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相王　茜劉　彬張　巍

（1中國刑警學院　遼寧　沈陽　110035；2沈陽海關　遼寧　沈陽　110179）

論協同論視域下的偵查機制創(chuàng)新

王福相1王茜2劉彬1張巍1

（1中國刑警學院遼寧沈陽110035；2沈陽海關遼寧沈陽110179）

偵查機制創(chuàng)新是典型的“自組織過程”。系統科學中的協同理論對偵查機制創(chuàng)新具有普遍適應性，它是偵查機制創(chuàng)新的內在驅動力。在將協同論引入偵查機制創(chuàng)新的可行性、必要性扼要分析基礎上，提出運用協同論進行偵查機制創(chuàng)新應遵循的基本原則，指出近年來偵查機關實施的偵查合成戰(zhàn)、視頻偵查就是運用協同理論進行偵查機制創(chuàng)新的成功范例。

協同論偵查機制偵查合成戰(zhàn)視頻偵查

系統論、控制論、信息論謂之老三論，耗散結構理論、協同論、突變論謂之新三論。發(fā)軔于20世紀70年代的協同論自誕生那日起，其理論的普適性就在許多行業(yè)和領域發(fā)揮重要作用，刑事偵查工作也概莫能外。信息化主導下的偵查合成戰(zhàn)及視頻偵查，就是近年來偵查實務部門自覺或不自覺地運用協同理論進行偵查機制創(chuàng)新的成功典范。為進一步提高打擊犯罪的能力和效率，自覺引入協同理論于偵查工作之中并進行系統研究，對于解決偵查機制創(chuàng)新中大量出現的綜合性、復雜性問題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1　協同理論的主要思想及內容

協同論是20世紀70年代由德國理論物理學家赫爾曼·哈肯提出來的，主要研究遠離平衡態(tài)的開放系統在與外界有物質或能量交換的情況下，如何通過自己內部協同作用，自發(fā)地出現時間、空間和功能上的有序結構。協同論以現代科學最新成果——系統論、信息論、控制論、突變論為基礎，吸收耗散結構理論的大量營養(yǎng)，用統計學的方法，來解決復雜系統有序化問題。其主要內容有：

1.1協同效應原理

協同效應原理是指復雜開放系統中大量子系統相互作用而產生的整體效應。對千差萬別的自然系統或社會系統而言，均存在著協同作用。協同作用是系統有序結構形成的內驅力。任何復雜系統，當在外來能量的作用下，子系統之間就會產生協同作用。這種協同作用能使系統在臨界點發(fā)生質變產生協同效應，使系統從無序變?yōu)橛行?，從而導致復雜系統產生某種穩(wěn)定結構。

1.2伺服原理

伺服原理是從系統內部穩(wěn)定因素和不穩(wěn)定因素間的相互作用方面描述了系統的自組織的過程。其實質在于規(guī)定了臨界點上系統的簡化原則，即系統在接近臨界點時，系統突現的穩(wěn)定結構通常由少數幾個序參量決定，而系統其他變量的行為則由這些序參量支配或規(guī)定，正如協同學的創(chuàng)始人哈肯所說，這些序參量能左右整個系統，掌握全局，主宰系統演化的全過程。

1.3自組織原理

自組織是相對于他組織而言的。他組織是指組織指令和組織能力來自系統外部，而自組織則指系統在沒有外部指令的條件下，其內部子系統之間能夠按照某種規(guī)則自動形成一定的結構或功能，具有內在性和自生性。自組織原理解釋了系統在一定的外部能量流、信息流和物質流輸入的條件下，系統會通過大量子系統之間的協同作用而形成新的時間、空間或功能有序結構。

協同理論為我們探討偵查機制創(chuàng)新提供了方法論的指導。

2　偵查機制創(chuàng)新引入協同論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2.1必要性

（1）協同是偵查機制創(chuàng)新發(fā)展的內在要求。協同論告訴我們，系統能否發(fā)揮協同效應是由系統內部各子系統或組成部分的協同作用決定的，協同得好，系統的整體性功能就好。如果一個系統內部，人、組織、環(huán)境等各子系統內部以及他們之間相互協調配合，共同圍繞目標齊心協力地運作，那么就能實現1+1＞2協同效應或1+1+1……＞分散資源相加之和的協同效應，即整體大于部分之和。反之，如果一個系統內部相互掣肘，就會造成整個系統內耗增加，系統內各子系統難以發(fā)揮其應有的功能，致使整個系統陷于一種混亂無序的狀態(tài)。

偵查機制，是偵查機關為實現偵查破案總目標，在組織內部進行各種管理活動以及在與外部組織所發(fā)生的各種關系中所運用的方式、方法。從結構上說，偵查機制應當包括內部管理機制和外部運行機制。目前偵查機制運行方面面臨著諸多困難和問題。表現在：一是情報主導偵查機制存在著不足。具體為：偵查人員對情報主導偵查認識存在不足；情報信息專業(yè)隊伍建設落后；情報信息采集、錄入質量不高；缺乏暢通的組織保障；信息資源共享性差。二是偵查協作機制存在著不足。具體為：地方保護主義嚴重；現有的偵查協作管理制度不盡合理；警務保障能力有限。三是偵查管理機制存在著不足。具體為：物質激勵和精神激勵不相協調；偵查激勵機制缺乏一整套規(guī)范化和科學化的體系；刑事錯案責任追究不到位等。面臨偵查機制存在的不足和新形勢下對偵查工作的挑戰(zhàn)，偵查機制創(chuàng)新是現代偵查工作實現根本變革的必然要求，這種機制的創(chuàng)新不僅需要協同好公安機關內部各子系統之間的關系，還需協同一切可以協同的力量來彌補自身的不足，提高整體打擊犯罪的偵查破案能力。

（2）自組織是實現偵查機制創(chuàng)新的根本路徑。協同論的自組織原理旨在解釋系統從無序向有序演化的過程，實質上就是系統內部進行自組織的過程，協同是自組織的形式和手段。由此可以認為，偵查機制系統要想從無序的不穩(wěn)定狀態(tài)向有序的穩(wěn)定狀態(tài)發(fā)展，實現自我完善和發(fā)展，自組織是達到這一目的的根本路徑。當然，偵查機制系統要實現自組織過程，就必須具備自組織實現的條件。首先，偵查機制系統必須具有開放性。它必須能與外界進行物質、能量和信息的交流，確保系統具有自我完善和發(fā)展的活力；其次，偵查機制系統必須具有非線性相干性，內部各子系統必須協調合作，減少內耗，充分發(fā)揮各自的功能。

（3）偵查機制創(chuàng)新引入協同理論是對抗新型犯罪、優(yōu)化偵查資源、提高破案率的必然要求。其一，新的犯罪類型的不斷出現催生運用協同理論進行偵查機制的創(chuàng)新。隨著社會的發(fā)展、科技的進步、新的社會關系的不斷出現，新型犯罪層出不窮，尤其是利用高科技手段實施犯罪花樣不斷翻新，其智能化程度不斷提高，這也為偵查機關偵破增加了難度。在這種情況下，要求偵查機關改變以往的傳統的偵查模式，打破常規(guī)，加強偵查協作，互通情報信息，多部門、多警種全方位協同作戰(zhàn)，才能對付日益增長的新型犯罪。其二，偵查資源的優(yōu)化、破案率的提高要求偵查機關自覺運用協同理論進行偵查機制創(chuàng)新。當下我國偵查資源是稀缺的，有限的偵查資源是導致我國偵案率不高的重要原因之一。為提高打擊犯罪的整體能力，要求公安機關偵查部門自覺運用協同理論整合有限的分散的偵查資源，科學配置有限的、分散的偵查資源，將有限的偵查資源利用最大化、最優(yōu)化。

2.2可行性

（1）協同論具有普適性。協同論屬于自組織理論范疇。它從系統的整體性、協調性等基本原則出發(fā)，揭示系統內部各子系統與要素圍繞系統整體目標的協同作用，使系統整體呈現出有序結構的規(guī)定性。協同理論適用于客觀系統物質世界，具有普遍性和客觀性。偵查工作中，普遍存在著整體性、協同性、合作性等問題，這種內聚吸收、合作、相互作用的普遍現象，是由系統內部諸要素的差異與協同來完成的。正是因協同理論的普適性，而把協同論引入偵查機制創(chuàng)新研究，勢必將對偵查理論的發(fā)展以及對解決偵查領域機制創(chuàng)新問題具有啟迪意義，并為我們提供了新的思維模式和認識的視角。

（2）偵查機制是一個復雜的開發(fā)系統。協同論的自組織原理告訴我們，任何系統如果缺乏與外界環(huán)境進行物質、能量和信息的交換，其本身就會處于孤立或封閉狀態(tài)。因此，系統只有與外界通過不斷的物質、信息和能量交換，才能保持其活力，使系統向有序化方向發(fā)展。而偵查機制又是開放系統，因為它通過不斷地接受各種信息，并經過加工整理后，將偵查對象所需的信息輸出。偵查機制系統就是在不斷地接收信息和輸出信息的過程中向有序化方向完善和發(fā)展。

3　偵查機制創(chuàng)新引入協同論應遵循的基本原則

3.1整體性原則

我們知道，協同論是系統科學的一門重要分支理論，整體性是系統科學的基本出發(fā)點，也是偵查機制創(chuàng)新引入協同論應遵循的首要原則。這條原則要求我們在偵查工作中運用協同理論時，必須始終把研究的對象視為一個有機整體。偵查機制是一個由不同子系統構成的有機整體，包括如何組織偵查人員參與到偵查中、如何配置偵查資源、案件偵查任務的安排、案件偵查權限管理與質量監(jiān)督、偵查人員激勵與責任約束等內容。無數個子機制的要素的疊加，只有通過優(yōu)化組合，才能使整個機制發(fā)揮作用。

3.2最優(yōu)化原則

最優(yōu)化原則是系統方法的歸宿，是運用協同理論所要求達到的目標。所謂最優(yōu)化原則，它要求偵查機制系統整體最佳，使偵查機制系統的整體聯系在運動中達到最適當的有序狀態(tài)。協同理論為案件偵查確定最優(yōu)化目標提供了科學方法。偵查工作雖然有規(guī)范的程序、方法，但沒有確定最優(yōu)化目標的固定模式。這是因為最優(yōu)化目標具有很大的隨機性。協同論關于1+1＞2協同效應或1+1+1……＞分散資源相加之和的協同效應即整體大于部分之和的原理，是偵查部門實行立體偵查的重要指導思想。刑事犯罪是個開放系統，與社會有著廣泛的聯系。公安機關為對付跨區(qū)域的犯罪案件，單靠一個地區(qū)偵查系統的力量是不夠的，必須發(fā)揮有關地區(qū)偵查系統的整體功能，實行在上級公安機關統一領導下的同一指揮、同一部署、相互配合、多警種協調一致的立體偵查，才能收到最佳的偵查效益。

3.3關聯性原則

關聯性原則是以偵查機制系統中各個組成部分之間的相互聯系和關系，如因果性、制約性、輸入與輸出等關系為內容的。偵查機制的整體目標正是通過建立的各個小機制之間的密切聯系，通過合理、正確的協調配合而達到的。它們中間某個步驟的內容如果發(fā)生了變化，則其后續(xù)的或對應的單元也要作出相應的改變和調整，否則偵查機制系統將失去控制，甚至使偵查活動陷入被動的僵局。

3.4時效性原則

時效性原則是偵查機關為實現偵查破案總體目標，達到及時破案的目的，有效打擊犯罪和保障人權的一種要求。偵查工作越迅速及時，越有利于發(fā)現與案件有關的痕跡物證，就越有利于查清案件事實，保障犯罪嫌疑人及與案件相關人的合法權益。否則，偵查工作的時間越長，投入的人、財、物就越大，破案的社會影響力也相對減弱。因此，案件發(fā)生后，偵查各部門、各警種、各類偵查資源充分整合，協同發(fā)揮作用，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案件破獲，這樣既可以節(jié)省偵查成本，又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或消除案件的負面影響，充分展示公安機關良好的社會形象，使得偵查效益實現最大化、最優(yōu)化。

4　運用協同論進行偵查機制創(chuàng)新舉要

機制創(chuàng)新是偵查工作永恒的主題，是保證偵查工作活力有效路徑。近年來，為提高打擊犯罪整體能力，公安機關就偵查機制創(chuàng)新進行一系列變革，其中不乏成功運用協同理論的范例，其中偵查合成戰(zhàn)、視頻偵查這兩種方式、方法就是偵查機關自覺或不自覺運用協同理論的成果。

4.1偵查合成戰(zhàn)——不同警種的協同

偵查合成戰(zhàn)，從本質上講，是指以建立公安機關刑偵部門為核心的，以實現多警種在一定工作機制的規(guī)制下所參與的，對案件進行偵破的一種工作范式。偵查合成戰(zhàn)是通過整合各種資源、力量而進行的多警種、多部門、多地區(qū)的配合作戰(zhàn)，是各個主體的聯合行動，通過合理地安排系統結構，合成戰(zhàn)的各個要素（主體）能成倍地發(fā)揮作用，從而極大地提高整體作戰(zhàn)能力。因此，它要求公安機關建立起“指揮統一、警務聯動、反應靈敏、優(yōu)勢互補、協同作戰(zhàn)、資源共享”的打擊犯罪聯動機制，形成一種全方位、多層次、立體化的“多警聯動、合成作戰(zhàn)”的格局，推進公安管理創(chuàng)新，推行“打擊、防范、管理、控制”一體化的警務區(qū)責任機制，增強警務工作的主動性，充分發(fā)揮警務區(qū)責任機制的多重效能。

偵查合成戰(zhàn)是運用協同理論成功典范，是偵查機制重大創(chuàng)新。這種創(chuàng)新是應對新時期復雜犯罪形式的必然要求，是將警力的人員與設備進行有機整合以發(fā)揮最大效益，實現精確打擊的過程，盡管這對于傳統的偵查工作提出了巨大的挑戰(zhàn)，但同時也為偵查工作的開展提供了巨大的契機。因此，各警力部門應該對偵查合成戰(zhàn)給予足夠的重視，配合偵查合成戰(zhàn)的進行。偵查機關在運用協同理論進行偵查合成戰(zhàn)應注意到：

（1）將傳統偵查措施與技偵、網偵、刑事科學技術手段相結合。偵查人員必須建立先進的“偵查合成戰(zhàn)”理念，在掌握原有的偵查措施的基礎上開拓視野，擴寬思路，善于借助技偵、網偵、刑事科學技術手段的力量，快速反應，鎖定犯罪嫌疑人的時空軌跡，進行準確定位追蹤，提高破案效率，節(jié)省辦案成本。傳統偵查措施與技偵、網偵、刑事科學技術手段的使用應該相輔相成。偵查人員既不能死板地僅按照傳統偵查措施來開展工作，這樣容易貽誤戰(zhàn)機，切斷線索，增加破案的時間與成本；也不能完全依賴高科技的偵查手段而摒棄傳統偵查措施，這樣容易忽略案件偵查的基礎工作，導致掌握的信息不全面，不連貫，摸不清案件的頭緒。只有將兩種偵查手段的優(yōu)勢相結合，才能最大限度地為偵查破案服務。

（2）加強各警種及部門間的合成戰(zhàn)演練。偵查合成戰(zhàn)是全方位的、整體性的工作，它存在一個配合度的問題。配合度的高低直接決定了偵查合成戰(zhàn)的效能。因此，在平時要有意識加強這方面的配合，磨合作戰(zhàn)協作的熟練程度，有針對性地進行相應的合成戰(zhàn)演練，以提高合成戰(zhàn)配合的水平。對于合成戰(zhàn)指揮人員可以通過組織專門的集中培訓，提高其合成戰(zhàn)的指揮能力、協調能力、應對能力。對于具體實施的警員，則可以通過崗位模擬訓練的方式提高合成戰(zhàn)的配合度。

（3）建立信息化工作平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當前的偵查合成戰(zhàn)必須以信息化為依托，信息化水平的高低將直接影響偵查工作的進程。因此，必須在各警力部門建立信息化工作平臺，做到資源的收集與共享，為合成戰(zhàn)效能的發(fā)揮，打下堅實的基礎。加強信息化工作的基礎應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一是提高信息采集能力，善于和社會其他組織建立信息共享平臺，多渠道獲取所需信息；二是提高系統操作能力，一線民警要加強信息化應用技能培訓，熟練操作系統，提高運用能力；三是提高信息研判能力，學會對情報信息的匯總整理和綜合研判，分析特點，尋找規(guī)律，挖掘信息資源的關聯性功能，提升情報信息價值。

4.2視頻偵查——分散的偵查資源的協同

視頻偵查是指偵查主體以視頻監(jiān)控與識別技術、電子信息顯示技術、計算機技術及其他信息捕捉技術和數據庫技術為依托，依法調取視頻圖像，通過關聯、分析、比對和碰撞，從中獲取偵查線索和犯罪證據，查獲犯罪嫌疑人，實現預防、控制、揭露、證實犯罪目的的一種偵查方法。視頻偵查是將分散在社會角角落落的視頻監(jiān)控資源整合起來，協同發(fā)揮在偵查中的功用。近10年來，各地公安機關偵查部門不斷探索創(chuàng)新，總結了許多視頻偵查技戰(zhàn)法，視頻偵查成為繼刑事技術、行動技術、網偵技術之后的第四大技術。

視頻偵查作為偵查機制的創(chuàng)新，同樣是運用協同理論成功的典范。其意義在于：

（1）視頻偵查是對新的偵查模式的有效補充。傳統的偵查模式“從案到人”。此類偵查模式是犯罪行為已經發(fā)生，犯罪的后果已經造成，偵查人員只能被動地案發(fā)后趕赴犯罪現場，通過現場勘查、現場訪問、偵查實驗等偵查措施了解案情，運用邏輯思維進行反向推理和判斷，進行犯罪現場重建，還原案件。視頻監(jiān)控系統的安裝改變了這一被動局面，視頻監(jiān)控系統可以對街道、商城、住宅等場所進行不間斷的、持續(xù)的監(jiān)控，特別是常規(guī)監(jiān)控與110報警系統的結合，在犯罪行為實施的同時，網絡自動報警，準確地將犯罪行為的發(fā)生地點和犯罪行為的實施情況展現在視頻監(jiān)控的終端系統，監(jiān)控中心指揮人員能夠迅速地做出反應。即使在犯罪行為發(fā)生地與監(jiān)控中心距離較遠的情況下，可以在第一時間將案件發(fā)生情況通知當地的一線警力，從而達到發(fā)現犯罪、制止犯罪的效果。據此，有些地方政府開始大規(guī)模興建視頻監(jiān)控綜合系統，在“情報主導偵查”理念主導下，警方開創(chuàng)了“先發(fā)型主動警務”的巡邏防控新機制。

（2）視頻偵查革新了偵查取證的手段。通常的情況下，“從案倒人”的偵查，偵查活動從犯罪現場開始，從案件現場發(fā)現犯罪線索，收集犯罪證據。視頻監(jiān)控系統作為一種新的技術偵查設備，能夠進行自動控制、自動傳輸、自動檢索。當可疑的圖像信號出現后，視頻監(jiān)控系統能夠自動啟動，對正在發(fā)生的場景進行錄音、錄像、傳輸信號，終端系統自動記錄存貯。電子計算機存儲系統對這些需要保存的材料進行儲存，長期備查。這就顛覆了傳統偵查程序，能夠一次性地、全面準確地發(fā)現犯罪和記錄犯罪，保證了偵查手段的科學化和偵查取證的質量，從而大量節(jié)約人力、物力和時間。

（3）視頻圖像偵查有效地推進了訴訟過程。視頻監(jiān)控圖像資料屬于視聽資料的范疇，而視聽資料又是我國《刑事訴訟法》明確規(guī)定的法定證據形式之一。視聽資料具有客觀真實性強、可靠性大的特點，所以被廣泛應用于刑事訴訟。在偵查訊問階段：一方面，犯罪嫌疑人在被抓獲的初期，為了逃避法律的懲罰，往往具有極強的僥幸心理，特別是具有一定反偵查能力的犯罪嫌疑人，偵查員可以在關鍵時刻出示收集到的視頻監(jiān)控資料，擊潰犯罪嫌疑人心理，促使其如實供述犯罪事實；另一方面，視頻監(jiān)控資料作為法定證據的一種，具有客觀詳實性，具有很強的公信力，從而有效地推進了訴訟進程。

總之，正如協同論研究的是復雜系統有序性問題，對偵查機制引入協同論也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工程。

[1]赫爾曼·哈肯．協同學——大自然構成的奧秘[M]．凌復華，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5.

[2]白列湖．協同論與管理協同理論[J]．甘肅社會科學，2007，（5）．

[3]唐楊．偵查合成戰(zhàn)的工作體系研究[J]．湖北警官學院學報，2012，（4）.

[4]孫展明．視頻圖像偵查[M]．北京：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出版社，2011.

（責任編輯：李艷華）

D918

A

2095-7939(2015)01-0003-04

2014-06-20

王福相（1964-），男，山東龍口人，中國刑警學院公安情報學系教授，學士，主要從事偵查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