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錦霞
這樣吧,我先從“我”說起。
我被賦予生命降生在這個世上,從牙牙學(xué)語終于漸漸成熟。我的童年很長時間是在農(nóng)村度過的,瓦房、竹林、堰塘、水田和5歲時偷摘蓮蓬,還有8歲時用彈弓打鳥兒的事,它們久駐在我的心底。
然而童年走得很快,我走進叛逆期,帶著怨氣向?qū)W習(xí)俯首跪拜。桌上的書本成倍地增加,正如生活中的不愉快。一個愿望在這不愉快中誕生——旅行。于是我死纏爛打,絞盡腦汁找各種理由讓父親同意我獨自旅行。
我終于成行,一個人去了青島。起程時愉悅混雜著犯罪感,像是從苦悶的囚籠中解脫出來。而后來在旅途中的疲累讓我不停地將其和家中的舒適作比較,于是歸家的心思開始上涌。父母在我一個人遠離的日子里,天天打電話關(guān)心我的吃、住以及撫慰我的孤單和無助。我至今記得回程途中,母親打來電話:“我買了你最愛吃的水果和蛋糕,我和你爸在家等你吃晚飯,有紅燒魚哦?!?/p>
“有紅燒魚哦?!蹦赣H輕快而俏皮的語調(diào)撓著我的心窩。我們明白彼此的思念,這種無言的默契在我心里蕩起層層漣漪。我如同恍然大悟的兔子,紅著眼承認,家才是我的方向。從前的厭惡和不愉快都可以忽略不計。生活是一段文字,一些人用比喻和排比修飾它,使其綻放最美的光芒;也有一些人用夸張來放大它的缺點,終日郁郁寡歡,活在幻想的消極世界里。然而此刻,在我看來,盡管前路艱險,但有家在后方支撐,有夢想和成功在遠方迎接,足矣。
現(xiàn)在,我該說“你”了。
或許你童年住在城堡里,擁有數(shù)不清的布偶和遙控玩具;又或許你童年住在車水馬龍的街道旁的高樓里,過著簡單、平淡無奇的小時光;再或許你與我一樣,生在鄉(xiāng)間的瓦房里,喜愛摘一片蓮葉,剪去莖部,戴在頭上,當是大自然贈送的墨綠色的帽子。你可能早已走出叛逆期的沼澤,亦可能仍困在其中苦苦掙扎。你不喜歡學(xué)習(xí),討厭越來越厚的作業(yè)本。你學(xué)會趴在課桌上,將書壘得高過你的頭頂,放任自己在狹小空間里神游。日子對你來說就是煎熬,僅在下課與朋友談八卦時能擁有短暫歡喜。你寧愿泡在網(wǎng)絡(luò)中三天三夜,也不愿出去走走,看看這個世界。然而某一天,你無意中看見父母的花白頭發(fā)以及時不時因病痛而皺起的眉,你恍如夢醒,開始重新審視自己。
你這才發(fā)現(xiàn):生活是舞臺,人們在臺上表演各式節(jié)目。你當過喜劇里的主角和悲劇的導(dǎo)演,不過最后的精彩時刻是你夢想的show time(展示的時間)。
我們處在“恰同學(xué)少年,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為何總焦慮于微不足道的瑣事?別害怕今后未知路上的艱難險阻,別抱怨你為夢想付出的多少。當它們真正來臨時,你就會發(fā)現(xiàn)它有多美好。
燈光聚集,音樂響起,讓我們一起來完成這場夢想重頭戲。
【作者系四川省成都市石室中學(xué)高2015級文科(3)班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