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偉
摘 要: 《詩經(jīng)》中有很多以戀愛和婚姻為題材的作品,是《詩經(jīng)》藝術(shù)價值最高的部分之一,它用現(xiàn)實主義的寫實手法,敘寫生活的本來面目,為我們留下了不朽的愛情詩篇,豐富了人類的情感世界,標志著中國古代詩歌在三千年以前已經(jīng)取得了輝煌的成就。君子淑女之戀、凰對鳳的追求、義無返顧的愛情表現(xiàn)模式,是古代青年男女對愛情大膽自由、坦率灸熱的追求,是情竇綻放的男男女女對生命本能的真實表露,體現(xiàn)了遠古的人性美;純真愛情的最初表示是信物的投贈,“與子偕老”的誓言是高尚、美滿、幸?;橐龅募s定,體現(xiàn)遠古的人情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方面表現(xiàn)出對婚姻自由的限制,另一方面表現(xiàn)出婚戀的困境和痛苦。以婚戀為題材的作品是《詩經(jīng)》那個時代愛情觀、婚姻制度、民族風俗習慣的折射,是人性人情還沒有被扭曲或踐踏的真實見證?!对娊?jīng)》作為五經(jīng)之首,不但影響著后世人們的婚戀觀,而且深刻影響著我國古典文學中的愛情。今天探討這些古代愛情詩篇所煥發(fā)出來的人性美和人情美,對當代青年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和愛情觀不無裨益。
關(guān)鍵詞: 灸熱的愛情 堅貞不渝 父母之命 《詩經(jīng)》影響
英國作家湯姆斯·特拉赫恩說:“愛是人生的本性,就像太陽要放射光芒;它是人類靈魂最愜意,最自然的受用;沒有它,人就蒙昧而可悲。沒有享受過之歡樂的人,無異于白活一輩子,空受煎熬?!比祟愖罴冋?、最灸熱的感情之一就是愛情,它是人類情感世界中最有魅力的花朵。正因為它有著無窮無盡的奧妙,才吸引人們不懈地追求。在《詩經(jīng)》中,以戀愛和婚姻為題材的作品所占比重很大,內(nèi)容豐富多彩,男女主人公各具特色、火辣辣的情感,讀來令人“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血液沸騰,怦然心動,不能自己。朱熹《詩集傳注》中說:“凡詩之所謂風者,多出于里巷歌謠之作,所謂男女相與詠歌,各言其情者也?!北M管這些“言情之作”產(chǎn)生于不同地域,時代也不完全相同,其中所反映的風俗不可能一致,這些“里巷歌謠”來自于民間,最緊貼現(xiàn)實生活,最真實地反映了公元前十一世紀到公元前六世紀周人情感生活的各個方面,是那個時代愛情觀、婚姻制度、民族風俗習慣的真實見證。
一、一片情,自由天地,愛歌飛揚
大膽自由、坦率灸熱的愛情?!对娊?jīng)》中的第一篇《周南·關(guān)雎》,就是有名的一首情歌,首開“君子淑女之戀”的愛情模式。愛慕之情發(fā)自肺腑,思念之情要好事多磨,愿望之情為之著想,因此,是男子要做君子,是女子要做淑女。明確告訴人們理想的愛情生活在于不懈追求,盡管愛情路上充滿煎熬與煩惱,痛苦和折磨,酸甜與苦辣,喜樂與哀怒,但幾番風雨,幾番努力,結(jié)果是幸福的、美滿的、和諧的。“琴瑟友之”、“鐘鼓樂之”,合于禮,成于樂;其“教化”、愛情文化的啟蒙作用不言而喻。詩中的主人公熱戀著一位河邊采荇菜的美麗賢淑的姑娘,為了她,竟至長夜無眠“輾轉(zhuǎn)反側(cè)”。但他并沒有沉浸在愁苦的情緒里,而是想象總有一天娶她,結(jié)為永好,成為夫婦,共同過著琴瑟相諧、鐘鼓相鳴的和諧歡樂的幸福生活。他寫自己的相思之情是坦率大膽的:“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zhuǎn)反側(cè)”。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愿望,這種樸實的感情和大膽的表露,依據(jù)生活的邏輯,展示情竇初開的男男女女對生命本能的渴望,比起現(xiàn)代婚戀作品中低俗的肉欲,不免讓人產(chǎn)生無盡的追戀和精神的歸依感。
“凰求鳳”式的愛情模式,令人心醉。《邶風·靜女》一詩,是寫情竇初開青年男女的幽會。先寫赴約,后寫贈物表示愛情。全詩充滿著愉快而幽默的情趣。 “靜女其姝,俟我于城隅?!?“靜女”并非文靜之女,而是一個樂觀、開朗、美麗的姑娘,她勇于追求愛情,大膽向傻小子示愛,約那個傻小子,在城樓的某個旮旯角落相見。古往今來,在愛情一事上,大多是男子扮演愛情的主動追求者,女性扮演愛情被動接受者,而詩中姑娘不僅天真活潑美麗動人,而且天資聰穎,懂得主動爭取,佐證了古代婚姻制度形成之初,愛情還沒有被扭曲,還是比較自由的。愛情不一定是“鳳求凰”,也可以是“凰追鳳”。見面時,傻小子到了約定的老地方,并不見姑娘的身影,這下急壞了傻小子,抓耳撓腮,不知所措。姑娘終于露面了,原來她并不是失約,而是故意藏起來逗著他玩。將那種天真活潑、互相逗趣的情境寫得活靈活現(xiàn),沒有約束,沒有禁忌,沒有埋怨,在自由的天地,揮灑自由的性情。分別時,又是送彤管,又是饋荑草,一語雙關(guān),語外之意是告訴傻小子:趕著我的牛羊,帶著我的嫁妝,我要嫁給你。怪不得傻小子很得意,沾沾自喜,還故意吃驚地表示這草美得出奇,“美人之貽”,偷著樂呢。
“義無反顧”式的愛情模式,令人受寵若驚。《齊風·東方之日》中的女主人公艷麗而熱烈,皎潔而恬靜,她對愛情的追求更為大膽熱切,敢于沖破約束,不顧一切主動走進男子家,自薦枕席,投懷送抱,跟他親熱,傾訴衷腸,充滿著柔情蜜意,以至男主人公云里霧里、白日做夢,神情恍惚,不相信這是真事,于是他一遍遍回味,反復確證,才接受這個事實, “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在我闥兮。在我闥兮,履我發(fā)兮”。 在內(nèi)室、就在床上、就在房內(nèi),她真的把自己交付給了我。大多數(shù)人在此種情況下容易忘乎所以,他們恨不得把自己喜悅的全過程,甚至最最不該與人言說的細節(jié)都告知別人。竟然不顧 “中冓之言,不可詳也。所可詳也,言之長也。”“中冓之言,不可讀也。所可讀也,言之辱也”( 《詩經(jīng)·鄘風·墻有茨》)。語言坦率、感情灸熱、行為大膽可見一斑。《召南·摽有梅》直抒胸臆,寫女子急切求嫁,向求婚男子發(fā)出內(nèi)心的呼聲,時不我待,青春不再,梅子下落,只剩七分、三分了,親愛的,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張張嘴,風中花香會讓你沉醉,我將“頃筐既之”,今天我就嫁給你。《野有死麕》直接采用口頭語言,最完整最準確地再現(xiàn)了女子偷情時,既歡愉急切又緊張羞澀的心理狀態(tài),“無感我?guī)溬?,無使尨也吠”,慢點,別把我腰弄痛了,輕點,別把我家長毛的狗叫醒了。
這些愛情詩中的女子“無不出自真情”,無論在態(tài)度上、語言上還是行動上,都很主動、大膽、自由、坦率、灸熱大方,洋溢著生命的活力。在這里我們看到了婦女的自主、潑辣、率性而為,以及她們對世俗的不屑一顧,做勇敢的主動者、追求者。這種大膽自由、坦率灸熱的愛情,也是那個時代的婚俗和社會狀況的折射。《周禮·媒氏》:“仲春之月,令會男女。于是時也,奔者不禁。若無故而不用令者,罰之。司男女之無夫家者而會之?!薄睹珎鳌罚骸皶兄?,所以蕃育人民也。提供了一個比較自由的戀愛環(huán)境”。過去的經(jīng)學家,常常對這些詩篇進行歪曲,或不承認他們是歌唱自由愛情的作品,或誣篾為是“淫奔之詩”,或者即使承認它們?yōu)槊耖g愛情詩,但也總是千方百計地歪曲內(nèi)容,把本來純真自由的愛情推向“談虎色變”的禁區(qū),走向男女不可越雷池半步的絕境,為維護禮教服務(wù)?!澳信谑懿挥H”成為圣潔愛情的禁錮咒,在這種磐石一樣的沉重壓力下,不知多少有情人難成眷屬,導致了無數(shù)愛情悲劇的出現(xiàn)。
二、一枝花,緣定今生,堅貞不渝
愛情的信物。在《詩經(jīng)》那個時代,愛情信物不是金銀首飾、珍珠鉆石,一頭死鹿(《野有死麕》)、一束花(《鄭風·溱洧》)、一把草(《邶風·靜女》)、一句甜言蜜語(《衛(wèi)風·氓》),都可以表達愛意。在《衛(wèi)風·木瓜》中說得很明白:“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投我以木桃,投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酒。匪報也,永以為好也?!边@篇詩歌描寫了男女在約會中邀歌對唱,表白心跡,互贈定情物?!多嶏L·女曰雞鳴》:“知子之來之,雜佩以贈之。知子之順之,雜佩以問之。知子之好子,雜佩以報之?!薄蛾愶L·東門之枌》:“視爾如荍,貽我握椒”;《 鄭風·溱洧》:“伊其相謔,贈之以芍藥。”這些都是男女互相投贈的詩歌??梢姡嗷ネ顿浭乔嗄昴信粨Q信物的方式,也是示愛的方式,不必表白卻彼此珍惜,不需叮嚀卻彼此守信。
簡單的信物,約定堅貞不渝的愛情,直到??菔癄€,也不變心?!锻躏L·大車》詩中女主人公是一個叛逆者,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對愛的執(zhí)著和堅貞,比尋常女子剛烈了許多。古人指天發(fā)誓是十分慎重的行為,這是自然崇拜與祖先崇拜時代極為莊嚴的儀式。因為他們相信,違反了諾言要受到天譴的,“轂則異室,死則同穴。謂予不信,有如皦日”。指天發(fā)誓,一定要相愛的人在一起,活著如果不同一室,縱然死了也愿意同埋一穴,愛情的強烈、堅定、至死不渝,感天地,泣鬼神?!囤L·柏舟》寫一位女子如泣如訴、幽怨悲憤的表白,“覯閔既多,受侮不少……我心匪石,不可轉(zhuǎn)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以委婉卻凝重的語言表達了濃烈深摯的感情。《唐風·葛生》哭逝者之獨,哀自身之孤,不言生前之恩愛,只言死后之孤苦,這種孤苦實則源于生前深摯的愛情?!多嶏L·出其東門》寫一位純樸、憨厚的男子,出其家門,面對良辰美景,眾多美女,沒有見異思遷,坦誠地說“出其東門,有女如云。雖則如云,匪我思存??c衣綦巾,聊樂我員。出其闉闍,有女如荼。雖則如荼,匪我思且。縞衣茹藘,聊可與娛”,表現(xiàn)出對愛情的忠貞不渝,令人敬佩。無怪乎朱老夫子贊道:“此詩卻是個識道理人做。鄭詩雖淫亂,然此詩卻如此好?!保ㄒ姟吨熳诱Z類》)在一個男子主宰一切的奴隸社會,這位男子所表現(xiàn)出的生活態(tài)度和情操,理應(yīng)受到大聲贊美。
將忠貞不渝感情演繹得最纏綿動人的,是《邶風·擊鼓》中的名句——堪稱最經(jīng)典的中國式幸福的終極詮釋:“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辈皇侨A麗的語言,沒有鋪張的修飾,更無驚世駭俗的舉措,僅需要細水長流的愛情,在時間中流淌、徜徉,彼此心貼心、手牽手,相伴今生,人生若此,夫復何求?只此兩句就足以震撼每一個人。無論生老病死,無論貧賤富貴,無論離合聚散,一起向前走;不管風雨閃電,不管雪霜災難,不管貧窮饑餓,一起慢慢變老。自從抓緊你的手那一刻起,還有什么比兩個人相擁一起變老更浪漫的事呢?這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是人生中最有分量的情話。
三、一句話,仁者說仁,智者說智
《詩經(jīng)》也出現(xiàn)對自由婚姻的限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男女婚姻必須通過的一關(guān)?!睹献印る墓隆罚骸安淮改钢?,媒妁之言,鉆穴隙相窺,逾墻相從,則父母國人皆賤之?!被橐鲰氂筛改缸鲋鳎⒔?jīng)媒人介紹。從《鄭風·將仲子》篇就見出父母對于子女的戀愛活動的干涉。以女主人公的口氣,向所愛的人袒露內(nèi)心的痛苦。她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不敢允許情人逾越墻頭來相會,因為既怕父母和兄弟的責罵,又怕街坊鄰居的閑言碎語。可見,得不到父母同意的戀愛是要受到輿論指責的,是不能公開的?!皩⒅僮淤猓瑹o逾我里,無折我樹杞,父母之言亦可畏也……諸兄之言亦可畏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婦女所要面對的不僅有來自家庭的責難,更多承受的是來自社會的“綱常禮制”的壓力。這些束縛實際上暗示著周代婦女在婚戀上的地位開始降低,詩中深刻揭露了當時禮制、輿論和家長制對愛情的禁錮與迫害。
《鄘風·柏舟》篇寫一個少女在婚姻受到母親干涉時的表白,也反映當事人的意愿與父母之命的矛盾,她的意志是堅定的,宣誓也是勇敢的,“之死矢靡它”,誓死不從母親強迫的婚姻,但她仍不得不傷心地發(fā)出“母也,天只,不諒人只!”的呼喊聲,可以設(shè)想那位母親如果始終“不諒”這溫順的女兒,為了捍衛(wèi)愛情的尊嚴,少女最終命運又將如何?《王風·大車》中所寫的情形,可能就會是她的命運結(jié)局,“榖則異室,死則同穴。謂予不信,有如皎日”?;钪荒茉谝黄穑篮笠惨ü舱碓倮m(xù)前緣,悲劇就是這樣產(chǎn)生的。
怎樣看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仁者說仁,智者說智,歷來眾說紛紜。時至今日,談婚論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是一個規(guī)矩,不能一言以蔽之,一味論其好壞。愛情畢竟有風險,戀愛還是要理智,“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但理智的父母應(yīng)尊重子女的選擇。這正是《詩經(jīng)》的教化功能,“思無邪”的思想。
四、一集《詩》,照耀中國愛情詩的古今
愛情是一個古老而又年輕的話題,關(guān)于愛情的故事,過去現(xiàn)在未來每天都在發(fā)生;關(guān)于愛情的文學,歷經(jīng)滄桑,卻長盛不衰;關(guān)于愛情的詩歌,浩如煙海,依然令人心醉神迷。中國式的愛情,體現(xiàn)在中國詩詞之中。一聲喊,“上邪,我欲與君相知”,忠貞剛烈的癡情女指天發(fā)誓,鏗鏘有力,直吐真言,愛情欲火猶如巖漿噴發(fā)不可遏制,激情逼人,撼人心魄,成為古今中外無與倫比的表達忠貞不渝愛情的千古絕唱;一首歌“十年生死兩茫?!?,恩愛夫妻,撒手永訣,時間倏忽,轉(zhuǎn)瞬十年,年年腸斷,有淚千行,出語悲苦,凄婉哀傷,所謂一字一淚,真摯的情感和深沉的憶念,令無數(shù)讀者為之共鳴,潸然淚下;一首詩“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同樣表達對愛情的忠誠不貳,愛非伊莫屬、愛再不另與,因為心里只有一個你;一首詞“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問懵了天南地北癡男怨女,望天空,云霧層層;看身下,白雪皚皚;想未來,形單影只,再無愛侶牽手共度,情至極處,相隨西行,生死相許,這該是何等的深情。
從古至今,林林總總愛情的聲音,都可以在“五經(jīng)之首,文學之源”的《詩經(jīng)》中找到源頭,可見《詩經(jīng)》對我國后世詩歌以至整個古代文學的發(fā)展有極為巨大的影響。
《詩經(jīng)》中那些清新可喜,具有優(yōu)美情思,打動讀者心弦的“言情之作”,大多是當事者感情率真大膽的自然流露,毫不矯揉造作,故作深情,是生命本能的自然態(tài)度,是人性的感召;不做無病呻吟,摒棄世俗偏見,具有濃郁的人情味;誠摯、熱烈、大膽、素樸、健康,所有的憂喜得失、離合變化,都在詩中得到表現(xiàn),淋漓盡致抒寫生活的本來面目,煥發(fā)古代青年男男女女的人性美和人情美,表現(xiàn)出了對人生命本體的尊崇和對人的個體價值的強烈訴求,而且表現(xiàn)出了當時人們對愛情的理解和對愛情熱烈的追求。真實的細節(jié)、典型的形象、客觀的描寫、強烈的藝術(shù)感染力,使《詩經(jīng)》成為我國古典現(xiàn)實主義文學的直接源頭。
《詩經(jīng)》用純樸的語言釀造了古代先人們生活中美妙的酒漿,使我們在物欲橫流的今天,依然能感受到美好的愛,領(lǐng)悟到愛的真諦,從而學會愛,領(lǐng)悟愛,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和愛情觀。它對指導今天的人們繼續(xù)探索愛情奧秘和人生意義,仍然具有現(xiàn)實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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