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國寶 原始瓷器
大汶口文化彩陶缽
大約在商代,中國人在燒制白陶器和印紋硬陶器的過程中,不斷摸索并積累經(jīng)驗,通過對原材料的選擇改進,提高燒成溫度,并在器表施釉,終于燒制出了原始的瓷器。瓷器在一定意義上也被認(rèn)為是中國文明的象征,以至于在英語中,“中國”和“瓷器”使用的都是同一個單詞“china”。
在數(shù)千年中,中國的瓷器大致經(jīng)歷了原始青瓷、青瓷、白瓷和彩瓷等發(fā)展階段。在唐五代之交,瓷器開始由民間生活日用之器,升級為貴族和皇室的消費品。先是地方官吏將一些上好的瓷器作為土特產(chǎn)呈進宮禁,隨后又有了“奉御督燒”的貢品。五代時期,吳越國錢镠、后周柴榮先后以帝王之尊下令其他瓷窯專門為皇室燒造“御用之器”,此應(yīng)是所謂“官窯”的濫觴。
由于官窯燒造不計工本,唯求以上乘質(zhì)量和精美工藝贏得帝王的歡欣,因而歷代官窯精品都普遍高于同時代生產(chǎn)的水平。其中宋汝、官、哥瓷,元、明官窯青花瓷,明成化斗彩瓷、正德和嘉靖五彩瓷與清琺瑯彩等稀有品種,歷來是收藏家夢寐以求的珍品。一般說來,瓷器須具備的幾個基本條件是:含鐵量2%左右的瓷土為原料;1200℃以上的高溫?zé)?,胎質(zhì)燒結(jié)致密,不吸水分;器表施釉,胎釉結(jié)合牢固,厚薄均勻。從中國各地出土的商、周瓷器看,已基本具備了以上條件,應(yīng)屬于瓷器的范疇。但因為它們還是由陶器向瓷器過渡時期的產(chǎn)物,處于瓷器的低級階段,所以又稱原始瓷。從出土物看,原始瓷器多為豆、罐等容器,表面粗糙欠規(guī)整,釉色呈青灰或青中泛黃。由于瓷器較陶器有著更高的隔水性能,因此首先被人們用作水器。
文/李力
明代,隨著海外貿(mào)易與商品經(jīng)濟的發(fā)展,將金玉珠寶視為財富象征的觀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加強,風(fēng)氣所及,以金玉珠寶為原料的金鑲玉嵌寶器物空前繁榮,不僅傳世文獻和《金瓶梅》等小說中屢有記載,而且出土和傳世的實物數(shù)量十分可觀。從考古資料來看,上自皇親國戚、藩王高官,下到一般文人小吏、富庶人家,皆使用普遍,且形成了各自特色。
合葬著萬歷皇帝與孝端皇后、孝靖皇后的定陵,是迄今出土金鑲玉器類最多的明代墓葬,有首飾、佩飾、服飾和器皿等。其中,首飾包括萬歷皇帝所用的簪6件,孝端皇后所用的簪、釵22件,孝靖皇后所用的簪、耳墜8件,佩飾有金鏈桃形龍鳳戲珠紋玉墜,服飾有金鑲玉嵌寶龍紋帶飾,器皿則包括金托玉爵、金托玉執(zhí)壺、花絲鏤孔金盒玉盂、金蓋金托玉碗等多種。這些金鑲玉器物以及諸如梁莊王等一些藩王或功臣墓中發(fā)現(xiàn)的同類器物,金玉珠寶相互襯托,無論構(gòu)思、設(shè)計、工藝、造型,還是用料、配色,無不爭奇斗艷、富麗堂皇,顯然代表了明代金鑲玉工藝的最高水平。
與皇親國戚、高官達吏所用珠光寶氣、競奢斗侈的金鑲玉制品不同,江南地區(qū)明墓出土的金鑲玉器物,基本上以首飾、佩飾、服飾等各類小件裝飾品為主,珠寶使用大多僅起點綴作用,因而反倒顯得小巧精致、清新脫俗。如以打浦橋顧從禮家族墓、陸家嘴陸深家族墓為代表的上海地區(qū)明墓,墓主人并非顯赫的勛臣,出土的各種金鑲玉器物包括霞帔墜、耳環(huán)、簪首、頭箍飾片、扇墜等裝飾件。其中,玉器以鏤雕和圓雕較為常見,題材多吉祥喜慶,鏤雕題材有綬帶鳥牡丹紋、松鹿紋、“壽”字紋、蓮荷紋等,圓雕題材見觀音、童子、魚、葫蘆、蝴蝶等。多數(shù)金鑲玉飾件也鑲嵌寶石,最常見的鑲紅寶石、藍寶石,雖然不及皇家制品富麗堂皇,但小巧玲瓏,喜慶祥瑞,充分體現(xiàn)出明代民間金鑲玉嵌寶工藝的高超水平。
明代金鑲玉工藝在皇家和民間的雙重推動下,儼然成為了一種新的審美時尚和趨勢,“金玉滿堂”、“玉振金聲”等祥瑞觀念,在金玉的交相輝映間,得到進一步發(fā)酵并尋得了現(xiàn)實的落腳點,其影響,甚至澤及當(dāng)代。
文/蔣衛(wèi)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