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格 李 濱

（湖南師范大學 新聞與傳播學院，湖南 長沙 410000）

電視綜藝的深娛樂轉型趨勢

郭玉格 李 濱

（湖南師范大學 新聞與傳播學院，湖南 長沙 410000）

綜藝節(jié)目的火熱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然而能夠殺出重圍，拔得頭籌的綜藝節(jié)目卻屈指可數。公認的現象級節(jié)目能夠獲得收視與口碑的雙贏并非偶然，深娛樂是電視綜藝轉型的必然趨勢。本文以時下熱播的《奔跑吧兄弟》《極限挑戰(zhàn)》為案例，同時結合其他深娛樂節(jié)目的成功經驗進行分析，闡明了這些節(jié)目是如何實現深娛樂獲得成功的。最后通過歸納總結了深娛樂的挖掘方向，為今后電視綜藝朝深娛樂轉型提供一定的借鑒。

深娛樂；電視綜藝；趨勢；節(jié)目創(chuàng)新；受眾

一、電視綜藝升級轉型的走向趨勢

自20世紀90年代初至今，我國的電視綜藝節(jié)目已經蓬勃發(fā)展了20多年。在這期間，雖然既有精品力作也有文化垃圾，但總是圍繞著“娛樂”二字進行探索。因為娛樂不僅是電視的本質屬性之一，也是人的內在需要。然而遺憾的是，由于部分電視從業(yè)人員和觀眾對娛樂的誤讀、誤用和濫用，導致電視綜藝中的娛樂異化，形成了以感官刺激、表層“逗樂”為標準的泛娛樂化生產模式。

這種局面顯然不能持久。一方面，模仿克隆的同質化競爭并不能從根本上改變某些媒體的收視格局；另一方面，這種低層次的娛樂內容雖然可能轟動一時，卻很難長久地留住觀眾。因此，面對此種局面，廣電總局頒布了“限娛令”。引發(fā)了電視綜藝制作人員對娛樂的深度思考，“娛樂的本性是什么，如何以新的方式詮釋娛樂，賦予電視綜藝新的精神氣質”成了電視綜藝制作傳播的焦點話題。

事實上，娛樂的本性并不是單一的結構。美學家李澤厚曾分析過美感產生的階段和層次：首先是悅耳悅目，身心愉悅。其次是悅心悅意。最高層次是悅志悅神。按著這種審美的視點來觀照電視綜藝的娛樂性，我們可以把它分為“淺層娛樂”和“深層娛樂”。淺層娛樂是幫助觀眾“逃避”：以娛樂為手段，幫助觀眾逃避現實，調節(jié)世俗心理。對于觀眾而言，這種娛樂表現為感官的刺激，追求的是娛樂的形式美。深層娛樂則是幫助觀眾“升華”：以娛樂為目的，幫助觀眾認清現實，尋獲心理慰藉。對于觀眾來說，這種娛樂是一種心靈的愉悅。如果說淺層娛樂只是讓觀眾哈哈大笑忘卻了現實煩惱，那么深層娛樂則是在淺層娛樂的基礎上，使觀眾對于綜藝中的娛樂產生了想象與思辨，從而擺脫束縛獲得了解脫。所以，深層娛樂是今后電視綜藝轉型的必然趨勢，它不僅僅滿足于淺層的直觀感受，還能在直觀感受之后產生豐富的想象、智慧的參與和自我的判斷。例如，深圳衛(wèi)視的《年代秀》，作為國內首檔“代際互動”綜藝秀，該節(jié)目圍繞“青春”的往事回憶“不同年代”的轉述空間，置換了電視競技的純娛樂表達形態(tài)，消解了淺層的電視娛樂結構，最后不僅獲得了廣大觀眾的贊譽，也獲得了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的認可。廣電總局收聽收看中心主任金文雄就評價該節(jié)目“充分而又生動地反映了時代的變遷與文化的發(fā)展傳承，有歷史厚重感?！保?］

這類節(jié)目的成功使得電視綜藝終于邁向了一個新的層面，從過去“悅耳悅目”的逗樂層面向“悅心悅意”、“悅志悅神”的深層次過渡轉變。通過真、善、美本身的魅力去撥動大眾的心意和神志之弦，給觀眾以充實而非膚淺的喜悅。這一觀點同樣也可以在最近熱播的《奔跑吧兄弟》《極限挑戰(zhàn)》等節(jié)目中得到驗證。

二、深層次娛樂節(jié)目的實踐范本

《奔跑吧兄弟》并不是第一個自韓國引進的真人秀綜藝節(jié)目，但是自去年10月開播以來，它的收視一路飆至首位。今年第二季5月份衛(wèi)視的晚間收視率更是高達4.526%，占了市場份額的14.92%，是其他節(jié)目的兩到三倍之多。《極限挑戰(zhàn)》雖然目前只播出了兩期，但是首播便獲得了1.191%的好成績，并且好評不斷。

在感嘆該節(jié)目驚人的收視和對其他節(jié)目碾壓的同時，我們更應該思考《奔跑吧兄弟》《極限挑戰(zhàn)》在娛樂內涵上的深入挖掘。作為深娛樂節(jié)目形態(tài)的成功范本，如何使得節(jié)目成員的真實情感流露其中，造就不矯揉造作的美感來契合當下觀眾渴望真善美的普遍心理，筆者認為主要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選擇意義深遠的節(jié)目主題，彰顯娛樂的正面價值

一檔綜藝節(jié)目受歡迎的程度一定與該節(jié)目所選取的主題之間成正比例關系。因為主題的定位會直接影響到整個節(jié)目中心思想的表達，微觀層面影響成員的選擇、環(huán)節(jié)的設置等等，宏觀層面則是要承擔社會責任和社會效應等。因此，有意義的主題是節(jié)目的必要條件，它是節(jié)目的靈魂與核心，只有準確把握觀眾品位，準確立意的節(jié)目才能取得良好的收視率。

中國社會現在處于轉型期，在市場經濟環(huán)境下的大部分人處于激烈的競爭，不停地向前奔跑的狀態(tài)?！侗寂馨尚值堋贰稑O限挑戰(zhàn)》的節(jié)目主題就把握住了時代的脈搏，作為真人秀節(jié)目真實地展現了明星嘉賓們在游戲競技中所遭遇的各種情境，有順利有艱難有阻礙有突破，這與人們在生活中遭遇的種種其實有著許多共通之處。但是不管結果如何，每個人都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不停地向前奔跑，探尋未知?？梢哉f節(jié)目中的許多情境都“將觀眾的目光從娛樂至上拉回對人生的思考”，在這種歡樂的氣氛中傳遞出了積極向上的正能量進步主題。

（二）設置激發(fā)天性的有趣游戲，映射生存的娛樂狀態(tài)

游戲是當今電視綜藝節(jié)目中不可或缺的環(huán)節(jié)。一檔成功的電視節(jié)目雖然是由多種因素綜合而成的結果，但必須是建立在“真”的基石上展開的。節(jié)目中人的行為是否真實可信？不符合節(jié)目規(guī)則或者失敗行為是否得到足夠懲罰？這些都是衡量一檔節(jié)目真實性的標準。德國美學家席勒說：“只有當人在充分意義上是人的時候，他才游戲，只有當人游戲時，他才是完整的人?！保?］從這個角度說，游戲可以在無形中激發(fā)參與者的天性，讓觀眾看到他們真實地反映?！侗寂馨尚值堋贰稑O限挑戰(zhàn)》中的游戲是“感性沖動”與“理性沖動”的結合，節(jié)目中的參與者伴隨著體力和腦力的消耗，面對競爭做出的都是本能的反應。例如，李晨在游戲進入到瓶頸階段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的吼上一句“我們打一架吧”，試圖通過這種簡單的方式來扭轉局面，這與他本身良好的體質優(yōu)勢是分不開的，所以觀眾在觀看的時候特別能理解他這么說的緣由而不會將他認為是“暴力者”。

另一方面，從廣義上來說一切電視綜藝本身就是游戲。觀眾在觀看“跑男”、“極限”的時候其實也看到了自己在日常生活工作中的辛苦與不易，聯想到了自己的生存狀態(tài)。這種虛擬的活動映射了部分的現實，通過娛樂化的方式表達出來，能使普通觀眾清除或逐步化解那些令人不愉快的經歷、體驗和情感，實現對產生煩惱的現實世界的超越，并體驗現實生活中無法體驗到的異乎尋常的理想生活。

（三）劇情化的故事內容，開啟電視綜藝的大片時代

回顧國內以往的電視綜藝，大多都是以明星或素人聊天、游戲、競技的模式為主。但是隨著綜藝節(jié)目的發(fā)展，這種單純的1+1模式已經不能滿足觀眾的需求了，而具有情節(jié)性和故事性的綜藝節(jié)目更受到觀眾的喜愛。具有劇情化的綜藝節(jié)目將娛樂置換為一個故事，觀眾在觀看節(jié)目的時候仿佛置身于一部影片中，對于故事的代入和參與會更深刻，進而引發(fā)關于自身的一系列思考。設置懸念，強化故事情節(jié)，“講故事”并且把“故事講好”吸引觀眾的目光成了廣大電視節(jié)目制作者自覺選擇的制作理念，也成了電視事業(yè)自身發(fā)展的迫切需要。

《奔跑吧兄弟》深諳此點，在一般的綜藝元素基礎上，如同電影電視劇一樣，擅長運用引人入勝的故事來設置節(jié)目框架，推動節(jié)目進程，表現娛樂元素，傳遞娛樂信息。《極限挑戰(zhàn)》更是在節(jié)目特點上就將自身定位為“劇情式綜藝”。首先，每期節(jié)目基本上都有一個主題，像“跑男”第二季的第一期就“真假雅典娜”這個主題展開了以范冰冰為首的一隊與和以anglebaby為首的一隊的對抗，將很多觀眾都帶回到了圣斗士星矢的童年時代。極限的第一期主題是“追逐時間”，嘉賓與有限的一個小時展開了爭分奪秒的激烈競爭。雖然這些情節(jié)都是節(jié)目組安插上去的一個對決理由，但通過這個故事主題可以將幾個大板塊的游戲串起來，令節(jié)目更具有完整性，而且對觀眾來說能有很強的代入感。其次，節(jié)目會根據每個藝人不同的性格特征為其找到相應的定位，在實際剪輯編排的時候將其個人特點進行放大。這樣一來，綜藝節(jié)目中的藝人如同電視劇中的人物一樣有了自己飽滿的形象。例如，李晨“大黑?！钡耐馓枏娬{了他強壯、實誠、無害的個人性格，與韓版《Running man》中金鐘國的“老虎”形象區(qū)別開來，也解釋了李晨為什么會成為同伴們最有依賴感和安全感的選擇?！稑O限挑戰(zhàn)》雖然只播出了兩期，但是人物自身所帶的角色屬性還是比較清晰的。孫紅雷是負責秀死纏爛打的，黃渤是負責秀腹黑的，黃磊是負責秀謀略的，“小豬”是負責秀耍寶搞怪的，王迅是負責秀低智商的，張藝興是負責秀呆萌的。最后，節(jié)目在剪輯中更是采用電影化的敘事手段，正敘、插敘、閃回、設置懸念等，讓畫面故事性和可看性更強?！芭苣小苯洺\用平行式的剪輯方式來輔助故事的展開，讓觀眾成為唯一統(tǒng)攬全局的知情人，這一點也是電影中常用的手法之一。

三、電視綜藝“深娛樂”的挖掘方向

泛綜藝的電視時代里，一檔新的綜藝節(jié)目如果想要突圍，不僅要沿襲觀眾已經習慣的公式之外，還需要巧妙地在觀眾原有的期待心理上大膽創(chuàng)新。羅伯特·瓦爾肖曾指出：“首創(chuàng)新只有在這樣的程度上，亦即當它加強了所期待的體驗而不是完全改變它是才是最受歡迎的?！保?］《奔跑吧兄弟》《極限挑戰(zhàn)》等節(jié)目在國內電視界的啟示意義就在于它不僅把握住了電視綜藝制勝的傳統(tǒng)法寶，還創(chuàng)新地深化了娛樂的內涵。這種深層次綜藝形態(tài)的出現并不是偶然，早在先前的電視節(jié)目中就有嘗試。例如，前文中提到過的《我是歌手》《年代秀》等，只是到了近期的《奔跑吧兄弟》《花兒與少年》《極限挑戰(zhàn)》這里越發(fā)成熟并再一次驗證了它的必然趨勢。那么，如何生產深層次的電視綜藝，從這一類電視綜藝節(jié)目的經驗來看，主要應該從以下幾個方面來著手：

（一）獨特化的景觀呈現

景觀是一個具有時間屬性的動態(tài)整體系統(tǒng)，它的概念已經涉及地理、生態(tài)、園林、建筑、文化、藝術、哲學、美學等多個方面。我們這里所說的景觀可以是優(yōu)美的自然風光，也可以是獨特的人文景觀；可以是現實生活中的傳奇故事，故事中曲折離奇的情節(jié)、悲歡離合的場景等等。它的最終目的是讓觀眾因這些獨特化的景觀呈現而看到他從未看到過的，感受他從未感受過的，從而產生愉悅的心情。

最近正在播出的《花兒與少年》和《極限挑戰(zhàn)》收獲巨大關注，雖然畫風不同，但都給觀眾帶來了視覺上的刺激和心理上的震撼，對觀眾所產生的影響比一般的節(jié)目更強烈更深刻。且不說《花兒與少年》的節(jié)目內容，就是單單把里面的各路景觀挑選出來也夠普通觀眾大飽眼福了?！秴⒖枷ⅰ吩凇坝^察中國”版刊發(fā)文章《“花兒與少年”展示西班牙魅力》中寫道“花兒與少年這檔節(jié)目非常有益于向中國中產階級游客宣傳西班牙形象，具有政府廣告無法達到的效果”?？梢姼吒裾{的國外美景為觀眾呈現的是一頓視覺大餐，刺激了多少人“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沖動?！稑O限挑戰(zhàn)》則注重把眼光放遠，瞄準了社會化的獨特景觀。據節(jié)目組介紹，希望做出一檔反映“平凡的男人們”突破自我的戶外勵志綜藝節(jié)目這個靈感源于策劃時大家討論到目前中國的社會現狀，一致認為壓力最大的就是男人，尤其是過了而立之年的男人，生活、工作、人際關系等方方面面，他們都承受著巨大的擔子。所以，在節(jié)目中我們能夠感同身受到男人們在社會生活中面對的壓力。例如，老男人們“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尷尬和小鮮肉“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苦惱。但如果節(jié)目只是做到了反映現實這個層面，那它離成功還相差甚遠。《極限挑戰(zhàn)》給觀眾呈現的景觀的獨特之處在于：男人們面對壓力明明已經接近極限但是仍不懼挑戰(zhàn)。面對再大的難關，只要有心有力，也會因為雄心而突破挑戰(zhàn)。至此，電視所呈現的獨特景觀已經可以說是觀眾了解現實社會各個階層真實狀態(tài)的一個絕佳窗口了。

（二）直觀化的個性碰撞

節(jié)目中的人物是整個故事的主體和觀眾觀看的客體，是一切綜藝得以實現的執(zhí)行者。深娛樂化的綜藝節(jié)目應該盡量表現人物的原生態(tài)，盡量減少刻意的包裝，而是通過其他元素讓人物在做出選擇的時候展示不同的個性，以此來保證節(jié)目內容的真實自然。像《爸爸去哪兒》中五位老爸迥然不同的性格自然構成了不同的育兒方式。

綜藝節(jié)目在選擇嘉賓這方面，重要的是選擇差異化的人物來參與節(jié)目，在節(jié)目的錄制過程中只需要設置不同的任務、游戲來暴露他們的本真性格，讓其尋找自我就夠了，不需要刻意地去編寫劇本，讓嘉賓去“演”劇本中的人物。這一點在《花兒與少年》這個節(jié)目中體現的淋漓盡致。節(jié)目剛播出就引來了觀眾關于花少成員性格的各種聲音：某某某的負能量、某某某的公主病以及成員之間的互撕等。但是，隨著節(jié)目的播出，觀眾慢慢理解了恰恰是因為真實和可愛，他們的這些小缺點才會顯露在鏡頭面前，每個人物的個性特點越趨飽滿。試想：一群陌生人出遠門，一切未知，怎么可能每天一團和氣呢？重要的是對于節(jié)目導演而言，如何“表達真實”。

直觀化的人物個性，給觀眾的是全景式的視點，可以一覽眾人品相。在這個過程中，對于解碼能力較弱的觀眾來說，至少他可以尋找到志同道合的性情同路人，由此喜愛上某種性格的藝人；對于解碼能力較強的觀眾來說，他甚至可以領悟到“個性雖不同，仍可共處”的處事理念。所以，這種性格的直觀碰撞帶給觀眾的是一種深度的思考，一種深度的娛樂。

（三）情感化的敘事表達

細節(jié)描繪、懸念制作、情節(jié)跌宕、情境再現是電視綜藝節(jié)目中敘事的基本手段。在深娛樂化的電視綜藝中，除去這些基本的敘事元素外，對故事進行敘事的時候，還必須融入情感化的敘事表達，制作者應該帶著一種情感來進行表達。這個情感的基調就來源于節(jié)目主題的選擇與敲定。

綜藝節(jié)目的高收視離不開“接地氣”的熱點取材，但好口碑的獲得更需要“近人心”的相處之道。這個相處之道是節(jié)目制作者于觀眾之間的相處之道，不管你故事講得再好，你只有走進觀眾的內心才能讓他們記住你?！痘▋号c少年》第二季的成功有一部分要歸結于文案，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得出如果沒有文案賦予的探討人生的“靈魂”，可能這個節(jié)目只是一個亂哄哄的明星旅行記而已?；ㄉ俚淖迦藚菈糁恢背姓J人生的殘酷性，但是比起這個殘酷她內心深處更相信真、善、美。她曾經說：“因為這代表信任，相信每個人物都會有真善美的呈現，相信會是一趟美好的行程，會發(fā)生美好的故事。而事實證明，這個相信是好的?！雹僬撬龓е陨磉@種直面真實相信美好的情懷來敘述了花少故事，所以才能走進了大批觀眾的內心。

（四）哲學化的精神升華

電視綜藝節(jié)目雖然可以憑借某一方面的藝術特色吸引觀眾，但要想在社會大眾中引發(fā)廣泛、深刻的影響，還必須豐富娛樂的內涵。藝術存在的價值，在于它能夠幫助我們重新感受到生活，或者說它給我們提供了感受生活的新方式和新角度，也讓我們感受到生活的新的意義。這個價值與娛樂的哲學內涵是一致的。哲學層面的娛樂性是一個事物對于接受者所產生的心理沖擊、心理共振，從而滿足其心理需求的一種性質。因此，今后電視綜藝的發(fā)展一定是從娛樂朝著審美的高度發(fā)展的，更多地注入真情、體驗元素和互動交流，更加注重節(jié)目的文化品質和美學追求。

《奔跑吧兄弟》《花兒與少年》《極限挑戰(zhàn)》等時下一系列節(jié)目成功的原因從根本上說是它們順應并把握住了電視綜藝深娛樂化的趨勢。這類的電視綜藝節(jié)目往往給觀眾留足了思考或想象空間，雖然不一定是理性的思考，但是在看到節(jié)目的某一瞬間一定是引起了共鳴并產生感性頓悟，能夠勾起他們的感性回味供其反復品位。這就使得電視綜藝在“悅耳悅目”之外進入到了“悅心悅意”、“悅神悅志”的層次，使電視綜藝節(jié)目本身具有了更多的韻味。

注釋：①內容來自湖南衛(wèi)視撰稿人吳夢知的采訪：http：// www.neweyeshot.cn/archives/1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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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玉格（1990—），女，河南鄭州人，湖南師范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碩士，研究方向：節(jié)目制作。李濱（1974—），湖南雙峰人，博士，湖南師范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電視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