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梅
(遼寧省營口市博物館,遼寧 營口 115000)
館藏青玉畫別子與金代趙元《剡溪云樹圖》
王永梅
(遼寧省營口市博物館,遼寧 營口 115000)
【摘要】20世紀80年代,營口市博物館征集到一枚青玉質地的書畫別子,其上墨刻隸書:“乾隆御賞·趙元剡溪云樹真跡”12字,經(jīng)鑒定該畫別子為真品,且為手卷《剡溪云樹圖》在清宮造辦處重新裝裱時的手卷配飾。2011年《剡溪云樹圖》驚現(xiàn)嘉德拍賣,因未達估價流拍,至今下落不明。查閱相關資料,《剡溪云樹圖》在《故宮已佚書籍書畫目錄四種》中曾有著錄,由此推測《剡溪云樹圖》的大致流傳經(jīng)歷,及該青玉書畫別子是如何與手卷分離的。
【關鍵詞】青玉書畫別子;趙元《剡溪云樹圖》;流傳經(jīng)歷
營口市博物館館藏文物中有一件青玉制的書畫手卷配飾——畫別子,該青玉畫別子是20世紀80年代,由營口市文物店從市內(nèi)百姓手中收購后入藏市博物館的,現(xiàn)為館藏三級文物,2005年收錄于《營口市博物館館藏文物圖集》一書。
別子是線裝書的套子上或書畫手卷上用來別住開口的器物,手卷上的別子俗稱畫別子,在手卷的一端有一根絲絳,絲絳末端系著的一枚精巧的別針就是畫別子。質地有竹質、骨質、玉質等。清代以來收藏的重要畫作手卷經(jīng)重新裝裱后多裝飾有玉質別子,通常用上好的白玉或青玉等雕琢而成,造型大體相同,紋飾雖簡易而作,卻不失文雅與莊重。尤其是清代乾隆皇帝收藏的書畫手卷,其配置的畫別子為皇家特制的玉別子,在別子的背面常??炭?,或有年款,或有堂號,或配有畫作之名,十分講究。也因此,畫別子在書畫手卷中不僅有捆扎、裝飾的實用價值,更成為書畫鑒定中的重要附件和依據(jù)。
館藏的這枚書畫別子為青玉質地,似U形,長6.8厘米、寬2.6厘米、厚0.4厘米。U形上端長短不齊,U形的底部雕成夔首紋;上端長頸部分寬大,為別畫端;短頸部分為尾扣端,其上有長條形鏤空偏穿,用以穿滌帶連接手卷包首,捆扎手卷。畫別子縱向略呈弧狀,正面淺浮雕勾云紋,背面墨刻隸書:“乾隆御賞·趙元剡溪云樹真跡”12字。其玉質細膩、溫潤,色澤飽滿,雕工精良。由于此青玉畫別子背面刻有“乾隆御賞”款,可以推斷此別子是為重要畫作、手卷所配置。為清乾隆時期清宮造辦處制作。清宮造辦處始創(chuàng)于康熙初年,隸屬于內(nèi)務府,由皇帝特派的內(nèi)務府大臣管理,位于清宮養(yǎng)心殿和圓明園內(nèi)等處,是專門為清代宮廷皇家制作御用器物的作坊。據(jù)記載,造辦處在乾隆時達到鼎盛,下設42個作坊,每個作坊都薈萃全國各地的能工巧匠。這些能工巧匠囊括了朝廷幾乎日常生活中的各個方面,甚至于休閑和擺設,應有盡有。從清初至清末,造辦處始終是清宮使用器物的主要制作機構。
我們知道此青玉畫別子當初并不是作為一件獨立完整的器物制作的,它只是一件書畫手卷作品在清乾隆時期裝裱時的一個配件。圍繞著這件青玉書畫別子,有很多未解之謎:此畫別子入藏博物館后,多年來我們不知道它所依附的那件書畫手卷作品是否還在世間流傳或是已被他人收藏?是否已
毀于歷史戰(zhàn)亂或動亂?這件青玉畫別子是什么時候與畫作手卷分離的?它是怎么流落在營口民間的?這些謎題始終圍繞在我們心頭久久不能解開……
通過這件畫別子可以確定的是:首先,我們知道了確實有趙元的書畫作品傳世。因趙元傳世作品極少,已見的古代書畫家目錄工具書中均沒有收錄,無從查找。經(jīng)過多方考證知道:趙元,字宜之,號愚軒。因他本人有鈐?。骸疤焖w氏”;題識:“天水趙元作”等,知道趙元是隴西郡邽縣人(今甘肅天水),雖具體生卒年不詳,但有趙元題陳居中畫唐崔麗人圖詩自序曰:“余丁卯春三月銜命陜右,道出蒲東普救之僧舍,所謂西廂者,有唐麗人崔氏女遺照在焉。因命畫師陳居中繪摹真像……”而陳居中是在金泰和七年(1207年)春,以南宋畫院待詔的身份北去中原作畫賣畫。因此,趙元自序中的“丁卯春三月”即是1207年3月,從而可以確定趙元是生活在這一時期的金代畫家。《剡溪云樹圖》跋末有程伯奮將其說為定襄(山西省北中部,忻州市所轄)人,不知根據(jù)幾何?他“經(jīng)童出身,舉進士不中”,做主簿不長時間又因眼疾導致幾近失明。金代泰和年間,他的詩詞歌賦已非常有名氣,與金代大詩人元好問交往甚密。雖是畫家,但可能因為眼疾原因,很少作畫,流傳于世的書畫作品更是鳳毛麟角?!敦呦茦鋱D》應是趙元畫作傳世的孤本。
趙元所繪《剡溪云樹圖》在清乾隆時期確實被清宮造辦處重新裝裱過,既然該手卷經(jīng)過這樣一個過程,歷史上就一定會有所著錄。查閱《石渠寶笈》證實了我們的判斷?!妒汅拧肥乔宕?、嘉慶時期清宮編纂的大型書畫著錄文獻,初編成書于乾隆十年(1745年),共編有四十四卷,著錄了嘉慶時期以前清廷內(nèi)府中所藏的歷代書畫藏品,分書畫卷、軸、冊等共九類。作為我國書畫著錄史上集大成者的曠古巨著,書中所著錄的作品匯集了清皇室收藏最鼎盛時期的所有作品,著錄過的每件書畫作品上都鈐蓋有“乾隆五璽”或其后歷朝清帝的御璽印章,而負責編撰的人員均是當時的書畫大家或權威書畫研究專家?!敦呦茦鋱D》著錄于《石渠寶笈·初編》和《秘殿珠林石渠寶笈合編》,列為上等一,被乾隆皇帝視為御府珍秘,這從另一個側面印證了館藏青玉畫別子及《剡溪云樹圖》的裝裱制作年代確是清乾隆年間無疑。
關于《剡溪云樹圖》的佚失年代:《剡溪云樹圖》應該從清初到清末始終藏于清宮內(nèi)府。1911年的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1912年2月12日末代皇帝溥儀遜位,因為有了北洋政府的“優(yōu)待清室條件”, 溥儀當時并未被驅離出宮,而是仍以遜帝的身份住在紫禁城中。直到1924年11月(民國十三年),才被馮玉祥下令驅趕出了紫禁城。這期間,他在故宮里又繼續(xù)居住了近12年。溥儀在故宮居住的最后兩年時間里,深憂日后命運難料,同時也為了給他復辟的帝王夢積蓄經(jīng)濟力量,于是打起了“國寶”的主意,開始了盜運故宮珍寶出宮的活動。他利用溥杰、溥佳每天入宮伴讀、下學出宮的機會,以賞賜的名義,攜帶故宮的珍寶出宮。從1922年的9月28日起到12月12日止,兩個多月的時間里,僅有據(jù)可查的竊出數(shù)量,就有書畫手卷1285件、冊頁68件。此外,還有在這之前由溥杰攜帶竊出的和以賞賜名義流出的,沒有記錄在案的書畫珍品及“天祿琳瑯”書目中記載的古籍善本等,不能確切知道其佚失數(shù)量。1925年7月31日,民國政府成立的“清宮善后委員會”,在故宮養(yǎng)心殿清點所存文物時,發(fā)現(xiàn)了1922年溥儀 “賞溥杰單”和“收到單”,從中知道了溥儀以賞賜之名盜運國寶出宮的事情。之后的1926年,清宮善后委員會將被盜運出宮的這批文物目錄,編輯一冊《故宮已佚書籍書畫目錄四種》備案。而《剡溪云樹圖》就在這批已佚書籍書畫目錄中。
盜運出宮的書畫及珠寶最初存放在醇王府內(nèi),由于當時軍閥混戰(zhàn),民國政府并沒有誰會認真去對待并追繳這批流失的國寶。而此時,溥儀也已于1925年2月23日,在日本駐華公使館的庇護下,潛逃到了天津日租界的“張園”(今天津市和平區(qū)鞍山道63號),成立了“清宮辦事處”。關于溥儀所盜出的國寶是什么時候運去天津的,溥佳在《1924年溥儀出宮前后瑣記》一書里記述:早在1922年,溥佳的父親載濤在天津英租界13號路,暗中為溥杰買了一座樓房,為溥儀外逃出宮做準備。到了1922年末,所竊出的故宮的國寶數(shù)量已非常大,共積有七八十個大木箱。為怕事情敗露,這時由溥佳出馬奔走,買通關節(jié),將這批國寶偷運到了天津,藏在了那座樓里。在天津期間的變賣、贈送、賞賜,這批國寶又流失了一部分,約有幾十件之多。大都為精品中的精品,具體數(shù)量以無從考證。
“九一八”事變后,在日本關東軍的策劃下,溥儀從天津大沽口潛逃到了東北,就是在營口港老碼頭(當時為日本租借地)上的岸,隨后輾轉鞍山湯崗子和大連旅順口日本關東軍軍部駐地。1932年初,溥儀從旅順去了長春,進入了偽皇宮內(nèi)。于3月9日,建立偽“滿洲國”。 1934年3月1日,“滿洲國”更名為 “滿洲帝國”,溥儀改任“皇帝”,年號為“康德”。
溥儀潛逃東北后,這批國寶書畫還始終存放在天津,不過由張園搬到了靜園之內(nèi),由溥儀的父親載灃、弟弟溥杰看管。大約在1934年前后,由日本關東軍將這些國寶全部運到長春偽皇宮,存于用做圖書館的小白樓內(nèi)。其中有法書名畫1300多件、法書名畫冊頁40件、書畫掛軸31件、宋元善本圖書200部及古玩玉器珠寶等。
1945年8月8日,蘇聯(lián)對日宣戰(zhàn),蘇軍進攻中國東北的日本關東軍,直逼長春。溥儀被迫從長春乘火車逃往臨江大栗子溝。8月19日,又準備從通化逃往日本,在沈陽東塔機場轉機時被蘇聯(lián)紅軍俘獲(一說溥儀被俘獲是日本關東軍與蘇聯(lián)紅軍達成的投降協(xié)議,在東塔機場將溥儀交給蘇聯(lián)紅軍)。溥儀所攜帶的一部分書畫和珠寶被蘇聯(lián)紅軍扣查,并轉交東北民主聯(lián)軍。后東北民主聯(lián)軍將書畫、珠寶上繳,由東北人民銀行代管。溥儀留在大栗子溝的家眷所攜帶的書畫和珠寶被東北民主聯(lián)軍通化軍區(qū)官兵發(fā)現(xiàn),并轉交東北文物保管委員會。1949 年7月7日,東北博物館成立(遼寧博物館前身),被收繳和查獲的這兩批文物分別由東北人民銀行和東北文物委員會轉撥東北博物館。而被溥儀滯留在長春小白樓內(nèi)的大部分書畫和珍
寶則經(jīng)歷了一場浩劫:日軍撤退后,一些當?shù)匕傩蘸婉v守皇宮的“偽軍”,開始進入小白樓搶劫。據(jù)目擊者說,庫房的地上散亂拋棄的卷軸有一二尺厚,因為搶劫的人認為畫比字值錢,打開一看是字卷就往地上一扔,是畫就挾在腋下。后來的人就踩著進去向箱子里搜尋畫軸。這樣蹂踐毀壞的不計其數(shù)。這些搶出來的書畫,一部分到了古董商人手里,一部分流散民間,后來通過地方干部逐漸收集了一批從長春偽宮散出的十余軸畫卷,交到了東北文管會珍藏。新中國成立后,這批國之瑰寶,大部分被陸續(xù)找到并回歸國家收藏。一部分散落天下,或在民間,或到了臺灣,或流失海外,還有很多經(jīng)戰(zhàn)亂和“文革”動亂徹底被毀,永遠消失了。我們分析:《剡溪云樹圖》極有可能是溥儀留在長春小白樓內(nèi)的這批書畫之中的一幅,青玉書畫別子也有可能是此時與手卷分離,或是后來在保存時脫落,我們不得而知。
營口市文物收購站(營口市文物店前身)曾于20世紀70年代末在蓋州征集到了小白樓內(nèi)這批佚失書籍書畫中的八件珍品。據(jù)當年參加征集工作的文物店老同志回憶,當年最先征集到的是三幅手卷,第一件是清初宮廷畫家,著名“四王”之一的王原祁作品《層巒茂樹圖》;第二件是元代大書法家楊維楨所作書法卷《為周文英所作詩志三種》;第三件是明代王俊所作《明太宗、仁宗、宣宗三帝書合卷》,但這是一幅殘件,只有作品后部后人提寫的“跋”部分,缺少了卷首及主體部分。經(jīng)著名書畫鑒定大師楊仁凱先生鑒定這三幅書畫就是《故宮已佚失書籍書畫目錄》中所載的書畫珍品,是國家一直在尋找的國寶級文物。后來該捐贈人在政策感召下又陸續(xù)交出了孫過庭書《千字文第五本》、宋人書《大方廣佛華嚴經(jīng)卷第十》、宋人書《四賢尺牘》,以及從他的親戚家拿出的兩件書畫,一件是手卷:宋米芾《行書天馬賦》,另一件是清劉烔勳《為乾隆下江南寫詩》,這些國寶珍品現(xiàn)藏于遼寧省博物館。
那么這些歷經(jīng)劫難的國寶又是怎么保存下來的呢?據(jù)畫卷持有者本人講,在日偽時期,他曾在偽滿洲國當過兵。其部隊就駐防在長春,負責偽滿洲國皇宮的警衛(wèi)任務。1945年8月中旬,蘇聯(lián)紅軍進攻長春前,日本關東軍撤退,溥儀也倉皇逃跑。在混亂中他得到了這些古書畫,其后他所在的部隊潰散,他也就帶著這些東西逃回了在蓋縣的家中。新中國成立后他一直把這些書畫藏在家里,外人誰也不知道這個秘密?!拔母铩睍r期,因自己有這樣的歷史問題,也成了挨批斗的對象。為了防備紅衛(wèi)兵來抄家,他就把這些書畫用油布一層層包裹起來,藏在了他家附近山上的山洞里,避免了在“文革”破四舊運動中被毀,從而躲過了那場劫難。通過這次征集工作,我們不難看出,這些清宮散佚的國寶珍品,確實在營口地區(qū)出現(xiàn)過。
其后不久,營口市文物店又征集到了這件青玉書畫別子,出售者為市內(nèi)一普通百姓,由于當時參與征集的工作人員經(jīng)驗不足,并沒有太在意這件小小的畫別子,更沒有深入去調查這件青玉畫別子的具體來源,也沒有仔細核對出售者真實身份,所以遺憾地錯過了當時極佳的考證和尋找的機會,如今三十多年過去了,再想尋找到當年的出售者已不太可能。由此我們推測《剡溪云樹圖》當年應當流落到過營口或營口周邊地區(qū),否則我們不會征集到這一枚孤零零的小畫別子。
據(jù)可查資料顯示2011年11月,趙元《剡溪云樹圖》曾驚現(xiàn)中國嘉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2011秋季拍賣會,估價2800萬~3800萬人民幣,以報價2200萬未成交。我想如果當時這枚精致的畫別子別在手卷上,它的估價應該還會更高。由于目前我們掌握的信息有限,至于《剡溪云樹圖》現(xiàn)在的歸處我們不得而知,可能于民間有所交易抑或仍繼續(xù)收藏于國內(nèi)或國外某個收藏家的手中。
《剡溪云樹圖》縱210厘米、橫34厘米,該手卷前部是否還有包首和前部題跋部分不得而知。正常這類手卷從裝裱制式上應該有包首和前部題跋部分,圖錄說明卻均未介紹?;蛟S是沒有原始的包首!這也印證了館藏的這件青玉畫別子所在的包首部分確實是這件手卷的一部分并已失散分離。
畫心部分為金代畫家趙元所繪《剡溪云樹圖》,這一手卷的畫名不是趙元本人所提,應為清乾隆皇帝觀看此畫后,以為所繪為會稽(會稽因紹興會稽山而得名)山水,因此而取名為“剡溪云樹”。剡溪;水名,在浙江省曹娥江上游。曹娥江為紹興市最大河流之一,發(fā)源于金華市磐安縣尖公嶺,流經(jīng)新昌、嵊州、上虞,在紹興縣新三江閘以下注入杭州灣,舊時按流經(jīng)縣域分段命名,嵊縣段稱剡溪。唐代李白《夢游天姥吟留別》一詩中,有“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的詩句。
畫心部分繪江浙一帶溪山平遠之境,丘陵蜿蜒,草木豐茸,山頭苔點細密,水色江天,云霧顯晦,峰巒出沒云蒸霞蔚。畫法承襲五代董源畫風,以江南真山實景入畫,皴法狀如麻皮,稱為“披麻皴”法。筆墨圓厚,不為奇峭之筆。畫心中部更有乾隆御書七言長詩,贊美“傳神猶在煙霞外,肯讓董源第一流”,可見對其鐘愛之深。畫心前部和后部還有元代文人陸友、張簡、陳方、郭翼的題詩。畫心后部分的作跋人有元代文人張?zhí)煊?、仇遠、張學的題跋,民國時期收藏家、萱暉堂主程伯奮則三次續(xù)跋,考證趙元其畫其人。認為“宜之畫世無第二本,此或許是孤本了”。
《剡溪云樹圖》中除有諸多元代文人題詩作跋外,還有歷代的收藏鑒賞鈐印 ,如元末的“西夏昂吉”、明代大收藏家“項元汴印”、“ 墨林外史”收藏鈐印。進入清宮收藏后,更有乾隆:“乾隆御覽之寶”、“古希天子”、“乾隆鑒賞”、“三希堂精鑒璽”、“宜子孫”、“石渠寶笈”、“石渠繼鑒”、“養(yǎng)心殿鑒藏寶”;嘉慶御璽:“嘉慶御覽之寶”;宣統(tǒng)御璽:“宣統(tǒng)御覽之寶”的鑒賞和收藏鈐印??芍^歷史脈絡清楚,流傳有序。
2011年《剡溪云樹圖》的再現(xiàn),釋懷了我們對這件國寶珍品的憂思懸念……盡管現(xiàn)在我們不知道它身在何處,但我想總有那么一天,我們一定會了解它歷經(jīng)戰(zhàn)亂劫后余生的傳奇故事,更希望有那么一天,這枚館藏的青玉書畫別子能和《剡溪云樹圖》手卷重合一處,還原它們的歷史本來面目,天作合一,那將是一段保護民族文化遺產(chǎn)多么神奇的佳話!
作者簡介:王永梅(1971-),女,遼寧營口人,營口市博物館保管部主任,館員,研究方向:文物藏品的保護與管理及藏品研究。
【中圖分類號】J22
【文獻標識碼】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