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冬梅
【關鍵詞】王葆真;北伐戰(zhàn)爭;畿南招撫使
【摘 要】北伐戰(zhàn)爭時期,王葆真受命擔任畿南招撫使,在河北、山東、蘇北等地開展了一系列軍事招撫活動,為北伐軍在北方的推進起到了一定作用。本文從王葆真的幾件文物史料入手,并查閱相關文史資料,梳理了其擔任畿南招撫使時所開展的工作。
2007年,河北深澤籍辛亥老人王葆真的一批文件資料入藏河北博物院。為盡量完整地還原王葆真的革命生涯,筆者分批對這些資料進行了簡單整理。本文擬從下列幾件國民革命軍北伐時期的文物史料入手,并查閱相關文史資料,梳理王葆真以畿南招撫使的身份在河北、山東、蘇北等地開展的一系列軍事招撫活動。
20世紀20年代的中國大地戰(zhàn)火不息,北洋軍閥各派系為爭奪北京政府的領導權展開了連續(xù)不斷的爭戰(zhàn),下層人民苦不堪言。為救民于水火,廣州國民政府提出揮師北伐的戰(zhàn)略,明確指出:“中國人民一切困苦之總原因,在帝國主義者之侵略及其工具賣國軍閥之暴虐。中國人民之唯一的需要,在建設一人民的統(tǒng)一政府”,“為實現(xiàn)中國人民之唯一的需要”,“不能不出師剿除賣國軍閥勢力”[1],于1926年7月正式誓師北伐。當時身在北方的王葆真積極支持北伐,不僅多次面陳孫中山,而且或通電聲明,或撰編長文,主張切勿對軍閥勢力抱有幻想,要貫徹革命,積極北伐。更于1927年4月上書國民黨中央,指出,此次北伐應一鼓作氣,消滅北洋軍閥舊勢力,以除后患。這就是《國民革命北伐意見書》(下文簡稱《意見書》)。
1.《意見書》為紙質手稿,紅色豎格稿紙,手訂成冊。共6頁,縱28厘米,橫21厘米,邊緣略有折痕及磨損,有水漬,為王葆真毛筆手書文稿(圖一)。內容包括8個部分:(1)完成國民革命宜貫徹北伐大計;(2)選任碩賢以當北伐之重任;(3)招納北軍須防軍閥后患;(4)收拾聯(lián)軍殘部以作北伐先鋒;(5)扶助北方同志使任革命工作;(6)派選駐津重要職員以利北伐之進行;(7)任命討撫使,使負收撫聯(lián)軍之專責;(8)收撫北軍應由總部派員教練。
《意見書》寫于北伐軍一路勢如破竹,奪取長沙、武漢、南昌、杭州、上海和南京之后,即“肅清淮河兩岸而后或因轉戰(zhàn)千里略思休息”之時。王葆真敏銳地覺察到,此時的北伐戰(zhàn)爭陷入了前進道路上的一個艱難節(jié)點,內有國民黨高層寧漢兩派嚴重分裂,外有張宗昌的奉系直魯聯(lián)軍和孫傳芳部的強勢反撲,內憂外患,擔心“因時勢糾紛暫行清理,致令北伐延緩,銳氣漸消”,因此向國民黨中央上呈《意見書》。
王葆真在《意見書》中指出:“今次國民革命軍奄有江南,聯(lián)及秦隴,乘勝長驅直搗黃龍,決不至縱敵貽患而長寇仇”,“期以貫徹革命北伐之大計,而免有貽誤將來之悔?!彼J為:“津浦路方面最關重要,當屬于革命軍直接擔負之責任,既不可仍假于北方軍閥投機分子之手”,“故宜在革命將帥中選擇資望隆重、熟悉情形、且與北方同志平昔意見投洽者,使當津浦路方面討撫指揮之大任”,“以收撫聯(lián)軍之專責”,將“其收撫團旅自為一軍,補充訓練,作為北伐前驅”,并探討了此時期分化敵人、招撫其中可投向革命的力量的重要性和可行性。
在王葆真看來,招撫直魯聯(lián)軍及孫傳芳部的益處有二:一是以其人之師還治其人,且“地理人情既無捍格之虞,聯(lián)合民眾易收指臂之效,化彼頑強之將士作我勇敢之同胞”;二是免得殘兵成為當?shù)亓鞣耍簟叭纹渫讼蛑濒?,則如放虎歸山,反難制馭;若擊之四散,變?yōu)榱骺?,亦定為地方之患”,故應“派員招降,設法收編”。為防止北方軍閥“假托革命之名,暫圖保存之計,一旦時局生變,羽毛再豐,今日響義之軍閥即他年叛變之禍首”,王葆真提出:“招納北軍凡在師長以上者,非實心悔罪不宜容納,但收其旅團長以下之部分,比較易于就范,加以訓練、宣傳、整頓、補充,可期與黨軍同化,不至軍閥再起,為革命前途之障礙也?!笔站幒笠恕坝煽偛颗蓡T教練”,“每營派一黃埔畢業(yè)生使任營教練之職,籍期整頓軍風,劃一軍制”。
《意見書》上呈后,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采納了王葆真的意見,專設畿南招撫使一職,由王葆真擔任,負責招撫投向國民革命軍的軍閥舊部,其職轄范圍為順直地區(qū),即河北、河南及山東部分地區(qū)。同時國民黨中央黨務執(zhí)行委員會[2]又任命王葆真為順直特務委員會委員,以贊助軍務,促進招撫工作的開展[3]。結合《意見書》的寫作背景,可知王葆真出任畿南招撫使的時間應該在1927年4月底。因此時北伐交戰(zhàn)雙方交火于安徽及江蘇北部地區(qū),故其招撫范圍擴大至這兩個地區(qū)。
王葆真領導下的招撫工作開展時日不多,即初見成效,《最近接洽軍事情形》即是他擔任畿南招撫使后的工作報告。
2.《最近接洽軍事情形》為紙質手稿,紅色豎格稿紙,共3頁,縱27.5厘米,橫20.5厘米,邊緣有折痕,有水漬(圖二)。文中,王葆真將招撫對象分為兩類:一類是“有確實把握者”,包括駐徐州清江附近的聯(lián)軍第四師騎兵第四團王星軒部、聯(lián)軍第十師陳鳳榮部、魯軍11軍162旅第三團殷建華部、直軍騎兵副司令張心元部騎兵三個支隊兼一個混成團,駐直豫魯邊界的安錫嘏旅、孟紹濂旅、唐壽永團、劉金飛團、東呂各縣的保衛(wèi)團等,約有1.4萬人;另一類是“有合作希望者”,包括駐徐州清江附近的周蔭人部五團、白寶山部一團、杜鳳舉部一旅,駐山東的魯軍140旅許部和保衛(wèi)團、紅槍會等,約有3.8萬人。
該文寫作時間應在1927年6月上旬之前,因其中“有合作希望”的白寶山部,于6月9日投向國民革命軍,被改編為國民革命軍第31軍[4]。
3.除了對正規(guī)的軍事力量進行有步驟的招撫活動外,王葆真還針對山東境內分布廣泛的紅槍會組織提出了相宜的招撫對策。《安撫紅槍會眾辦法》 為紙質手稿,共2頁,縱26.5厘米,橫20.5厘米,有折痕、水漬。
20世紀一二十年代,華北各地軍閥混戰(zhàn),匪患蜂起,民不聊生。以防兵匪、抗捐稅為行動綱領的民間組織——紅槍會因勢而起,興起于民國初年的山東西部,之后迅速遍布山東、河南、河北等數(shù)省,會眾達數(shù)百萬人,聲勢浩大。紅槍會帶有濃厚的宗教迷信色彩,最初使用的武器是大刀、長矛等冷兵器,后來在與各方軍隊的沖突中,逐漸掌握了一些火槍、火炮類的新式武器,成為華北農民不堪兵匪騷擾和軍閥苛政而自發(fā)組織起來的重要武裝自衛(wèi)團體[5]。
山東境內的紅槍會勢力十分龐大,僅聊城地區(qū)的會眾就有約3萬人[6],對北伐交戰(zhàn)雙方的力量角逐形成不小的影響?;诖?,王葆真主張對其實行安撫政策。他在《安撫紅槍會眾辦法》中共列舉了15條具體辦法,綜合如下:設立各級團防組織來收編紅槍會眾,對其進行“分班訓練”,戰(zhàn)時“服役戰(zhàn)場”,平時“歸農田工作”,并負有“保衛(wèi)地方、防御盜竊”的職責;團防事務由“東臨道道尹兼任”(團防司令),之下“每縣設一團防局,每鄉(xiāng)設一團防公所,每村設一團防分所”,“經(jīng)費由省庫支給”,加“縣村自籌”;“局長由團防司令委派,所長由地方公舉”,再由團防司令任命;“局長、所長只管團防事務”,訓練指揮之事由團防司令另派專人負責,“每縣派團防督練一人,副督練一人,每鄉(xiāng)村派團防教練若干人”;團防軍編制依照陸軍編制,分為團、營、連、排、班,戰(zhàn)時才能編旅;“團防軍平時訓練步、騎、工三科及機關槍術”,“槍械、馬匹由地方自備”,戰(zhàn)時由官方酌情補給戰(zhàn)炮械彈;另設直屬團防司令的教導隊,用于培養(yǎng)“團防軍士官人才”,并將其樹立成團防軍的模范。
“東臨道”指山東省西部的聊城地區(qū)。該地域在清代稱東昌府,民國初年(1913年2月)改稱濟西道,1914年6月改稱東臨道,轄聊城、清平、臨清等29個縣[7]。按民國政府于1913年1月頒布的《劃一現(xiàn)行各道地方行政官廳組織令》,道的行政長官為觀察使,1914年5月又頒布《道官制》,改稱“道尹”,并沿用至1928年道制廢止 [8]。文中提及的東臨道道尹應是陸春元,字達三,曾任壽張縣知事,1926年至1927年任東臨道道尹[9]。
王葆真在其《意見書》中對招撫收編之伍明確提出了必須給予糧餉這一條,即“切實訓練然后補充餉彈”,但其著手招撫工作以來,從未收到過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發(fā)放的任何糧餉彈藥,這既致使畿南招撫使空有其名,毫無實權,又因缺糧少彈造成前線軍心不穩(wěn),給招撫工作帶來嚴重后果,也給招撫之軍在北伐戰(zhàn)場上重新倒戈埋下了隱患。王葆真屢次向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申請“補充餉彈”,其中包括直陳蔣介石的《請餉書》。
4.《請餉書》為紙質手稿,共2頁,縱28厘米,橫20.5厘米,有折痕、水漬(圖三)。原文如下:
謹呈者。竊葆奉命招撫,業(yè)經(jīng)呈報就職,遄赴徐州布置一切,當委定先遣第一路司令任笑山迅赴前方工作。茲據(jù)該司令感電稱,職部由徐出發(fā),馳抵柳泉謁見傅指揮后,即率隊向利國驛、韓莊攻擊,益會同友軍將該敵完全驅逐,感晨克復臨城。查此次韓莊之敵未甚抗拒,乃系職路右翼先遣隊會同三十七軍抄擊之力居多,此役職部收編直魯軍約有三團之眾等語。旋據(jù)東電稱,于勘日進抵滕縣,敵已聞風潰退,計由出發(fā)至今,計獲步槍兩千二百余支,機關槍四架,刻正在率隊尾追中。惟職處經(jīng)濟等給養(yǎng)困難,在徐業(yè)已面稟,北進以后人地兩生,更覺無法維持,務乞迅速設法接濟,俾利戎械等語。葆業(yè)將該司令感電摘由于東日電告鈞座,計達睿聰。旋閱該司令東電,始知前方給養(yǎng)異常困難,若全出自個人私籌,則葆能力有限,應付非易,若出自公家撥給,則深知目下公款交拙,亦似難于啟齒。葆今日進退維谷,但此問題不速解決,對于前方工作恐受影響,合等仰息昭慈于人萬設法中,為之設法暫濟目前需要。此葆為前方將領所馨香禱祝者也!迫切上陳,敬候鈞裁!謹呈總司令蔣。
根據(jù)文中述及的“感電”“東電”相關信息,可知此報告寫于1927年7月初。其背景是,6月21日蔣介石主持召開徐州軍事會議,23日發(fā)布新一輪的北伐總攻令?!墩堭A書》稱,王葆真受命后“遄赴徐州布置一切,當委定先遣第一路司令任笑山迅赴前方工作”,推測徐州可能是畿南招撫使行署所在地。任笑山原為辛亥元老黃鉞麾下獨立第一旅旅長[10],遵照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5月24日下達的作戰(zhàn)計劃,津浦鐵路沿線蚌埠至徐州及以北屬國民革命軍第三路軍作戰(zhàn)區(qū)域,故任部應是與第三路軍并肩作戰(zhàn)[11]。王葆真先后收到任笑山的“感電”和“東電”,按《韻目代日表》,分別對應的是6月27日、7月1日來電。在感電中,任笑山介紹了所部從柳泉沿津浦線向北進軍,與友軍協(xié)同作戰(zhàn),先后攻取利國驛、韓莊,并于27日清晨占領臨城?!案抵笓]”即第十軍第一縱隊指揮傅覺民[12]。“此役職部收編直魯軍約有三團之眾”,與文史資料上記載的北伐軍占領徐州,“26日,魯軍馬玉仁部三個團于臨城投誠”[13]相對應。東電稱“于勘日(28日)進抵滕縣”。上述幾個日期和戰(zhàn)斗地點與《國民革命軍北伐大事記》中“6月25日,第二十九師進占利國驛。26日攻克韓莊。6月27日,南京方面第七軍占臨城,29日占棗莊”的記載相吻合[14]。其中第二十九師隸屬第三路軍第十軍,第七軍也是第三路軍的一部。
據(jù)史料記載,第三路軍的王天培第十軍于6月2日攻占徐州[15],但給養(yǎng)困難,全軍官兵約9萬人,相當于兩個正規(guī)軍以上的兵員,卻只能從總部領得一個軍的薪餉(每月30萬元),并且常常拖欠不發(fā),致使“部隊士氣低落”[16]。這與王葆真所說“前方給養(yǎng)異常困難”的情形一致,故畿南招撫使王葆真幾次電請蔣介石速撥糧餉,以解前方給養(yǎng)之難。
5.《順直革命運動討論提綱》為紙質手稿,信箋用紙,帶信封,均為特制。信箋共2頁,縱30厘米,橫21.5厘米,有折痕。信箋為紅色8行豎格,頁眉處自右至左豎印紅色“總理遺囑”全文,共21行,滿行7字, 計145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分別印在箋心右側和左側,左下豎印“畿南招撫使行署信箋”字樣(圖四)。
信封亦為豎向,縱23.5厘米,橫10厘米,保存完整。右上部分兩行印紅色豎書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左下部落款處印有紅色豎書“畿南招撫使行署緘”8字,正面居中長方框內手書“討論題目”4字(圖五)。背面居中印有紅色“總理遺囑”及豎書遺囑全文9行145字,左右兩側分別印有紅色豎書“誓遵總理遺囑”“實行孫文主義”。
這份討論提綱的內容與順直革命有關,但具體是在什么情況下所寫、在什么會議上討論則不得而知。文中提到“運動敵軍”,且所用信箋、信封都為畿南招撫使行署專用品,故推測應是王葆真以順直特務委員會委員和畿南招撫使身份開展工作時的一次記錄,其寫作時間應在畿南招撫使任內。當時順直地區(qū)政治環(huán)境復雜,各方軍事勢力林立:作為國民革命軍北伐對象的奉系軍閥張作霖占據(jù)京津,山東地區(qū)張宗昌的直魯聯(lián)軍尚未肅清,近在毗鄰的山西軍閥閻錫山態(tài)度不明,中原地區(qū)有兵強馬壯的馮玉祥國民軍強勢插入。同時,居中調停的國民黨內部則寧漢兩派劍拔弩張,紛爭不斷,形勢可謂瞬息萬變,動一發(fā)皆可牽制北伐進程[17]。故王葆真在提綱中指出,要格外關注馮軍、晉軍、綏軍(徐世昌所部國民軍第三軍數(shù)萬人)情勢,及“變化后軍政樞要與順直革命之關系”。
王葆真一腔革命熱忱,卻被國民黨內部的派系之爭所累,隨著1927年8月國民革命軍總司令蔣介石宣布下野,畿南招撫使之名不存,招撫工作只進行了三個多月即告結束。至此時,相約投誠革命軍者已有約三個師的兵力[18]。關于招撫工作最大的禍患,王葆真早在招撫工作開始之前就已預料到,并在《意見書》中諄諄告誡:要警惕“北方軍閥利用黨旗為護符,假托革命之名,暫圖保存之計,一旦時局生變,羽毛再豐,今日響義之軍閥即他年叛變之禍首”,對歸撫之師必須“訓練整理,加入北方革命同志、黃埔學生,宣傳三民主義,切實訓練”,才能使其真正融入國民革命軍中。而蔣介石并未真正聽取王葆真的諍言,在北伐時期實行無節(jié)制收編北洋殘余勢力的政策,各路軍閥軍隊只是改個番號就成了北伐軍,甚至整師、整軍地轉過來,師長、軍長原封不動,根本沒有進行嚴格有效的整編改造,這給國民革命軍此后的發(fā)展和國民黨政府的統(tǒng)治帶來了極大的負面影響[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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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見《中國國民黨為國民革命軍出師北伐宣言(民國十五年七月四日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通過發(fā)表)》,載《國民革命軍北伐親歷記》,中國文史出版社,1994年,第322頁。
[2] 指由蔣介石控制的南昌國民黨中央黨部。
[3] 王葆真:《請定順直革命具體計畫意見書》,河北博物院藏。
[4][14]沈家五:《國民革命軍北伐大事記》,《民國檔案》1986年3期。
[5] 邵雍:《中國近代會道門史》,合肥工業(yè)大學出版社,2010年,第115—129頁。
[6]申仲銘:《中華民國史資料叢稿·民國會門武裝》,中華書局,1984年,第77—79頁。
[7]鄭寶恒:《民國時期政區(qū)沿革》,湖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第35、39—40頁。
[8]秦孝儀等:《中華民國建國史》,(臺灣)國立編譯館,1987年,第444—445頁。
[9] 同[6],第81—89頁。
[10]黃鉞及獨立第一旅的資料見http://hi.baidu.com/
ningxianglushi/blog/item/a1945b1a339e27deac6e7565.html.
[11] 陳訓正:《國民革命軍戰(zhàn)史初稿》第1輯第3卷,(臺灣)文海出版社,1972年,第25頁。
[12]《徐州文史資料》第13輯,第120頁。
[13] 同[12],第121頁。
[15] 《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參謀處北伐陣中日記(節(jié)選)》,載安徽省檔案館編:《國民革命軍北伐進軍安徽》,1988年,第96—97頁。
[16] 同[1],第131頁。
[17] 曾憲林等:《北伐戰(zhàn)爭史》,四川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290—292、305—306頁。
[18] 王葆真:《回憶王始華之事跡》,河北博物院藏。
[19]金立人:《關于北伐戰(zhàn)爭的評價》,《史林》1989年1期。
〔責任編輯:成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