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靜靜
(綿陽師范學院,四川 綿陽 621000)
新聞事件中模糊語與話題敏感性
——以《明鏡周刊》對斯諾登事件的報道為例
劉靜靜
(綿陽師范學院,四川 綿陽 621000)
模糊語作為自熱語言的基本屬性,近年來受到了廣泛的關注,在敏感話題下新聞報道中模糊語言的使用及其意圖值得我們考量研究,與以往對模糊語的研究不同,本文旨在從批判性話語分析的角度來審視《明鏡周刊》報道中的模糊語,探究模糊語與話題敏感性的關系。
模糊語;話題敏感性;新聞
2015年9月習近平主席進行了其任職以來的第一次訪美之旅,雙方在網(wǎng)絡安全方面達成多項共識。信息時代網(wǎng)絡安全問題,一直是各國十分關心的方面,過去很多年中方在這方面受到美方的無端指責,但2013年5月爆發(fā)的斯諾登事件將美國世界范圍內(nèi)的監(jiān)聽行動浮出水面。作為美國盟友,歐洲各國對該事件表示了關切,本論文旨在從模糊語的運用方面著手,結合批評性話語分析對比德國媒體對該事件報道,探究模糊語與話題敏感性是否存在關系。
模糊語言作為語言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近年來日益受到重視。模糊語的研究在70年代已經(jīng)初步形成規(guī)模,主要著作有Zadeh的模糊集合研究、Lakoff的語義范疇的模糊性和模糊限制詞、Channell的模糊語言等。國內(nèi)對模糊語的研究始于1979年,伍鐵平教授在《外國語》發(fā)表的“模糊語言初探”和“模糊語言再探”第一次將模糊語言學研究介紹到了中國,近年來該領域研究在內(nèi)容上和數(shù)量上都引人注目,但關于話題敏感性與模糊語言的運用的研究還很不深入。2013年張喬和馮紅變在《當代語言學》發(fā)表的題為“漢語中的模糊語言和話題的敏感性”一文研究了口語交際中話題敏感性與話語模糊間的關系,開啟了漢語中話題敏感性與模糊語關系的研究,但其語料來自對學生的交談,口語對話缺乏嚴謹性。本文考察的文章來源于德國《明鏡周刊》對該事件的報道,考察書面問題中模糊語的使用,聽過前后對比,探究德媒對該事件上的態(tài)度。
之所以選擇《明鏡周刊》是因為該周刊是歐洲發(fā)行量最大的新聞刊物,該刊以“展示社會陰暗面”為己任,注重調(diào)查性報道,敢于揭露政界內(nèi)幕和社會弊端。該刊報道一貫以客觀性、辯證性、批判性的風格見長。因此,該刊觀點有很大的代表性以及影響力,值得我們?nèi)Ρ妊芯俊V赃x擇2013年10月28日第44期和2013年11月4號刊發(fā)的第45期報道來分析是因為2013年10月23號有消息稱德國總理默克爾的手機被美國監(jiān)聽,44期和45期報道剛好是在該事件前后刊發(fā),分析對比兩篇報道中的模糊語有利于了解德國媒體對該事件的前后態(tài)度。
正如Lakoff所言,“模糊”這個詞本身就是模糊的。盡管我國模糊語言學研究奠基人之一的伍鐵平先生不贊成將模糊語言的定義泛化,張喬教授也曾系統(tǒng)區(qū)分了模糊、含糊、概括、歧義,但國內(nèi)許多學者卻基本是基于自己對“模糊”的理解在進行語言模糊性領域的研究。很多學者的研究中都將拓寬了模糊語言的初始外延,將歧義、雙關、一詞多義、委婉等語言現(xiàn)象納入了模糊語言研究的范疇。
對于模糊語言的分類,主要觀點有將其分為:語義模糊、語用模糊,但那是考慮到語義的理解離不開一定的語境,有了語境必定會牽扯到語用,基于以上認識,本文結合前人研究成果,將模糊語分為兩大類:主觀模糊、客觀模糊??陀^模糊指事物本身(符號所指對象)不能用數(shù)字或二值邏輯來表示;主觀模糊指符號使用者對所指對象有意識地模糊處理。
在批評性話語分析的視角出發(fā),客觀模糊研究詞匯層面的模糊語,它細分為描述性的形容詞副詞、模糊詞語、模糊限定詞;主觀模糊細研究語篇層面的模糊語,它細分為被動化、名詞化、分類、非互動模式、修辭。
模糊語在《明鏡周刊》44期2013年10月28日刊發(fā)的標題為“令人害怕的朋友”(Der unheimliche Freund)報道中的頻率統(tǒng)計:客觀模糊:形容詞/副詞共計231個,其中褒義詞13個,所占比重為2.9%,中性詞193個,占44.4%,貶義詞25個,占5.7%,模糊限定詞27個,占6.3%,模糊詞組64個,占14.7%;主觀模糊:被動化38個,占8.7%,名詞化22個,占5.2%,分類中重新詞化5個,占1.1%,過分詞化9個,占2%,隱喻24個占5.5%,非互動模式13個,占3%。
模糊語在《明鏡周刊》45期2013年11月4號刊發(fā)的標題為“數(shù)碼時代的英雄”(Held des digitalen Zeitalters)報道中的頻率統(tǒng)計:客觀模糊:形容詞/副詞共計164個,其中褒義詞33個,所占比重為13.1%,中性詞116個,占46%,貶義詞15個,占6%,模糊限定詞3個,占1.2%,模糊詞組46個,占18.3%;主觀模糊:被動化13個,占5.2%,名詞化20個,占7。9%,分類中重新詞化1個,占0.4%,過分詞化4個,占1.6%,隱喻2個,占0.8%。
對比這兩篇報道的背景不難看出,第一篇報道中的模糊語的數(shù)量遠遠高于第二篇報道,可能的原因在于與第二篇報道不同,第一篇報道發(fā)生在官方報道默克爾背監(jiān)聽事件之前,很多信息仍未得到有效證實,屬于高敏感度話題,所以在寫作過程中作者更多地借助于模糊語。因此,我們可以說模糊語的運用與話題的敏感性有一定的聯(lián)系。
[1] 舍奈爾.模糊語言[M].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0.
[2] 費爾克拉夫/克萊夫.批評性語篇分析[M].朗曼出版社,1995.
[3] 伍鐵平.模糊語言學[M].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99.
[4] 辛斌.批評語言學:理論與應用[M].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5.
[5] 張喬,馮紅變.漢語中的模糊語言和話題的敏感性[J].當代語言學,2013,15(1):45-61.
課題項目:本論文為綿陽市社科聯(lián)項目“政治敏感事件中模糊語的運用——以中德媒體對斯諾登事件的報道為例”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MYS2014ZC07
G212
A
1674-8883(2015)19-003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