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
?
近代域外游記中的“述奇”色彩
蘇明
(大連民族學院國際文化交流學院,遼寧大連 116600)
近代域外游記記錄的多是驚奇制造、宴會應酬、風俗類志、馬戲雜耍、奇禽怪獸等,呈現(xiàn)出明顯的“述奇”色彩。造成這一現(xiàn)象的直接原因是游歷者本人存在語言障礙和游歷過于匆忙,但真正影響游記塑造異國形象的關(guān)鍵性因素還是游歷者的眼光。因此,晚清的海外游歷者所傳遞的西方形象,實際上投射著晚清中國社會的政治渴望與文化訴求。近代域外游記塑造的西方形象是晚清中國現(xiàn)實社會政治欲望在文學實踐上的一種投影。在“中華型世界觀”的影響下,最開始走向世界的晚清使官們,采用“區(qū)格化”策略來緩解自身的文化認同危機感,從而堅守華夏中心主義的文化態(tài)度。
近代域外游記;“述奇”色彩;形象學;西方形象;“區(qū)格化”
近代域外行旅的拓展帶來了域外游記的勃興與繁榮。近代域外游記見證了晚清中國人走向世界的步履維艱,記錄了睜眼看世界的中國人在時空的轉(zhuǎn)移中是如何重新認識并解釋自我與世界的關(guān)系的。在“中華型世界觀”的影響下,最開始走向世界的晚清使官們,仍然保持著傳統(tǒng)的優(yōu)勢文化心態(tài),用獵奇性的目光來打量西方。
一、海外“述奇” 近代域外游記充滿了強烈的“述奇”色彩。游歷者“看”西方的目光充滿了獵奇性,他們關(guān)注的不是政治、經(jīng)濟制度層面的事物,而是精奇制造、宴會應酬、風俗類志、馬戲雜耍、奇禽怪獸等。以張德彝為例,這位17歲就隨使游歷海外的年輕人,先后8次出洋,自《航海述奇》始,“每役必手記之”,直至八述奇[1]613。他在《航海述奇》的自序中說:“明膺命隨使游歷泰西各國,遨游十萬里,遍歷十六國,經(jīng)三洲數(shù)島、五海一洋。所聞見之語言文字、風土人情、草木山川、蟲魚鳥獸,奇奇怪怪,述之而若故,駭人而聽聞者,不知凡幾。”[2]張德彝的域外游記總計有70多卷,洋洋灑灑200多萬字。正如題目所示,他在游記中對西方的描寫多是出于好奇而述之。到達馬賽的第一天,這個年輕人就被眼前新奇的景象吸引住了,他不但發(fā)現(xiàn)了煤氣燈“其光倍于油蠟,其色白于霜雪”,而且還注意到“如不點時,必以螺獅塞住,否則其氣流于滿屋,見火即著,實為險事”[2]480。旅館內(nèi)用來喚人的“銅鈴”“傳聲筒”,“一轉(zhuǎn)則熱水涌出,一轉(zhuǎn)有涼水自來”的自來水龍頭,以及能夠自動上下的“自行屋”,都讓這個遠道而來的年輕人倍感新鮮。年輕的張德彝在他洋洋大觀的述奇系列里為我們描繪了一個五彩斑斕的西方世界:大如盤蓋的蝴蝶,“制法不一”的冰激凌,燦若列星的五彩煙火,盛大的化裝舞會,樂趣無窮的體育游戲,“一時可傳信千萬里”的“電氣線”,等等。游記中涉及的精奇制造、奇風異俗、名勝古跡不勝枚舉,“其述疆域之險阻也,有如地輿志;其述川谷之高浚也,有如《山海經(jīng)》;其述飛潛動植之瑰異也,有如庶物疏;其述性情語言之不同也,有如風土記”[2]438。與張德彝同時出洋的年逾花甲的斌椿,在游記中也對這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器物表現(xiàn)出強烈的興趣,例如可以免除“登降苦勞”的“小屋”(電梯),喚人、傳語的“暗消息”,讓他深感“各法奇巧,匪夷所思”。就連一向認為“奇技淫巧”“無裨于國計民生”,故而“概不贅述”的志剛,對萬獸園里“不可勝計”的“珍禽奇獸”也表現(xiàn)出極大的興趣,在游記中用了大量篇幅來詳細介紹萬獸園的情況[3]314。近代域外游記中,作者關(guān)注的對象多屬于奇技淫巧等器物層面,比如火車、輪船、鋼炮、印刷機、織布機、電報、傳真、照相機等。這些都是中國人“破題兒第一遭”見到并親身體驗到的新奇事物。在這些東西傳入中國之前,域外游記是中國人了解西方物質(zhì)文明的重要途徑之一。如果說中國人接受西方現(xiàn)代文明是從日常物質(zhì)生活開始的話,近代走出國門的游歷者們也是從物質(zhì)文化開始認識西方的。留學生在校園形成的地方感,可以讓其更好地融入校園,成為高校的一份子,即身份認同與融合是校園尺度地方感作用于留學生的1個結(jié)果(圖1)。 近代域外游記對于西方“奇技淫巧”的記述非常詳細,但是對于政治制度、文學藝術(shù)卻表現(xiàn)出一種淡漠的態(tài)度。例如,王韜就認為“英國以天文、地理、電學、火學、氣學、光學、重學為實學,弗尚詩賦詞章”[4]106。在參觀英國的“集議院”時,讓他印象深刻的是“集議院”“垣墻高峻,棟宇寬宏,窗牖雕鏤工細,屋頂藻繪鮮華,錯采涂金”,至于“集議院”這一“重地”的功能,他只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雖然近代域外游記中有許多關(guān)于看影戲、觀劇、參觀博物館和畫院的記錄,但都只是浮光掠影、不著邊際的介紹。游歷者還是帶著獵奇的目光,關(guān)注那些令他們感到眼花繚亂的并且具有強烈視覺沖擊效果的“聲光化電”。王韜游覽巴黎時,適逢“名劇登場”,他在《漫游隨錄圖記》中專辟一節(jié)來寫“法京觀劇”,但“座最居前”的他顯然并不關(guān)心上演的劇目是什么,故事情節(jié)如何,“視之甚審”的只是令他“目眩神移”的變化莫測的舞臺效果:小海鮮不管是熱菜還是涼菜,上桌前都不能用芝麻油增香,否則會產(chǎn)生一種焦煳的味道(芝麻油的香味與海鮮混合反而會生出煳味),而用一款自制的蔥油代替芝麻油為海鮮菜品增香,效果不錯。 山水樓閣雖屬圖繪,而頃刻間千變?nèi)f狀,幾于逼真。一班中男女優(yōu)伶,或則二三百人,甚者四五百人,服式之瑰異,文彩之新奇,無不璀璨耀目。女優(yōu)率皆姿首美麗,加以雪膚花貌之顏,霓裳羽衣之妙,更雜以花雨繽紛,香霧充沛,光怪陸離,難于逼視,幾疑步虛仙子離瑤宮貝闕而來人間也?;蛴谕粞蟠蠛V杏楷F(xiàn)千萬朵蓮花,一花中立一美人,色相莊嚴,祥光下注,一時觀者無不撫掌稱嘆,真奇妙如此。[4]68?69 而對于演劇內(nèi)容,他只用“或稱述古事,或作神仙鬼佛形,奇詭恍惚,不可思議”幾句話一筆帶過。將舞臺效果作為觀劇的書寫焦點,在近代域外游記中具有一定的普遍性。斌椿在《乘槎筆記》中對于觀劇情形的描寫,與王韜簡直如出一轍: 夜戌刻,戲劇至子正始散,扮演皆古時事。臺之大,可容二三百人。山水樓閣,頃刻變幻。衣著鮮明,光可奪目。女優(yōu)登臺,多者五六十人,美麗居其半,率裸半身跳舞。劇中能作山水瀑布,日月光輝,倏而見佛像,或神女數(shù)十人自中降,祥光射人,奇妙不可思議。觀者千余人,咸拍掌稱賞。[5]109 張德彝在他的海外“述奇”中,也多次提到自己的觀劇體驗。其記述也大致不脫王韜、斌椿一類的描寫模式。在《航海述奇》中,張德彝極為詳盡地描述了舞臺布景:“其戲能分晝夜陰晴;日月電云,有光有影;風雷泉雨,有色有聲;山海車船,樓房閭巷,花樹園林,禽魚鳥獸,層層變化,極為可觀。演至妙處,則眾皆擊掌嘆賞?!盵2]493可惜的是他對于此次觀劇的劇情只字未提。一體化的制圖數(shù)據(jù)生產(chǎn)更新采用集中和分布相結(jié)合的方式進行,即對地形要素數(shù)據(jù)進行集中建庫管理,對制圖數(shù)據(jù)的編輯處理采用分布式、分幅式和離線式的生產(chǎn)組織模式,對編輯完成的分幅制圖數(shù)據(jù)集中建立制圖數(shù)據(jù)庫。因此,需要利用先進的數(shù)據(jù)庫管理技術(shù),基于地形要素數(shù)據(jù)庫,按圖幅范圍輸出數(shù)據(jù),用于單幅地圖的編輯處理,地圖編輯完成后再返回數(shù)據(jù)庫,進行集中建庫管理。 觀劇如此,徜徉在藝術(shù)畫廊里的中國旅行者們就更是屬于外行看看熱鬧而已。在“博物大觀”一節(jié)里,王韜記錄了參觀法國羅浮宮的情況,“極天下之大觀”的館藏令他“嘆為觀止”,可是他的介紹只是泛泛地記錄了自己的見聞而已,對于自己所見到底為何物,他就語焉不詳了。在談及羅浮宮中珍藏的名畫時,他只知道其“悉出良工名手”而已,除了指出西國畫理“貴形似而不貴神似”之外,只能大而化之地感慨道:“清奇濃淡,罔拘一格,山水花鳥,人物樓臺,無不各擅其長,精妙入神?!敝劣诋嬜鞯木唧w信息,讀者就無法從他的游記中知曉了。
二、“熱鬧熱鬧眼睛” 錢鐘書曾遺憾地說,晚清的海外游歷者,“不論是否詩人文人,他們勤勉地采訪了西洋的政治、軍事、工業(yè)、教育、法制、宗教,興奮地觀看了西洋的古跡、美術(shù)、雜耍、戲劇、動物園里的奇禽怪獸。他們對西洋科技的欽佩不用說,雖然不免講一通撐門面的大話,表示中國古代也早有這類學問。只有西洋文學——作家和作品、新聞或掌故——似乎未引起他們的飄瞥的注意和淡漠的興趣。他們看戲,也像看馬戲、魔術(shù)把戲那樣,只‘熱鬧熱鬧眼睛’(語出《兒女英雄傳》三十八回),并不當作文藝來欣賞,日記里撮述了劇本的情節(jié),卻不提它的名稱和作者”[6]150。辜鴻銘也曾嘲諷說:“近中國王公大臣出洋考察憲政,亦可謂之出洋看洋畫耳!”[6]150的確,晚清域外游記中對于西方文學藝術(shù)的介紹讓人有種“熱鬧熱鬧眼睛”“出洋看洋畫”的感覺。其實,對于初出國門的旅行者來說,出現(xiàn)這種狀況是難免的?!澳菚r候的公使和隨員多數(shù)還不失為‘文學之士’”,對外國詩文應該不會缺乏獵奇探勝的興味,“清廷的出使人員有機會成為比較文學所謂‘媒介者’(intermediary),在‘發(fā)播者’(transmitter)和‘收受者’(receptor)之間,大起搭橋牽線的作用?!盵6]150但是,錢鐘書這番期待卻是站在一個中西融會貫通的現(xiàn)代學者立場而提出的。與錢鐘書、辜鴻銘等人所具有的豐富海外留學生活經(jīng)歷相比,初次踏出國門的晚清使官們的海外游歷就難免會有“劉姥姥進大觀園”之感。錢先生對他們抱有這樣高的期待著實有些拔苗助長的嫌疑。晚清派往海外的使臣,“除掉翻譯官以外,公使、參贊、隨員一般都不懂外語。他們就像王韜在英國時自嘆的詩句中所描畫:‘口耳俱窮惟恃目,喑聾已備慮兼盲’”[6]150?154。語言的障礙影響了游歷者對異域文化的深入細致了解,大多數(shù)的游記關(guān)注的都是具有視覺沖擊效果的“旅游吸引物”。表現(xiàn)在游記中,就很容易給人一種“熱鬧熱鬧眼睛”的感覺。 正因為如此,近代域外游記對西方的介紹常常流于表面。馬建忠曾在給友人的信中抱怨說:“問所謂洋務者,不過記一中西之水程,與夫婦之袒臂露胸種種不雅觀之事;即稍知大體者,亦不過曰西洋政治大都重利以尚信,究其所以重利尚信之故,亦但拉雜瑣事以為證,而于其本源之地,茫乎未有聞也?!?①史學家陳恭祿在《中國近代史》中認為斌椿“其所著之筆記,偏重于海程、宴會,固無影響于國內(nèi)”,因為他“不通外國語言,不明其思想制度”,所以對于海外“自無深切了解同情之可能性”[7]69。從同時代人的批評到史學家的評價都可以看出,近代域外游記對西方的記述的確存在很多缺憾。早期游歷海外的使臣,一般都不會外語,斌椿就在詩中常用“啁啾”一詞來指稱異國語言。即使是英文館出身的張德彝,在英國欣賞口技表演時,雖然臺上的人“手舞足蹈,自說自解,忽喜忽怒,眾皆大笑”,可是張德彝等人卻“不知所可笑者緣何”,于是只好“索然回寓”[2]532。斌椿在《乘槎筆記》后面的按語中也談到了語言障礙對自己游記內(nèi)容取舍的影響,他說:“其國人之官爵姓字,以及鳥獸蟲魚草木之奇異者,其名多非漢文所能譯,姑從其闕。至宮室街衢之壯麗,士卒之整肅,器用之機巧,風俗之異同,亦皆據(jù)實書,無敢附會?!盵5]144語言不通阻礙了游歷者對異國的深入了解,也影響了游記對異國形象的塑造。語言障礙使得游記作者不得不完全依賴視覺,因而近代域外游記中的異國大多是游歷者“看”的結(jié)果。 此外,一路馬不停蹄、浮光掠影式的游歷方式,也是造成近代域外游記呈現(xiàn)出獵奇性的原因之一。如斌椿一行5人在不到4個月的時間里游歷了11個國家。這樣匆忙的游歷,所見所聞難免會流于表面膚淺。對于近代域外游記的考察與評價,應該充分考慮歷史因素的存在,否則,就很難對其所具有的社會思想意義與文學價值做出公允的評價。肝癌后的肝硬化是肝細胞癌又受寄生蟲和華枝睪吸蟲的侵襲所致。肝內(nèi)出現(xiàn)大小不一的菜花狀結(jié)節(jié),與四周組織界限不明顯,像綠豆、青豆、黃豆大小或彌漫分布全肝,同增生的假小葉有時極難區(qū)別。但癌結(jié)節(jié)灰色灰白,質(zhì)地硬實。特別是生長在右葉的肝癌可使膈呈結(jié)節(jié)狀升高。少數(shù)癌腫可見壞死或囊樣病變。而肝硬化由于發(fā)生的原因不同,所以在形態(tài)變化上有差異,但其基本變化都相似。肉眼見,肝臟體積縮小、質(zhì)地堅硬。結(jié)締組織增生,一般呈灶狀散在分布。由于幼稚的結(jié)締組織纖維化使肝表面凹凸不平。常伴發(fā)黃疸。所以,在比較中應從結(jié)節(jié)的形態(tài)特征中加以鑒別。
三、“區(qū)格化”策略 無論是語言障礙,還是游歷的倉促,都只是影響游記作者塑造西方形象的外在因素,真正影響游記塑造異國形象的關(guān)鍵性因素還是游歷者的眼光。游歷者的眼光受到他身處其中的社會文化語境的影響。早期域外游記中的西方,雖然是“‘我’注視他者,而他者形象同時也傳遞了‘我’這個注視者、言說者、書寫者的某種形象。在個人(一個作家)、集體(一個社會、國家、民族)、半集體(一種思想流派、意見、文學)的層面上,他者形象都無可避免地表現(xiàn)為對他者的否定,對‘我’及其空間的補充延長。這個‘我’想說他者,但在言說他者的同時,這個‘我’卻趨向于否定他者,從而言說了自我”[8]157。因此,晚清的海外游歷者所傳遞的西方形象,實際上投射著晚清中國社會的政治渴望與文化訴求。 在中國人開始走向世界的同時,國內(nèi)的洋務運動也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在“洋務派”看來,中國落后于西方的只是非文明本質(zhì)的科學技術(shù)而已,真正具有普世教化意義的是尊奉傳統(tǒng)儒家倫理綱常的華夏文明。“用夏變夷”“師夷之長技以制夷”“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等一系列口號的提出,標志著晚清中國在西方列強的步步緊逼下,為了富國強兵而被迫做出的變革。但這些口號本身卻暗示了改革只局限在器物層面,延續(xù)了幾千年的“天朝型世界觀”卻沒有絲毫的撼動。楊國樞認為,近代中國人常常將精神文化與物質(zhì)文化視為截然不同的范疇,一方面承認西方的物質(zhì)化較優(yōu),另一方面則堅持中國的精神文明較佳。通過這樣一種區(qū)格化,消除面對西方文化所產(chǎn)生的矛盾感和不快情緒[9]330?331。這種“區(qū)格化”的產(chǎn)生與科技文化、物質(zhì)文化自身的特征有關(guān)。與具有鮮明民族特征的人文文化相比,科技文化是一種帶有普遍性的文化,它具有語言共同性和理論的可通約性。更重要的是,科技文化和物質(zhì)文化本身無法觸及文化深層的意識形態(tài),至少是不能直接觸及和改變意識形態(tài)[10]218?219。因而,一方面承認西方自然科學與機械技術(shù)發(fā)達的事實,一方面堅持華夏中心主義,這種“區(qū)格化”策略既緩解了文化認同危機感,也在清末民初的舊派文人當中相當普遍地形成了“承認西洋船堅炮利,但決不承認西洋也有文化和文學”的文化態(tài)度[11]136。近代域外游記對奇技淫巧的過分關(guān)注,對文學藝術(shù)的漠視,可以說正是這一文化態(tài)度的鮮明體現(xiàn)。 總而言之,近代域外游記塑造的西方形象是晚清中國現(xiàn)實社會政治欲望在文學實踐上的一種投影。其在內(nèi)容上的取舍、剪切,實則寄寓著晚清中國希冀依靠科技救國的民族渴望,同時也折射出國人期待洋務運動能夠幫助中國重新回到世界中心的盲目樂觀心理。2.1.4 急性型發(fā)生在適宜的發(fā)病條件下,感病品種的葉片常產(chǎn)生暗綠色近圓至橢圓形的病斑,正反兩面都有大量灰色霉層,這種病斑是大流行的先兆,但若天氣轉(zhuǎn)晴、溫度小,可轉(zhuǎn)為慢性型病斑。
注釋:
① 見馬建忠《適可齋紀言紀行》,轉(zhuǎn)引自尹德翔《東海西海之間》(南京大學2006年博士論文)。
[1] 張德彝.歐美環(huán)游記[M].長沙:岳麓書社,1985.
[2] 張德彝.航海述奇[M].長沙:岳麓書社,1985.
[3] 志剛.初使泰西記[M].長沙:岳麓書社,1985.
[4] 王韜.漫游隨錄圖記[M].濟南:山東畫報出版社,2004.
[5] 斌椿.乘槎筆記·詩二種[M].長沙:岳麓書社,1985.
[6] 錢鐘書.漢譯第一首英語詩《人生頌》及有關(guān)二三事[G]//七綴集.上海:三聯(lián)書店,2002.
[7] 鐘叔河.走向世界:近代知識分子考察西方的歷史[M].北京:中華書局,1985.
[8] 孟華.比較文學形象學[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1.
[9] 楊國樞.中國人的心理與行為:本土化研究[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4.
[10] 周憲.文化表征與文化研究[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
[11] 張隆溪.走出文化的封閉圈[M].上海:三聯(lián)書店,2004.
〔責任編輯 劉小兵〕
Queer-recording Feature on Overseas Travel Essays in Late Qing Dynasty
SU Ming
(Dalian nationalities university, Dalian 116600, China)
It’s an obvious feature that the anecdotes had been reported in overseas travel essays in late Qing dynasty, including amazing manufacture, social banquet, exotic custom, circus, acrobatics, and rare animals, which can definitely attribute to notes writers who could not speak foreign languages or in short time journey. However, the view of the travelers has played a critical role in shaping the exotic images indeed. Therefore, the western image shaped in the travel notes has mirrored the political and cultural appeal of the late Qing dynasty. Meanwhile it has reflected the political desire of late Qing dynasty in the way of literary practice. Under the influence of the China-centered opinions, the officials and ambassadors who had obtained the earliest chance to travel in the world, take different measures to treat western civilization in order to relieve cultural identity anxiety and thus insist on the China-centered attitude.
overseas travel essays in late Qing dynasty; queer-recording feature; imagologie; western image; different treatment
I206
A
1006?5261(2015)02?0088?04
2014-09-17
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基金項目(10YJC751072)
蘇明(1972―),女,遼寧大連人,副教授,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