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琴

（安徽經(jīng)濟管理學院社會與公共管理系，合肥 230031）

新聞評論娛樂化的大眾文化原因探析

王雅琴

（安徽經(jīng)濟管理學院社會與公共管理系，合肥 230031）

中國的新聞評論娛樂化是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以后逐漸產(chǎn)生和發(fā)展起來的，并成為當下新聞文化中不可忽視的重要現(xiàn)象。作為一種文化現(xiàn)象，要探析新聞評論娛樂化的原因需要從當下文化語境的重要方面——大眾文化來研究。大眾文化與傳統(tǒng)的精英文化和主導文化不同，它以“大眾”為幌子實現(xiàn)了文化的“媚俗”，其產(chǎn)生機制、傳播機制和接受機制都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新聞評論的娛樂化。結(jié)合大眾文化的理論和新聞評論娛樂化的實踐是探析當下新聞評論娛樂化的重要途徑。

新聞評論娛樂化；大眾文化；產(chǎn)生、傳播、接受

引言

尼爾·波茲曼在《娛樂至死》中說：“一切的公眾話語都日漸以娛樂的方式出現(xiàn)，并成為一種文化精神。”新聞評論娛樂化也正逐漸成為一種重要的文化現(xiàn)象出現(xiàn)在中國。新聞評論娛樂化在中國是在90年以后逐漸產(chǎn)生和發(fā)展起來。目前新聞界中所說的新聞娛樂化在本質(zhì)上都是新聞評論的娛樂化。新聞指對國內(nèi)外新近發(fā)生的、具有一定社會價值的人和事實的簡要而迅速的報道。它是客觀發(fā)生了的事實；而新聞評論則是“在報刊、廣播、電視、網(wǎng)絡等新聞媒體上發(fā)表的、具有一定思想傾向的言論的總稱，它是新聞實踐中主要針對現(xiàn)實生活中的重大實踐或重要事實以及人們思想中的突出問題進行議論、說理的一種新聞體裁?！盵1]由此可見，新聞本身是客觀的“點”信息，而新聞評論則是主觀的“面”信息，新聞本身是無法“娛樂”起來，而被娛樂的是對新聞的傳播、闡述和接受過程，也就是新聞評論的娛樂化。90年代以來，新聞評論娛樂化逐漸成為人們?nèi)找娼邮苌踔琳J同的一種評論方式和傳播方式，并呈現(xiàn)出泛化的特征。目前國內(nèi)很多學者認為娛樂化的主要是軟新聞，認為軟新聞講究富有娛樂性，強調(diào)故事性和情節(jié)性，容易引起受眾的感官刺激，包括“社會新聞、娛樂新聞、體育新聞、生活休閑信息等。”[2]這種劃分將新聞按照內(nèi)容來進行分類和新聞的本質(zhì)有所沖突，新聞娛樂化并不是僅僅針對于軟新聞，硬新聞同樣可以以新穎、富有趣味的形式進行評論，比如對一些政策的解讀（典型的硬新聞）也可以采用專家解讀、讀者問答、網(wǎng)友來信、案例解析等方式。因此，新聞娛樂化的本質(zhì)并不是新聞內(nèi)容的不同，而是對新聞進行評論方式的娛樂化傾向。

拉斯威爾的5W傳播理論告訴我們一個傳播行為至少包括誰（Who）、說什么（Say What）、通過什么渠道（In Which Channel）、向誰說（To Whom）、有什么效果（With what Effect ）五個要素，這五個行為構(gòu)成了傳播學研究中的控制研究、內(nèi)容分析、媒介研究、受眾研究和效果研究。這其中“說什么”是新聞內(nèi)容，是客觀發(fā)生的事實，但其他幾個要素則具有主觀性和傾向性，正是這種主觀性和傾向性使得新聞評論有了娛樂化的可能，然而這僅僅是從表層狀態(tài)來看的，新聞評論娛樂化具有更為深層的原因。作為一種文化信息傳播現(xiàn)象，它既具有文化的本質(zhì)又具有信息傳播的特性，因此其產(chǎn)生的文化背景無疑是構(gòu)成新聞評論娛樂化的一個重要原因。

二十世紀末開始，大眾文化逐漸興起并逐漸與精英文化和主導文化形成我國文化“三足鼎立”的現(xiàn)狀。大眾文化“主要是指興起于當代都市的，與當代大工業(yè)密切相關的，以全球化的現(xiàn)代傳媒（特別是電子傳媒）為介質(zhì)大批量生產(chǎn)的當代文化形態(tài)，是處于消費時代或準消費時代的，由消費意識形態(tài)來籌劃、引導大眾的，采取時尚化運作方式的當代文化消費形態(tài)。”[3]大眾文化與文化工業(yè)、現(xiàn)代傳媒以及接受大眾有著密切的關系并成為新聞評論娛樂化的重要原因，特別是大眾文化的產(chǎn)生機制、傳播渠道、接受群體對新聞評論娛樂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

一 新聞評論娛樂化的產(chǎn)生機制

從某種程度上來看，新聞無論是硬新聞還是軟新聞都具有本真性即作為一種既成事實而無法改變，但新聞評論卻可以以娛樂化的方式對新聞進行改造并進行二次傳播，這就是新聞評論娛樂化的產(chǎn)生。在當代文化語境，新聞評論正借助大眾文化的產(chǎn)生機制進行評論的娛樂化改造。法蘭克福學派認為大眾文化的實質(zhì)是一種文化工業(yè)，從文化生產(chǎn)機制來看，文化的生產(chǎn)并不是大眾主體，而是被文化工業(yè)操控下的運營商。在大眾文化的土壤中，一切文化活動包括新聞文化都不是最終指向人類的精神家園和深度價值，而是一種經(jīng)濟利益的驅(qū)動和指使。在這種目標指向之下，文化自然容易失去了純粹性和高雅性。因為只要為了獲取經(jīng)濟利益，任何內(nèi)容、任何形式的文化包括新聞文化都可以進入整個信息生成和傳輸?shù)能壍纼?nèi)從而成為獲利的一種途徑。比如在當前網(wǎng)絡新聞媒體網(wǎng)站中大致有三種，一種是專門為傳播新聞信息而建立的原生新聞網(wǎng)站；一種是在傳統(tǒng)媒體形式基礎上發(fā)展而來的網(wǎng)站，如各類報紙媒體網(wǎng)站；還有一種則是由互聯(lián)網(wǎng)內(nèi)容提供商或服務提供商設立的商業(yè)網(wǎng)站，新聞信息只是其經(jīng)營的一個方面。在當前的網(wǎng)絡新聞媒體中，第一種網(wǎng)站往往很難運營，因為成本太高，在某種程度上具有“精英化”特性，而后兩種網(wǎng)站則發(fā)展勢態(tài)更好，但在這兩種網(wǎng)站中新聞及新聞評論往往并不是它們的唯一內(nèi)容，因此也很難保證其專一性。為了降低成本，增加盈利，很多網(wǎng)站對新聞的獲取并不愿意投入高成本，而僅僅以轉(zhuǎn)載的形式來獲取新聞。在這樣的運作機制下，要想獲得網(wǎng)民的青睞就只能“另辟蹊徑”，走新聞評論的娛樂化道路。甚至出現(xiàn)一些網(wǎng)站對信息的來源完全不加求證就濫作評論，如自2001年開始《新聞記者》每年度評出的“十大假新聞”。假新聞的出現(xiàn)很大程度上是市場利益的驅(qū)使，而基于假新聞基礎上的新聞評論則更是“借題發(fā)揮”、“奪人眼球”，為假新聞的傳播推波助瀾，在新聞界中形成了極為惡劣的后果。

新聞娛樂化中還有一些以大眾參與為表征的生成方式即在鼓勵和宣揚大眾對新聞評論的參與。在日益繁榮、形式多樣的媒介中，為了表現(xiàn)大眾的主體性和主導性，信息制造者們以大眾參與的方式來“制造”新聞文化的自主假象，如各種媒介中“讀者來稿”、“人民論壇”、各類形式的“面對面”、BBS新聞論壇、“網(wǎng)友說話”、“觀點碰撞”、“ 網(wǎng)友酷評”、“讀者來信”、“談話空間”、“街頭巷議”等。這些評論方式從表面上看是推進了大眾參與的積極性，也在一定程度上將文化包括新聞評論歸之于大眾主體，但文化工業(yè)的控制依舊是這種運作方式的幕后推手。這些諸多形式的大眾參與最為直接的結(jié)果就是增加了新聞評論的閱讀量，提升了瀏覽量，積聚了人氣，同時提升了消費者（即大眾）的粘性(用戶對某一事物的關注度或忠誠度 )。這種形式不僅以“大眾參與”為核心點，更是降低了制作成本，與費心求證新聞的真實性和可靠性相比，邀請一些民眾、網(wǎng)友、讀者來參加評論要更為簡單和省力。借助“大眾”的幌子，這些它們或者是千篇一律，或者是觀點迥異，但無論怎樣都會被大眾被人接受和寬容，提高了信息接收的安全性。布迪厄指出: “媒介必須設法做到‘不冒犯任何人’，也不能提出任何問題，即使有問題，也是不會造成任何麻煩的問題?！币虼诉@種形式的評論究其本質(zhì)仍是新聞媒體借助大眾之手來制造、傳播新聞評論。在這樣的形式中人們關注的并是不新聞評論的真正價值和意義，而是更青睞這種參與的方式，成為“新聞評論的全民狂歡”。因此，處于話語權的并不是大眾而是文化工業(yè)，大眾不過是其推向社會的一個擋箭牌，由此很多學者認為“大眾文化”的實質(zhì)是“小眾文化”，是文化產(chǎn)品的制造者和經(jīng)濟的獲利者。

二 新聞評論娛樂化的傳播機制

新聞評論娛樂化在當下的新聞媒界中越演越烈，這其中除了產(chǎn)生機制的根本性因素外，傳播途徑即技術力量支撐下的媒介也是形成其新聞評論娛樂化的重要方面。在大眾文化語境中，在經(jīng)濟利益的驅(qū)動下，信息復制是最為簡單和便利的傳播渠道。一些娛樂化傾向下的新聞評論由于產(chǎn)生了巨大的經(jīng)濟效益而使得其他媒體大量復制，這既能節(jié)省成本更能毫無風險的獲利。在這種技術復制中，大眾文化的技術力量無疑是最有利的推手，文化復制的本質(zhì)就是技術復制，即媒介化新聞文化的復制。布迪厄“認為大眾文化是批量的文化生產(chǎn)場域，其商業(yè)目的促使大眾文化在藝術形式和價值取向上都力圖迎合大眾趣味”。媒介生產(chǎn)日益成為一種重要的文化生產(chǎn)形式。

這種技術化力量支配下的文化復制表現(xiàn)在兩個方面：一是簡單化的技術操作。即通過簡單的復制和粘貼功能毫不費力的傳播新聞評論。傳統(tǒng)的新聞媒體如報紙、廣播等大都已設立自己的網(wǎng)站，新聞評論的傳播變得更加簡單和有效。而同一則新聞評論只需要注明出處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毫無限制的傳播，就正如我們每天所接觸到的新聞和新聞評論不僅是內(nèi)容相同甚至連相關鏈接也相同：搜狐、騰訊、雅虎、百度、網(wǎng)易、人人各大網(wǎng)站不斷（實時）彈出的對話框讓我們不得不去點開、閱讀，同時又不得不接受這種“千篇一律”的新聞評論。人們似乎有很多媒介可供選取閱讀的信息，但最終的結(jié)果卻都是一樣，這正是文化工業(yè)的復制結(jié)果。

二是新聞評論的“泛化”。與傳統(tǒng)的新聞評論相比，當下的新聞評論正擁有著更為寬泛的內(nèi)容，這些評論不僅是實時新聞評論，還包括相關內(nèi)容的評論如某些新聞的相關鏈接，不僅對一客觀新聞內(nèi)容進行評論，還間接通過歷史回顧、專家解讀、觀點碰撞式的鏈接讓評論更為“泛化”，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了新聞評論的娛樂化。

在新聞娛樂化過程中，除了這種文化復制之外，大眾文化中視覺因素的“推波助瀾”也將新聞評論娛樂化變得更加“生動”、“真實”、“便捷”?！耙环矫嬉曈X文化以強大的技術力量為支撐，為人們的生活展現(xiàn)了豐富、 多彩的圖像世界；另一方面，視覺文化的感性、直觀、追求視覺快感大有將文化深度推向平面化的趨勢?！盵4]在新聞評論中，視覺文化也呈現(xiàn)出強大的傳播力量。各類新聞評論節(jié)目中將主持人明星化、搞笑化、平民化；評論內(nèi)容借用電視或電影的拍攝手法，將評論內(nèi)容以直觀、形象展現(xiàn)出來；評論方式以聽覺、視覺交融的方式不僅滿足了人們獲取信息的欲望，更滿足了人們好奇甚至獵奇的心理。在較為傳統(tǒng)的新聞評論傳播媒介中也盡量以圖像的形式來吸引讀者，彩色照片、大標題都大大增強了新聞評論的娛樂化。

三 新聞評論娛樂化的接受機制

新聞評論娛樂化除了在產(chǎn)生機制、傳播機制上有著大眾文化的影響之外，在接受機制上也是暗合大眾文化的接受屬性。大眾文化也被一些學者認為是“審美文化”，如姚文放就指出用“審美文化”代替“大眾文化”更合適，但毫無疑問的是“大眾文化”的名稱卻更多的被人們接受和認同。這是因為“大眾”一詞本身就包含著某種傾向，是一種“形上而下”式的文化追求。大眾文化從本質(zhì)上看是一種“下里巴人”式的文化，受眾群體從原先的“小眾群體”走向“大眾群體”，文化接受層次也隨之擴大，接受水平也隨之變得參差不齊。接受大眾并不關心文化的深度模式、終極關懷、理想價值等精英話語，對思想深度與否并不在意，相反更加注重文化表現(xiàn)的形式。因此，新聞評論中的“多元”解讀，“調(diào)侃式”、“插科打諢式”、“旁征博引式”等評論方式大大消解了新聞的信息本身，新聞本身成為一種“引子”，成為“縮水”式的信息，人們不關注新聞的真實性、知識性，而以莫大的興趣對“另類”的評論方式進行接受、再傳播。也正因如此，人們對在虛假新聞、復制新聞的基礎上形成的新聞評論等也變得格外寬容。這在一定程度更助長了新聞評論的娛樂化傾向，新聞評論娛樂化之勢愈演愈烈。有的新聞制片人則公開號稱“新聞是快樂的”，其實新聞是無所謂快樂悲傷的，“快樂”的是新聞評論。將大眾文化的接受定位在“快樂”的目的上就是文化接受大眾的本質(zhì)屬性。

新聞評論娛樂化還滿足了大眾文化的消費心理。在大眾文化語境中，消費文化心理最為直接的表現(xiàn)即是將文化包括新聞文化作為一種消費對象，追求時效性、新穎性、時尚性和娛樂性。新聞及新聞評論本身所固有的嚴肅性儼然消失殆盡。這種心理追求從本質(zhì)上看是一種將新聞文化作為消費品來進行消費，滿足的是身心的放松而不再僅僅是獲取某種知識和信息。從社會機制來看，這種消費文化心理的產(chǎn)生無疑有其發(fā)生、發(fā)展的社會土壤。經(jīng)濟高速發(fā)展的當下，人們面臨來自各方面的壓力卻難以宣泄。在消費文化時代，傳媒趨向多元化和快捷化，人們并不缺少信息的獲取方式，而是缺少身體解放和心理舒緩的渠道，即便是較為嚴肅的新聞也在新聞評論的遮掩下成為一種文化消費品。正因為有這樣的消費心理，新聞評論娛樂化輕松的完成了人們的情感調(diào)節(jié)。新聞評論方式的搞笑、語言的活潑、風格的幽默、視覺的呈現(xiàn)都在很大程度上成為人們舒緩壓力、放松心情的途徑。

新聞評論的娛樂化是一種不可忽視的社會現(xiàn)狀。自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以來，這種娛樂化傾向呈現(xiàn)出越演越烈之勢，新聞行業(yè)的道德自律、從業(yè)人員的職業(yè)素質(zhì)、新聞媒體的肆意濫觴、受眾群體的日益擴大等等都是其出現(xiàn)的原因之一。這其中，大眾文化的興起無疑是最為重要的部分。新聞評論作為一種社會現(xiàn)象，它根植于文化的土壤中，發(fā)展于文化的環(huán)境中，受制于文化的運行機制中。從大眾文化的角度來審視新聞評論娛樂化的生成、傳播和接受無疑是觸及其根源的。當然新聞評論娛樂化也并非毫無價值，在某種程度上看新聞評論娛樂化也具有“民生”的意義，更接近平民百姓的認知方式。比如在對一個科學成果進行評論時，如果結(jié)合人們生活的角度來評論就遠比僅僅從科學價值的“蓋棺定論”進行評論要更為新穎、活潑，也更容易讓人接受。對新聞評論娛樂化進行大眾文化理論的剖析中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判斷新聞評論娛樂化是否有價值的一個根本方法即是探求其目的性，即這種新聞評論娛樂化是以“媚俗”（迎合大眾的某些嗜好）為目的還是以“傳道”（以通俗可感的方式傳達新聞信息）為目的。目的不同必然會使方法不同。在文化工業(yè)的控制下，新聞評論娛樂化以文化消費為目的，信息失去意義而成為獲取利潤的“噱頭”，這樣的娛樂化必定成為赫胥黎筆下令人擔憂的“美麗世界”，但若是以新聞信息傳播的有效性為目的的話，娛樂化僅僅是一種傳播方式和策略，這樣的新聞評論則更容易使人們獲得新聞信息和理解新聞信息，從而成為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和途徑。

[1]呂智勝.新聞評論[M].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12:1.

[2]甘惜分.新聞學大辭典[M].河南人民出版社,1993:11.

[3]金元浦.定義大眾文化[N].中華讀書報,2001-7-26.

[4]王雅琴.視覺文化語境下的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研究[J].韶關學院學報,2013,(01):173.

[責任編輯 自正發(fā)]

Analysis of the Reasons of Entertainment News Comments in Mass Culture

WANG Ya-qin
(Department of Social and Public Management,Anhui Economic Management Institute,Hefei 230031,China)

News commentary of the entertainment in China is gradually emerged and developed in ninety of the last century,and is becoming the noticeable important phenomenon in contemporary news culture. As a cultural phenomenon,to probe into the reasons of the entertainment in news commentary needs to know mass culture which is an important aspect of the contemporary culture. Mass culture is different from elite culture and dominant culture. It’s pleased the mass. It’s occurrence,communication and acceptance have a great influence on the entertainment in news commentary. So it is important to combine the theory of mass culture and practice in news commentary of the entertainment.

News Commentary of the Entertainment；the Mass Culture；Occurrence；Communication；Acceptance

G21

A

1008-9128（2015）03-0071-03

安徽省2014年度省級高等學校質(zhì)量工程：安徽省2014年高校優(yōu)秀青年人才支持計劃

王雅琴 （1980—），女，安徽舒城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審美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