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燕
公益或益公
文|玉燕
去年10月,任志強宣布退休?!皠e整得退休跟要死了似的。”他說。
這便是“任大炮”的說話風格。此前幾天,他接受采訪時說的話,絲毫看不出他即將退休,“天天被罵也要堅持做公益。”任志強說過的,做過的,足以讓他稱得上主流社會人。但僅以社會人來概括他,又嫌輕飄。
“人·社會人·公民——環(huán)境法制變革的人學分析”。這是溫州大學法政學院歐陽恩錢一篇論文的標題。僅看標題,就知道這三者是遞進關系。
從人到社會人,再到公民,不是誰都能做到,但有人在做。所謂做,切入點多是公益。任志強說:“我1988年就開始做公益了,有人說想做改革研究,我就投了幾千萬,成立了改革研究會,我是研究會副理事長?!?/p>
所謂公益,從大的劃分來看,無非服務和護法。服務是服務社會,護法就是護權。前者典型人物是鄧飛,后者典型人物是丘建東。
鄧飛作為媒體人,從2011年起,發(fā)起微博打拐、免費午餐、中國鄉(xiāng)村兒童大病醫(yī)保、暖流計劃、女童保護、讓候鳥飛、中國水安全計劃等多個公益項目。他動員和組織社會各界投身公益,幫助中國鄉(xiāng)村兒童獲取基本公平和保障,支持鄉(xiāng)村有尊嚴成長。免費午餐影響了中央政府年投入160億元,改善鄉(xiāng)村兒童營養(yǎng)狀況?!巴该鞴?、人人公益”理念大獲贊譽。
“我不是刁民”。這是中國“公益訴訟第一人”丘建東的宣示。
1996年1月4日,丘建東把龍巖市郵電局告上法庭,理由是郵電局未執(zhí)行夜間長途電話半價優(yōu)惠規(guī)定,多收0.60元長途話費;依據是《消費者權益保護法》第四十九條欺詐條款,加倍索賠人民幣1.2元……
這起公益訴訟雖然一波三折,兩次撤訴,但影響甚大。隨后,公益訴訟風起云涌。孫志剛案發(fā)生后,3名學者上書全國人大,建議對《城市流浪乞討人員收容遣送辦法》進行違憲審查;2001年4月,律師喬占祥以鐵道部關于春運漲價《通知》未經國務院批準、未組織聽證,侵害其合法權益為由,向北京第一中級人民法院提起訴訟,將鐵道部告上法庭……
專業(yè)人士在行動,普通民眾也雄起。張海超以“開胸驗肺”的壯舉,揭穿了鄭州職業(yè)病防治所的謊言,引起全社會對塵肺病患者的關注。其后一段時間,張海超拖著病體,義務幫助有同樣遭遇的工友,替他們維權。
但任志強不贊成人人做公益,“一個家有一人做公益就行,沒必要全民公益,公民沒這個義務。”任大炮這話有些絕對。不在公共場所扔煙頭、開車時少按一次喇叭,雖然不算大公益,但至少“益公”,誰人都可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