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劭煒
漆黑的夜晚中,一盞小小的臺燈亮著;臺燈旁,坐著手拿泰戈爾詩集的我:“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我輕輕合上詩集,抿了一口茶,任芳香在我口中回蕩。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是我在這邊,而兄弟、朋友、親人……卻在那邊!
同根的樹
“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
“哥,快來??!”弟弟奔跑著,臉上溢滿了快樂的笑容。“弟,等等我啊,慢點!”我一邊叫喊著,一邊跟在他后面奔跑。我們一頭扎進(jìn)油菜田中,任憑花粉將我們的衣服染成金色。不一會兒,便累得氣喘吁吁,大汗淋漓。我倆索性在田中躺下,閉上眼睛,愜意地享受陽光的撫摸?!案?,”弟弟突然睜開眼?!班??”“我們會是永遠(yuǎn)的兄弟嗎?”“當(dāng)然!”
現(xiàn)在,我們因各自的學(xué)業(yè)分處異地,但時間、空間的距離不是問題,因為我們是兄弟,我們時刻思念著對方,對嗎?
“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無法在風(fēng)中相依……”
交匯的星
“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
“乒、乓、乒、乓……”黃色的小球在桌上歡快地跳著,速度越來越快,最后只剩下一條模糊的殘影飛舞,讓人眼花繚亂,而我和你——雷,各占一邊,你攻我守,你退我進(jìn),互不相讓,卻又不亦樂乎。“小子,進(jìn)步不小啊!都追上我了!”你拍了拍我的肩膀?!氨舜吮舜?,還是沒你厲害!”我苦笑一下,“每次都被你壓著打……”“算了,都是好朋友,還計較什么!”雷笑著說。
沒錯,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盡管你已回老家,但我們彼此心心相印。
魚與飛鳥
“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
“撲通”,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我卻跪下了,跪在了一個永遠(yuǎn)沉睡的人面前,那個人就是我爺爺。
天上的雨絲在飄落,每一個雨滴都有我和爺爺?shù)幕貞洝N逸p輕伸出雙手,想將所有的回憶留住,卻發(fā)現(xiàn)無可奈何,它們總是從我指間滑落,融入大地。“爺爺,你會一直陪伴著我的,對嗎?”凝視手中融有雨絲的泥土,我將它緊緊地貼在胸口……
“距離,”我喃喃道,“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心與心的距離,只要心近了,距離再遠(yuǎn)又何妨?”
(指導(dǎo)老師:徐 燕)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