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肅定西通渭縣馬營中學(xué) 田功民
黃土高原,故土的家。西北風(fēng)撫摸的土地,印有祖輩們生息繁衍的足跡。
故土已被現(xiàn)代文明洗刷得面目全非,昔日的記憶在時(shí)光深處漸漸淡去?;ㄩ_葉落流水去,生命之根植故土。
——題記
裂邊的瓷碗底,盤結(jié)的棉花芯,傷感地不期而遇。于是,低矮農(nóng)舍里莊稼人的信念才不被夜吞噬。
為讓光明永恒,母親從孩子口里摳下半勺胡麻油。于是,窯洞前的小路才向外延伸……
微弱的燈苗,被透過窗戶的風(fēng)吹著,欲滅未滅,我摻兌著月光終于在感嘆句尾劃上問號(hào)。于是,我期待明天老師的表揚(yáng)聲,也了卻一份童心的責(zé)任。
油燈下,一針一針,母親把西北風(fēng)吹裂的日子縫合。
油燈下,一頁一頁,父親把祖輩們蘸著汗水寫給黃土的日記推敲。
油燈下,一遍一遍,奶奶把黃土洼里狼吃羊的故事念叨。
飛速旋轉(zhuǎn),日月穿梭。黃土坳上的茅舍越織越密。
干癟的手,母親把線搓長。陀不停地轉(zhuǎn),孩子紅腫的腳便有了新襪。
你不停地忙,如莊稼人侍弄土地。線桿的肚子慢慢鼓脹,但莊稼人的日子越來越秕。
如春蠶把桑葉的葉脈孵化成千年不斷的絲,你把酸棘掛來的羊毛抽成歲月的經(jīng)緯,標(biāo)注黃土人的坐標(biāo)。
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路在你腳下一寸一寸延伸。趟過時(shí)間的河,纏住歲月的夢。柴門外的麥場上,粗線編織的口袋裝滿了秋實(shí)。
身子被光陰磨光,黃土塬的故事被不斷拉長的線頭串綴。
如今,孩子把你打造成陀螺系著童趣,演繹黃土高坡明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