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博，張慧云

(首都經(jīng)濟貿(mào)易大學(xué) 外語系，北京 100070)

沙博理(Sidney Shapiro)，中文名取自“博學(xué)明理”之意。他是一位猶太裔美國人，1915年生于美國紐約，1956年加入中國國籍，具有三種文化身份的沙博理對中國的翻譯事業(yè)作出了獨有的貢獻。2009年，他獲“國際傳播終身榮譽獎”，2012年被授予“中國翻譯文化終身成就獎”，這是中國翻譯協(xié)會用以表彰翻譯家個人的最高榮譽獎項。作為新中國成立后第一批加入中國國籍的外國人，沙博理先后經(jīng)歷了中國的解放戰(zhàn)爭、文化大革命以及改革開放等重大歷史事件?？梢哉f，沙博理把自己大半生的時間獻給了中國的翻譯事業(yè)，為中國文化走出去做出了獨特的貢獻。

一、跨文化翻譯的身份認證

眾所周知，翻譯過程中譯者的文化背景，成為影響翻譯作品文化傾向的重要因素。沙博理的翻譯是跨文化翻譯的典型。要知道沙博理的翻譯為何受到西方讀者的歡迎，就要首先了解沙博理的跨文化身份認證。英文的identity本身所包含的“身份”與“特征”(the characteristics，feelings or beliefs that distinguish people from others)，即區(qū)別于他人的特有的感覺或者信仰［1］。目前，翻譯已經(jīng)從傳統(tǒng)的字面翻譯逐步拓展為文化內(nèi)涵的闡釋，因此一個合格的譯者不僅要有雙語能力，還要盡可能多地了解兩種語言背后的社會文化因素。也就是說，作為譯者不僅要通曉兩種語言，還要培養(yǎng)其自覺的文化意識。而譯者作為原作和譯作的中介者，其文化身份也應(yīng)該得到重新審視和定位。

全球化時代，單一、靜止的文化身份在翻譯中很難存在。由于翻譯的跨文化性特征，只能認同和建構(gòu)一種“流動性的、復(fù)合性的”文化身份。建立流動的文化身份觀意味著“我們只能在具體的歷史處境中、根據(jù)具體的語境建構(gòu)自己的身份”［2］。在翻譯這一跨文化交際活動中，譯者作為翻譯的主體其文化身份的定位是至關(guān)重要的，它決定了譯者所采用的翻譯策略以及譯文文本的生成等。“由于翻譯在一個具有不同文化的意義系統(tǒng)里運作以及閱讀受到文化制約和寓意，翻譯中出現(xiàn)了復(fù)雜的文化移入模式，極易生變卻又持續(xù)不懈。因此，結(jié)合翻譯和身份、雜合和嬗變等棘手問題來研究文化移入的過程成為必然”［3］。

作為譯者，沙博理不僅熟悉美國文化，精通英語，而且還熟悉中國文化。他作為中國作品的讀者，能夠把握原文的文化精髓;作為譯者，又能夠以作者的身份照顧到西方讀者的閱讀需要，用地道的英文表達原作的思想。他的特殊文化身份使他在翻譯《水滸傳》的時候，能較準確地把握原文，在保留中國文化元素的同時翻譯成地道的英文為西方讀者所歡迎。從沙博理的人生經(jīng)歷可以看出，跨越文化身份認證和文化間性在他身上體現(xiàn)得尤為突出:他以“中國人”的文化立場解讀所譯中國作品，在翻譯過程中以“文化間”雙重身份操縱翻譯，以“英語讀者”的視角把握譯文表達，由此實現(xiàn)了作者—譯者—讀者的“一人三體”［4］。

二、重視翻譯中的跨文化因素

文化是一個復(fù)雜的概念，由于各民族的文化內(nèi)涵不同，同一些詞語在不同文化環(huán)境中所表達的概念也就不同。在翻譯過程中，不僅要了解它們的字面意義而且不能忽視它們的社會文化。翻譯時不能光追求字面上忠實原文，更重要的是力求在詞匯的文化內(nèi)涵方面忠實于原文。沙博理認為在翻譯中內(nèi)容和風格都應(yīng)該表達出來。在內(nèi)容的傳達上，首先需要熟悉故事的歷史環(huán)境，了解每個人物的個性，不能逐字翻譯，允許對形式稍有改動;在風格再現(xiàn)方面，“譯者除了要透徹了解作品歷史和文化的背景，人物的個性和特征、人物生存的自然環(huán)境，得同樣透徹地熟悉外國的對等詞語——或不如說外國最接近原意的近似詞語”，“英語要近似中文原文的風采，或文或俗，或莊或諧，切不可二者混為一體?！保?］沙博理曾說過:“翻譯中國文學(xué)是我的職業(yè)，也是我的樂趣。它使我有機會去‘認識’更多的中國人，到更多的地方去‘旅行’，比我?guī)纵呑涌赡茏龅降倪€要多。”“我非常喜歡我的翻譯工作，這樣可以閱讀大量的中國文學(xué)作品。一部文學(xué)作品有自己的文風，散發(fā)著自己特別的味道，蘊含了一個國家的文化歷史各個方面，沒有文化的根基，光翻字典，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保?］從沙博理的翻譯實踐來看，他對中國文學(xué)作品的熱愛是他走上中國文學(xué)外譯道路的根本原因。他通過翻譯認識到中國文學(xué)和文化的博大精深，當然也認識到翻譯中文化因素的處理難度是很大的。畢竟翻譯作為語言之間信息轉(zhuǎn)換的橋梁，不僅是一種符號交際行為，更是一種文化的交流行為。翻譯作為跨文化交流的手段，要實現(xiàn)跨文化翻譯中的文化等值，發(fā)揮跨文化翻譯中的再創(chuàng)造性。

沙博理認為自己的翻譯工作是把“我們的內(nèi)容變成他們的話”，按照這個思路，他翻譯的時候通常采用文化上的異化、語言上的歸化策略。他堅持要“告訴他們一個真實的中國”［4］。這是一種翻譯態(tài)度:翻譯來不得虛假，必須遵從“信”的原則。這不是建立在一字一詞表面的精準上，更是建立在對中國文化了解的基礎(chǔ)上翻譯出容易讓西方人接受的譯文。他強調(diào)“切忌不可逐字直譯”，在對原著人物個性有把握后，允許對語言形式稍作改動。他對于翻譯的準則，基本上贊同“信、達、雅”的主張。他認為譯者不僅需要精通所譯文學(xué)作品的語言，還有其歷史、文化、傳統(tǒng)習(xí)慣。并且對譯入語國家的語言、歷史、文化習(xí)慣等也要精通［7］。正是對兩種文化語言的熟悉和掌握，才能成就一個好的搭橋者。正是沙博理特殊的文化身份，使得他在翻譯時能較好的把握中西不同文化。沙博理被認為在中國文學(xué)翻譯史上留下了一座“無人能超越的里程碑”［8］。他的特殊之處在于他很好地發(fā)揮了作為譯者的主體性，也發(fā)揮了譯者、作者、讀者之間的主體間性。

三、譯者的主體性和主體間性

在翻譯活動中，譯者、原作者和讀者都是主體，相互交織、相互作用，而譯者是聯(lián)系這些主體的決定性因素。許鈞把翻譯主體分為廣義的翻譯主體和狹義的翻譯主體。廣義的翻譯主體指作者、譯者和讀者。狹義的翻譯主體指譯者［9］。如果沒有譯者，翻譯就不能得以實現(xiàn)，因此譯者在所有翻譯主體間性因素中占據(jù)著最重要的地位。譯者作為原作者與讀者之間的搭橋者，是翻譯活動中的主體之一，也是其中最活躍的主體。

譯者的主體性，簡單點說是指譯者在翻譯活動中的主觀能動性。由于主體的本質(zhì)表現(xiàn)在它的能動性、受動性、為我性的特征中，所以翻譯主體譯者的主體性也具有這三個特征。譯者的能動性指的是譯者對待譯作品具有選擇權(quán)，在理解原文和翻譯的過程中可以發(fā)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通過自己對原文的理解選擇適合的翻譯策略進行翻譯。譯者的受動性是指譯者在翻譯過程中受語言因素和諸如意識形態(tài)、詩學(xué)等非語言因素的制約。譯者的為我性是指譯者翻譯的目的性。

主體間性理論力圖從一個新的角度來把握主體與主體之間、個體與社會之間的關(guān)系，主張的是一種亦此亦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同時共存的關(guān)系。它超越了主客體二元對立的思維模式，對翻譯有重要指導(dǎo)意義［10］。翻譯研究借鑒其思想，從翻譯主體的主體性走向主體間性。譯者作為翻譯的主體，同時也與其他翻譯主體原作者和讀者構(gòu)成了主體間性的關(guān)系。由于作者與譯文讀者處于不同的文化中，譯者不僅要熟悉兩種語言，更要了解兩種不同的文化。但是翻譯中不可避免地存在語言轉(zhuǎn)換的矛盾和沖突。特別是文學(xué)翻譯活動中所涉及的作者、譯者與讀者三個主體，他們不是孤立的主體，而是以對方存在為前提的一種共在的自我。如何協(xié)調(diào)好三者間的關(guān)系，使共在的自我在翻譯中充分發(fā)揮和諧的創(chuàng)造作用，非常重要［11］。總之，翻譯是作者主體性、譯者主體性和讀者主體性相互制約的結(jié)果。可以用圖1表示:

圖1 三者關(guān)系圖Fig.1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hree graphs

如圖所示，譯者處于中間協(xié)調(diào)者的身份。從原文到譯文就是翻譯的過程，即圖中從A1到C1的過程。在翻譯的過程中，譯者要通過對原文的推敲，在了解源語文化的基礎(chǔ)上把握原作者的寫作思路和風格，同時要照顧譯入語讀者的需求。這個過程中還要受到翻譯發(fā)起人和贊助人的影響，還必須有合作者的幫助。但總體來講，一個譯者在作出選擇翻譯作品時，他最關(guān)注的還是原作者作品的精髓和目標讀者的反應(yīng)。王佐良曾說:“一部作品要靠讀者來最終完成，不能只看原作者意圖或譯者的意圖，不能只管少數(shù)批評家滿意不滿意，也要看讀者接受的怎么樣?！保?2］所以，在翻譯的過程中，譯者是作者和讀者的協(xié)調(diào)者或媒人，在綜合考慮的情況下選定最好的翻譯策略，使讀者了解原作的精髓。如圖中ABC組成的三角形，作者、譯者和讀者組成了一個三位一體的整體。在翻譯活動中，最活躍的主體是譯者，如果譯者的主體間性意識強，并采用相應(yīng)的翻譯策略，就能翻譯出讀者滿意的作品。

沙博理作為翻譯家的特殊之處是，他不僅了解中國和西方的文化，精通中英兩種語言。這種處于兩種文化間的特性，給他的翻譯帶來了不一樣的視角。他對翻譯模式有自己的見解，他贊同中西互補的翻譯模式。他曾說:“最好的結(jié)果似乎是一個中國人與一個外國人作為一個團體合作完成。沒有哪一個人能夠充分掌握兩種語言，兩個國家的歷史文化和風俗習(xí)慣，因此無法本能地感知一切細微差別，感受所有的共鳴，也就無法獨自翻譯一部優(yōu)秀的文學(xué)作品?！保?］

四、從主體間性視角看沙博理《水滸傳》的翻譯實踐

譯者與作者的間性關(guān)系體現(xiàn)在譯者既不是原作的奴隸，也不是完全脫離原作的創(chuàng)造者，而是作者的幫助者。譯者通過對原作的閱讀研究，結(jié)合原作者所處的文化社會背景，在把握原作精髓的基礎(chǔ)上用另一種語言傳達原作的思想?！白g者是原作的讀者，但他不同于一般讀者，他承擔著原作進行傳達的責任和義務(wù)。他不僅要讀透原文，更要讀懂讀透文字背后的蘊意，因此譯者的難度大于一般讀者”［13］。

沙博理的譯本前七十回選用了金圣嘆本，后三十回選自容與堂百回本。為了與前七十回的文字保持一致，后三十回的詩詞未予全譯以保持整個文脈的一致。為了使整個故事完整，他把兩個版本整合成一個完整的譯本，體現(xiàn)了他對原作的靈活把握和對讀者的尊重。

沙博理的譯文保留了大量原文的中國元素。在對文化負載詞的翻譯上，最大限度地做到了既忠實又靈活。例如在翻譯“仍使人收買一應(yīng)香燭，紙馬，花果祭儀，素饌，凈食，并合一應(yīng)物件”時，把香燭和素食分別翻譯成了scented candles和 meatless food［14］。既忠實于本意，西方讀者也易于接受。他把魯班翻譯成Lu Ban the Great Carpenter這樣就能體現(xiàn)出魯班不只是一個簡單的人名，而且是一位偉大的木匠。

《水滸傳》是一部章回體小說，每一章前邊通常都有引出正文的回前詩。沙博理翻譯的時候，顧及到西方讀者的閱讀習(xí)慣，省去了回前詩，因為若不刪去，就會失去懸念，減少讀者閱讀興趣。在譯作中，沙博理把原文的一大段分成兩三段，這樣讀者讀起來更輕松。而且，他將一些冗長累贅的內(nèi)容也都統(tǒng)統(tǒng)刪掉了。盡量用西方讀者能接受的表達方式傳達原文的意思。如下文例子:

這仁宗皇帝乃是上界赤腳大仙［15］4。

沙博理譯文:

Emperor Ren Zong was actually a re－incarnation of the Barefoot Immortal.［15］5

沙博理將“赤腳大仙”譯作了“Barefoot Immortal”，既形象又貼切?！癷mmortal”的意思就是神仙，長生不死者。最妙的是在譯文中用“reincarnation”這個詞指明了仁宗是神仙轉(zhuǎn)世，這是基督教文化里所沒有的。為了讓西方讀者更好地理解原文的意思，加上這個詞是必要的。

耳邊道八個甚字?道是:“文有文曲，武有武曲?！保?5］4

沙博理的譯文:

What were the eight words?They were these:“Civil and military affairs，both have their stars.”［10］5

原文上半句四字下半句四字，譯文也如此，而且譯文中結(jié)尾壓s韻，無論是形式上還是韻律上都做到了跟原文相近，而且star一詞，也為西方讀者所接受，因為希臘神話中有星座對應(yīng)神仙的故事，所以讀者看到星星一詞，也容易理解文曲星和武曲星的意思。

勒弗菲爾(Lefevere，A.)將贊助人(patronage)這一術(shù)語界定為“能促進或阻礙文學(xué)閱讀、寫作和改寫的某種權(quán)力(人，機構(gòu))?！保?6］個人意識形態(tài)和譯者所處的社會主流意識形態(tài)，尤其是贊助人的意識形態(tài)會操控譯者的翻譯行為。沙博理譯的書名Outlaws of the Marsh正是為順應(yīng)當時贊助人的意識形態(tài)所作的變通［17］。

沙博理的翻譯受到了當時“四人幫”的關(guān)注。沙博理曾在《大家》欄目上說“是宋江救了我。就是因為在翻譯《水滸傳》那個時候，當時奪權(quán)的那個單位他們都不找我，因為他們都說，是他們領(lǐng)導(dǎo)之下，使這個單位出了《水滸傳》，給自己貼金，所以他們不管這一派那一派，就都不麻煩我了?！鄙巢├碜畛鯇ⅰ端疂G傳》譯作了Heroes of the Marsh，當時正值“文化革命”，“四人幫”把周恩來總理比成了宋江，說宋江是英雄他們當然不滿。沙博理巧妙地換了一個詞，把heroes換成了outlaws，他們以為outlaws專指土匪，就答應(yīng)了，沒想到還有好漢的意思。正是沙博理對英文的精通以及對英文讀者的了解，使他能夠用變通的方式既保證譯文對原文的忠實，還抵制了外界強權(quán)的干擾。贊助人對譯者的翻譯有發(fā)言權(quán)，如選什么樣的作品怎么樣翻譯。但是譯者在與贊助人對話溝通的基礎(chǔ)上，可以最大限度地發(fā)揮自己的能動性，一方面盡量表達原文的含義，另一方面照顧到讀者的需要。

在翻譯《水滸傳》期間，外文出版社指定了湯博文、葉君健做助手，“他們的英文水平、古漢語知識和辛苦的研究工作對于翻譯本書起了無可估量的作用”［18］。沙博理的夫人鳳子是個散文家，文言文極好，在沙博理翻譯《水滸傳》中給了他很大的幫助。沙博理的翻譯成果離不開背后的團隊。他本人對西方的文化了解比較深，但只有在妻子和其他熟悉古漢語知識的學(xué)者的幫助下，才能完成這部承載中國文化的巨著。

總而言之，沙博理的翻譯策略可以總結(jié)為兩點，第一點是異化為主，最大程度保留中國文化。第二點是適當變通，兼顧原文整體效果和英語讀者［4］。這正是主體間性思想在翻譯中應(yīng)用所采取的最好策略。首先，譯者既要照顧原作所承載的文化背景，又必須讓讀者以一種可以接受的方式了解原作的思想內(nèi)涵。以異化為主，在很大程度上保留了源語的一部分重要文化因素，但是又在為讀者考慮的時候盡量選擇讀者能接受的語言表達方式，這正是譯者間性思想的體現(xiàn)。從翻譯策略來看，沙博理注重于意譯、交際翻譯和異化翻譯的策略。在處理作品中出現(xiàn)的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表述方面，考慮到譯入語讀者的理解障礙，他沒有把源語文化的傳播抬到至高的位置而不顧目標讀者是否能夠接受，也沒有把目標讀者奉為最重要的地位而忽略源語文化的傳播，而是兼顧兩種文化，促進不同文化之間的交流。

沙博理具有特殊的文化身份，使得他在翻譯時有更開闊的視野。他作為原作者和讀者之間的搭橋者，充分發(fā)揮了處于主體間的間性作用。沙博理對原作和翻譯策略的選擇以及對目的語讀者的尊重，彰顯了翻譯的主體間性，也使得他的翻譯作品獨具特色。沙博理在翻譯實踐中能使得翻譯的各個主體間相互配合，共同發(fā)揮好主體間的合作關(guān)系。

［1］［英］霍恩比.牛津高階英漢漢英雙解詞典［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2009:1012.

［2］陶東風.全球化、文化認同與后殖民批評［C］∥陳定家.全球化與身份危機.開封:河南大學(xué)出版社，2004:200－216.

［3］孫藝風.翻譯研究與文化身份［J］.廣東外語外貿(mào)大學(xué)學(xué)報，2007(2):22－27.

［4］任東升，張靜.沙博理:中國當代翻譯史上一位特殊翻譯家［J］.東方翻譯，2011:45－47.

［5］沙博理.中國文學(xué)的英文翻譯［J］.中國翻譯，1991(2):3－4.

［6］沙博理.讓中國文化走出去［N］.人民日報，2010－02－03(8).

［7］張經(jīng)浩，陳可培.名家名淪名譯［M］.上海:復(fù)旦大學(xué)出版社，2005:322－325.

［8］張中江.著名翻譯家沙博理:我的根兒在中國［N/OL］.中國新聞網(wǎng)，(2011－03－10)［2014－02－10］.http://www.chinanews.com/cul/2011/03 －30/2940435.shtml.

［9］許鈞.“創(chuàng)造性叛逆”和翻譯主體性的確立［J］.中國翻譯，2003(1):6－11.

［10］陳大亮.翻譯研究:從主體性向主體間性轉(zhuǎn)向［J］.中國翻譯，2005(2):7－9.

［11］許鈞.翻譯的主體間性與視界融合［J］.外語教學(xué)與研究，2003(3):291－293.

［12］王佐良.翻譯:思考與試筆［M］.北京:外語教學(xué)與研究出版社，2000:20.

［13］謝天振.翻譯的理論構(gòu)建與文化透視［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0:341.

［14］ Sidney Shaprio.Outlaws of the Marsh［M］.Beijing:Foreign Languages Press，1980:1136.

［15］ Sidney Shapiro.Outlaws of the Marsh［M］.Beijing:Foreign Languages Press，2009.

［16］ Lefevere A.Translation，Rewriting and the Manipulation of Literary Fame［M］.New York:Routledfe，1992:15.

［17］李晶.翻譯與意識形態(tài)——《水滸傳》英譯本不同書名成因探析［J］.外語與外語教學(xué)，2006(3):48－50.

［18］ 沙博理.《水滸傳》的英譯［J］.翻譯通訊，1984(2):29 －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