人不長眼睛敢跟本爺叫板!

我冷森森道:“這女人找死嗎?”

掌柜頓了下:“額,柳老板他不是……”

不待掌柜說完,我掀起袍角就要離席,一直與我喝花酒的崔捕快突然拉住我道:“九爺且慢,那柳老板不是一般人,他干爹是……”

出來混商界,誰沒有幾個干爹?九爺我能將臭豆腐做成全國大型連鎖店,可不是一兩個干爹就能搞定的!

我沒聽他說完,借著酒勁直沖沖去找柳月容了……

二、公子絕色~

時值煙花三月,胭脂河岸櫻燦如霞云,我有些微醉,朦朧之中就見前方櫻花樹下立著一抹絕色麗影,三千青絲未綰,散漫身后輕揚,玉面雋秀,眸帶桃花,一身百花云紋紫色錦袍如剛從繁花之中裁剪出來。我眼前一亮,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常常出入花街酒巷,長得美艷的男子我也見過,尤其那小倌倌里的頭牌面首,一笑一顰皆是動人心脾,要人性命。不過面前這男子有些不同,他雖穿得風騷,扮相邪魅,不過身上卻散發(fā)著一股高貴優(yōu)雅的氣質,倘若他換件素色正統(tǒng)的袍子穿上,氣場和氣度絕不亞于王侯將相。

他搖著月白櫻花扇徐徐向我走來,桃花眸里含著笑:“玉老板久仰大名,在下幸會?!?/p>

我微微驚?。骸肮诱J識我?”

他緋色薄唇微微一勾:“戌時之后這條街上只有兩種女人,一種是玉老板這種,一種就是她們……”他指了指路對面甩著手絹嬌聲鶯語的青樓女子……

“玉老板風塵仆仆而來,鞋邊還留有湘州一帶的紅土,錦袍上的繡花也是湘州的映山紅……”他頓了一下,聞了聞我身上的味道:“玉老板不喜熏香,身上只有淡淡的女人味和九味軒特有的臭豆腐味……”

“胡說!”我囧得往后一退,明明我好幾天沒有去后廚和作坊了,怎么會有臭豆腐的味道!

“胡不胡說,至少沒有認錯人……”他輕搖折扇,形容瀟灑,桃花眼彎成月牙的弧度,甚美:“玉老板剛剛還去芙蓉閣喝過櫻花醉,這是崔捕快最喜歡喝的酒,你找崔捕快約莫是為了‘九味軒開張的事情吧……”

我驚得又驚,他怎會知道這么多!

他瞇著眼睛笑,眼角細細的紋路剪裁出花蕊的樣式,分外妖嬈:“玉老板能否猜出我是誰呢?”

我瞇眼打量他一番,記得一年前,有個小白臉覬覦我雄厚的資產,于是精心策劃了一起浪漫邂逅想要我喜歡上他,那時的情景與此刻并無二異!

我不免幽幽冷笑:“公子這超凡的洞察力簡直不像人……”

他:“……”

“單從氣味就能推斷出一個人的行程喜惡,公子未免太神了點……”我機智地笑,自戀道:“也難怪,九爺我一表人才,身價不菲,你們這些不務正業(yè)的小白臉總會想方設法了解我,接近我,勾搭我的……”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難為你這么大費周章了,多少錢,今晚爺買你?!?/p>

他下巴一掉,表情如被雷劈了一般,牙縫里擠字道:“你……當我是誰?”

我瞟了眼花街盡頭的君憐倌:“你不就是那里的頭牌紫云公子么?善音律,喜櫻花,愛紫袍……”我挑起他艷麗的紫袍衣角,嫵媚地說道:“公子,我可有猜對?”

對方:“……”

“咳咳咳咳……九爺啊,這公子不是別人,而是柳月容柳老板啊……”掌柜終于忍不住發(fā)話。

轟隆一聲,天空劃過了一道驚雷。我就見柳月容好看的眉眼扭曲成了窩瓜一樣的表情,而我另一只手已勾上了他尖尖的下巴……

……

三、節(jié)操盡失

聽說這晚胭脂河畔上演了一出香艷無比的好戲,主角是我,配角是他,圍觀的是一群打醬油的……

“你是柳月容?你是男人?你開胭脂鋪?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他媽第一反應竟然是仰天大笑……

我抓住他的臂膀,小臉幾乎貼在了他的俊臉上:“你出五倍的價錢搶走我的店鋪,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勾引我吧!”我自戀得一發(fā)不可收拾,酒勁昏了頭,東倒西歪竟然撲進了他的懷里:“我就說嘛!南方區(qū)還沒有哪個敢挑戰(zhàn)我九爺?shù)?!小月月,九爺我欣賞你!今晚,你是我的!”

柳月容:“……”

新掌柜:“……”

近處的路人甲乙丙丁XXX:“……”

第二天醒來,我真是無言見江東父老了,昨晚一定是在做夢,后面的情節(jié)一定不是真的……

門吱呀一聲開了,侍婢們端了洗漱用具進來,依稀聽見管家在外面斥責新掌柜:“老子招聘你的時候都跟你說什么了!”

新掌柜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答道:“您說切勿在九爺喝酒的時候匯報公事,且九爺一旦喝了酒就要徹底醉倒她,不然……半醉半醒間,最危險……”

半醉半醒的我,力氣勝過一頭野牛!哦,不……應該是發(fā)情了的母牛!

昨晚我拽著柳月容的衣袍在櫻花地上滾啊滾,扯啊扯,撕啊撕……噗通一聲,二人落進了胭脂河里……

記憶里,我一共做過三件這樣的事情。一次是十歲的時候,九王爺帶著他粉嘟嘟的小世子微服私訪在我家店里吃飯,我偷喝了父親釀的十年女兒紅在后院練武功,不知怎的,嬌嫩嫩的小世子就被我扒得精光壓在了桃花樹下做人肉墊子了……

再一次是上次,我單獨去見俊美非常的蘇州府尹蘇青白……據(jù)當時第一個沖進屋來的管家描述……他只見滿地散著知府大人的錦袍碎布,杯盤狼藉間知府大人一身素白褻衣松垮的掛在肩上,前襟被扯開了好大一個口子,胸肌上若隱若現(xiàn)兩個牙印,從此,蘇青白大人再也不清白了……

我內心慘叫一聲,撞墻的心都有了……

管家見我醒來,連忙進來開解安慰道:“那個……柳老板的衣服沒有被扒光……小姐已經表現(xiàn)得很好了!”

我:“……”

“小姐真的有進步了,這回沒有上口咬柳老板,也沒有將他當做人肉墊子……”

我:“……”

管家不遺余力地安慰著:“柳老板的心理素質還特別強,昨晚落水后親自送小姐回來,還命人熬了醒酒湯和祛寒藥……”

我捂著臉羞得抬不起頭來,貌似柳月容端來醒酒湯藥的時候,我還在不遺余力地非禮他……

滿屋子的人憋笑憋出了內傷,管家道:“柳老板一大清早就來看望小姐了,小姐是見呢?還是見呢?見呢?呢?”

我捂著小心臟扶墻道:“不用見了……這里開分店的計劃取消,改去麗州開分店。”

管家:“……”

棄車保帥,走為上策。

當年我對小世子犯了大不敬之罪,至今也不敢去九王爺?shù)膭萘Ψ秶錾?;之后我失禮于蘇青白,同樣也放棄了南方區(qū)最繁華的蘇州商業(yè)街……

我性別女,愛好男,不喝酒的時候還好,喝了酒之后就一活脫脫的女色魔,歷史的慘痛經驗告訴我們,紅顏禍水,切勿沾惹!

我撿了套小廝的男裝從后門開溜,路經池塘的時候瞥見柳月容長身玉立站在櫻花樹下,他換了件靛藍色的紋云錦袍,衣袂有君子蘭的花樣,彩蝶飛繞其身誤將錦袍做花間,我呆了一呆,櫻花織出粉霞的流光,旖旎如畫,他這個樣子的確不像一般的胭脂商人,會是誰呢?

四、找上門來

一個月后,麗州的分店順利開業(yè),剪彩那天,我倚在二樓雕花欄桿上指著對面正在裝修的店鋪問道:“那是誰家的店?經營什么?”

管家猶豫了好久:“好像是賣女性用品的?!闭f得極為心虛。

沒過半刻,我就在自家的豪華包廂里撞見了——柳月容!

九味軒有個傳統(tǒng),開業(yè)第一天的頂級豪華包廂要由我這大老板來做服務,這也是我們企業(yè)文化的特色之處。

新任的掌柜說這位顧客以高出平常五倍的價錢定下了頂級豪華包間,我心中打了個停,進門一看,瞬間就明白了為何聽見“五倍價錢”的時候我覺得有些耳熟……

柳月容慵懶地斜靠在鏤花梨木窗邊,一身姹紫嫣紅的錦袍勝過他身后那幅國色天香彩繪紫檀錦屏,及腰的墨發(fā)松垮系著一條紫色銀邊緞帶,說不盡的嫵媚動人,撩人心魂……

我想起管家跟我說過的事兒:“屬下查到柳月容的后臺是誰了……九爺你千萬別多想……反正只是蘇青白蘇大人……而已?!?/p>

于是我很自然地想到了蘇青白就是柳月容的干爹啊!這年頭要錢不要臉,蘇青白才比柳月容大四歲,為了做生意,柳月容竟然連節(jié)操也不要了!

“玉老板別來無恙……我們又見面了……”柳月容笑得魅惑人心,一手支著腮,一手點在琉璃綠紋金茶具上,玉指修長晶瑩……

我腦海里腦補著他衣裳敞開香艷無比地靠在蘇青白的懷里發(fā)嗲撒嬌的模樣,胃部一抽,想都沒想轉身就走,卻是一陣疾風,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本能地扣住他的手腕猛然翻轉……

不知這廝是有意還是故意,他摔倒的同時抓緊了我的手臂,于是我兩一同栽了下去……

“遠負盛名的九味軒就是這么招待貴客的?”他摟緊了我的腰,性感的緋唇微微一勾,我只覺軟腰處一股大力襲擊,天旋地轉間,我就在了他的身下……

他會武功!我驚得目瞪口呆,他一頭烏黑的秀發(fā)如罌粟花般散開,錦袍翻疊彩蝶飛舞,隔著衣料,滾燙的胸膛貼在我胸脯上,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有點紊亂了……

柳月容若無其事地看著我:“玉老板這一身功夫從哪兒學的?真是令人吃驚呢?!?/p>

我面紅耳赤,掙扎道:“柳月容的武功又從哪學的?你明明會武功,那晚卻不將我打暈,白白讓我鬧笑話!”

他促狹地笑,濃墨青絲蜿蜒在我的脖頸上,癢癢麻麻:“有美人投懷送抱,我何必拒絕呢?玉老板沒喝酒的樣子和喝醉酒后的模樣大不相同呢……”

我羞得無地自容,這廝果然是來報復我的!

他從微亂的錦袍里拿出一枚晶瑩剔透的雙魚玉佩:“玉老板可還記得這個,上回你喝醉了酒留給我的東西……”

那日我狂野地將他按倒在櫻花樹下,扯下腰間的玉佩貼著他的脖頸塞了進去……“小月月,爺賞你的,以后要常常想著爺哦……”

他果然想著我,找上門來了……

我的臉漲紅成了豬肝色:“那天是我喝醉了酒,說了什么全不算數(shù)!柳老板若不搶我的店鋪,我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他哦了一聲,唇邊的笑意溫和如春:“玉老板應該已派人調查過了,在下不是有意要搶您的店鋪,而是玉老板先來惹了在下?!?/p>

管家說柳月容比我早一個月去到胭脂河,我看中的那家店鋪,正好是他事先看中的,可惜我干爹比他干爹多,房東只好默默地將店鋪給了我……

我道:“玉某并非蠻不講理之人,如果是你的店鋪我自然會還給你,可你卻故意罵九味軒污染了胭脂河!”

他幽幽地笑:“我不這么說,九爺又怎會賞臉來見我呢?”

“所以這一切就是你事先計劃好的!”

他搖了搖頭,指尖在我臉上輕輕一劃,極是挑逗:“你覺得,我會設計讓一個女人在大街上撲倒我么?”

我:“……”

五、 我是炮灰

聽說我撲倒他的事已經成為了胭脂河邊久居不下的扯淡話題,其中最壯烈的版本莫過于柳老板為了守護胭脂河岸的環(huán)境衛(wèi)生甘愿獻出自己寶貴的身體。最猥瑣的莫過于九爺失去了店鋪經營權暴怒之下當街強了柳老板。總之,九爺我是魔鬼的化身,柳老板是“環(huán)境保護大使”,短短一個月里,他胭脂鋪的銷量突破了歷史最高點!

我羞憤不已……“不好意思,玉某醉得糊涂,沒將你當做男人……”

他怔了一怔,我挑眉諷刺:“哪有男人會穿成你那么風騷,還賣胭脂?”

柳月容:“……”

在這之前,我和柳月容躺在地上聊天的氣氛還是很融洽的,但此話一出,柳月容含笑的桃花眸瞬間冷成了冰霜,冰霜凝結成刀片,咚咚咚全都釘在了我的臉上……

我的父母過早離世,沒人管束得了我,加之我堅持要將九味軒做大做強,于是爺們的性子就如脫肛的野馬奔騰萬里不回頭了……

管家常常勸誡:“小姐可以說男人們不夠爺們,但千萬不要說他們不是男人,但凡是個男人,聽到你那句話,都會立刻證明……自己是男人!”

我:“……”

趁著柳月容還沒證明自己是男人,我猛然朝他小腿踹上一腳,他吃痛一聲,我便蠻力一翻,原本我下他上的體位頃刻轉換為他下我上的體位……

事不湊巧,吱呀一聲,房門卻在這時打開了……

管家一身紅彤彤喜慶的衣裳和著一身白衣勝雪的蘇青白大人目瞪口呆地立在門邊。

小姐啊,你貌似沒喝酒吧?怎么又饑渴了?管家下巴掉去了地上滾啊滾,眼睛里寫滿了驚嘆號。

想來我推斷錯了,柳月容不是來找我的,人家約的是蘇青白咩~~

面對高冷如神的蘇青白大人,我有種非禮過他又非禮了他愛妾的雙重罪惡感!

蘇青白只字不語地坐去案幾邊泡茶,茶是上好的西湖龍井碧影茶,皇家御貢,葉兒碧青如影,含露通透,馥郁清香……

我聽管家說,蘇大人有個十分奇特的習慣,他若遇到煩心的事情就會不停地泡茶,而他不會喝茶,只會給身邊的人喝,于是有一晚,衙門里的所有捕快喝了一整晚的茶……

此刻……蘇青白正在泡茶!

我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解釋道:“方,方才那個是意外……地板太滑,柳老板不小心摔了,我就去扶他,結果……也一不小心摔了?!?/p>

蘇青白將泡好的第一杯龍井碧影端到了柳月容面前,柳月容饒有興致地看著我慌亂,將茶遞了過來:“玉老板要不要嘗嘗?”

我連忙搖頭:“玉某心律不齊,不可飲茶?!?/p>

他別有深意地笑,又道:“這些天玉老板沒少去花街吧?身上可不只一個花姑娘的香味……”

我:“……”

這人是屬狗的嗎?鼻子這么靈!

蘇青白沒有搭話,指著對面那家正在裝修的店鋪問柳月容:“你打算在這開店?”

柳月容淡笑,放下茶杯沒有飲茶:“聽聞九爺有財神庇佑,生意一做一個準兒,我就跟著她來這也開一家。”

我頭皮一麻,原來那家賣女性用品的店鋪是你的!

蘇青白略掃了眼我,修長的手指執(zhí)著茶具又開始新一輪的泡茶,我覺得自己再這么待下去得成炮灰的節(jié)奏,請辭道:“大人若沒什么吩咐,小的就先退下了……”

柳月容截住道:“青白,你不提醒一下玉老板,這兒的花街很危險,去不得么?”

蘇青白放下手中的茶壺,十分聽話地對我道:“玉老板以后要談生意就在自己店里談吧,花街盡量別去了?!?/p>

我:“……”

六、反將一軍

堂堂蘇州府尹竟然對一個賣胭脂的男人言聽計從!我不得不深刻推究其中的奧妙。

管家道:“其實沒那么奧妙啦,蘇大人被小姐睡過后,柳老板來替蘇大人報仇,柳老板一不小心也被小姐睡了,蘇大人就反過來替柳老板報仇……”

我捏碎了手中杯子:“‘睡這個詞是什么意思?”

所以整個故事里,蘇柳二人是真愛,我真的炮灰了……

此后炮灰的我不得不和柳月容做了“友好”的鄰居,他偶爾會來我店里吃飯,每次都點名要我陪他喝酒,我把酒戒了,于是每次免費送他一碗味道極重的臭豆腐以作賠禮……

管家多嘴道:“柳老板不會是看上小姐了吧,這情景怎的讓我先起當年的老爺和夫人呢?”

我的父親原是湘州捕頭,母親在湘州河畔做臭豆腐生意,父親暗戀母親,于是隔三差五就到母親的店鋪吃上一碗臭豆腐……久而久之,母親便嫁給了父親……

久而久之,我和柳月容的關系也就沒有初見時那么有火藥味了……

我找了個機會對他道:“上次那句說你不是男人話……我收回?!?/p>

他若無其事答:“沒關系,我也沒將你當過女人……”

我:“……”

他道:“柳某好奇,玉老板一個姑娘家,為何執(zhí)意要做臭豆腐的生意?”

說來滿滿都是淚水,這是母親的事業(yè),也是父親的遺愿,九爺我要想做好臭豆腐生意,只得先做爺們!

我反問他:“玉某也好奇,柳老板一大老爺們,為何要做胭脂生意,不怕被人誤會么?”

“誤會我什么?”

我沒克制住自己的八卦心理,脫口而出:“就是你和蘇大人的……那種關系。”

他怔了一下,明白我意有所指,眸中笑意漸冷道:“怎么?你喜歡蘇青白?”

我驚住,怎么會扯到我身上來了?

他卻接著道:“你兩沒戲,死了這條心吧?!?/p>

我怔了怔,果然是……真愛。

他見我沒了反應,又道:“傷心難過了?”

“傷心?”

“我說你兩沒戲?!彼麖娬{一遍。

“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光我屁事?!?/p>

柳月容:“……”

他兩什么關系的確不光我的事,可柳月容這個禍水卻不斷挑戰(zhàn)我的極限,將我推上了風口浪尖……

那日我遇上了一位比較難伺候的客戶,他執(zhí)意要去花街談生意,于是我就忘了蘇青白大人提醒我別去花街的話了。

我談完了生意走出包廂抬頭就見蘇青白和柳月容鶼鰈情深地從隔壁包廂走了出來……

蘇大人一向以清廉高潔自居,出入煙花之地,實為罕見!

老板娘偷偷告訴我:“最近蘇大人常來我們這里,每次都帶著柳老板來……”

我內心蕩漾,十分腳賤地迎了過去八卦道:“大人好興致呀,帶柳老板來泡女人?”

蘇青白愣住,一旁柳月容收起扇子點著我的衣袖道:“玉老板不聽話,說了不許來花街的!”

我全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真娘氣!

柳月容又道:“既然來了,不如一起玩一玩?”他說“玩一玩”的時候,已經拉著我的袖子往里走了,我驚愕:“你們不是剛從里面出來嗎?”

“哦,再進一次也無妨。”

我掙扎:“我要回去辦事!”

“什么事能大過陪蘇大人喝酒呢?”

他用蘇大人來壓我?。?/p>

既然想玩,老子就陪你玩大點!我大手一揮,蓄勢待發(fā)的十多位姑娘胸涌澎湃地將清清白白的蘇大人給圍攻了……

我陰森森地笑,看著自己的情郎被女人非禮,你不生氣么?

可是柳月容若無其事地在一群女人堆喝著酒,頗有柳下惠坐懷不亂的氣節(jié),末了還舉起晶瑩的杯盞道:“玉老板也喝一杯?”

我立場堅定:“戒酒了?!?/p>

他轉眸望向蘇青白,蘇青白竟如中了邪一般重復道:“玉老板喝一杯吧?!?/p>

我:“……”

這二人分明知道我喝了酒會獸性大發(fā),這是反將我一軍的節(jié)奏??!

我咬了咬牙,喝就喝!誰怕誰!

我豪邁極了,半斤汾酒下肚,內里已火燒如爐了,撕啦啦幾聲碎布響,某位姑娘的裙裳被我撕下了一大塊,我觸摸到冰涼的碎綢布只想再多撕下一點下來讓我降溫……

“啊呀呀,九爺別急嘛,人家只穿了一件衣服……”嬌聲鶯語亂作一片……

隱約聽見柳月容命所有人都退下,我抬起頭來,就見蘇青白立在遠遠的位置看著我,柳月容散漫著華發(fā)青絲走了過來挑起我的下巴:“玉九,以后就是皇帝老子要你喝酒,你也不能喝,聽到沒有!”

我迷迷糊糊失去了焦距,只覺得柳月容一張俊美無濤的容顏美得令人發(fā)指,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美,烏發(fā),玉肌,香扇,環(huán)佩,華美的錦袍,濃郁的香味,我恨不得擁有這一切,抓緊這一切……

他如玉修長的手指扣住了我伸出的魔爪,鼻息欺近聞著我身上的香味:“香氣散出來了,的確是‘魅影絕……”

我全身一僵,驚得怔住,就見遠處蘇青白深冷的眸中射出犀利的寒光……

七、陳年舊案

魅影絕,一種致命的西域香料,母親死于此香。

父親臨死前告訴我,母親從小被迫使用“魅影絕”,毒香滲入到肌膚血脈之中,使得她本人也帶有了這種香味。母親做臭豆腐的生意,意在掩蓋身上“魅影絕”的氣味,因為這種香對于男性來說極有吸引力,聞之會魂不守舍、不能自制。更危險的是,若男子常年飲用龍井碧影貢茶,此香與茶發(fā)生作用,會產生極大的毒性,以致男子中毒身亡……

父親道:“你母親為何被迫使用此香,當年又害死了誰……這些疑問為父只有一個推斷……這么多年我們相安無事,并不代表此事早已了結……為父去后,玉兒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切勿讓人發(fā)現(xiàn)了你身上還有‘魅影絕的香氣……”

我繼承了母親的血脈,身上殘留“魅影絕”,我不能喝茶,也不能飲酒過量,前者會致命,后者會迷失自我……

我經常出入花街酒巷,為的不是尋歡作樂。母親到底被誰所迫?為何害人?為何自殺?這些不是簡單的推斷就能打消我心中的疑惑……

暈暈乎乎間,我聽見柳月容道:“只能試一試了,用她才能引出當年那群人?!?/p>

蘇青白道:“可玉姑娘若有什么閃失……”

“我全權負責?!彼ǘǖ卣f,語氣不似平日輕浮之狀。

他們要利用我引出誰來?

不過片刻,廂房里一個人也沒有了,老板娘走了進來:“哎呦,九爺喝醉了呀?蘇大人可是生了好大的氣,說你無禮于他呢!”她遲疑了一下,瞧著我真是喝醉了,于是又道:“不過奇怪了,九爺在胭脂河的時候,蘇大人和柳老板也在胭脂河,九爺來到麗州,二人又跟來了麗江,九爺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我醉得迷糊,支吾著答不上話,老板娘陡然一個手勢,五六人便從隔間沖了進來將我五花大綁綁去了花街后頭的麗水河……

“媽媽桑你這是要干嘛?”

老板娘一改諂媚討好的笑容,陰森森道:“九爺對不住了,上頭命我殺你,我不得不殺。”

我大驚失色:“為什么要殺我?我生財有道,誠實守信,從沒得罪過哪路神仙!”

老板娘覺得我死期將至,也就把話說明白了:“九爺?shù)哪赣H當年用‘魅影絕毒死了先帝,上頭念在你母親功勞甚大,放過了九爺一條性命。然而近日九王爺?shù)男∈雷有氯未罄硭虑洌胤鹊垅乐i,順藤摸瓜已查到了九爺頭上,若再繼續(xù)下去,恐怕死的不只九爺一個人!”

我如遭雷擊,母親當年用‘魅影絕毒死了先帝爺?。?!

八、險象環(huán)生

咕咚一聲,老板娘將我推入了冰涼的麗水河中,寒冷的河水侵入我四肢百骸,冷得徹骨失魂……

我依稀記得先帝爺駕崩的那年母親也去世了,父親說,母親是自殺的……畏罪自殺?

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句話:凡是去湘州的人都會嘗嘗那兒神奇的臭豆腐,原因不外乎先帝爺曾在這吃過一碗、久不能忘……

久不能忘……

我漸漸失去了力氣,斑斕的花街霓虹模糊成一片碎了的彩色瀲滟,人語遠去,耳中轟鳴,父親的笑容,母親的妙影,九味軒的招牌漸漸模糊在我的腦海中……

無底的黑暗正在吞噬我,頭頂那一片碎光變成了天堂的幻影,最后柳月容搖著折扇站在櫻花樹下對我柔魅一笑……

那笑容驟然變了,他皺緊了眉,眸似寒潭深水,肅殺得令人膽怯,那紫色的華麗緞袍在水中綻放成旖旎的花色,如一只幻美的蝴蝶飄然而來……

這亦幻亦真的畫面約莫是我此生見到的最后景色了……

黑暗里,一只溫暖的大手抓住了我,一雙柔軟馨香的唇附了我的唇上,我那像被刀片攪刮的劇痛肺部貫入了一股仙氣,身體迅速往上浮,意識驟然清晰……

“玉兒,玉兒……”好像是父親在喚我醒來,聲音漸漸清晰,又不是父親的……

我努力睜開眼睛,柳月容的天人之姿正在上方,他好看的眉眼凝重成一片陰霾,如暴風驟雨來臨前鉛灰色的天……

“我還活著?”我拽緊了他濡濕的衣襟,全身發(fā)軟……

我道:“萬花樓的老板娘有問題……你們小心?!?/p>

他輕輕拍著我的背,肅殺的表情漸漸柔和成櫻花美妙的色澤:“沒事了,不怕……”又道:“讓你受驚了,對不起……”

一定是我幻聽了,我是罪人之女,他用我做誘餌破案,怎么會對我說對不起呢?

“以后不許去花街了,也不能再喝酒了?!彼绺赣H一般教訓著我……

我哆嗦著身子蜷在他懷中,內里酒燙如沸,身體卻冷若刮骨……

九、全權負責

“絕影香”的毒隨著酒液的發(fā)作源源不斷地往外散發(fā),我的肌膚冒著熱氣,胸口在灼燒熱浪……

我控制不住地向柳月容伸出了魔爪,卻聽他模模糊糊地說道:“別急,回家了給你?!?/p>

我羞得不行,可又壓制不了毒性,咬著牙道:“你放我一個人呆著,你走?!?/p>

他笑道:“你受了這么大的驚嚇,我得全權負責不是?”

他誘惑的氣息掃在我的臉上,我已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猛然拽住他的手臂,一口咬向他微露的胸膛……

之后零零碎碎撕衣服聲音,我的神智徹底燒成了一片漿糊,一會兒念父母的名字,一會兒又要管家快來打暈我,末了竟叫了聲蘇大人,對方抓我的手猝然一僵:“你叫我什么?”

我使勁兒搖晃著腦袋:“……蘇青白?”

他將我擺正了,面容肅殺懾人:“看清了,我是誰?”

我狠狠地眨眼睛,朦朧幻美的景色中一張絕色的容顏慢慢浮現(xiàn):“……柳……月……容?”

他默了默,抓我的手放松了些:“記住了,我叫容越……”

容越……

容越?

容越?。。。?/p>

十歲那年,我在后院習武,一個粉嘟嘟的奶油小男孩要我?guī)退獦渖系奶易印?/p>

我瞧著他俊美的小臉蛋,見色起意:“好呀,你把衣服脫了,我就給你摘?!?/p>

于是他真就脫下了衣服,協(xié)助我爬上了樹……不巧的是,我一腳踩空摔了下來,于是眾人趕來的時候就見到彪悍狂野的我將不諳世事的小世子壓在了身下當人肉墊子……

小世子姓容名越,現(xiàn)任大理寺卿……

我猛然驚醒過來已經日上三竿,柳老板……哦,不對,是容越世子正穿著一襲繡鯉紋蘭紫袍倚在貴妃榻上翻看一卷冊案,見我醒來,他輕輕抬眉,一抹似笑非笑道:“玉老板,睡得可好?”

我?guī)缀跻怨獾乃俣忍咨弦路j出了房間,可我沒跑幾步,院外一大票捕快、侍衛(wèi)外加官袍威嚴的蘇青白大人攔住了我……

我衣衫不整,秀發(fā)凌亂,睡眼蓬松,雙足赤裸……

我?guī)缀跤忠怨獾乃俣缺牖亓朔坷?,容越世子已合上了冊案朝我走來…?/p>

“玉老板不想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想?!?/p>

“那玉老板能否解釋一下,我這身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

我:“……”

“嗷……世子大人饒命,草民不知你就是容越世子,草民有眼無珠、得罪多時,請大人寬宏大量,網開一面!”我噗通一聲就要向他磕頭,卻是容越一把將我提了起來:“玉老板這一拜,可要害我擔上大不敬之罪了?!?/p>

大不敬之罪?我下巴一掉。

他將我恭敬地按在了座椅上:“玉老板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吧?”他撿起被我遺落的繡花鞋穿在了我的腳上,說道:“先帝駕崩之時心中還在想著九味軒的玉九姑娘應該是他的骨肉,然而令慈不愿承認此事……”

原來我的母親是朝廷逆黨培養(yǎng)的殺手,她奉命誘殺先帝失敗,卻承恩于先帝懷上了孩子。母親深覺愧對先帝而不愿入宮為妃,更不愿承認我是皇室血脈。多年以后,九王爺查出了真相,然而逆黨勢力未除,他不便接我回宮,至如今,我的身世才能大白天下……

我問容越,當年我將他壓成了面餅兒,他是否懷恨在心?

正時容越在看一長串擒獲逆賊的名單,微微斜眉道:“當年父王沒有怪罪公主,反而命人暗地里保護公主。這么多年,父王常問公主的狀況,照顧著公主的生意……”他頓了下,勾起一抹魅人心魄的笑容:“臣以為,公主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妹妹……忍了很多年也沒下手。”

我:“……”

當他知道兒時那個為了給他摘桃子差點摔斷了腿的小姑娘原來不是自己的親妹妹……他便借了個胭脂鋪老板的身份來看她,這一看,不想被她直接推倒了……

“公主,即便你不想聽,臣也要告訴你,那晚臣宿在公主床上,按照我朝律例,臣是要負責任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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