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建華,李向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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緙絲中的古今書畫藝術
陰建華,李向紅
(河北科技大學 紡織服裝學院,河北 石家莊 050018)
緙絲是一種特殊的傳統(tǒng)絲織工藝,完全靠手工完成。緙技繁縟精巧,紋理細膩精美,因為能自由變換緯向色彩,因而特別適宜緙織書畫作品。古往今來,許多名人書畫藝術通過緙絲工藝得以流傳保存。這種“書畫織物化”作品不僅具有極高的工藝價值,同時又有深厚的文化藝術內(nèi)涵,可謂高雅文化和傳統(tǒng)工藝的完美結合。
緙絲;書法;繪畫;傳承;工藝價值
緙絲是一種特殊的傳統(tǒng)絲織工藝,以生絲作經(jīng)線,彩色熟絲作緯線,圖案先由畫師繪制畫稿,再由藝人將畫稿臨摹至經(jīng)線之上,然后按照花紋輪廓及色彩,采用“通經(jīng)斷緯”的技法局部輪織完成。因采用“斷緯”織造,在兩色銜接處會有些許裂痕,織物表面像用小刀劃刻過一樣,“承空視之,有雕鏤之象”,因此緙絲又有“刻絲”之說。從其完成過程看,緙絲真可謂織造與繪畫的綜合技藝,織造者以高超織技,以畫稿為范本、以梭為筆、以彩色緯絲為顏料織造出許多嘆為觀止的藝術珍品。
關于緙絲起源,據(jù)考證源于古埃及和西亞地區(qū)的緙毛,西漢時期經(jīng)絲綢之路傳入回鶻(今新疆地區(qū)),最初以麻毛為原料,唐代傳入中原后以絲代毛,稱之為緙絲。北宋時期,定州(今河北定州亦或甘肅定州)以緙絲著稱于世,尤以宣和年間最為興盛。南宋時期,緙絲工藝隨皇室南移,在蘇滬地區(qū)落戶,并在吳中地區(qū)迅速發(fā)展。元世祖忽必烈也曾于蘇州設東西織造局,組織吳中機匠藝人進行大量緙織。明初曾因統(tǒng)治者反對奢華而一度被禁,直至宣德年間再興。清代時期,皇室緙絲品的需求量增大,緙絲生產(chǎn)規(guī)模也逐漸擴張,江南織造局還專門成立繡緙局督造繡緙活計。到了清朝末年,由于國力衰弱,對緙絲品的需求量逐漸減少,辛亥革命推翻帝制,緙絲業(yè)更是漸趨沒落,抗戰(zhàn)爆發(fā)后,緙絲織造雪上加霜,幾近皆停,千年古藝頻臨絕技。解放后,緙絲業(yè)重獲新生,但從50年代至今,由于受自然災害、社會運動、市場經(jīng)濟等多方面原因影響,緙絲發(fā)展之路可謂跌宕起伏。隨著經(jīng)濟發(fā)展及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保護工作的加強,使得緙絲這一古老傳統(tǒng)技藝重放光彩,逐漸得以繼承和發(fā)展。
從現(xiàn)存實物看,緙絲主要分為實用類緙絲、觀賞性緙絲和宗教用緙絲三大類。
實用類緙絲又稱生活用緙絲,主要有腰帶、帽子、護膝、扇子、被褥、袍服、補子等物品,因其復雜的制作工藝,多為宮廷內(nèi)室和達官顯貴所享用。觀賞性緙絲包括裝裱用緙絲和專門摹緙書畫作品的純觀賞用緙絲。緙絲宗教用物包括幡、佛具、佛經(jīng)的蓋幅等物品。
中國傳統(tǒng)的裝裱方法是采用絲織物對書畫進行裝裱保護,從唐代開始,緙絲作為首選材料開始用于珍貴書畫的裝裱,其次為錦、綾等絲織物。裝裱用緙絲多選用寓意吉祥幸福的圖案題材,如龍鳳、仙鶴、鴛鴦、牡丹等。由于緙絲常與傳統(tǒng)絲織物錦混稱,所以古人有 “包首錦者是也”的描述。
圖1 紫鸞鵲譜緙絲包首
圖2 緙絲牡丹包首
目前,在遼寧省博物館、臺北故宮博物院等有完好的緙絲包首實物收藏。如紫鸞鵲譜緙絲包首,現(xiàn)存于遼寧省博物館,見圖1:縱26.4cm,橫19cm,原為北宋《歐陽詢書千文真跡卷》之包首?;ɑ堋Ⅺ[鵲緙織于紫地的緙絲織物為當時常用的書畫裝裱材料。
緙絲牡丹包首,現(xiàn)存于遼寧省博物館,見圖2:縱28.1cm,橫21.2cm,原為唐代《韓干神駿圖卷》之包首。
對于裝裱用緙絲,宮廷有嚴格的規(guī)定。龍鳳、樓閣等題材代表身份和尊嚴,為宮廷所用;壽桃、瑞鳥、牡丹等吉祥題材多為民間選用。
緙絲除用于書畫裝裱外,還少量用于盒子的裝裱,由于緙絲的珍貴,這種經(jīng)緙絲裝裱后的盒子只在宮中使用。宋周密《武林舊事》卷十載:“太上又賜官里玉酒器十件累珠嵌寶器皿一千兩,克絲作金龍裝花軟套盒子一副”,文中“克絲”即為緙絲織物。
觀賞性緙絲是繪畫的另一種表現(xiàn)形式,它將優(yōu)秀的書法繪畫作品通過緙絲這種紡織加工工藝進行再現(xiàn)。北宋時期,書法繪畫藝術空前繁榮。從北宋晚期開始,受皇帝趣味和宮廷院畫影響,緙絲從實用和較為單純的裝飾領域脫窠而出,經(jīng)藝人大膽設計,將傳統(tǒng)書畫藝術和緙絲工藝進行完美結合,轉向層次較高的觀賞性緙絲的制作。從現(xiàn)存實物看,觀賞性緙絲涉及的內(nèi)容有書法、篆刻印鑒、花鳥山水及釋道圖像和人物等。
(1)書法及篆刻印鑒
根據(jù)民國時人朱啟鈐從清宮編撰的《石渠寶笈》和《秘殿珠林》整理出《清內(nèi)府藏緙絲刺繡目錄》記載及專家考證,緙絲書法作品多為清代織造,清宮收藏的就有95件,另元代、明代多件。
明代中后期,畫家文人崇尚宋代書法,現(xiàn)存明代緙絲書法作品中有多件摹緙米芾書法作品,如《米芾行書詩軸》,現(xiàn)存遼寧省博物館,是模仿宋代著名書法家米芾的作品制織而成。以黃褐色為地,緯向以深藍色絲線緙織五言絕句一首。
清官收藏的95件緙絲書法大多是乾隆時期的作品,乾隆皇帝對書法有很深的造詣,許多書法作品和記事卷均以緙絲工藝進行摹緙織造。這些作品或為皇帝指示、或為投其所好。如圖3為舊清官收藏的一幅緙絲純印章作品《寶典福書冊》,堪稱絕無僅有的稀世珍寶。據(jù)朱啟鈐《清內(nèi)府藏刻絲書畫錄》記載:乾隆八旬萬壽節(jié),和坤、金簡等大臣用壽山石和青田石制作了《寶典福書》印章120枚(60枚一套)作為壽禮進獻乾隆,太子少保兵部尚書胡季堂又將其仿制成緙絲品,然后一并進獻皇帝。
緙絲《寶典福書冊》縱29厘米,橫30厘米,制成16開書畫冊頁形式,共17頁。圖3(a) 緙絲清高宗寶典福書冊第二頁,圖3(b)為首開,緙黑色“寶典福書”四字,圖3(c)為末開,緙隸書題“萬壽八旬大慶乾隆庚戌元旦臣胡季堂恭進”,緙“臣胡季堂”和“敬摹”印,鈐“寶蘊樓藏”印。
《寶典福書冊》共有印章120方,其形狀有外方內(nèi)圓、外圓內(nèi)方、雙錢形、不規(guī)則形等多種形式。每方印文均配有以黑色絲線緙織的楷書釋文,每印的印文中均有“?!弊?,白色印文為緙織,朱色印文為刺繡。
圖3 緙絲清高宗寶典福書冊
對緙絲工藝而言,緙織書法有一定的難度,尤其是豎筆的緙織,技法不當不但難以達到橫平豎直的效果,而且還會影響織物的牢度。
(2)花鳥山水
以花鳥山水為稿本是觀賞性緙絲作品的主要題材之一,宋元明清時期均有大量制作。清宮收藏的花鳥緙絲作品中,宋代49件、明代2件、清代68件。由于觀賞性緙絲與繪畫緊密聯(lián)系,緙絲藝人對繪畫潮流極其敏感,一般摹緙繪畫屆領袖人物的作品居多。如宋代以宋徽宗繪畫作品為藍本的緙絲作品較為多見。元代受文人畫風影響,推崇梅蘭竹菊等君子題材,因其多水墨、少色彩的繪畫表現(xiàn)方式難以吸引專門使用彩色緯紗進行織造的緙絲藝人,元代花鳥山水觀賞性緙絲作品相對較少。
圖4為故宮博物院所藏以趙佶花鳥畫為稿本的緙絲作品,規(guī)格均25厘米左右。圖6中梔子花枝上一雀,色調(diào)典雅,沒有太多的渲染,是典型的趙佶花鳥畫,具有濃厚的黃筌富貴畫風。作品以完整再現(xiàn)原作為宗旨,連印章和墨押都完全相同,為后人摹緙繪畫作品之標尺。
圖5為宋代緙絲寫生小品“翠羽秋荷”,緙織秋天荷塘一隅,緙絲設色典雅,藍綠色系為主,分色細膩。淺褐色背景下,一只翠鳥俯立蓮蓬,屏氣凝神地注視著水中的游魚,逼真酷肖,為宋代野逸風格作品。
圖4 緙絲趙佶花卉
圖5 宋緙絲翠羽秋荷
山水題材的緙絲作品從設色角度看,或青山綠水或水墨淡色。圖6為緙絲作品《后赤壁賦圖卷》,以“吳門畫派”代表人物之一仇英的作品“后赤壁賦”為稿本織制而成,縱30厘米,橫550厘米,為故宮博物院現(xiàn)存緙絲作品中最長者,內(nèi)容為蘇東坡在宋元豐五年與客人重游赤壁的故事。乾隆皇帝曾為《后赤壁賦圖卷》的引首題字“云機仙制”, 表達了乾隆皇帝對此件緙絲作品的贊嘆之情。
圖6 緙絲作品《后赤壁賦圖卷》
圖7為仇英水閣鳴琴圖立軸,現(xiàn)存遼寧博物館,高138厘米,寬55.4厘米。深山庭院、山高水美,描繪出一幅世外桃源的美景,為明代緙絲精品。
圖7 明仇英水閣鳴琴圖立軸
圖8 沈子蕃秋山詩意立軸
圖8為緙絲秋山詩意立軸,為緙絲藝人沈子蕃的緙織作品,現(xiàn)藏于臺北故宮博物院,縱86.8厘米,橫38.3厘米。遠山、白云、小舟、茅庭,遠近大小,層次分明。右下方有“子蕃”織款,見圖9所示:
圖9 沈子蕃“子蕃”織款
在朱啟鈐《清內(nèi)府藏緙絲刺繡目錄》中,緙絲釋道圖像和人物共137件,其中有宋37件,元2件,明7件,清91件。
由于受佛教影響,緙絲中常見的宗教人物有阿彌陀佛、諸天、羅漢、觀音等。宋代佛教雖不及唐代盛行,但信徒依舊很多,加之宋代皇帝對佛、道的兼容政策,派生出許多以道教傳說如八仙為題材的繪畫作品。明清時期的緙絲人物題材雖然比較廣泛,但仍有大量傳統(tǒng)祝福、祝壽題材,如《群仙祝壽》、《瑤池集慶》等作品。另外還有以表達美好愿望為題材的作品,如圖10緙絲七夕乞巧圖軸,縱53.6厘米,橫33.9厘米,現(xiàn)藏遼寧省博物館。展現(xiàn)了七夕節(jié)時,少女穿針引線、拜仙乞巧等這一古老的民間習俗。
圖10 緙絲七夕乞巧圖軸
圖11為東方朔偷桃圖,縱58厘米,橫33厘米,元代傳世緙絲作品,現(xiàn)藏于故宮博物院藏。此圖題材取自東方朔偷桃的典故。東方朔為西漢著名文學家,傳說三次偷食西王母蟠桃,此桃三千年一結,食一枚壽與天齊,因此東方朔被后世奉為壽星。此幅緙織作品將東方朔偷取仙桃后的疾走之狀及回首環(huán)顧,面露竊喜的表情刻畫的栩栩如生。畫面上方祥云繚繞,仙桃累累垂于枝頭,下方配以靈芝、水仙和竹石,有“芝仙祝壽”之寓意。畫面鈐“乾隆御覽之寶”、“乾隆鑒賞”、“三希堂精鑒璽”、“宜子孫”和“秘殿珠林”印5方。
圖11 為東方朔偷桃圖
圖12為沈周蟠桃仙軸,實物現(xiàn)藏于臺北故宮博物院。為吳門(今蘇州)緙織名家吳圻以沈周畫“桃下仙人”為范本緙織而成。 沈周(1427--1509年),字啟南,號石田,蘇州人,善于書法和繪畫,是明代“吳門四家”之一。緙絲織品上方織字為沈周題字,內(nèi)容為:“囊中九轉丹成,掌內(nèi)千年桃熟。蓬萊昨夜醉如泥,白云扶向山中宿。沈周。”印“石田”。左下款“吳門吳圻制”。 全幅沒有補筆,五官、須發(fā)等細微部分也全部緙織。上方書法遒勁灑脫、氣勢雄壯,下方人物眉目傳神,輪廓緙織清晰,全幅沒有補筆,五官、須發(fā)等細微之處皆由緙織完成。
現(xiàn)代緙絲藝人在繼承傳統(tǒng)技法的基礎上,通過反復實踐和創(chuàng)造,將緙絲技藝不斷發(fā)揚光大,緙絲技巧更加純熟,緙絲作品、題材愈加豐富。
1966年緙織了毛澤東手稿《七律·長征》大型作品,寬6米,高1.7米,金線素地,玄色作字,此作品陳設于北京人民大會堂西藏廳內(nèi)。
1977年緙織了毛主席詩詞《西江月·井崗山》,寬8米、高2米,該件金地緙絲佳作打破了歷史上從未緙絲草書的記錄,首創(chuàng)了絞花線緙絲技法和斜坡接梭法。作品現(xiàn)陳列在毛主席紀念堂西大廳內(nèi)。
此外,毛澤東的《沁園春·雪》等詩詞也有緙織作品。
繪畫方面,古代緙絲多以工筆畫為藍本,現(xiàn)代緙絲可以將潑墨、寫意、西洋油畫、攝影作品等織成緙絲作品。并且通過改進技藝,已摒棄畫筆,采用純緙絲手法全部緙織完成。
圖13為現(xiàn)代緙織藝術家馬慧娟的緙織作品《潑墨烏龍》,左下款“馬慧娟緙”?!稘娔珵觚垺凡捎煤谏?、深色、灰色三暈色戧緙法在淺色地上緙織而成,開創(chuàng)了緙絲以潑墨中國畫為粉本之先河,八十年代的外貿(mào)收購價已達6萬人民幣。
圖13 馬慧娟緙織作品《潑墨烏龍》
圖14為緙織的徐悲鴻《六駿圖》,作品左側中部按原作緙織了徐悲鴻印鑒,其下方款“馬慧娟緙”。2006年參加蘇州市工藝美術品精品展獲金獎,當時業(yè)內(nèi)人士估價,該作品價值在10萬元人民幣之上。
圖14 馬慧娟緙織《徐悲鴻六駿圖》
圖15《富士山風光圖》是以照片為粉本緙織而成,右側中部款“馬慧娟緙”。圖16《水鄉(xiāng)古鎮(zhèn)》以抽象畫為粉本緙織而成,右下款“馬慧娟緙”。上述兩件緙織品皆具有極高的藝術和工藝價值,目前為臺灣收藏家曹興仁先生收藏。
圖15 《富士山風光圖》
圖16 《水鄉(xiāng)古鎮(zhèn)》
緙絲人物題材,古時多以宗教、神仙較為多見,人物肖像緙織未有記載。20世紀90年代,工藝美術大師馬惠娟將攝影半身人像《日本東大教授》緙織成功,拓展了緙絲人物題材,成為緙絲發(fā)展史上第一幅人物肖像緙絲作品。圖17為馬惠娟緙絲作品《日本東大教授肖像》。
圖17 緙絲《日本東大教授肖像》
從表現(xiàn)形制上講,緙絲作品一般正反兩面圖案相同,酷似雙面繡。根據(jù)尺幅和形狀,可加框裝裱成長方、方、圓、扇形等不同樣式的掛屏、地屏、臺屏等。20世紀80年代,兩位工藝美術大師馬超駿、王嘉良通力合作,打破了緙絲織品雙面圖案一模一樣的傳統(tǒng)形制。緙織成功了雙面不同圖案不同藝術效果的雙面異樣緙絲《壽桃圖》,《壽桃圖》正面為壽桃圖案,反面為篆書“壽”字,該作品2003年獲得蘇州市第二屆民間藝術節(jié)金獎。
從緙絲的藝術形制即仿制原畫稿的藝術表現(xiàn)手法講,清代之前已有緙、繡、繪相結合的表現(xiàn)手法,如將緙絲與刺繡相結合、緙絲與筆繪相結合、或將緙絲與刺繡、筆繪同時運用等,即在緙織人物開相、動物、樹木時采用刺繡和筆繪敷彩等手法對細微之處進行處理。當代緙絲藝人在繼承歷代傳統(tǒng)緙絲技藝的基礎上,不斷創(chuàng)新發(fā)展,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力求全部紋樣圖案用純緙絲的手法來表現(xiàn),從而告別了傳統(tǒng)緙絲“細微之處以繡以繪補之”的處理技法。
與實用性緙絲相比,觀賞性緙絲的織造難度極大。要想將書畫原稿風格完整的緙織下來,要求緙絲藝人不僅要具備高超的技藝,還要有極高的繪畫藝術修養(yǎng),一般只有在積累多年織造實用緙絲經(jīng)驗以后才能織造觀賞性緙絲。
觀賞性緙絲是繪畫的另一種表現(xiàn)形式,使得優(yōu)秀的書法繪畫作品以緙絲這種紡織加工工藝得以再現(xiàn),這種“書畫織物化”作品不僅具有極高的工藝價值,同時又有深厚的文化藝術內(nèi)涵,可謂高雅文化和傳統(tǒng)工藝的完美結合產(chǎn)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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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dern and Ancient Calligraphy and Painting Works in Kesi
YIN Jian-hua, LI Xiang-hong
(Textile and Clothing Institute, Hebei Science and Technology University, Shi Jia-zhuang Hubei 050018, China)
Kesi is a particular traditional silk process which is weaved by hand completely. The processing technology is sophisticated and the texture is delicate. It is suitable for weaving works of calligraphy and painting because of it’s free transform of weft color. From ancient to modern times, many notable calligraphies and paintings have been preserved and handed down by Kesi. This kind of "painting and calligraphy fabric" works not only has a very high process value, but also has profound cultural and artistic connotation.It is a perfect product by the combination of elegant culture and the traditional process.
Kesi; Calligraphy; Painting; Inheritance; Process Value
陰建華(1971-),女,副教授,研究方向:紡織新產(chǎn)品設計.
河北省社科基金項目(HB13SH029、HB13GL029).
J209.2
A
2095-414X(2014)02-003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