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離是上世紀六十年代中期出生的作家,這一代作家可以說是從理想主義的高潮中接受精英教育和開始學習寫作的,他在北大、復旦的經(jīng)歷足以證明這一點,他并不缺少人文精神的培養(yǎng)和熏陶,這是他的創(chuàng)作中始終伴隨著的理想主義的精神背景,也是人物始終能以善良的眼光來看待世間各種陰暗面的根本原因。
——陳思和(評論家,復旦大學人文學院副院長)
近幾天我常想,一個人如陳離這樣對人性對黑暗如此敏感,他的內(nèi)心生活該是怎樣一片景象。因為我們每個人,當然包括陳離自己,每天所要面對的是一個多么復雜堅硬的外部世界。當然同樣是在陳離的這兩篇小說里,我看出了他的自信,看出他保持內(nèi)心平衡的辦法。這就是陳離站在這個世界面前的模樣了:他一邊周身戰(zhàn)栗,一邊渾不在乎。他挺著一只肩膀高一只肩膀低的身子,腦袋半歪著,睜大一雙稚子般的眼睛看看這里看看那里,稍不留意就從什么地方摸出一只水晶或雞蛋之類脆薄玩意,啪地一下敲在面前堅硬的巨石上。巨石碎了,手上的玩意卻繼續(xù)閃閃地發(fā)光。
——丁伯剛(作家,《九江日報》編輯)
每個人,在他人腦海中大概都有個可用幾個關鍵詞概括的形象。比如陳離,他讓我想到的關鍵詞是:謙和、敏感、恪守、執(zhí)擰。在他那張總是堆滿書的書案旁,他懷著修行者的定力,閱讀、體察、寫下……這種定力出于向善的需要,一種“人更屬于自身的需要”,這也是他作品中最顯著的氣息。他的枕邊書——《契訶夫短篇集》《都柏林人》《日瓦戈醫(yī)生》《白癡》《卡拉馬佐夫兄弟》大抵也可折射對這種精神向度的追尋。
——陳蔚文(作家,《創(chuàng)作評譚》副主編)
陳離的小說,既沒有繁花似錦的修辭,也沒有天馬行空的想象,只憑一種質(zhì)樸平靜的敘述不動聲色地抵達人物的靈魂。真正有力量的文學,正是在穿越人類的經(jīng)驗、情感、記憶以及想象和夢境,而一路向我們走來的,它最終抵達的是靈魂。雖然陳離的誠實觀及其誠實寫作在某種程度上不免有所偏執(zhí)或狹隘,但顯然他以自己特有的姿態(tài)遠遠拉開了與那些假面人生和虛偽寫作之間的距離,而讓人心懷敬意。
——李洪華(評論家,南昌大學中文系教授)