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趙 峰

(渭南師范學院 人文與社會發(fā)展學院，陜西 渭南 714099)

【秦地文化研究】

論秦東革命精神與秦東發(fā)展

白 趙 峰

(渭南師范學院 人文與社會發(fā)展學院，陜西 渭南 714099)

以渭華起義為標志形成的秦東革命精神，是秦東社會人文品格在近現(xiàn)代以來的具體展現(xiàn)；渭華起義上承辛亥革命時期秦東人敢為天下先之革命勇氣，下啟秦東抗戰(zhàn)與解放戰(zhàn)爭弄潮時代之雄風，展現(xiàn)了秦東社會勇于開拓、奮斗創(chuàng)造、百折不撓的精神風貌。秦東精神是秦東社會在新時期發(fā)展的“精神”資本。

秦東；渭華起義；革命精神；發(fā)展

地域性是中華文化的一個突出特征，“是中國這個幅員遼闊的大國的特點，是中國文化豐富多彩的重要表現(xiàn)”[1]18。地方革命精神是地方文化的核心內容。秦東革命精神是秦東地區(qū)仁人志士自近代以來探索中國之出路進行革命實踐尋求革命道路的集中體現(xiàn)，也是秦東民眾“拓展生存領域，實現(xiàn)現(xiàn)實生存欲望”[2]25的價值取向的集中表現(xiàn)。自遠古以來形成的秦東社會的人文品格是秦東革命精神形成的歷史文化基礎。

一、秦東革命精神形成的人文社會背景

1.秦東社會的人文品格

秦東地區(qū)位于關中東部，“從考古發(fā)掘看，華夏古文明最重要、最集中的發(fā)源地之一，便是以華山為中心的西部地區(qū)”[3]9，距離今天180萬年—100萬年前的渭南先民就在洛河下游繁衍生息。舊石器時代的“禹門口洞穴堆積”以及沙苑、龍山文化遺址，記載著華夏文明悠久的歷史。在中華民族發(fā)展的重要時期，秦東都有影響全國的重要事件發(fā)生或產生具有重大影響的歷史人物。中國文字之祖?zhèn)}頡、殷商戰(zhàn)略家伊尹、史圣司馬遷、東漢太尉楊震、隋文帝楊堅、唐代名將郭子儀、偉大的現(xiàn)實主義詩人白居易、宋代名相寇準、清代名臣王杰與王鼎、現(xiàn)代名將楊虎城、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習仲勛、著名政治活動家屈武、當代作家杜鵬程等彪炳青史。周、秦、漢、唐兩千年間，渭南一直都是古都長安的京畿重地，兵家必爭之地。秦東歷史上產生了6位皇帝、80多位宰相、300多位將軍。厚重的歷史文化積淀，特殊的戰(zhàn)略位置和頻繁的戰(zhàn)爭活動，對秦東地方文化產生了重要影響，造就了眾多的軍事人才和對戰(zhàn)爭有特殊興趣的文人墨客，使得秦東文化中的戰(zhàn)爭因子異?；钴S，在秦東文化機制當中對戰(zhàn)爭有著特殊的敏感與反應，進而對時局的變化有著敏銳的感知和應對，這一特點造就了秦東人睿智果敢、堅毅務實、勇于擔當、弄潮時代的人文品格。

2.秦東革命精神形成的時代背景

秦東革命精神是以渭華起義為標志的近現(xiàn)代以來秦東人民革命斗爭精神、犧牲精神、探索精神和創(chuàng)造精神的綜合體。以渭華起義為紐帶，前20年即舊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以辛亥革命前后的“蒲案”和靖國軍根據(jù)地的建立為代表，是秦東革命精神形成并具有一定影響的時期；后20年即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以渭華起義、黃河抗戰(zhàn)、智取華山為代表，是秦東革命精神的凝練升華與進一步發(fā)展和豐富時期。

二、秦東革命精神的形成與發(fā)展

秦東革命精神的凝練與形成和秦東地區(qū)發(fā)生的幾次重大革命斗爭有著密切關系。

1.以“蒲案”為代表的革命首創(chuàng)精神

1908年，在秦東地區(qū)就發(fā)生了名動全國的“蒲案”。這場斗爭是辛亥革命前民主革命黨人在全國范圍內取得一次重大勝利，是秦東地區(qū)學生運動、革命運動的開端，走在了全省乃至全國前列。陜西辛亥革命的著名人物大多都是蒲城學案骨干，他們在這場斗爭中得到了鍛煉。如于右任、井勿幕與井岳秀兄弟、胡景翼、楊虎城、郭希仁、張奚若、李儀祉與李約祉兄弟、焦子敬、張拜云、師子敬等，都是這場斗爭的參加者和親歷者。“蒲案”所形成的革命首創(chuàng)精神對秦東在陜西辛亥革命中的地位產生了深刻影響。辛亥革命時期，在反袁護國運動和護法運動中，陜西在北方均首先發(fā)難，其策源地就在華山。1914年的“華山聚義”是西北近代史上北洋軍閥統(tǒng)治時期的重大歷史事件。其時，陜西革命黨人名儒郭希仁在華山楊家園設“共學園”講學，陜西、山西、甘肅、河北、福建等地的辛亥革命志士云集華山，探討革命出路。華山聚義的時間大約半年。在這段時間里，辛亥志士們一邊讀書，一邊檢討辛亥革命之得失，研習各國革命經驗，甚至包括“共產主義學說”[4]8，探尋反袁之策。華山聚義起到了學習、研討中國問題，聚集革命英才，培養(yǎng)革命骨干的作用。從其實際效果看，華山聚義的大多數(shù)成員，都成為國民革命軍的重要組成部分——陜軍的骨干力量，在實質上形成了一個政治軍事集團，在以后的“北京政變”“中原大戰(zhàn)”“西安事變”等重大事件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成為中國政治舞臺上的風云人物。

“蒲案”10年后的1918年，陜西靖國軍和陳樹藩的劃地而治，在秦東地區(qū)領有富平、蒲城、白水、澄城縣等縣城。靖國軍在其轄區(qū)內采取發(fā)展經濟、輕稅薄賦、嚴懲高利貸和煙毒，實行政治言論和學術自由的政策。在俄國十月革命紀念日，許多學校公演話劇《列寧傳》等，靖國軍的一些高級領導人還帶頭參與了這些活動。靖國軍還普遍設立了軍事教育和普通教育機構，大興軍人辦學之風?！懊駠拍?1920),胡景翼將軍創(chuàng)設立誠公學于莊里鎮(zhèn)(三高);靖國軍駐富平團長馮子明捐巨資4萬余金在覓子鎮(zhèn)創(chuàng)辦明道小學。同年,流曲鎮(zhèn)、留古鎮(zhèn)分別設第五、第六高等小學。”[5]320靖國軍也很重視辦報紙，這些報紙傳遞時事消息，宣傳革命主張，介紹中外各派政治思想及社會主義學說，分析和評論政治形勢，在省內乃至國內頗有影響，成為全國“萬里蕭煞中的一塊綠洲”[6]105。另外，在護國運動中，高峻在白水縣首先舉起了陜西護國起義的旗幟，富平兵變趕走了禍害陜西的陸建章父子，推動了陜西護國運動的發(fā)展。在反段驅陳戰(zhàn)爭中，又是高峻在白水首先舉起護法軍旗幟，打響了陜西反段驅陳的第一槍。

“蒲案”敢為人先的革命首創(chuàng)精神，“華山聚義”的反思、學習與崛起精神，靖國軍的民主精神，打響陜西革命“第一槍”的斗爭精神，對秦東地區(qū)的革命運動產生了重要影響，是秦東革命精神的產生階段。

2.以渭華起義為代表的革命開拓精神

秦東地區(qū)是陜西省建立中共黨、團組織和農民協(xié)會最早的地方，也是大革命時期全省群眾運動特別是農民運動最活躍的地方之一。到渭華起義前，渭華縣委共建11個區(qū)委，90多個支部，有黨員737人，團員569人。有6個縣級農民協(xié)會(全省17個)，1300多個村農民協(xié)會(全省3828個)，約有會員6萬余人[7]1，為渭華起義奠定了良好的組織基礎、干部基礎和群眾基礎。

在1928年5月的渭華起義中，大無畏的革命斗爭精神和面對反革命屠刀不怕犧牲的剛烈之氣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展現(xiàn)，涌現(xiàn)出了眾多可歌可泣，感人至深的英雄事跡和人物。以唐澍、盧少亭、徐漢儒、張宗適、張孝直、薛自爽、張續(xù)昌、李萬年、溫德厚為代表的在渭華起義中犧牲的300多位烈士，他們面對人民，赤膽忠心，義無反顧；面對強敵，勇猛頑強，威震敵膽；面對酷刑，不懼生死，壯懷激烈，撼天動地。他們用生命和鮮血譜寫了不朽的人生，是秦東精神之世界觀、價值觀和人生觀的集中體現(xiàn)。

同時，渭華起義也是我黨在北方地區(qū)領導的具有開拓性的革命斗爭。渭華起義選擇的地點不在敵人集中的大中城市，也不在敵人統(tǒng)治力量薄弱的山區(qū)農村，而是在農民運動基礎較好的關中農村——渭華地區(qū)。這是在中國革命中進行革命道路探索的另一種類型，雖然沒有成功，但是具有啟示后來者的作用。進行了把武裝斗爭、政權建設、根據(jù)地建設和人民群眾的革命愿望及利益訴求有機結合的嘗試。渭華起義后，建立了蘇維埃政權，建立了地方武裝力量陜東赤衛(wèi)隊和由許權中旅改編而成的西北工農革命軍，廣泛開展了“火化文契不還賬”運動。游斗、鎮(zhèn)壓了一批民憤極大的土豪劣紳和反動政府的委員和差人，沒收分配土豪劣紳的糧食和浮財，“使地主豪紳威風掃地，貧苦農民揚眉吐氣”，大大激發(fā)了廣大農民群眾的革命斗志。同時，蘇維埃政府在割據(jù)區(qū)內大力興辦平民夜校、平民學校和兒童團，組織群眾學習文化和革命理論，同時提倡男女平等，明令禁止強迫女孩纏足，提倡婦女放足，起義區(qū)內呈現(xiàn)了嶄新的社會政治景象。把革命斗爭和群眾的利益訴求相結合，是渭華起義得到群眾支持的重要基礎。當然，這種嘗試因為時間和環(huán)境所致，存在不少問題，例如復仇情緒導致過度燒殺，在相當程度上削弱了渭華起義的社會基礎。但是，渭華起義卻是以后陜北地區(qū)建立革命根據(jù)地的基本范式，“對豐富我黨領導人民進行武裝斗爭的理論和實踐做出了重要的貢獻”[8] 39。

渭華起義的領導者劉志丹、謝子長在開辟照金根據(jù)地和南梁根據(jù)地的時候，汲取了渭華起義經驗教訓，認為陜北一帶“地處陜甘寧三省交界，沿著橋山山脈，地形險要，進可以攻，退可以守，又是敵人統(tǒng)治力量薄弱的地方，可以利用統(tǒng)治階級內部的矛盾，革命武裝容易存在和發(fā)展”[9] 28。劉志丹、謝子長等不少革命先驅經過渭華起義的考驗和鍛煉，積累了豐富的斗爭經驗，將革命的火種引向陜北，為創(chuàng)建陜北紅軍和革命根據(jù)地打下了堅實基礎。

渭華起義中建立的蘇維埃政權組織，是我國北方最早的蘇維埃政權，和井岡山革命根據(jù)地的蘇維埃政權(1928年5月)同時建立，比“中國第一個蘇維埃”的海陸豐縣蘇維埃政權(1927年11月)僅差半年時間，比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于1931年11月7日)早了4年多，比陜甘邊蘇維埃政府(1934年11月)早了7年，“開創(chuàng)了西北地區(qū)建立蘇維埃政權的歷史”[10]。

和辛亥革命時期的秦東社會相比較，渭華起義的革命影響力更為廣泛而深刻：實現(xiàn)了革命運動和人民反抗斗爭的有機結合，實現(xiàn)了革命軍隊和農民暴動的有機結合，實現(xiàn)了把革命目標和民眾利益訴求的有機結合，這三個結合把秦東地區(qū)的革命運動推向了高潮，使得渭華起義具有比較堅實的群眾和社會基礎。就全國而言，渭華起義“震撼西北，是在全國有重大影響的起義之一……是我黨在陜西和西北領導的土地革命的序幕和演習”[11]39，在武裝斗爭、蘇維埃政權和人民反抗斗爭的結合方面作了開拓性的探索。

秦東地區(qū)的革命斗爭并沒有因為渭華起義的失敗而終止，而是另辟蹊徑，在對敵隱蔽斗爭方面形成顯著特色。陸續(xù)開辟出了渭南縣(今臨渭區(qū))地下交通線、澄城紅色交通線、合陽水上交通線等三條地下交通線，承擔著護送干部、轉運重要物資、傳遞情報等項任務。其中渭南交通線護送過李先念等黨的重要領導干部100余人，澄城紅色交通線是著名的中共中央西安情報處傳遞情報的重要通道，合陽水上交通線是當?shù)赜螕絷爩扯窢幍纳€。王超北(澄城縣人，化名龐智)、李茂堂(今臨渭區(qū)人)領導的西安情報處戰(zhàn)斗在敵人的心臟里，向黨中央傳遞了大量的情報，多次受到中央的表揚，是毛澤東稱道的“無名英雄”。

渭華起義所體現(xiàn)出的核心精神在于：在革命處于低潮時期，用青春與鮮血去探索武裝斗爭道路的開拓精神；百折不撓的斗爭精神和大無畏的革命犧牲精神；發(fā)揮革命智慧勇斗頑敵的創(chuàng)造精神。秦東精神極大地激發(fā)了秦東地區(qū)廣大人民群眾追求新生活的斗志和奮發(fā)進取精神。

3.以黃河抗戰(zhàn)為代表的愛國主義精神

抗日戰(zhàn)爭時期的秦東地區(qū)處在比較特殊的地位，如果日軍越過黃河，關中不保，陜西危急，中國西南大后方失去屏障，整個抗戰(zhàn)形勢也將發(fā)生巨大的變化。黃河爭奪戰(zhàn)，對敵我雙方都十分重要。在潼關、平民、合陽、韓城一線，秦東軍民抗擊著日軍不斷的進攻，并不斷渡河到對岸打擊、重創(chuàng)敵軍。在秦東抗戰(zhàn)的歷史畫卷中，影響最大當為1936年11月駐扎在秦東涇陽、三原、富平的中國工農紅軍改編為八路軍，誓師北上抗日。八路軍3個師經過富平、蒲城、白水、澄城、合陽在韓城芝川渡口渡過黃河北上抗日，歷時40余天。朱德、彭德懷、劉伯承、賀龍、鄧小平、林彪、左權等八路軍領導人和將領所到之處，召開群眾大會，進行抗日宣傳，和群眾打成一片，給秦東人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富平縣清末秀才紀子厚贊揚八路軍是“我抗日民眾前鋒”，并賦詩一首，希望我抗日健兒殺敵立功，捷報頻傳：“男兒救國重輕生，戰(zhàn)功歸來才為榮。守土不愁無韜略，出師惟貴有先聲。旌旗招展山河動，劍戟光明海水平。眼見羽書捷報日，與君痛飲黃龍城?！盵12]132八路軍把秦東地區(qū)的抗日救亡運動推向了新的高潮。

潼關城內東街紅場上寫著大紅字“寧做沙場鬼，不當亡國奴”的醒目標語，鼓勵著人們的愛國熱情。老百姓冒著槍林彈雨，把一箱一箱子彈、手榴彈、炮彈，源源不斷地扛到河防工事里，有力地支持了潼關守軍的抗敵斗爭；在韓城芝川鎮(zhèn)，國民黨新編第8師以“死守禹門，保衛(wèi)祖國”為座右銘，一直堅持到抗戰(zhàn)結束；在“永濟血戰(zhàn)”中，以張希文、鄧祥云、魏鴻紀為代表的我秦東子弟兵機智勇敢，奮勇殺敵，血染沙場，他們的英雄事跡被編成戲曲，代代傳唱，經久不衰；平民縣縣長續(xù)儉組織“平民縣渡河殺敵游擊隊”在山西永濟縣一帶開展游擊活動，打擊日寇，戰(zhàn)績卓著，“忠勇可風”。

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朱德的一句詩“迷漫烽火黃河岸，父老齊聲話御仇”，是秦東人民在黃河抗戰(zhàn)精神風貌的形象寫照。

4.以“智取華山”為代表的革命創(chuàng)新精神

“智取華山”是解放戰(zhàn)爭時期軍民團結打破“自古華山一條路”的神話，發(fā)揮革命創(chuàng)新精神智殲頑敵的傳奇。毛澤東、朱德、周恩來等黨和國家領導人親自接見了智取華山八勇士的代表，并給予高度贊揚。這場戰(zhàn)斗被改編成電影、小說、連環(huán)畫等文學作品，教育、激勵了幾代中國人。

以智取華山為代表的革命創(chuàng)新精神，在秦東三大戰(zhàn)役中得到充分展現(xiàn)，給秦東革命精神增添了新的內容。秦東三大戰(zhàn)役即1948年8月至1949年11月，西北野戰(zhàn)軍先后發(fā)起澄合戰(zhàn)役、荔北戰(zhàn)役、永豐(冬季)戰(zhàn)役，這三次戰(zhàn)役，都是西野以少勝多，創(chuàng)造性地運用毛澤東戰(zhàn)略戰(zhàn)術思想的經典戰(zhàn)例。其中聲東擊西，集中優(yōu)勢兵力打擊敵人的澄合戰(zhàn)役、平原攻堅戰(zhàn)的荔北戰(zhàn)役、彭總“乒乓戰(zhàn)法”運動殲敵的永豐戰(zhàn)役，給秦東地區(qū)留下了豐富的創(chuàng)造性財富。另外，1947年9月由中共白水縣工委領導的白水起義，震動了大關中，樹立了借用敵地方武裝配合解放軍作戰(zhàn)的范例；1948年10月6日，一槍未發(fā)，“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的朝邑起義得到了彭總的嘉獎。這都是秦東軍民在戰(zhàn)爭中創(chuàng)造精神的見證。

在解放戰(zhàn)爭期間，秦東革命精神已經升華為秦東人民共同的精神追求，解放戰(zhàn)爭成為秦東人民共同的事業(yè)。秦東的解放、陜西的解放、西北的解放，全國的解放成為秦東人民共同的精神追求。

三、秦東革命精神與秦東社會

經歷戰(zhàn)火硝煙歷練形成的秦東革命精神，在秦東建設時期得到了繼續(xù)發(fā)揚，賦予了建設與發(fā)展的時代內涵。改革開放以來，陜西省第一家民營運輸公司、第一條私人收費公路及第一架由農民建造的黃河大橋也先后在這里涌現(xiàn)。這些無不彰顯出秦東人民敢為天下先、善于推陳出新的實踐品質，也鑄就了渭南文化生生不息、永續(xù)輝煌的動力源泉。

1.秦東革命精神的內涵與特點

“蒲案”的革命首創(chuàng)精神，渭華起義的革命開拓精神，黃河抗戰(zhàn)的愛國主義精神，智取華山的革命創(chuàng)新精神，概括起來就是：弄潮時代敢為人先的探索精神，堅忍不拔百折不撓的奮斗精神，團結一心保家衛(wèi)國的愛國精神，勇于創(chuàng)造圖謀發(fā)展的創(chuàng)新精神，就是秦東革命精神。秦東革命精神是秦東人民社會性格和價值追求的集中體現(xiàn)。

秦東革命精神具有兼容并蓄的特點，隨著歷史和時代的變遷不斷推陳出新，呈現(xiàn)出新的風貌。秦東革命精神具有適應環(huán)境變化的文化自覺，勇于探索的文化自省，善于創(chuàng)新的文化自悟；富有時代特點的文化融合與整合能力；廣為傳播的文化影響能力，富有地方特點的文化表現(xiàn)力和為廣大人民群眾普遍接受的普適性。

2.秦東革命精神與秦東發(fā)展

如上所述，秦東革命精神源自于秦東社會歷史發(fā)展過程，源自于秦東的山山水水，源自于秦東人民的生產生活，源自于秦東人民的勤勞與堅韌，源自于秦東人民為了追求美好的生活而自強不息的奮斗和犧牲的社會性格，源自于時代潮流，源自于秦東經濟社會發(fā)展的輝煌成就。也就是說秦東革命精神集中地體現(xiàn)了秦東社會性格、生活態(tài)度和價值追求，她以各種文化形式為載體展示著秦東的社會風貌，對秦東社會生活和經濟發(fā)展發(fā)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目前，秦東經濟社會處于快速發(fā)展時期，貫穿凝聚于經濟、文化以及社會生活發(fā)展的主線是以價值觀為中心的精神問題。換句話說，精神也是經濟社會發(fā)展的無形“資本”，對科學真知和美好生活的追求所煥發(fā)出來的真摯情感、堅定的信念以及健康的社會觀念、創(chuàng)造活力等等精神因素，是現(xiàn)代秦東社會發(fā)展的不竭動力。因此，秦東革命精神的凝練與發(fā)揚光大，是關系秦東社會發(fā)展的重要問題。

[1] 袁行霈.關于中國地域文化的理論思考——《中國地域文化通覽》總緒論[J].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2，(1)：11-20.

[2] 周尚意，孔翔.文化與地方發(fā)展[M].北京：科學出版社，2000.

[3] 郭琦.陜西五千年[M].西安：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社，1989.

[4] 劉鑒.辛亥老人劉藹如與華山聚義的英烈們[J].各界，2011，(12)：6-9.

[5] 富平縣地方志編纂委員會.富平縣志[M].西安：三秦出版社，1994.

[6] 李鳳全.胡景翼傳[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1991.

[7] 中共渭南地委黨史辦公室.大革命時期渭南地區(qū)農民運動[Z].1986.

[8] 渭華起義舊址文管所.渭華起義[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1988.

[9] 閻紅彥.回憶劉志丹與謝子長[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1961.

[10] 吳鎮(zhèn)烽.陜西省志:第二卷·行政建置志[M].西安：三秦出版，1992.

[11] 渭華起義舊址文管所.渭華起義[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1988.

[12] 白趙峰.秦東戈馬[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2012.

【責任編輯 馬 俊】

On the Eastern Qin Revolutionary Spirit and the Development of Eastern Qin Societ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Weihua Uprising

BAI Zhao-feng

(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Development, Weinan Normal University, Weinan 714099, China)

The formation of the Eastern Qin Revolutionary Spirit marked by Weihua Uprising is the specific exhibition of the Eastern Qin humanistic character in modern times. The spirit of Weihua Uprising, which inherited from the courage to be the precursor of Eastern Qin regions during the 1911 Revolution, and aroused the brave conduct during the Anti-Japanese War and the War of Liberation, shows the Eastern Qin social spirit to be brave in exploitation, to struggle to create, and never to yield in spite of reverses. The Eastern Qin revolutionary spirit will be the spiritual capital for the Eastern Qin social development in the new period.

Eastern Qin regions; Weihua Uprising; spirit; development

2014-12-22

國家社科基金項目：秦東地方戰(zhàn)爭文化研究(12XZS032)

白趙峰(1964—)，男，陜西澄城人，渭南師范學院人文與社會發(fā)展學院教授，主要從事秦東地方文化研究。

K261

A

1009-5128(2015)09-00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